《舞夜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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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游侠-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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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大厅后半部是吃角子老虎区,总有上千台。美智子这次担任杂务总管,换了一千两百个硬币,每人分一百,大家各按前嘱,两人一组,自寻空着的机器下手。 
  无双和安琪儿一起。我带海蒂。她今天白布裤、凉鞋,上身穿件丝质上装,有两个大口袋,只擦淡淡浅紫色口红,清纯如学生。 
  我把两百硬币都放在她的白色小皮包里。逛了一圈,见有台机器电脑显示板上标出钱数是六七七七元,正好空着,便叫海蒂去投。 
  她连投十元没中,第十一个她学着无双骂粗口:“他妈的再不中,老娘不玩你了。” 
  我看出窍门:“里面有五个轮子,旋转速度不同,用力拉动的轻重大有关系,来,我们合作。” 
  我抓住海蒂握住拉杆的手,嘱她不要用力。等了五秒,使力一拉,内中五轮一同疾转如飞,大约过了一分钟,方始“当、当、当、当、当”五轮失后停在WIN字上,排成一线,机器顶上红灯也已闪亮。 
  海蒂跳脚大喜,叫:“爷,赢了,赢了。” 
  搂着我吻一下,跑去拿了几个塑胶桶来。按动另一电钮,硬币如泉泻出,“唏哩哗啦”之声,十分好听。 
  芬、芳就在附近,跑过来看,帮着海蒂把钱装桶,不一会装了十五桶,显示板上的数字迅速倒退,最后只剩下“1111”方始停止。 
  无双、安琪儿等人也来帮忙,把桶提到兑币处,换了一张支票:“六六六七七七元。” 
  这一来,大家都嚷着要我帮忙。我每组帮一次,无双两人五万多,美智子、佛莉儿三万多,佩文、苏菲亚四万多,芬、芳三万多,玛丽莎、巴蒂妮两万多,全部加总已近二十万元。 
  大家把硬币退掉,由厅中大旋转梯上二楼。二楼有二十一点,三公、大轮盘、掷骰子等等,我吩咐:“每人换一万元筹码,自己去玩,别跟着我。” 
  美智子换了来,每人十个红筹码。海蒂挽了我,找个人少的轮盘坐下,旁边有英、法、德文说明:“押红、黑、大、小,押一赔一,押数字,押一赔三十五倍。” 
  我静下心来,看了几把,将十个红码押在十三号上。海蒂想也不想,一万元也全押上,庄家见大家押定,这才拨动手上小球反向滑出,在恒转的轮盘外圈兜圈子,半晌方始滚落轮盘,跳动几下,终于落定在号码前面的凹糟之中,果然是十三号。 
  海蒂一直捏着我大手,见这情况,便想鼓掌,我反捏她,海蒂转过头,吻我面颊。 
  庄家面无表情的赔两叠金色筹码,各三十五个,每个代表一万。我叫海蒂把红的收回,留下七十个金码,移到三十三号,一时引起同桌的惊奇。 
  轮盘再转,小球跳来跳去,最后落入三十三号。庄家一怔,望我一眼,由桌下拿出一个筹码盒,由其中取出两百四十五个白色、中间镶钻大筹码,说:“先生、小姐,这一个代表十万元。” 
  海蒂咬着红唇问:“再下几号?” 
  我摇摇头,取回七十个金筹码,庄家面显喜色,催大家快下,一边七、八个赌客,大多下在三十三号所属的黑色或大上。 
  小球重新被庄家放出,如飞反向转,跳来跳去,“笃、笃”连响,在五十一号停一下,陡动一跳,又进了三十三号。 
  这下满桔赌客惊叫鼓掌,喧哗起来,海蒂更忍不住抱住我亲。无双等不由被吸引过来看究竟。 
  二四五的三十五倍是八五七五哪!庄家满头大汗,一面赔其他人,一边打手势唤人,同时额头渗出冷汗声明:“对不起先生,数字太大了,此地没有这么多筹码,请稍等一下……” 
  无双悄声问海蒂多少?海蒂告诉她,她站在我背后,俯身吻我耳朵,小声叫:“老公,爱死您了!……” 
  二楼经理同警卫匆匆赶来,问明情况,大吃一惊,见一边几十只眼睛都瞧着他,只好咬咬牙抹抹汗:“请等一下,数字太大了,等总经理来,好吗?” 
  我点点头,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白人,西装笔挺,双目炯炯走来,身后随了两名警卫,后面跟了一个人,乃是到我房中邀我去赌的经理保罗。 
  保罗含笑先过来,瞧见这场面,立刻说:“丁先生真好运气,这位是本公司总经理,史密特先生。” 
  我端坐着不动,史密特步入里圈,打量情况,一边对我点点头,原先的经理小声报告,他脸色不由得一变,敞声问:“应赔多少?” 
  经理喃喃说钱字:“八亿五千七百五十万。” 
  总经理当即摸出支票簿,开出一张支票,双手奉上强笑说:“丁先生运气太好了!两把嬴了八亿多,实在破本市开埠以来最高纪录,佩服,佩服!请到楼上办公室谈谈如何?” 
  我点点头,把支票交给海蒂,又指指桌上白筹码,总经理又乖乖开出一张两千四百五十万支票。 
  我将金筹码分予同台赌客,每人一个,多下的全给了庄家,他一脸哭中带笑表情,弯弯腰道谢。总经理咐吩几句,即由警卫开道,他则邀我同行。 
  无双等均跟了来,走到电梯门口,总经理望着无双等人扬声表示:“对不起,这里没事了,请各位小姐再去玩吧!” 
  我知他误认无双诸人是一般赌客,忙声明:“她们是我太太!” 
  总经理望着一堆美女,不由大惊,问了一句:“全是?” 
  我点点头,警卫与后面跟来的保罗都不由面目落色,有些呆像。 
  到了五楼,总经理特别打开一间贵宾室,请我们进去,自有健美的女服务生送上饮料,落坐之后,史密特总经理叹口气:“丁先生实在是奇人,短短十几分钟能赢八亿以上,史无前例。本旅馆虽然赔得出,但不瞒丁先生及夫人们说,已然元气大伤,三、五年也不一定赚得回来,因此想请求丁先生支票暂时压一压,待本人立即报告董事长,想一个妥善办法,再做商量可好?” 
  望向无双,她会意开口:“可以啊!反正我们不急用钱,压几天当然没问题,若是真有困难,你们分些股权出来,算我们投资,也可以嘛!” 
  史密特无奈:“夫人的提议很好,我会向董事长报告,明天再答覆如何?为了表示对先生、夫人的感谢,各位在此地的开销,一切免费,只有一点请求,请高抬贵手,勿再参与楼下赌局。” 
  我点点头:“好,咱们去别家,应该不受限制吧!” 
  “当然,当然!附近最少有十家之多,先生、夫人若有兴趣,不妨大杀四方,不过海边一家‘罗马’最好少去,那是义大利黑手党开的,不太喜欢客人嬴钱。” 
  对黑手党事迹,报章杂志时有报导,大家均已知道。我点点头,心里可不大服气,一旁保罗看看表:“丁先生,贵宾室赌局要开始了,您最好去参加,以您运气,必然大获全胜。” 
 
 
 
  
 大杀四方
 
  和海蒂步入一号贵宾室,里面大圆桌上已坐满六个人,全是白人,年龄在二十七、八,到五十岁,个个衣着华贵,英俊潇洒,保养得很好。一位女士年纪二十六、七,长得甚美,可惜一脸化妆、五颜六色、表情冷傲,有些自命不凡样子。她身后坐个二十二、三健美青年,大约是爱人兼保镖吧! 
  保罗含笑道歉:“对不起,各位,丁先生刚刚在总经理室有事,来晚了几分钟……” 
  我穿着T恤、牛仔裤,皮肤棕色,除了识货的会看手表及戒指外,猛一看不像有钱样子。大家冷漠的点点头,都望向海蒂。只那位女士抛个媚眼,笑着说法语:“不晚,不晚,还没开始。来,坐这边。” 
  只剩她身边一个空位,不坐也不行。我含笑以法语道谢,过去坐下,保罗亲自搬椅子,放在背后,请海蒂坐。那女士又笑说:“规矩都讲好了,五百万美金一底,不设上限,丁先生有意见吗?” 
  我说:“没有!”伸伸手,海蒂将刚才的支票全交给我。我拿了两千四百五十万一张,交予保罗。 
  “先换五百万吧!” 
  保罗端一盘理好的筹码放在面前,我顺手将另一支票也放在桌上,用盘子压住。 
  旁边的人,望见海蒂嫩得可爱的模样,又开口:“您的女秘书好漂亮,下了桌咱们谈谈,让给我做模特儿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没接腔,海蒂已用清脆法语回答!“不,我不是秘书,也不喜欢做模特儿。” 
  众人都望向她,那女人问:“噢!不是秘书?是女朋友了!我出年薪一千万法郎,保你红透全世界……” 
  海蒂红染双颊,轻摇着头:“不是女朋友,我是他的小妻子,第十四位。” 
  法文里没有“妾”字,所以海蒂用小妻子代替,还怕人家听不懂,竟然把排名都说出来了。 
  这句话真像炸弹,一屋子人都被炸晕了,对面一位粗壮男子,四十多岁,忍不住用南非腔英语问:“什么?第十四?前面的呢?” 
  海蒂嫣然一笑:“去别家玩了,不过有三位没来,我们只来了十一人。” 
  众人更吃惊,最老的一位绅士说希腊口音的英语:“怎么可能?都没离婚?住在一起吗?” 
  海蒂点点头,我不得不开口:“各位,开始吧!大家是来玩牌的,没有必要了解我的家庭吧?” 
  我望向对面的男子,又笑说:“非洲不是有位酋长,也和一百多位妻子同居吗?” 
  大家这才不说了。我示意左方站着的发牌手,开始发牌。 
  发牌手是位健美小姐,穿着三点式衣裙,惹火得很,不过与我的老婆比,差太远了。 
  她由洗牌机边沿摸出牌来,由左到右,分了一轮明牌,第一家丢进一个黄筹码,代表一千元吧!大家都如此,我也随俗。 
  第二张暗牌,依第一张明牌大小发。大家看时各有姿势,我则在桌上随便看看。海蒂侧着身,也可以看见。 
  最大的A,加五千,大家当然跟进。第三张明牌,仍依前一轮顺序发,有人“Q”一对,加十万。轮到我,把牌盖了。 
  一连三次,我都是跟到第三、四张,便自动放弃,已输去十多万,南非人忍不住了:“丁先生,想与你决战,不容易呢!” 
  他连赢两把,有点傲了,我笑起来:“不见得!这把跟到底,有料尽管开价。” 
  这一轮大家都是好牌,表面看我最小,是“2、3、4”同花黑桃。我没看底牌,但知道是5,来A、6是顺,其他黑桃是同花,但实际上黑桃与A、6也只有二张。 
  有人下一百万,有人反打变两百,南非人两个K一张J,叫“梭哈”,他下家全不服气,都说跟了,轮到我也跟。结果我以同花小顺通吃,吃进来两千多万,加上我自己的四百多,近三千万了。 
  大家纷纷加码,水涨船高,都加到一千万。十几把之后,我主动出击,大杀四方,又清了台,桌上筹码已近一亿。 
  第三次加底,有人两千万,南非人加到五千万。有招牌,他“梭”“奥赛”一千万,以三条打我顺子。实际上我是乌龙,底扣小三,明牌AKQJ,大10只现过两张。我反打两千万,他考虑再三,决定放弃,上家只有K一对,因只剩两百万,与我比牌。 
  我亮给她看,她赢了池中的六百万,我赢“奥赛”一千万,南非人差点气得吐血。 
  到六点半,我小输大赢,已累积三亿多。无双等人敲门进来,南非人提议休战半小时用餐。 
  大家也想停一下转转运,纷纷赞成,一旁陪着的保罗,立即命女侍送上菜牌,同时对我说:“丁先生和夫人们,也一同在这吃吧!本店的法式特餐很有名的。” 
  大家站起来活动。 
  “地方太小了,那边餐桌怎坐得下?” 
  保罗含笑说:“把二号打通好了,那边现在空着。”女侍听了,到墙边按动电钮,右边的墙壁由中间分开,一段段缩回墙内,立即又现出一模一样的豪华贵宾室! 
  我带头过去,长长的一张餐桌,一家人刚好。 
  无双与我用中文交谈,问我赢了多少,海蒂代答:“三亿多。” 
  “才这么一点!” 
  我大笑:“老婆,什么叫才这么一点,你们的成绩如何?” 
  无双“嗤”笑:“谁叫您同我们比嘛!我们是好玩,您可要养家活口的。” 
  她瞟着那边一堆人,又问:“奇怪!那些人老望着我们做什么?没见过女人?” 
  “还不是小丫头闯的祸,问她好了。” 
  海蒂推我一下,施白眼:“人家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 
  无双问故,海蒂轻声说了。无双含笑说:“这算什么祸?难道谁敢送您坐牢不成?” 
  那女士忍不住走过来打交道,递给我一张名片:“丁先生,我叫克丽丝,在巴黎经营化妆品,佳兰仕女是我们的品牌,请多多指教!” 
  只好站起来,也还她一张,连称不敢。克丽丝望望这一桌美女:“怪不得好的模特儿不易找哪!原来都被丁先生藏起来啦!可以为我介绍一下吗?” 
  这一说,满桌老婆都乐了。无双首先招呼她过去,叫女侍加个座位。 
  “克丽丝小姐太过奖了,请过来坐,我叫无双,是老大,也是丁氏公司的总经理。” 
  她走过去,接去无双的名片一看,忽然惊奇的问:“丁氏,丁氏,是生产股市自动监控系统的丁氏吗?” 
  无双请她坐下,点点头,指着佛莉儿:“东西是我们的,不过法国的生产由六妹父亲工厂负责。” 
  她望望佛莉儿,吃了一惊:“你是佛莉儿.雷格佛!对不对?我认识你父亲和弟弟,你不是在伦敦读博士吗?” 
  佛莉儿也递张名片过去:“半工半读啦……” 
  接着又介绍安琪儿等人。她居然也认得安琪儿的父亲,对她们忽然间变成了我的老婆之一,充满惊奇。 
  外面送来一车车餐饮,克丽丝就在我们桌子上一同享用,她端起酒敬我:“丁先生,您实在令人敬佩、迷惑!敬您!” 
  餐后,我叫无双等自己去玩,克丽丝说:“我退出,陪尊夫人看秀好了。” 
  她结了帐,只输了三千多万。 
  七点钟战火再起,五位男士刚才听见无双等与克丽丝对话,对我又羡又嫉,尤其那南非人,一直加码,总想一次把输的全部捞回来。我采用放长线方式,小输几千万。他们认为反攻时候到了,不约而同拿出支票簿,放在桌上。 
  有把牌我开头一张A,便把价码升高,十万看第二张,一百万看第三张,一千万看第四张,另五人都是大牌,有人三条、有人同花,大家都跟,结果各人都如了愿,有两个同花、一个四条、一个顺子、一个“富尔豪斯”,我则四条A。 
  牌面上同花顺最大,可惜只是同花,他开了五千万支票,丢入海里。另一同花不信邪,跟了。南非人四条,和我一样,一张扣底,他五千之后,又加五千万,一亿。下家三条K,两张3,哪肯罢休,跟。拿顺子的希腊人考虑再三,不跟实在不甘心,也开一亿支票,轮到我一亿之后,再加一亿,把赌场那张八亿多支票折个角,放在一边。 
  五个人都傻住,拿同花的美国人嘀咕半晌,又开出一亿五千万支票,另一同花的也一样,跟到底。 
  南非人还想反打,问我支票面额多少,我不开口,丢过去给他瞧。他拿起一看,吓一跳,不敢再出声,只开出一亿,将两张都放进去,富尔豪斯也一样。最后轮到那位希腊人,摇摇头,把牌盖了,白白送了一亿多。 
  比牌吧! 
  我翻出四条A,每个人脸都绿了,南非人大叫一声:“操!不玩了,今天的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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