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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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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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渊看着她,而姜钰却也在看着临渊,仿佛在问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

    临渊微微侧了点身,侧过身来正对了姜钰,道:“娘娘可知,贫道是个修道之人。”

    姜钰道:“你可以还俗嘛,或者双修。你看有些和尚还偷偷娶老婆呢。”

    临渊道:“贫道从未想过娶妻。”

    姜钰道:“这是你以前的想法,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改变这种想法。”说着拍了拍临渊的肩膀,一副诚恳的语气道:“相信我,等你成了亲,你就知道夫妻生活的个中滋味了,美妙得很,比你清修有趣多了。等过个两年,再让谷莠给你生个儿子玩,你那时就会觉得,啊,这才是生活,而不是苦巴巴的修道。”

    姜钰又笑嘻嘻的,指着他道:“别告诉我,你对谷莠一点好感都没有,你要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挂着她的荷包做什么。”说完还用手拍了拍他腰上挂着的荷包。

    临渊:“……”有一瞬间,临渊竟有些“无语凝咽”。

    但过了一会,临渊倒又觉得有趣,又想逗一逗这个抢了月老的活儿正准备乱搭红线的贵妃,于是笑着道:“诚然如贵妃所言,贫道对谷莠姑娘的确有些好感。不过这还俗之事,就不必谈了,贫道在求道一途自有一番期望。不过娘娘提议的这双修嘛……”

    说着手指勾了勾下巴,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然后道:“这修道倒是不像出家当和尚,对娶妻这一条倒也没有这么严格,贫道倒是觉得可以考……”

    话还没说完,姜钰已经一巴掌重重拍在了临渊的肩膀上,硬是将出口的那一个“虑”字的音调给拍碎了,然后姜钰高兴大笑着道:“这才对嘛!”

    说完又唧唧歪歪的道:“国师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我好马上找人算算,看什么时候成亲最合适。最好日子就合适嫁娶,我晚上红盖头一盖,马上就把谷莠送到你太澹神宫里去……”然后就这样,我们的谷莠姑娘就被她的好姐姐给卖了……

    临渊笑着看着姜钰,声音不大不小,一字一字十分清晰的道:“乙亥年、丙申月、丁亥日、丙午时。”

第一百八十二章 国师的年纪(收藏2300的加更)

    姜钰看着临渊,临渊也看着姜钰,只是他的脸上多了一份兴味,仿佛在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姜钰自然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因为今年就是乙亥年。

    姜钰问:“你是说你是今年出生的?”

    临渊摇了摇头,无比认真的道:“不,贫道是说一甲子之前。”

    姜钰再问:“国师在开玩笑?”

    临渊道:“贫道虽然有时候喜欢开玩笑,但此时此刻一点都没有。”

    姜钰看着他,深深的看着他,再深深的,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突然就从坐着的石椅上跳了起来,在临渊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差点让临渊踉跄着往后倒了下去。

    然后临渊便看到姜钰,叉着腰指着他唾沫乱飞的大骂道:“你这个老家伙,老不休,你的年纪都能当我们家谷莠的爷爷了,竟然还肖想我们家谷莠,你修你的破道去吧。”

    说完气哼哼的转个身,又气哼哼的暴走了。

    六十岁,六十岁,明明样貌看起来才二十多岁而已,怎么会是六十岁。

    这本来是件十分荒唐的一件事,任谁跟姜钰说她都绝对不可能信,但此时她竟然觉得临渊说的就是真的,一点玩笑都没有开。

    姜钰一边气冲冲的走,一边想着临渊那年轻的,俊美得迷死人不长命的脸,再想想他正在花甲之年的年纪,只觉得简直要疯了。

    她用力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差点把发髻和簪子都扯了下来,然后暴狂的继续往外走。

    站在外边的承香虽然一直听不到姜钰和国师谈话,但却看得到。刚刚娘娘跟国师明明相谈甚欢,十分融洽,怎么娘娘突然暴跳起来将国师给打了。

    等到姜钰走近,承香疑惑的喊了一声:“娘娘……”

    姜钰却没有理他,人直接狂躁的从她身边越过去了。

    临渊扶着石桌子重新坐正,看着姜钰暴走渐渐走远的身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年头说真话果真是不招人待见啊!

    他倒是真的没有说谎,相比他的师傅活到一百三十岁,在临死前都还维持着大概四十岁的容貌,他在六十岁维持着二十几岁的容貌,应该也算不足为奇。

    临渊又继续静静呆了一会,然后这才想起来,他本也有些事情想跟姜钰求证的……他始终看不出也算不出她的命数以及来路,本打算亲自问问她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刚刚听着她说了一堆的话,倒是忘记问了。

    不过临渊也不是急躁的人,想着姜钰现在打的主意,恐怕以后还会上门,他有的是机会问,倒是也不急在这一时。

    想着低头,不经意间又看到了腰上挂着的荷包。想了想,将荷包取了下来,塞进了袖子里,然后才站起来走了,回了太澹神宫。

    姜钰是一路暴躁着回到紫宸宫的,她回到紫宸宫的时候,谷莠也已经回来了。心情仿佛还挺好,一边哼着调子一边端了水在擦桌子花瓶。

    平时这种粗活儿是不用谷莠干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情,以及是不是跟刚才见了临渊有关。

    姜钰现在后悔得很,不该乱出什么招儿让谷莠去诱惑临渊,就怕她现在先对临渊动了心了,然后骑虎难下……她可不是翁帆的爹妈,心宽到能看着自家姑娘嫁给一个能当她爷爷的人……模样年轻还长得好看也不行!

    谷莠见到姜钰进来,倒是笑着喊了一声:“娘娘回来了。”然后也不行礼,又继续哼着小调干活去了。

    姜钰抑郁着脸从外面进来,坐到椅子上,然后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快乐劳动的傻姑娘。

    姜钰挥了挥手,让承香和殿内的其他宫人都下去,然后问谷莠道:“今天一大早就没看到你,今天去哪儿了?”

    谷莠道:“去了趟林麽麽那里,我上次不是答应过她要帮她治那条风湿腿的,我现在的医术虽然做不到完全根治,但是帮她按按摩针灸一下疏通血液,减缓一些病症还是做得到的。”

    姜钰幽幽道:“不对吧,你还去了别的地方吧,比如说还见了某个人。”

    谷莠也不否认,点了点头,道:“对,我还去了趟太澹神宫,不过在太澹神宫外面就见到了国师,所以也就没有进去。说了一会儿话,感激他上次帮我说话,然后把我绣好的一个荷包送给了他。”

    这妹子太老实太坦然怎么破,谷莠没有半点隐瞒,姜钰倒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钰此时很有一种怀疑自家姑娘在跟男生早恋,自己明明跟踪姑娘知道姑娘是跟那男生在外面玩,等姑娘回来却又试探的问她刚刚跟谁在约会,结果姑娘半点不隐瞒全都坦然说了,自己一时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的感觉。

    谷莠说完,却又是“咦”了一声,转过头来问姜钰道:“咦,姐姐怎么知道我去找了国师?”

    姜钰呵呵道:“我不仅知道,我还亲眼看见你和国师相谈甚欢呢。”

    谷莠瞥了姜钰一眼,道:“姐姐最近真无聊,竟然跟踪我。”

    这就是谷莠误会姜钰了,她这可真的是恰巧碰上的。

    不过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姜钰此时想的最多的还是临渊和谷莠。

    虽然让谷莠接近临渊这种馊主意是她先提起的,但是她现在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应该要及时纠正,绝对不能继续下去。虽然难以跟谷莠开口,但姜钰今日还是决定和谷莠好好说说。

    姜钰对正在擦桌子的谷莠招了招手,道:“谷莠,这些事儿不要干了,你过来过来,我跟你说说话。”

    谷莠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放下手里的活儿过去了,对姜钰道:“姐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干嘛这么奇奇怪怪的。”

    姜钰拉着她的手,抬眸看着她,犹豫了几番,才出口问道:“谷莠,你觉得临渊国师这么人怎么样?”

    谷莠道:“挺好的呀。”说着跟姜钰数起来,道:“年轻腿长、相貌俊美、事业有成、本事大,而且父母双亡还性格好,是个娶回家里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说完望着姜钰道:“这些都是你跟我说的呀,你还说这种男人要先下手为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姜钰有些尴尬的微撇开头去,轻轻咳嗽几声,然后才道:“这些都是错误的印象,我今天才发现,这位国师一点都不好,心胸狭窄性格差,猥琐风流臭流氓,而且还想老牛吃嫩草。总之就不是好男人。”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而且你别忘了,他还帮着宇文想要害我呢。所以以后呢,你还是少跟他接触。”

第一百八十三章 羊被叼走了

    谷莠很不喜欢姜钰这样朝令夕改,昨天是一出今天是一出,对姜钰道:“不是你说真是因为他帮着皇上,我们打不过他就要智取,让他变成我的夫婿我们就成了一家人,他便不好意思再帮着皇上为难姐姐吗?”

    谷莠最近对临渊印象有所改观,怎么说他也在皇上面前给她说了话让她免受皮肉之苦,又送了药给她,算得上是个恩人,所以对现在姜钰对他极差的描述就有些不满了,嘟着嘴对姜钰道:“而且国师哪里有姐姐说的这么不堪。”

    姜钰本来对这颇为这胡乱的诬陷临渊一通有这么一瞬间的愧疚,但此时听到谷莠的话,又感觉好像有些情况不妙。

    她放了一只羊想去引狼抓狼,结果狼没抓到羊很快要被叼走了。

    姜钰想了半天,竟然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来阻止谷莠,于是找了那个任何时候都极常用的借口,道:“总之,我是为了你好,你听我的准没错,以后少往临渊那边凑,以前说什么接近他的话也不作数了。”

    但见谷莠仍是一副满不在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于是郑重的拉着她,最终还是将自己改变主意的事情告诉她,跟她道:“姐姐知道你现在大概有一点点喜欢临渊,也不是姐姐见不得你好,但你知道临渊多少岁了吗?”

    这个谷莠还真不知道,于是只好想着他的模样猜测道:“二十五?二十六?或者二十七?总之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姜钰道:“什么三十,翻个倍还差不多。那老家伙已经是六十了,根本是个糟老头子了,怎么配得上你。”

    姜钰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职业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但要有一定的限度。年龄大个七八岁,这属于正常,大个十二三岁,也能理解,就是大个十七八岁,也勉强能够接受。但这老道士大了谷莠多少岁来着……她数数,嗯,大了四十二岁!

    谷莠却是不相信的,道:“不可能吧。”国师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大岁数的人。

    姜钰道:“什么不可能,是他亲口说的。”

    谷莠道:“那他就是跟姐姐开玩笑的。”

    姜钰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如何能确信临渊说的是真话,跟谷莠说凭的是感觉?但感觉这东西最虚无缥缈了。从临渊的容貌看起来,明明他开玩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谷莠倒是有些取笑起姜钰来,呵呵笑着道:“没想到姐姐也有上当的一天,国师果然了不得。”

    姜钰:“……”

    在姜钰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门外宫人通传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姜钰只好先将这件事的讨论停下来,挥了挥手让谷莠赶紧先进去内殿躲着点宇文去,然后才走出去将宇文笑着迎了进来,道:“皇上今日怎么这么早来。”这傍晚都还没到呢,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宇文走到榻上坐下,扫视了殿内一周,然后才语气淡淡的道:“怎么,朕不能来。”

    姜钰摊了摊手,道:“能,皇上自然随时能来。”

    宫人端上了茶来,宇文端起喝了一口,放下,然后才像是随意般的说道:“你和国师最近好像倒是走得挺近,听说今天在太澹神宫外说了一天的话。”

    姜钰心道,竟然派人监视她,鄙视他。

    然而面上却笑道:“哪儿的话,臣妾不过就是偶遇上了国师,然后多聊了两句,哪里说得上走得近。”

    宇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是点了点头,道:“说得对,走得近的应该是你身边那个叫谷莠的丫头才对。”说完又端起茶拂着茶叶抿了两口。

    姜钰:“……”

    过了一会,宇文也没有再就此深入谈论了国师和谷莠的事,转而又问起道:“浔阳呢?”

    姜钰回答道:“说要去外面逛逛,大概快回来了。”

    宇文点了点头,又道:“等她回来,你问问她,是愿意住在宫里还是回她的公主府住?她要是想回公主府住,朕给她一支两百人的府兵,以后也不用怕崔家的人上门纠缠她。”

    姜钰有些意外,没想到宇文竟然真的采纳了自己的主意,给浔阳长公主弄了一支私兵。

    姜钰道:“是,等浔阳回来臣妾就问问她。”

    宇文没有再说什么,在紫宸宫坐了没多会又准备走了。

    姜钰闹不清他回来这一趟究竟是干什么来的,就专门为了告诉她他给浔阳弄了一队私兵?

    但在他走出紫宸宫之前,在门口背着手又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姜钰道:“朱泓快要回京了。”说完就又转身走了,让姜钰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朱泓回来就回来呗,还专门来跟她说一声。

    宇文这一天晚上就没有再回紫宸宫,姜钰就找了机会跟浔阳长公主说了公主府私兵和她愿意住宫里还是想回公主府住的事情。

    果然如姜钰猜想的那般,浔阳长公主在宫里住腻了,又有皇后和崔太后身边的人时不时来骚扰,还是想回公主府住的,笑着跟姜钰道:“有臣妹杵在这紫宸宫,嫂嫂和皇兄都不好随意亲近。得,臣妹还是知趣点回公主府去住吧,免得扰了你们让皇兄看臣妹不顺眼了。”

    皇宫虽然算是她的娘家,但出嫁了之后再住在宫里她便总觉得自己像是客人了,以前熟悉的万母妃、梁母妃都不在宫里了。今日自己在宫里走了一遭,连自己从小和梁母妃住的宁安宫如今都换了一个模样成了崔充仪的寝宫,再没有往日的模样。

    何况宫里规矩大,一天两天还行,久了浔阳长公主也有些不耐烦,她还是觉得住在她的公主府舒坦一些,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姜钰笑了笑,道:“那行,反正你如今有了私兵,也不用惧怕谁。”说着又问道:“你公主府的奴婢要不要换一下?”

    浔阳长公主道:“不必,那些下人使唤惯了,还是就她们吧。”

    她们也不是说对她有什么坏心,就是胆子小怕崔家的人,平时的时候侍候她还是尽心尽力的。要是换了她们,大家只会认为她们在公主府犯了什么大错,回到内廷司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特别是皇兄最近对她这个皇妹表现得甚为宠爱,她这个长公主算得上是风头正劲,难免会有些人想着要讨好她瞎搞出一些事情来。

    姜钰道:“那行,以后你要是有需要,随时跟本宫说。”

    浔阳长公主转过头来,握了姜钰的手,却十分诚心的道:“听说让皇兄给我私兵的事是嫂嫂向皇兄提议的,嫂嫂,多谢你。”

    姜钰道:“这都是因为皇上心里也有这份心思,皇上心里是十分看重你这个妹妹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本宫这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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