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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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驾崩-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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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末璃真想仰天长啸。混账!好好的上班不干正事,满脑子歪门邪道,还好意思说?
    当然咯,这样的话,也就是个*罢了。她才不会真信!这男人心里,能有她多少位置,她清楚的很。
    然而对方兴致正浓,她若是不能知情识趣,便是能忍她这一次,可不一定能忍下一次。
    所以啊,她该软还得软,该应酬的还得应酬。
    微微把头挪开一些,她也不看他,只是玩似得把手里的荷包往上一抛,摊掌接住,漫不经心的开口。
    “想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说完这句,她立刻懊恼。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作死啊,她提跑做什么!
    果然,对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鼻子里冷哼一声。
    “陛下的心,陛下的腿,都长在陛下身上。微臣可管不了!”
    看吧看吧,被翻旧账了!唉!说起这事她也是没理,顿时气势一落,把手心里的荷包一捏,转过脸讪讪一笑。屁股坐着他的大腿,蹭蹭就把两条腿翻上罗汉床,说道。
    “喏,腿在这儿。怕我跑,你趁早打断!不过下手可得快点,我怕疼。”
    这小无赖!气得他反而笑了,低头往她脸上张嘴咬了一口。末璃吓得脖子一缩,险险躲过。咬不到她,他不甘心,就在她脸上用力舔了一下。
    跟糖似得,又香又甜。摄政王觉得香又甜,可小皇帝却别扭死了!
    哎呀,这口水,腻味得很。她伸手想擦,可被他捏住手,不许擦。非但不许擦,他还越发的要往她脸上凑。
    好这一下,王爷的大脸大嘴从天而降,跟天罗地网的把她罩住。
    末璃缩着脖子拧着腰的躲,偏偏对方还当她是玩,越发来劲。这一下是吻着舔着都不够了,直接上手摸着,揉着,还拿手指头挠她痒痒。
    哎呀,这个痒痒最难受了。她真是扛不住,当下就成了他怀里的一只小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叫个不停。
    摄政王是得了趣,未曾想过男女之间还能有这样的情调。这哪里是在怀里抱着一个小女人,简直是抱着一只活猫一只活鸡一条活蛇一尾活鱼。
    一颦一笑,一扭一摇,一抓一挠,咯咯哒,嘻嘻哈,气呼呼,哭滴滴,她简直是在他的怀里开了一个动物园,闹腾极了。声音混着香气再配上她涨红的粉脸,含泪带俏,似怨似恼的小眼神,真叫一个活色生香。
    这香,这色,勾得他心也乱了,气也急了,骨头都要酥了!
    然而这天还没黑呢!窗外还有天光,屋里还有活人。摄政王再不要脸,也得替怀里的小皇帝要脸。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收敛了自己怒放的心,把这娇人用力揉进怀里抱住,喘息忍耐。
    这魔爪终于停了,末璃可缓过一口气,笑的快要脱虚,整个人都出了一层热汗,气也差点续不上。这一回她是乖乖窝在他怀里休息,再不闹腾。一边喘气一边闭着眼磨牙。
    哼,男人果然是野兽。
    因为只有野兽才喜欢往所有物上标记自己的气味,还喜欢乱摇,乱挠,乱舔,乱抓!
    禽兽,大禽兽!
    等两人都喘匀了气,展万钧就放开了末璃。
    不能再抱着了,再抱着,非得滚到床上去不可。
    他一松手,末璃就跟小兔子似得跐溜一下跑开。这屋子里还戳着四五个人呢,哎呀,她的脸真是丢尽了。
    她无脸见人,一屁股坐在绣墩上,背着脸不搭理他。
    小皇帝觉得尴尬,屋里伺候的四五个人,也挺尴尬。尤其是两个小宫女,都羞得低头红脸,招架不住。
    刘嬷嬷也是开了眼!要说先帝也是个荒唐的,早些年太嫔娘娘得宠那会,她也是见过一些脸红心跳的场面。可太嫔娘娘是的正经人,终归约束着。
    然而此时此刻,摄政王是肆无忌惮,一点都不避嫌。而小皇帝年纪小,不懂事,还是个孩子脾气。这闹得!真是有点……不堪入目了。
    也不是说那种不堪入目,只是……太不规矩了。
    真是君不君,臣不臣,男不男,女不女,上而不尊,下而不敬,全乱套了。
    然而乱套归乱套,却也看得出,摄政王是真有点……迷着小皇帝了。
    男人的话,十之*都是骗人的。唯有他做的事,用的心,才是真情实意。
    方才她是瞧得清楚,王爷为小陛下忍耐了。对比先皇,明知太嫔娘娘有了诏安公主,还非要胡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不是那一茬,诏安公主又怎会不足月就出来。人人都道先帝优待诏安公主,可谁又能想到这亲爹差点就害死了亲闺女。
    唉!这末家王朝,也是该改一改了!
    想到这改一改,刘嬷嬷顿觉心惊肉跳。
    她一个老嬷嬷,早该随主子殉死的活死人,想这些做什么!这就不是她该想的事!先帝已经死了,太嫔娘娘也死了,前尘往事早就烂成渣。
    不想了!
    *
    因方才动了力,两人都出了汗,少不得叫人打水过来,梳洗更衣。
    换了一身清爽,就到了晚膳的时候,王宝宝就来请示是否传膳。展万钧下意识要开口决定,转念一想,还是扭头问末璃的意思。
    他这是给她做脸,仍旧当她是这宫里的主人。
    末璃也没跟他客气,在宫里这脸还是很重要的。没脸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她可见多了。
    点了点头,她大刺刺坐在上首,应了一声。
    “传膳吧。”
    王宝宝是见怪不怪,可刘嬷嬷是又开了一次眼。
    摄政王这岂止是迷着小皇帝,都有点魔怔了。可这恩宠越盛,也越叫人心慌。须知爬得高,跌得痛。男人的恩宠眷爱和女人的花容月貌一样,保质期太短。
    这民间或许还有白头偕老,相守一世的可能。这宫里,做梦都别想。
    况且,摄政王是将来的君王,小皇帝是此时的君王,一新一旧,将来如何一个收场都不得而知。
    唉,爱如烈火,烧得时候火光冲天,可烧完了,也不过就是死灰一堆。
    刘嬷嬷表示,自己在宫里是见多了。多少花容月貌扎堆往坑里跳,拦也拦不住,可到头来,哪一个能有好下场?
    帝王只有恩典,没有爱情!
    这心思自然不能表露,也无需表露。既然叫了传膳,她就领着两个宫女摆饭。
    御膳房知道这饭是给摄政王送的,做的那叫一个用心仔细。尤其这一回摄政王可是亲自点餐,机会难得,大家更得好好表现。
    可惜,王爷点的全是小皇帝爱吃的。而且点完菜他就后悔了,只是不想朝令夕改,就没有撤回。
    倒不是觉得自己的爱意太泼洒,惹人笑话。而是上位者的饮食习惯,喜好偏爱,不能随意泄露,万一落入有心人的算计,就得不偿失。
    所以也就今天晚上这一顿,往后,这沁芳斋的饭食还是让小园子里自己做。不过如此一来,就得再添几个能做饭的奴婢了。
    唉,麻烦!为了这小人儿,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操碎了心的摄政王在饭桌上也不得闲,自作主张的给小皇帝布菜,以至于伺候的奴婢都插不上手。
    末璃真想把碗摔他脸上,拍他一脸白米饭。
    烦死了,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省。爱吃什么她自己会夹,谁要吃他的口水!
    可王爷把自己的口水当了仙丹妙药,非要往小皇帝嘴里塞。
    一个非要夹,一个吃不完,两人差点在饭桌上用筷子打起来。
    气呼呼吃了一顿饭,这一回摄政王也长了脾气,不搭理小皇帝了。
    正好!清净!小皇帝自得其乐,往罗汉床上盘腿一坐,看书。
    这姿势可真没一个女孩子的样!但展万钧更气她自得其乐,显得自己处境尴尬。在屋子里翻来翻去,摔摔打打了几下,还是按耐不住,又巴巴的凑上去。
    他凑过来,末璃的大长睫毛就从书本里翻出,露出半边的大眼珠子,瞥他一眼。
    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老脸微微一红!
    也是奇了怪了,跟她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的年岁都活狗肚子上去了,简直不像他自己,愣头青似得忽冷忽热。
    把手里的书本往花梨炕桌上一拍,末璃哼一声。
    “别闹腾了,咋们就不能好好坐一会。多大的人了,就跟个孩子似得。你都能当我爹了,就不能消停会!”
    这话说得,真是啪啪的打老脸,噗噗的戳心窝!摄政王听得牙疼,简直害臊的不行。
    谁让他老牛吃嫩草!也是没话说!
    发够了少年狂,摄政王终于把自己的年纪和理智都捡吧捡吧,拼凑起来,凑合着用。
    不闹了,那做些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该和她怎么打发时间。
    对末璃来说,沁芳斋的日子是陌生的崭新的手足无措的。对展万钧来说,也一样。他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处理朝政,忙着造反打仗。留给私人的空间很少,分到男女之情,闺阁之趣,就更是微乎其微。
    在王府,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直接上垒。与其花功夫跟女人嬉闹,还不如在书房里休息一会,写写字,看看书,想想事情。
    末璃见他这个傻愣愣的样子,倒是颇为惊奇。在她眼里,摄政王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他太强大,以至于她觉得他应该什么都会。
    可原来他也有不会的。
    不会也好,他不会,她来教他。
    “咋们打牌吧。”她说。
    “打牌?双陆?官场图?”王爷也是会玩的。
    末璃摇摇头。
    “那没意思。咋们玩点不一样的,你叫人到清心殿去拿,就跟宝盒说我们时常玩的拿牌,她自然就知道。”
    她这也是留了心眼的,好叫宝盒在那边安心。
    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对面这个阴谋家,但无妨大碍的小心眼,他都乐意成全她。
    因这边等着玩,小宫女出去就走成了个风火轮,免得耽误贵人玩耍。
    刘嬷嬷则立刻叫人准备茶酒果品点心,还特地多点了两根蜡,拢上冰纱,不显得热。
    那边清心殿里的宝盒得知沁芳斋要用牌,自然就明白小主子安好,一颗心这才落地。把装了牌的象牙盒子交给那小宫女,又偷偷塞了一个荷包。
    小宫人得了她的赏,连忙屈膝谢礼。
    刘嬷嬷管得严,她不敢多嘴,只是对着宝盒微微一笑。
    这一笑,宝盒也就明白了。
    笑总比哭好!看来小主子在那边没受欺负。可一直是被她护在身边的小宝贝,陡然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叫她心里空落落的。
    她没嫁过人,没生过孩子,可确实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当娘的心。
    虽然这话是犯了忌讳,可她是真把小主子当自个的孩子一样疼着爱着护着。
    然而这孩子终归有一天是要离开娘的怀抱,只是没想到,这感觉是如此令人难受。
    *
    牌拿过来,展万钧接手里一看发现是个新鲜玩意,看不懂。
    这牌全是手工做的,上好的泥金芸香纸裁成巴掌大的长条,一面是空白的,一面则画着画写着字。
    这画一看就是大内作坊出品,俱是些梅兰竹菊四季花卉,颇有些精道之处。而这字则是小皇帝的手笔,配上这些画越发显得不好看。
    写的字也奇怪,都是些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九,还有什么爵士,夫人,将军,大王,小王。每一号都是四色,正好四季。整一副牌他数了数,有五十多张,捏在手里也是厚厚的一匝。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这都是。
    他看不懂!翻来翻去,在手里摆弄。
    末璃也不管他,只把盒子里的筹码也翻出来,一五一十的分作两堆,把其中一堆推到他面前。
    摄政王看不懂,就把手里的一摞牌扔在桌上,散了一桌。
    “这什么牌?没见过。”
    小皇帝歪着脑袋数自己跟前的筹码,漫不经心道。
    “这天下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有什么稀奇。”
    嗬,这话说得,也就她敢。然而正因为从未有人这样和他说话过,到别有一番新鲜趣味。仿佛……就是嫡亲的家里人,没有尊卑之别,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亲密劲。
    想到亲密,他这心就痒痒的要发作。见她数筹码,就笑了笑。
    “怎么?还要赌点东道?”
    末璃一撩眼皮,大长睫毛跟翅膀似得一翻。
    “必须的。没彩头,谁陪你玩。”
    嘿!这小势利眼!得了,不就是钱嘛,他奉陪。伸手把跟前的筹码翻了翻,发现又是新鲜玩意。别家的筹码都是小棒子小锞子,这筹码全是小圆片子。材质并不稀奇,就是些下脚料的象牙片,螺片,玳瑁片。
    她怎么这么多奇怪玩意。
    这其实就是现代很普通几乎人人都知道的扑克牌和筹码牌,但她可没心思教摄政王炸金花斗地主,两个人也玩不出这些花样来。原先在清心殿,她和宝盒,梅若华以及赵晓乐四个到能一起玩双扣,打发时间。
    两个人玩,就玩最简单的,抽对子,无脑就能上。
    把规矩简单一说,摄政王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通了还嫌弃,说这不是小孩子玩意么,也值得玩?
    看不起小孩子是不是?有你瞧得。她恨恨磨了磨牙,眼珠子一转,又出新花样。
    表示光筹码没意思,还得真金白银伺候着。在清心殿和宝盒他们玩,说是赌彩头,可其实她是分文没有,输了赢了只体现在筹码上,别说真金白银,就连个铜子都没见到。
    他们几个都体谅她,赢了输了只是哈哈一笑。可今儿个跟摄政王赌了,可不能再赖账。她得有现钱!
    皇帝陛下要现钱,这可还是头一回。展万钧知道她有私库,户部也有月例银子拨过去。但没见这孩子用过。今儿个她提了这茬,让他若有所思。
    想了想,他掉脸看王宝宝。
    “还愣着做什么,陛下都开口了,拿钱去。”
    王宝宝心里咯噔一下,可脸上不敢露。
    “是,奴婢这就去拿。只是不知,陛下想要多少?”
    这话可把末璃问住了,想要多少?她账上有多少?她都不知道啊。
    “随便吧,够玩了就行。”
    索性糊涂话糊涂说。
    王宝宝苦笑,这随便可最不能随便。得了,贵人们动动口,奴婢们跑断腿。谁让他就是个听差的呢。
    领着万岁爷的口谕,王公公下去办差。
    不多时,他就坐在库房上座,喝着顶好的茶,嘬着牙花子。下边跪着库房大太监小太监,一个个两股战战,惶恐不安。
    “干爹,这刮的什么妖风?您可得指点我们呀。”
    什么妖风?这是暴风骤雨!都是不开眼啊!这样一个能人摆在眼前,硬是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知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不?
    来不及来得及都得抱,再不抱,将来怎么死都不知道。
    啧了一声,他把茶碗放下。
    “都起来吧。”
    众人心头一松,这才纷纷起身。但人起来了,腰板还起不来,一个个跟煮熟了的虾似得,弯着腰弓着背,点头哈腰,大气都不敢踹的伺候着这位皇宫里的头等太监。
    “这会子你们就是在这儿跪死了也没用。我平日里怎么跟你们说的?眼睛放亮点,心思放远点。别老盯着眼前这点银子,得看着后面。”他教训道。
    “是,是,干爹您可得提点着我们。”领头的太监忙道。
    “你们就当那是个孩子,由着你们糊弄。太天真!就算是我,在那跟前,也得紧着皮办差。那要真是个没用的,能到现在这地步?多用用脑子!”
    “是是,干爹说的是。可眼下……”
    “眼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账上的亏空,你们自己想办法,我就当不知道。”
    嗬,这话说的!您老怎么能当不知道!库房的太监顿时急了。这当初大家伙给您老孝敬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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