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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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远之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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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李蝴蝶,隐身术、柔功以及玄罡诀的结合,两人很快就摆脱了后面之人的追赶。阮经天没有离开盛美商务,而是来到了比较安静的五楼的客房区。他相信盛美商务的大门口附近,一定聚集着不少胡少的保镖。他不想此时与胡家大规模冲突。

    阮经天打算开一间客房,和李蝴蝶一起躲一会儿,可是二人在五楼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办理住宿的前台,原来住宿登记处在一楼大厅。

    他有些无奈,起开一间客房的门,和李蝴蝶一起进入房间。房间内一片黑暗,没有人。阮经天正想到阳台看看,突然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向着自己所在房间而来,他情不自禁地暗道晦气,拉着李蝴蝶,藏到了窗帘后面。

    一男一女走进房间,他们一开口,阮经天心中直跳:老天爷不带这么玩我的,怎么是这两个麦国佬。原来进来的两人是西蒙斯和詹妮。

    西蒙斯很警觉,一进门,就知道有人来过,他悄悄掏出手枪,给了詹尼一个眼色,双眼四处查看。

    原来李蝴蝶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这还是阮经天买李蝴蝶的,专为出席这种高端场合之用。

    阮经天听到西蒙斯的呼吸出现微微的异常时,就知道自己和李蝴蝶暴露了,毕竟藏一个人容易,藏两个人就很困难了。

    阮经天在窗帘后,低声说道:“西蒙斯先生,不要紧张,我们是宫孝木和木清子。”说完,他和李蝴蝶两人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西蒙斯和詹妮两人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就恍然大悟。

    “你们是为了躲避胡少吧?”西蒙斯问道。

    “是的,看来我在舞厅里闹得动静不小,连你们也知道了。”阮经天早就知道舞厅里一定有人认出宫孝木的。

    “孝木君、清子小姐,你们尽管躲在这里,我们不会出卖你们的。”詹妮说道,西蒙斯也连连点头。

    阮经天正想和李蝴蝶出去再撬一间房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纷乱的脚步声。这是胡少的人搜到五楼了。

    阮经天当机立断,说道:“那就麻烦两位了,谢谢你们。”说完,拉着李蝴蝶钻到了床底下。

    西蒙斯和詹妮听到脚步声,也知道胡少的人来了,二人眼神交流着,思索着应对之策。

第46章 亚父和父亲() 
西蒙斯和詹妮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面对保镖的询问,面不改色,从容应答,胡少的保镖似乎与西蒙斯和詹妮二人相熟,没有仔细搜索房间,只是简单看了一下,就到其他房间检查了。

    阮经天趴在床底下,出来时,手不小心地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电话机侧翻倒下。阮经天赶忙扶起电话,说道:“不好意思,抱歉,把你的电话弄倒了。”

    西蒙斯摆摆手,说道:“没关系。”

    阮经天突然想到一事,拿起刚放正的电话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查看,最后从底座中掏出一个圆形的比纽扣大一点的东西。

    “窃听器!”西蒙斯没有出声地惊呼。

    阮经天向面前的三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他重新爬到床底下,看着床下的墙壁,想了会儿,突然使出鹰爪功,把墙壁抓出一个洞,他小心地从洞中拿出一个小型的麦克风,麦克风上还连着一根金属线。

    他扯出这套装置,交给西蒙斯,然后一言不发地望着西蒙斯。西蒙斯、詹妮以及李蝴蝶惊呆了,这间屋子里可能到处都是窃听器。

    阮经天知道安装在电话里的装置实际上是一个信号拦截装置,他扶起电话底座时,一瞥眼间发现了一丝异常,因此心中有了些许怀疑,继而他又怀疑墙壁里也有窃听装置,墙壁里的窃听装置是建造房子时预先埋设在里面的,这种有线窃听器可能遍布整栋大楼的每一个房间,其终端处连接着自动录音装置。

    阮经天知道他和李蝴蝶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听之下,他当机立断,贴在西蒙斯的耳朵上说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他拉起李蝴蝶的手,向门口走去。

    西蒙斯朝詹妮做手势,把一些要紧的文件揣在怀里,换洗衣服也不要了,拉着詹妮跟在阮经天的后面。

    阮经天听着外面走廊里没有动静,领着后面三人走了出去。阮经天找到洗衣房,撬开门,进去拿了四套清洁工的衣服和口罩,四人赶忙套上衣服和戴上口罩,有惊无险地离开了盛美商务。

    阮经天、李蝴蝶和西蒙斯、詹妮分手时,让西蒙斯明天到宪兵队找他,商谈钢铁之事。阮经天刚刚受了西蒙斯的恩惠,想到西蒙斯二人可能小命不保,忍不住想帮他们一把。

    阮经天本来还打算留在盛美商务,找个机会跟踪胡少,因为窃听器的事情,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阮经天确信身后没有尾巴,领着李蝴蝶回到了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他和李蝴蝶讨论了这次盛美商务行动的得失,指点李蝴蝶应注意的事项,然后阮经天又离开了小院子,他始终对盛美商务处处是窃听器的做法耿耿于怀,他要再次进入盛美商务查看一番。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盛美商务依然灯火辉煌。阮经天在门口等到一个离开之人,使出一个空空妙手,把他怀中的钱包拿了出来,迅速抽出其中的会员卡,又一个空空妙手,把钱包又塞进那人的怀里。

    他找到一个小旅馆,化妆成卡主人的模样,然后大摇大摆地再次进入盛美商务。没用多长时间,他找到了主监控室;也没费多少劲,他把成箱的录音磁带拿走了。最后,他背着一个**袋,顺着后墙隐蔽处的雨水管,逃之夭夭。

    阮经天回到家中,把麻袋放下,把各种功法修炼了一遍之后,又冲了个澡,这才打量一麻袋的磁带。他估计一个月也听不完磁带上的内容,因为磁带太多了。

    他对照磁带上标记的日期,把今天晚上刚录下的磁带放进收录两用的录音机中。当听到第五盘时,终于令他的精神一震,因为这盘磁带的内容有些匪夷所思。

    “父亲,您为什么对宫孝木那么客气?难道一个战场上的勇夫值得你那样对他?”这是姜雪子的声音。

    “雪子,这个宫孝木不简单呀。”这声音是陆军部部长肖军彦的声音。阮经天很奇怪姜雪子的称呼,他记得很清楚,在第一次见面时,姜雪子称肖军彦为“亚父”,这个称呼和“父亲”是有本质区别的。

    “怎么不简单呢?后来我打听了,大家都说宫孝木挺傻的,带着六个宪兵充当突击队,这不是去送死吗?”

    “可是他死了吗?”

    “嗯,那是他运气好!”姜雪子有些不服气。

    “嘿嘿,有时运气也是一种本事呀。我告诉你他的事情吧”后面的内容是有关宫孝木两次三指的事情,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这个官场老油条,许多事情串在一起,再完美的故事也会被老手剥出蛛丝马迹。

    姜雪子听到这么多离奇的故事后,也吃惊了,半天没吱声,后来她吃吃地说道:“这个傻大个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水机关这么折腾他,他居然仍然没事。”

    “通过这几件事情,你仍然认为他仅仅是运气好吗?嘿嘿,你还年轻,经验不足呀。”

    “好像也没见他有什么大本事呀!”

    “这绝对不是他的运气好,只能说明他是一个精于计算的人,而且他的身手一定很强,甚至我怀疑我的警卫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可能这么厉害吧。”

    “在这几次的事情中,他可曾吃过亏?每次似乎他都受了伤,可实际上全是挠痒痒的伤,这里面很有故事的。”

    “哼,你不要把他吹得那么厉害,如果他真厉害,为何至今才是一个副处?”

    “这正是奇怪之处呀,一个月前,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如今,宫孝木横空出世,好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好了,不提这个小子了,说说你的事。今晚西蒙斯找谁来递话呢?”

    “有人看见西蒙斯和宫孝木在咖啡厅里谈话,后来宫孝木和女伴单独走了,西蒙斯的神色很差,应该是宫孝木拒绝西蒙斯了。”

    “嗯,又是宫孝木,过两天你去会会宫孝木,看看宫孝木有什么反应。”

    “好的,后天我去宪兵队吧。”

    “你把今晚收到的钱和东西,妥善保管好,不要暴露出来。上个月水机关总部说你钱财来路不明,幸亏你母亲机灵,用了一个早年买卖黄金赚差价的缘由给糊弄过去了。如果你再不收敛,被别人揪住小辫子,你又如何解释?”

    “爸爸,在外人面前,我不敢叫你,只好叫你亚父,可是我心中不舒服呀,我就想让别人也不舒服,我让别人知道我有很多很多东西时,看着别人羡慕加嫉妒的眼神,我就感到高兴,你说我这样做有错吗?”

    “好了,雪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要想好托辞呀。”

    “这几月中,我修炼的香魅功有了不小的进步,那些找你的臭男人一闻见香味,就会表现出急色样,他们会神智迷糊的,到时就让这些臭男人”后面的声音很低,估计是趴在肖军彦的耳朵上说的。

    阮经天感到很恶心,姜雪子原来修炼一种邪门功夫呀,自己差点着了她的道。

    “雪子,你对宫孝木使用香魅功了吗?”孝军彦突然问道。

    “当时他拌了我一下,我挺生气的,本想用香魅功让他出个丑,可是你和他打招呼,我只运行了很短时间的功法就收功了,可能时间短,他没有明显的反应。”

    “嗯,这样呀。以后你碰见这个宫孝木,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总感觉他怪怪的,不好对付呀。哦,听说他打了胡秋原的纨绔侄子?”

    “是的,不过,他和女伴不知何时逃走了,胡小原发疯般地找他,愣是没找着,我听见胡小原说明天要大闹宪兵队,把宫孝木打成一个猪头。”

    “哼,恐怕今晚胡秋原会把他打成猪头吧,一百个胡小原也斗不过一个宫孝木的。我估计宫孝木无声无息地走了,是给胡秋原面子。胡秋原老奸巨猾,岂会看不透?如果真让胡小原打了宫孝木,那胡秋原真要卷铺盖回哲国了。”

    阮经天继续听了会,全是些腻歪歪的言语,他关上了录音机,想起了肖军彦谈论西蒙斯的话语。他越发认为西蒙斯的事情更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肖军彦故意不理西蒙斯,让西蒙斯像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肖军彦暗中观察,只要有人找到姜雪子替西蒙斯说情,那么这人立即会被肖军彦盯上,看来西蒙斯是鱼饵,姜雪子是鱼杆,肖军彦是钓鱼之人,只是他把鱼钓上来,怎么处理鱼就不为人所知了。

    他又想起盛美商务居然敢监听肖军彦,那么盛美商务的根底一定至少和肖军彦一般粗大,否则,肖军彦得知自己被窃听,非要剥了盛美商务老板的皮不可。

    他最后想到胡少胡小原了,他巴不得胡少到宪兵队打他,可是经过官场老油条的分析,他知道胡小原近些日子一定会被禁足。

    哎,好不容易摸到了胡少的这条线索,最后被该死的窃听器给搅黄了。

第47章 抢编制() 
上午九点多,西蒙斯来到阮经天的办公室,讲述了这批钢材的故事。

    胡小原在麦国留学,认识了做钢铁生意的西蒙斯,胡小原言称大哲国现在急缺钢材,如果能搞到钢材,一定能赚大钱。西蒙斯心动了,和家族以及公司高层商议后,决定做这笔生意。由胡小原牵线哲国的买家,西蒙斯负责提供和运输钢材。胡小原指点西蒙斯:把钢材运到刺国的东山城,这样可以节省运费,由胡小原负责把钢材转运到哲国。当然,西蒙斯先前向胡小原支付数额不小的顾问费。

    当西蒙斯把五千吨钢材运到东山城的码头时,事情就偏离了原来的计划。首先,胡小原说东山城实行临时的军事管制,一切军需物资只能卖给东山城的陆军部。然后,西蒙斯的报关手续不全,海关缉私队以涉嫌走私品的名头扣留了船和钢材。最后的结果可能为:如果陆军部不出面,那么这批钢材极有可能被当成走私品被罚没。西蒙斯所说的把钢材倒入海中,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

    西蒙斯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是价值二十五亿哲元的钢材要打了水漂,还面临支付高额的有关船的费用,船属于麦国的一个航运公司所有,每天的租金实在是惊人,现在船被无限期的扣留,远在麦国的航运公司天天逼着西蒙斯的公司支付船运费和租金。西蒙斯担心如果船也被没收的话,那么西蒙斯家族以及公司全部会破产。

    阮经天听完之后,立即心中雪亮,西蒙斯被胡小原坑了。这一系列的安排极有可能是胡家和肖军彦联手导演的,一心想发大财的西蒙斯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精心设计的陷阱。

    阮经天拿出一千万哲元的银行本票,塞给了西蒙斯,这可以暂时缓解一下他的资金压力,并隐晦地提醒他和詹妮要注意人身安全。

    阮经天给了他一个手里剑,说:如果无处可去,可拿着此物到宝顺坊找李世南帮忙。以后若见到持有此物之人,绝对可以信任。

    西蒙斯本想拒绝阮经天的援助,可是看到阮经天清澈的眼神,知道这是真诚的心意,也不矫情,收起银行本票和手里剑,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然后向阮经天抱拳告辞。

    阮经天没有给西蒙斯任何承诺,因为这件事情里面的水太深,远不是阮经天能够涉足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暗中冷眼观察,看看导演以及演员如何表演这部大戏。

    上午十点半,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和796师团的副团长凌云木来到宪兵队,常务副队长郑凯迪主持全体会议,当众宣布了军队和上级主管部门的表扬信和嘉奖令,号召全体人员向勇士“宫孝木”学习。阮经天喊了几句空洞的口号,就草草结束了他勇猛事迹的宣传。

    中午,郑凯迪代表宪兵队做东,在豪华的喜乐大酒店宴请各位领导和同仁。席间,阮经天对凌云木的升职深表祝贺,凌云木则反复怂恿阮经天转到796师团,并且许诺给予阮经天营长一职。营长的官职是正处,比阮经天的副处高半级。

    阮经天笑着说:凌副团长居然敢在陆军部领导的眼皮底下撬墙角,胆子真不小。阮经天接着把皮球推给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常一凡眼睛一瞪,立即驳回了凌云木的大胆要求,逼着凌云木罚酒三杯。

    宾主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把酒言欢,一个半小时后,郑凯迪举起酒杯,说了几句收场的话,大家共同喝了最后一杯酒,然后走出喜乐大酒店的大门。

    在刺眼的阳光下,阮经天突然感觉到对面大楼的天台处有一丝反射之光,他立即明白这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他连忙猫腰,大力推开身边的常一凡,一脚又踹在凌云木的屁股上,一颗子弹从常一凡的左臂穿过,接着又一颗子弹擦过凌云木的耳边呼啸而过。

    酒店大门口惊叫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抱头鼠窜。常一凡和凌云木脑中的酒劲瞬间消散,赶忙躲进酒店里面的墙后。

    阮经天忽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他心喊不妙,倒在地上,快速地翻滚着,一前一后两颗子弹炸响在他刚刚站立之处。阮经天知道这事狙击手的报复,因为他救了两个必死之人。

    阮经天大怒,翻滚中身体奇异的变形和站起,然后又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奔向了对面大楼。

    狙击手见两枪无功后,晓得踪迹已经暴露,他收起狙击枪,跑向预先架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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