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杀人+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3-3-16完结,江湖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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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不杀人+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3-3-16完结,江湖恩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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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颔首应下,飞身一跃就跳到了一棵指树的最高处,往下望去,我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恶沼这么大,完全就是个黑版的无望旱海,不,比无望旱海还要无望,旱海至少还有指树,但恶沼连根草都没有。一眼望去就是让人绝望的黑色沼泽。要不是天空还有些蓝,我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个没有边际的地方。
  这样的恶沼,哪里会有最窄的地方啊,我随便望了望,一棵树接一棵树的换着位置,也不知换了多少棵树,走了有多远,我终于看到一处黑色土地可以望到尽头了。于是我连忙兴冲冲地往回跑,却见楼螭同门正跟在我身后,见我回身,便向我点点头道:“这里应该就是去对岸最短的距离了。”说完就拔出佩剑,一跃而下,我只觉眼前青光一闪,身侧的指树便应声而倒,“砰砰”几声,再转眼,地上已经满是指树了。
  我跃了下去,看着楼螭同门将佩剑入鞘,运足内劲,将地上的指树一掌运到了对岸。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实在是想不到楼螭同门的内力如此强劲,竟能将如此粗壮的指树一掌送到百丈之外的对岸!想到师傅时时说的“莫惊慌,淡定淡定”,我连忙闭上嘴,在楼螭同门走过来运下一棵指树时,装出一副“做得好”的赞赏表情,完全没有将我的惊讶表现出来。而楼螭同门一眼也没看我,只在走过来时让我避开些,然后就一掌一根地将地上所有的指树送了出去。
  每一棵指树被送出去的距离都被控制得极好,第一根运劲最足,直送到了对岸的陆地上,以后类推的减少距离,一直送了二三十根才算作罢。此时,这些墨绿色的指树已经被架做了一座桥。
  看来走过这死亡恶沼也不是很难嘛。我笑眯眯地望着这座桥,走到楼螭同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同门,辛苦了。”
  没想到的是,我这一拍,他却像是全然收受不住,身子一软踉跄一步,竟然险些瘫倒在地了。我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内力消耗过度。”他道,脸色有些苍白。大寒的冬天竟然冒出汗水来。我虚扶了他一把,磕磕巴巴道:“那那现在该如何?”
  “这座桥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我们快走。”他说。
  我为难的望着他,他这个没有人扶就会被风吹倒的样子,我还是有些忧心的。若是走到一半,他掉进恶沼里该如何是好。我可没力气救他。于是我道:“以你我的脚程,这百丈之桥,无需半个时辰。你先调息吧。”再加上我的辟邪药丸也快失效了,干脆让他好好休息,药丸失效前再服一颗便是。
  他满是感动地注视着我,点了点头,便盘腿坐起,调息起来。
  我见他闭眼颔首,边再次一跃而上,望着对岸猜测起来:不知对岸是何摸样,是不是过了对岸就算是出了平川呢?
  从上方看,旱海和恶沼的交界处尤为明显,一黑一白的,形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这条线前不见边后不见界,像是天与地的交界处一样,被一刀分开了。
  我突然觉得这画面十分眼熟,好似是我一直在想但又想不起来的一幅画面。
  “喵~”公公突然叫了一声,我低头看他,他却吐着舌头,要翻白眼的模样,我心道:难道药效过去了?手上忙拿出辟邪药丸塞到公公嘴里。我一跃而下,见楼螭同门还在静坐,鼻子、眼角却开始流血了,但现在叫醒他会静脉紊乱,严重的还会引起爆体而亡。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在他面前踱来踱去了。
  “喵~”公公舔了舔我捏着药丸的手指安慰我,我心中一亮:对了!可以那么做!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蹲坐下来,一手捏住他的下颚,一手将药丸含在嘴里,然后俯身贴住他的嘴,舌头一抵,将药丸送进了他的嘴里。但他却不会下咽,我只能伸长了自己的舌头,尽力将药丸抵到他的喉咙。
  “咕”一声,我感觉到他的舌头动了动,就将药丸咽了下去。我大喜,就要松开他,他却突然含住了我的唇舌。
  我眨了眨眼,挣了一下,没挣开,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道是他已经醒来,怕张嘴了就把药丸吐出来了,所以暂时先拿我的舌头当活塞堵着,待他完全咽下去了,就会放开我的。也就不再挣扎了。
  他见我不挣,含着我的唇舌动了起来,将我的舌头往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推了一遍,似乎在找最合适放我舌头的位置,也怪难为他的,这应该是个力气活,他累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抱着我的手也一紧再紧。
  我干瞪着眼,转了半天的眼珠子,耐心地等他做完这些事。毕竟他花了大力气搭桥,我不能不保他性命。再说那药丸吃一颗少一颗,可不能让他吐了浪费掉。
  我等了半刻,他搅动着舌头还找不好位置,我正感慨着我无处安放的舌头,他似乎也总算是咽下了药丸,终于缓缓放开了我。
  我的屏息能力很好,在他堵了我那么久的情况下我完全都不喘。但他却气喘吁吁,还满面通红,像是憋得很是辛苦。我不禁又得意了一把,道:“同门,药咽下了?”
  他点点头,轻声“嗯”了。
  我满意地颔首道:“那我们快走吧。”
  他望了望我,见我面色如常,好似有些羞愧,面色一下子涨红了,却说不出话来。
  “你需快行。这座桥撑不了多久。”我道。
  他握着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叹了口气走在前方,道:“跟紧。”
  “明白的。”我答。
  按照我所想的,果然用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安然到达了对岸。一下桥,身后的指树就完全陷了下去,两个气泡“啪啪”破了,这一望无际的死亡沼泽就再也没有它们的身影了。我不禁忧虑起来:回来时该怎么办呢?
  “小心!”楼螭同门突然大喊,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后一避,身前一只长满茸毛的巨型触角就狠狠扎进了土中。我踮脚几跃避开老远,再抬首望去,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哈哈!巨型蚂蚁!说书先生没有唬我,真的有堪比城楼的蚂蚁啊!哈哈!”
  楼螭同门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拖着我跑,我还是兴奋得不行,连连回头张望着那只比指树还要高大的蚂蚁。我们直跑了两三里地才停下来。
  我立刻跃上最高的树枝眺望着来处。然后高兴地冲树下还在喘气的楼螭同门大喊:“还能看得到!啊!那边也有!好多大蚂蚁啊!”
  “快下来!”楼螭同门青筋毕现地喊道:“你想死啊!”
  我乐呵呵地跳下来,道:“稍安勿躁啊,同门,我自有办法让它们不敢吃你我的。”少说也看了几页《音蛊》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他还是不满地瞪着我,“这里被称之为擎天狩场不是开玩笑的,那只是巨型蚂蚁,你再大喊大叫就不是蚂蚁那么简单了。若想平安走过这平川的最后一站,你就给我低调一点。”
  “噢。”我老实地应道,“可这里不是有你嘛?”身为称职的开路刀,这点锋利程度还是得有的吧。
  他一噎,瞠目望着我,眼神却柔和了起来,我听他嚅嗫了两句什么“若不是内力还未完全恢复”,什么“想不到你如此信任于我”的,见我一直望着他,低声“靠”了,而后大手一甩,眼望前方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区区几只巨型兵,我楼螭还不放在眼里!”
  咦?突然爽快起来了?我眨眨眼,愉悦了应了,“嗯!”而后又道:“但我嗓子疼,不想叫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得份 算不算是个福利呢 有亲密接触啊以后要是看到我某天没更 以后一定会补上的 谢谢亲们来看我的文 鞠躬


☆、雾海丧魂

  诚如楼螭同门所言,在我们安静地路程中,再也没有引起那些巨型兵的注意了。传说中高手的墓场,平川中最后的擎天狩场反倒成了最容易走的区域。
  四天后,我们走出了平川。楼螭同门说接下来的路会顺利些,我四下打量着,觉得这环境就是个没有巨型兵的擎天狩场。
  是夜,我们在一棵大榕树下露营。我已将《音蛊》熟记于心了,就拿出那本书一页页地撕下来扔进火堆里。
  楼螭同门则又开始擦拭他的宝剑了。我见他将那黄玉葫芦拿了出来,便要求他给我把玩把玩。他爽快地递给我道:“赏玩可以,但不能给你。”
  “了解了解。”我应了,拿在手里东摸西磨的,还是爱不释手。于是双眼眨巴两下,眉峰轻蹙,两眼朝上巴巴地望着他道:“同门,你就给了我吧。”
  楼螭同门正在喝水,闻言一口喷了出来,我无辜的望着他,他剧烈地咳嗽,我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坚持道:“求你了。”
  他咳嗽得更厉害了。
  我不高兴了,将葫芦揣进怀里,打算无论他如何我就是不还了。他咳得脸红脖子粗,没见着我的动作,等他抬眼看我时,我早已将葫芦送进了我前不久才缝制好的兕皮袋子里。
  “葫芦呢?”他问我。
  “什么葫芦?”我又眨眨眼,眉峰轻蹙,两眼朝上巴巴望着他。
  他狠狠闭上眼,大喝道:“你给我闭眼!”
  “为何?”
  他说不上来,只好闭着眼,粗着嗓子道:“还我葫芦!”
  “不还!”我也坚决。然后我想起我那早死的师傅曾说过,若是我这眼神没用了,可以试着给他看看我的身子,或者给他小小的轻薄一下。我记得我曾经给他看到过我的身体,那时没计较,这时却正好拿来当筹码。
  于是,我理直气壮道:“我已经给你看过我的身体了,这葫芦就当是补偿。”
  他本还是闭着眼,闻言倏地瞪大了眼,脸从脖子红到了头顶嚅嗫着双唇,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得意洋洋的冲他挑眉,他瞪着我的眼珠子都快撑破了。最终他平复了呼吸,缓和了脸色,好声好气道:“你知道这是我那早死……我已经仙逝的师傅留给我的吧?”
  我点点头,那又如何?
  “若是我抢走你的吊坠,你有当如何?”
  “你不会。”我理所当然道。
  他顿时岔了气,又咳了半天才道:“若是你不把葫芦还我,我就会。”他瞪着我的眼,看起来不像说笑。
  我有点犹豫了。但还是垂死挣扎道:“大不了我给你轻薄一下,你再把葫芦给我。”
  “……”他没话说了。
  我忐忑地望着他道:“但不准用我给你的欲|仙|欲|死。”
  “……你把我当什么了?!”他怒喝一声,一下站起来就往别处去了。
  我也不追,只望着他的背影道:“同门啊。”还能是什么?
  他走得更急了。
  我失望地拿出葫芦摸了摸,对着公公道:“看来我俩有缘无分了呢。”
  公公舔了舔自己的脚爪,洗了洗脸,就开始玩我的头发,我将葫芦放回兕皮袋子,想着还是等他回来还于他吧。眼神一转,我瞥见了自己的头发:瀑布般油亮顺滑,长长的束在一起,一缕落到了身前,翘起在胸前,正被公公乱抓的发尖有点银白。
  白发?我疑惑地往火堆凑了凑,确实是白发没错。怎么会生白发了?难道我已经老了?
  我撇了撇嘴,很是不齿自己这个想法。暗自觉得明日开始要多吃黑芝麻。
  又挑了本《咒蛊》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本书的内容跟《音蛊》中缺损的部分正好吻合,顿时双眼一亮。无怪五蛊咒音要叫五蛊咒音。原来是咒术跟音色相结合的蛊术。看透这一层,我的兴趣大涨,看得越发津津有味。直到更深露重,我才伸了个懒腰,打算睡下。
  一阵夜风拂来,膝间的《咒蛊》被吹得风中凌乱,我瞥了一眼,看到扉页上墨迹淋漓的写着“西乞无鸦”四个大字。心道这大概是作者的名字,但“无鸦”二字好似听魂提到过,他好似是飞烁同门的师傅。
  同名吗?
  我也未作多想,抱着公公上树安睡了起来。
  “修儿,你好狠的心啊,这么久都不想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醒了。一睁眼才发现天早已大亮了。而眼前之人一身月白,银铃咬口的发带碰撞出好听的“嗒嗒”声,不是清泉是谁。
  “清泉。”我道,“你吓到我了。”
  他倚在我身侧的树干上,双手环胸站在那里望着我。见我抱怨,微微一笑道:“我实在是太伤心了,都没顾忌修儿的感受就把你吓醒了。”
  我微颦,这话听着不像是很有诚意的道歉,“你为何在此?”
  “修儿不呼唤我,我只好自己出现来加深你的印象,免得你把我忘了啊。”他一下跃到我身前,俯身撑住我耳后的枝干,轻声道:“修儿,那日潭边一别,清泉很是想念你呢。说,你有没有想我?”
  我瞥了一眼他的袖口,已经没有血迹了,我伸手将他推开,一下跳下了树,道:“我忘记了。”
  他诡异的步法再次出现,瞬间就站到了我面前,逼着我后退道:“哦?你忘了什么?说说看啊。”
  我皱眉,很是不喜欢这种靠近,于是冷着脸道:“忘记了就是忘记了。”
  他迫近一步,还要再说,一道青光在我们之间闪过,清泉被迫后退,我也是一个后跃,跟他拉开了距离。
  “我说过再见到你绝不手下留情。”楼螭同门深沉郁怒的声音响起,我望过去,他左手还捧着一些野果,看来是打算回来吃早饭的,但恰巧撞见了清泉,于是也顾不上拔剑,就用在鞘的剑出手了。
  清泉大概想起自己每次都是被楼螭同门一出场就逼退,一直挂着的微笑也越发灿烂起来,只是盯着楼螭同门的眼神却绝说不上友善,他道:“师兄真是忘恩负义,即使我现在还是对师兄独闯寒鸦阁敬佩不已,但如果说一人力敌寒鸦阁上百高手后对战魄中第一天才段飞烁还有胜算的话,再加上一个南疆第一高手西乞无鸦又当如何?我想师兄这点还是能够明白的吧。”
  “那日你若不出现,我也能从寒鸦阁全身而退。”楼螭同门握着宝剑的手没有松开过,盯着清泉的眼神也毫无变化。
  “哦?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若是那时修儿还在牢中呢,师兄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清泉双手伏在身后,好似随时都会暴起。
  “你一直跟着我们到底有何意图我不管,但你碍了我的眼我就不得不管!”言罢,一跃而起向清泉刺去。清泉轻巧一避,同时背在身后的双手挡出,无数道绿色的光向楼螭同门飞去,同门终于拔剑抵挡,我这才发现从清泉手中发射出去的竟然是这林子中随处可见的树叶!心道此人内力当真深不可测,竟能飞叶成刃。
  “叶家的独门秘技落叶成刃!”楼螭同门本来是一片不落地挡住了所有飞叶的,但那些叶子好似有了灵性,被挡开后又反弹回来,向楼螭同门飞去。
  “师兄好眼力!”清泉修长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三片树叶,他好似是随手舞动着那些树叶,任由树叶在空中划出奇特的绿色纹路,但飞出去的树叶在空中旋转出诡异的姿态,竟然真如长着眼睛般,避开阻挡的树木,直冲目标而去!
  “叮!叮!叮!”楼螭同门费力地一挡,勉强收拾完了那些树叶,我见他额头又冒出了汗水,心道不好,定是在恶沼消耗的内力还未完全恢复,此时又全力对战清泉,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我身为一名未来的神医,定然不能放任病人在我面前不管,于是我从死皮袋子中拿出一支竹笛,这是我在学习《音蛊》时随意制作的,五音还未校准过,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我将竹笛抵在嘴边,十指飞动,一连串诡谲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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