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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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远之路-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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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黄保管。因为自己的凌致车放在省立医院,所以他叫了一辆黄包车,重新来到泉水公园。他进入隧道中,来到黑龙大厦地下第二层,开走那辆凌致轿车。他要尽快赶到二十多个同心社人员的关押之地。

    戚勐见佟预宝的车越驶越远,马上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万次长,您好,我是黑龙武馆的总教头戚勐。有重要事情要向您汇报。” 戚勐恭敬地说道。

    “什么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万次长威严的声音,万次长是哲国派来的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新当家人。

    “我刚刚抓住上次劫狱的两个同谋。”

    “什么!?你现在黑龙武馆吗?那两个人也在黑龙武馆吗?”

    “是的。”

    “你在黑龙武馆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戚勐放下电话,心中惊喜,自己终于在国安总署里立下名号了。此等大功,奖赏是跑不了的,最重要的是能在万次长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自己梦寐以求的国安总署编制可能正在向自己招手,这怎能不令戚勐高兴呢?

    戚勐很不解佟预宝为何事事向申遗罡请示?这种大功劳应该紧紧抓在自己手中。他用酷刑审完刘赖滨和王益传之后,曾想过瞒着佟预宝私自向万次长报告,可是审讯时佟预宝的心腹阿三和阿四在旁边,他实在抽不出身偷偷打电话。所以,他只好先向佟预宝做汇报。

    他猜测佟预宝第一时间肯定会向申遗罡报告。只要佟预宝一走。他就可以甩开阿三和阿四,把此重大情报抢先汇报给万次长。至于佟预宝和申遗罡的责怪,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万次长罩着他,岂会惧怕佟预宝和申遗罡?

    戚勐心想在大门口去迎接万次长。一定会给万次长留下更好的印象,于是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阿三和阿四正捧着长刀向自己走来。

    “三哥、四哥,你们找我何事呢?”他对阿三、阿四总是恭敬地称之为三哥、四哥。

    “戚总教头,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阿三不带丝毫热度地问道。

    “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刚才没打电话。”戚勐马上警觉起来,暗道:这佟预宝一定暗中让这两个活宝监听我的电话。

    “戚总教头,我们的佟馆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他?”阿四有些怜悯地看着戚勐。

    “三哥,我没有背叛佟馆主,我们都是为国安总署服务,佟馆主肯定也会告诉国安总署这件事,我报告和佟馆主报告,是没有区别的。两位也可以跟着我一起见万次长,肯定少不了两位的好处。”

    “戚勐,我们佟馆主早就知道你想靠上万次长,哼,你真是挖空心思、费劲心机地抓住一切机会,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阿三怒道。

    “老三,不用跟他废话,执行佟馆主的命令。”阿四亮起长刀,慢慢向戚勐靠拢。

    戚勐早就暗中戒备,猛地掷出一枚手雷,然后扭身跑向办公室。阿四大喝一声,长刀挥起,把手雷打飞,手雷斜着侧飞,落向戚勐和阿三的中间位置。

    戚勐和阿三大惊,都运起玄精,同时向后疾退,戚勐退至办公室,阿三则退至走廊的栏杆处。翻身跳下栏杆,栏杆下方是一楼。阿四则不退反进,不顾手雷可能的爆炸,持刀砍向戚勐后背。戚勐听见背后的刀风。侧身躲避,但只是躲过后背要害,左臂被齐肩切下。

    砰一声巨响,手雷爆炸,其碎片射向戚勐和阿四。阿四由于追杀戚勐,距离手雷最近,登时被十余个碎片击中,浑身鲜血直流,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不能活了。

    戚勐被两个碎片击中肋部。他强忍着疼痛,用右手点中左肩附近的穴道,止住鲜血,硬撑着向办公室的窗户跑去。他听到阿三正快速地跑过来,来不及开窗户。用右肩膀撞开玻璃,跳出窗外,窗的下面是武馆背面的草坪。

    他跌落在草坪上,几个滚翻,然后爬起来,向后门狂奔。

    阿三冲到窗前,正好看见戚勐的背影冲出后门。消失不见。阿三来不及多想,从窗户跳到草坪上,几个起落就出了后门,沿着血迹追了过去。

    王中路很少中午的时候在家中,平常这个时候他在省政府大楼休息,可是儿子饱受司泊人的毒打。他不放心儿子的伤势,从梁谦理的办公室出来后,他直接回家看看儿子的情形。王志非经过他的专职保健医生和护士的精心处置和护理,外伤已无大碍,其精神也好多了。

    吃过午饭后。生活助理扶着王志非到卧室休息,王中路感到有些困,躺在床上也迷糊了。

    时钟的指针指向一点十六分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王志非突然口鼻窜血,他感觉肚子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疼痛,几个翻滚间,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生活助理正好在隔壁打盹,听见王志非卧室的动静,马上过来查看,可是当看到王志非脸色发黑,浑身上下全是鲜血时,吓得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王中路被吵闹声惊醒,心中大怒,家中这些生活助理太不懂规矩,遇见事情从来不会淡定。他决定下午找机关事务管理局,把家中的四个生活助理全部换掉。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卧室,只见照料王志非的年轻女助理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说道:“老爷,不好了,少爷满身是血,从床上掉到地下了。”

    王中路大惊,顾不得呵斥这个胆小的助理,赶忙奔向王志非的卧室。他进入卧室,被眼前恐怖的景象惊呆了:他的儿子满脸乌黑地蜷缩在地板上,其身上、身下以及四周全是鲜血,此情此景堪比惊悚电影中的恐怖特写。

    他顾不上恶心,快步来到儿子身前,低腰一摸鼻下,已经没了呼吸,王志非死了。

    王中路心中悲恸,声嘶力竭地哭喊:“志非,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死呀!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呀!你让我怎么活呀!”他抱起开始发凉的儿子身体,疯狂地往楼下跑。

    “快,马上送医院,志非,你不能死,你要挺住!”王中路冲着司机喊道,然后打开轿车的车门,抱着儿子进入车中。他三十多岁才有了王志非这个儿子,因此他非常宠爱这个儿子。

    王中路的老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哭啼着紧跟王中路跑到车前,随着王中路进入车中。轿车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射向大院门外的马路上。

    柳云省立医院的急救室外,王中路拿着手中的化验单,有些不相信地听着主治医生的解释:身中剧*毒,剧*毒的成分不明,建议到宪兵队法医检验处或其他毒*物检测的实验室做解剖化验分析。

    王中路很是不明白:家中人吃的一模一样的饭菜,为什么单单王志非中毒,而其他人安然无恙?这到底中的什么毒,以至其死状如此凄惨?

    他立即打电话给泉水城宪兵队,命令派出四十人的特勤分队,把自己的别墅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准出入,检查家中所有的食材、水质以及今天所购买的所有物品,控制所有的生活助理,让他们交代上午及中午的所有行踪,若没有证人证明其所说为真,立即拘禁。

    王中路尝试联系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万学良次长,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万学良次长正出勤执行任务。他只好联系副次长,请求国安总署派出毒*物检测的专家速来省立医院。在泉水城,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拥有最先进的检测分析毒*物成分的设备。国安总署的地位超然,不受地方政府的管辖,王中路虽然贵为常务副省长,可是面对国安总署时,只能请求,不能命令。

    国安总署副次长爽快地答应王中路的请求,表示马上派出专家小组。果然,国安总署的行动是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毒*物分析专家石敬保带领两个助手来到省立医院。

    石敬保一看见王中非的尸体,脸色惊变。他仔细检查王中非的眼睛、嘴巴、舌头以及各处的皮肤,脸色沉重地对王中路说道:“王副省长,我必须向上级首长汇报令郎中毒之事,限于保密条例,现在我无法告诉你任何有关中毒的事情,请见谅。”

    王中路身为副省级高官,自然听出石敬保所言背后的巨大意义:王志非所中之毒,非同小可,恐怕涉及哲国国家绝密。他的全身如同坠入冰窟,瑟瑟发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儿到底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居然遭此横祸?苍天无眼呀!

    阮经天赶到一个废弃的食品加工厂的仓库,把二十四名被关押的男男女女救了出来,告诉他们自己是文欣慧的朋友,特来相救诸位好汉。

    当说起文欣慧的时候,阮经天发现这二十四个人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他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些人不是同心社的人?他们是军情局的人吗?

    阮经天知道军情局与同心社素来面和心不和,有时候面和也做不到。因为在哲国鬼子入侵刺国前,原刺国政府与同心社是生死仇家。后来哲国鬼子侵略刺国,刺国政府不得已与同心社签订联合抗哲的声明。军情局是刺国政府最大的特工谍报部门,虽然在抗哲的共同目标下,军情局与同心社不再死命相拼,可是背后的摩擦从来没有间断过。

    这些人若是同心社的人,依照文欣慧在同心社的地位,应该不会是这种表情的。难道这些人招了假口供,实际上是军情局的人,但招供说是同心社的人?可是既然招供,为何仍然被关押?

    许多疑问涌入阮经天的大脑中,他不由得有些后悔冒失地说出文欣慧的名字,这等于暴露他跟同心社有关系。

第103章 毒() 
阮经天此时穿的是刺国传统的长袍马褂,他担心被关押的刺国人误会,特意把自己化妆成刺国人。实际上刺国人与哲国人同属东大陆的东部地区,同源同祖,从外形和容貌上是区分不出刺国人和哲国人,只是所穿衣服的样式有很大区别。

    刺国人若是做苦工的,则一般穿着劳动服,头扎白手巾或戴草帽,身穿布坎肩,中式裤,扎宽大的腰带,裤脚用腿袋扎紧腰间可能挂烟袋或打火石、荷包、钱袋;若是读书人、富裕之人,或是有体面职业之人,则一般身着长袍马褂:棉质长袍、缎面马褂、瓜皮小帽、黑白鞋袜扎裤管;若是达官贵人,则追求西大陆的服装——昔服,头戴礼帽,脚蹬亮面皮鞋,上衣小兜里掖一块摺叠有致的手帕,颈间系着领带或领结,还有领带夹,西装坎肩,背带、胸前垂着金壳怀表的金链等。

    哲国传统的衣服称为屋服,屋服属于平面裁剪,几乎全部由直线构成,屋服的袖口、衣襟、衣裾均能自由开合。哲国人为了区别于刺国人,他们通常穿的都是屋服。当然,哲国公务人员的衣服均是统一的制式服装,与屋服的样式大不相同,屋服是哲国普通人的服饰。

    被营救出来的刺国人见身穿长袍马褂的阮经天,自然不会认为眼前之人是哲国人。由于文欣慧的原因,局面有些冷场。阮经天心灰意冷,救了这些人,反而得了一堆冷脸。他没指望施恩图报,可是见到此种情景,也没有好心情。他心中叹了口气:这些同心社的人疑心重、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算了,不掺和他们的事情。

    阮经天拔腿要走,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妇女突然拦住去路,问道:“谢谢壮士的仗义相救。能否告知你的尊姓大名?”

    凝视这位中年妇女的眼神,阮经天没有看到恶意,他本来想说出自己的真名,可是想到刚才的冷场。又想起佟预宝始终认为桂井川是同心社的卧底,并且桂井川的名头已经暴露,他淡淡地说道:“免贵姓桂,桂花的桂,名字不说也罢。”他故意不说全名,其目的就是让这些人猜测。

    “桂”二十四个人大部分轻声咀嚼着这个姓,思考以前听说的人当中是否有姓桂的。中年妇女脑中灵光一闪,问道:“桂壮士,你说认识文欣慧,能否说说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阮经天警觉地反问:“这个事情很重要吗?”他对眼前这些人的信任度实在是低得可怜。

    “是的。也许能关乎文欣慧的生死。”中年妇女说道。

    二十四人中一个貌似读书人突然对中年妇女喝道:“周海燕社友,这个姓桂的极有可能是文欣慧的同伙。他正在对我们使用诡计,我们不能中了鬼子的圈套。”同心社的人互相称呼为社友,意思为加入同心社的人,都是志同道合、互帮互助的好朋友。

    阮经天没有理会这人的大喊大叫。眼中寒芒尽出,盯着与他对话的周海燕,冷森森地说道:“周海燕女士,文欣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海燕犹豫一会儿,似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说道:“桂壮士,我相信你是刺国人。文欣慧离开宪兵队的监狱,没有说出其中的具体过程,也没有说出是谁救的她,因此她被隔离审查。”

    那读书人大喊:“周海燕,你泄露社里的机密,你这是通敌。是叛徒,我要向上面的领导汇报。”

    阮经天正在想文欣慧的事情,听到这个人的聒噪,心中不爽,他冲着这个人冷冷地说道:“你给我闭嘴。张口通敌、闭口叛徒,难道我救你救错了吗?如果你真这么想,我把你重新送进监牢。”

    这个人见到阮经天的眼中全是杀气,心中惊了一下,他亲眼见到阮经天如切西瓜般地把六个看守砍成两半,阮经天要杀他,恐怕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赶忙闭嘴,只是眼中满是恶毒。

    见到这人的眼神,阮经天心中厌恶,对着这人使出神魂术,片刻之间,阮经天获得了一些信息,原来这些人中周海燕为正主任,这个读书人为副主任,正寻思着如何当上正主任。

    阮经天心中恶寒:怎么到处都有这种小人?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文欣慧不说逃出监狱的详情,岂不是正好给了这种人口实?

    他心中对文欣慧充满感激,因为文欣慧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这是对他的保护,也间接保护自己的妹妹。阮经天营救文欣慧的时候,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名,也没有想到暴露真名可能带来的麻烦。

    此时他却很清楚:若文欣慧把逃出监狱的过程全盘托出,那么自己和妹妹可能很难有安生日子。如果同心社派人到东山城调查自己,那么极有可能使自己完全暴露。因为很难保证同心社内部没有哲国的内奸,一旦哲国人得知桂井川是阮经天假扮的,那么宫孝木也是阮经天假扮的这一天大秘密就会彻底曝光。

    可是文欣慧想到这些厉害关系,虽然她不晓得宫孝木的事情,但是她见阮经天小心谨慎的做法,知道阮经天所图非小,所以她宁可被隔离审查,也不给阮经天带来麻烦。这真是聪明绝顶,也是肝胆相照的朋友。阮经天决定帮助文欣慧。

    “周女士,是我把文欣慧救出来的。由于我当时正在执行特殊任务,我严令文欣慧不准说出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我叫桂井川,你回去向你们领导说明此事,不要为难文欣慧,文欣慧绝对是忠诚的、坚强的同心社社友。”阮经天计划把桂井川的名号打造成反哲的哲国义士,当然在哲国人眼中,像桂井川这种人被称为哲国的叛徒、哲国的罪人。

    周海燕激动地说道:“你真的是桂井川,这太好了,文欣慧有救了。我们曾经获得情报,说哲国的一个通敌叛国分子桂井川营救了文欣慧,但是这个情报一直未经证实,我们也找不到桂井川,而文欣慧只说是一个哲国的高官救她。但不知道救她之人的姓名。为了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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