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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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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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叫几次,太不顺口了。」单破邪有些挑剔地轻画她滑细的肌肤。

    边城女子的肤质太粗糙了,长年的风沙磨粗了细嫩的皮肤,不似她这般光滑柔润,宛若早春成熟的鲜桃,惹人想咬上一口。

    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肤似柔脂微显黄金色彩,灿灿如芒发出诱人光华,他能忍得住才是圣人。

    一俯身,在她正欲吐出香语的樱口一盖,他如入无人之地探索……

    「单……单破邪,你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不能思考的褚姁霓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你不喜欢?」他邪邪的一笑,食指在她唇瓣挑逗着。

    「我……我……我不知道……」她迷惑不已,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再试试就晓得了,我教你。」他要把她动摇的魂魄全吮进心窝锁住,教她逃不出去,只能留在他身边。

    「我不……唔……」

    褚姁霓由挣扎到屈服,主动地揽住他的颈项送出自己,她想,只是放纵一下下,不会沉迷于他的迷咒中,她……爱上他……

    爱?!

    如雷般的震惊劈中了她,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收纳他的好,一滴一点化成滔滔温河,冲撞她薄弱不堪的冰壁,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溃堤。

    他太可怕了,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攻占她的心,不亏是边城战龙。

    她为自身悲哀,野雀哪及得上翻云覆雨的人中龙呢?

    「怎么了,霓儿?」她看起来好悲伤,教他瞧了心里难受。

    褚姁霓笑得很苦涩的摇摇头,「认识你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真的很不对劲,我不许你把心事往肚里藏,你有我。」他好心疼。

    「能拥有多久呢?习惯了依赖你之後,若有一天失去你……」她不敢想像。

    单破邪生气地捧着她的唇吮咬。「我就要你依赖我,你不会失去我,因为我不允许。」

    「霸道。」唇上虽感疼痛却暖了她的心,她有些撒娇的偎向他。

    就让她拥有一时吧!即使有一天他不再属于她,至少还有回忆供她凭吊。

    「嫁给我,霓儿。」单破邪不安的问着,双臂紧环着她不放,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嗯!」

    「也许你还会有所犹豫,但是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绝不负你,不然罚我万箭穿……」

    「我说好,你不用下重誓。」情聚情散都是缘,如果他真负她,她也认了。

    咒誓若能成真,天上的神祗岂不忙坏了。

    单破邪有片刻呆滞,心存疑虑地盯着她的唇,「你说好?!」

    「家仇总要报,我只好接受你的提议。」褚姁霓说得很淡,眼角有着羞意。

    他不满地抱怨着,「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吗?好像我在乘人之危似的。」

    「你是呀!将军。」褚姁霓好笑地勾起唇角。

    「霓儿——」他发出危险的低吼声。

    「将军,做人别太贪心,我的答应还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至少她的容貌不致失了他的颜面。

    「无情的小红线,你就是吃定我了。」单破邪用着笼溺的口吻责备道。

    「养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难道你要我去吃定别人?」她打趣的嘲笑他。

    「你敢,我非打烂你的……」单破邪举手假意要教训,迟疑的男声蓦然在背后响起。

    「将军。」

    他回头一视,颇为不悦,「右副将有事?」

    「咳!镇国公主来了。」陈威语带保留地觑了褚姁霓一眼。

    「什么——」

 第八章

    该死,爹骗了她!

    什么繁华景致,什么人来人往的市集比皇城还热闹,越往北方走越是不舒服,人逐渐减少不说,气候也冷了起来,根本是要她来活受罪。

    飞沙走石地吹乱她的妆,好好的皮肤都起了皱摺,她是高贵的皇室宗女何必来受这种苦,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环境糟透了。

    简陋的建筑一点都不华丽,粗劣的石板块看了碍眼,为何不铺上玉片或美石呢?

    一个个活像没见过世面般的士兵直瞅着她瞧,一身的汗味快臭死人,震耳的操练声更教人心烦,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等会非叫破邪表哥带她去舒适的将军府住下,免得她又想吐。

    「吴统领,军中的规矩一向这么差吗?来了老半天不见下人奉茶。」不耐烦的凌莲姬要持女抹点驱风油,她头疼。

    吴东权一副阿谀的嘴脸,「小的马上命人去泡壶好茶给公主解解渴。」

    「水质乾净吧?可别脏了我的口。」她嫌弃的柠拧鼻,怕风沙污了井水。

    「公主放心,城墙下的那口井是出了名的甘甜,保证生津止渴,养颜又美容。」他指名士兵吩咐去提水煮茶。

    边城曾是他的地盘,昔日作威作福捞了不少油水,光是褚家那一抄就抄出个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让他挥霍不完。

    可惜没留下姓褚的娘儿们,那身细皮嫩肉教人垂涎不已,只玩过一回稍嫌不足,要不是怕她一状告上皇城,真想收为小妾暖暖床。

    谁教他们一家子不识相,胆敢给他拿乔,全是些死不足惜的小老百姓,有个善名就能受菩萨保佑吗?

    天大地大他最大,神佛挡路刀来除,教她弃庙而逃不问世事。

    「喔?真有那么受用,那咱们回皇城时多装个十来桶水备着,瞧我的皮肤都乾乾涩涩的。」女子皆爱美态,身为公主的凌莲姬亦不例外。

    「是是是,小的一定先备妥十辆马车来运水,让公主的雪肤水水嫩嫩的。」吴东权讨好的吹捧着。

    凌莲姬满脸不高兴的嘟着嘴,「你看那些士兵又丑又黑的,像野人,能不能赶远些?」

    吴东权才想自作主张把防守的士兵调离时,识大体的春草赶紧冒挨骂的风险阻止。

    「不可呀!小姐,他们是镇守边城的屏障,要是少了众士兵的捍卫会出乱子的,关外的蛮人可是凶悍得很。」

    「可是他们真的长得难看嘛!一个个虎背熊腰怪吓人。」凌莲姬一副很难忍受地拧紧了眉。

    「长得凶恶才好吓走敌人呀!你总不能要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拿长矛吧!」在她看来还好嘛,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血性汉子。

    「你在教训我不懂事吗?」到底谁是主来谁是仆,分不清身分的低贱奴婢。

    春草腿一软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太放肆了,请小姐见谅。」

    「起来吧!这儿可没贵重的花瓶好掷,我多少要维持着公主的仪态。」出门在外要留三分好颜色。

    爹娘一再的叨念要她收收性子,要她有皇室宗女的气度别教人看笑话,出了门就是娇娇女,乱发脾气会伤了圣上御封的美意。

    她是听进去了,可要执行很难,一看见日益荒凉的小乡小镇就浑身是气,路上教她砸坏的东西不计其数,心情依然未能转晴。

    真是後悔听了爹的劝说,早知道边城这么无聊她才不来呢!害她赶不及下元节的菊花赏。

    「是,谢小姐的宽宏大量。」春草拉拉裙摆起身。

    「少谢了,就不知心里头是否在偷骂我。」凌莲姬盛气凌人的仰高下颚睨人。

    「小姐,奴婢哪来天大的胆子敢使暗招,是夫人要奴婢在一旁多斟酌些。」就怕小姐不分轻重得罪人。

    「我娘?」

    「小丫鬟别碎嘴,主子的事少越权,滚一边去。」两面人吴东权先是喝斥春草,然後脸一转,笑容温和谄媚,「公主休得忧心,几个士兵防碍不了什么。」

    「是吗?我可不想被人传说是个跋扈任性的公主。」她一向最讨厌有人在背後说闲话。

    「公主雍容华贵,气度优雅,是世间难见的娉婷仙子,艳惊四方教人不敢仰其芙蓉之姿,怕害相思呀!」

    他的奉承的确让她笑逐颜开,「吴统领真会讨人欢心,下回我入宫时会向圣上多说两句你的能干。」

    「谢谢公主的金口,小的字字都是肺腑之言,绝非刻意哄你开心。」吴东权说得十分诚心,其实城府很深。

    一个不太亲的外甥是指望不了,人要往高处爬,统领的职位他还不满足,最好换官高又有油水好捞的,不找个有利靠山怎成。

    而镇国公和凤羽公主之女当然是最佳人选,不多巴结巴结就是傻子,这是他平步青云的机会。

    「还是吴统领善解人意,不像我的小侍女是个小细作,专门向我娘通风报信。」凌莲姬不快的一瞄神色一瑟的春草。

    「哪里,是公主为人仁慈,体恤下人,小的自然对你忠心。」他说得面不红耳不赤,颇像一回事。

    站在正厅近门口边的王大海快反胃了。睁眼说瞎话的舅老爷可真大本事,能把骄蛮公主唬得服服帖帖,狗屎都能当黄金了。

    脚麻不打紧,恶心话听多了可会死人的,直来直往才是他这个粗人的性子,拐弯抹角的奉承和忝不知耻的奸佞嘴脸他看得胃直抽。

    死陈威的腿短走得慢,早知道就把他拉长些,他是上天请将军呀,好歹下云梯了吧!

    「吴统领,我表哥几时才会来?这儿的马骚味真难闻,等会教人拿些薰香来点个把时辰。」

    「是的,公主。我命人再去催,我那个外甥就是责任心重,一有军情就忘了有贵客到,公主你多包涵。」吴东权一脸甥舅熟络劲,企图博取她的认同感。

    王大海在想,他一定会喊自己跑腿,狐假虎威是不变的道理。

    果然。

    「王副将,本统领在此还不去请将军过来一趟,你个大无脑呀!」

    统领算哪根葱,要不是他是将军的舅爷早扁一顿了。「吴统领似乎有点混淆身分,在军等上副将军比统领高一阶,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你……我是将军的亲舅舅,你敢对我不敬?」哼!这笔帐他会先记下,等他升了高官……

    「在军中讲军纪不讲人情,论理说你未向我行礼即犯了军纪,本副将没办你就该偷笑。」以为公主能挺他多久?蠢。

    「好,你可以不当我是一回事,但镇国公主的命令你能不听吗?」

    王大海故意粗鄙的挖挖鼻孔,「我又没听见公主开口呀!吴统领几时间当了太监?」

    「你说我是太监……」吴东权气得直发抖,右手放在剑柄上欲抽出。

    千里迢迢由皇城运来百车将土御寒的冬衣,他受到的不是列队欢迎而是无礼对待,难道是晓得他把冬衣内的棉絮换成较差的棉团吗?

    「太监爱传话嘛!而且像个女人似的叽叽喳喳,一天不东家长西家短就难受得要命。」王大海嗓门大得全营弟兄都听得见。

    吴东权的头顶快冒烟了,「我非叫将军办你不可,你太放肆了。」

    「放肆的人是你,舅舅,军营中讲求纪律不讲裙带关系。」

    **************

    单破邪怎么也没想到押送冬衣的人会是吴东权,是阎王点召吗?特来送死。

    虽然两人不是十分亲近,但看在母亲疼弟的份上,他不想有个万一,作恶多端该交给王法处置,而不是以江湖方式做个结束。

    办是一定会办,不过他得知会一声远在皇城的娘亲,让她心里先有底才不致伤心过度,儿子办娘舅毕竟是件大事。

    食君之禄,忧君之事,先有忠,才有孝,自古忠孝两难全,他不能任由九十六条人命无故惨死。

    本来舅舅可以多活些时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送冬衣,莫非老天开眼了,要霓儿在十年後手刃仇人,告慰亡故的亲人?

    他能瞒多久呢?还是直接抓人来正法?霓儿肯定不谅解。

    而向来娇生惯养的莲姬居然也在随行之列,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一波波的冲击教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排解。

    最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获得霓儿点头允婚,若是她无意间得知他有未婚妻,这件喜事恐生事变地变成丧事,只是死的不晓得是谁。

    头疼呀,为何麻烦事全凑在一堆?是嫌他军旅生活过得太顺畅,故意洒些波折来考验人性?

    他真想把所有人塞回马车送走,冬衣不要也没关系,反正去年的还可以再穿。

    「破邪甥儿,这是你和舅舅说话的口气吗?」吴东权以长辈的态度教训道。

    「你我皆着军服,在军营中只有阶级没有辈分,你该称我一声将军。」单破邪刻意表现冷淡,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有特权,军队中讲求的是一丝不苟的纪律,绝非趋炎附势。

    吴东权讪笑地眯起眼,「好大的架子呀!单、将、军。」

    「吴统领言重了,你送冬衣一路辛苦了,我代所有士兵向你致意。」单破邪客套而生疏地颔首。

    「是哟!我是挺辛苦的,远道而来没杯水喝还受奚落,早知道就不自动请缨赴边城了。」自家井水尽往外流。

    「你亲自领军?」不好,他该不会动起冬衣的主意吧?

    「当然,我来探望亲外甥嘛,谁知人家不领情。」拉拢是其次,首件是油水够丰。

    他在各府各县可是又吃又喝又有得拿,占着镇国公主的光,私底下要了不少宝贝,以公主的名义谁敢不给,个个乖巧地割心割肺来进献。

    不过公主毫不知情,她舟车劳顿,一到驿馆倒头就休息,自大的不理事,以为每个人都捧她上天是出自真心。

    若非她威赫的身分令人却步,他老早拉她到草丛边上了她,哪容得了她趾高气昂,呼来唤去地不把人当人看,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刁蛮千金他见多了,自有一套应付手段。

    「陈副将,你为人细心,去点点冬衣齐不齐,可别让士兵挨冷受冻难过冬。」

    「是的,将军。」原来将军也怀疑有人做手脚。

    陈威庆幸可以脱离即将洒满火药的正厅,这下一点燃会炸死不少人。

    吴东权心虚的火大一发。「你是什么意思,怕我偷工减料还是藏私自用?」

    「你误解了,依照正常程序该先点算才能发给公文,不然吴统领拿什么证明冬衣已送抵边城呢?」一切照规矩,单破邪说得令人无从反驳。

    「舅舅会骗外甥吗?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随随便便签上名不就得了。」他嘟哝的发出不平之声。

    心中有鬼的人必然眼神不定,他不敢直视单破邪,怕被精明的利眼看穿他的心慌,急忙以先声夺人的气势取得上风。

    殊不知他的遮掩动作反而更加令人生疑,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就是因为是亲娘舅才要避嫌,以免落人口实。」

    单破邪公正的态度让他气结。

    山不转路转,窗子掀了找山来挡。「不提甥舅,公主来了老半天了,总该放下些原则。」

    他就不相信镇国公主这从皇城来看未婚夫会不受感动,除非是铁石心肠。

    「你不该带她来。」只会坏事。

    「你在说什么鬼话?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畏路途艰辛而来,你只有这一句话吗?」真是无情。

    「你也不该来。」他将两面为难。

    「你在暗示玄机吗?我该不该来应由圣上定夺,不是你这个浑小子。」吴东权气得指着他鼻头大骂。

    「喂喂喂!对我们将军客气些,不然拿你犯上来办。」看不过去的王大海往前一跳挥着拳头。

    「反了反了,我是受君命押送军用物品,不是来受气的。」可恶,这群不长眼的小子,存心找他麻烦。

    「谁理你,圣上与将军亲还是和你亲,搞不清楚状况。」人家可是正统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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