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拥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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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拥江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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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炎,你醒了?”甘妤霖睁开眼的时候,对上一双饱含着沧桑的眼睛,听着他温柔的话语,不由一笑,抱紧邢来的胳膊,抬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王王爷!”

    邢来露出一丝浅笑,拍拍甘妤霖的屁股,不许她赖床,起身正要穿衣,甘妤霖就机灵的爬下床拿起衣服,学着小厮的样子,要给他披上。邢来摇摇头,拒绝甘妤霖的伺候,自己穿完了衣服,再去打开衣柜,为甘妤霖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王王王爷,讨讨讨厌厌小小炎了了吗?小小炎会会会乖的。”甘妤霖看着邢来的背影,瞬间红了眼,委屈的低下头,抓着衣袖,站在一边,半晌,低声道。

    “你这小儿,尽会瞎想!来,把手张开,站好了!”邢来说着,拿起一套浅蓝色的长袍,竟是亲手给甘妤霖穿上,吓得甘妤霖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手脚了。

    邢来给甘妤霖系好腰带,抬头,看着甘妤霖红通通的脸颊,一时兴起,站直身,竟吻住了她的唇,嗯,比想象中的还要甜美。这样美好的男孩,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给哪个女子,等等,与其便宜了女子,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养一辈子。

    这么想着,邢来就搂住了甘妤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甘妤霖不敢呼吸,紧闭着嘴唇,手不自觉的挣扎起来,邢来便分出一只手将甘妤霖的双手困住,霸道的叩开她牙关,侵入了进去。甘妤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邢来牢牢地压在了床上,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后,惊慌失措的扭动着身体,脚也没命的往外蹬。

    “不不不不要,不不不啊哈呜呜”甘妤霖用力地咬了邢来一口,不等他发怒,就崩溃大哭起来,双手使劲的扑腾着,像是掉进水里快要淹死的人。

    邢来猛地回过神来,他怎么忘了这是个不通人事的单纯孩子呢?看来,他吓到这孩子了,也不急这一时,慢慢教好也就是了。想着,邢来就紧紧地抱住甘妤霖,好声好气的安抚着甘妤霖,不时地吻着她的泪痕。许是挣扎累了,甘妤霖靠在邢来的怀里,沉沉的睡去。邢来无奈,将她轻放在床上,竟打算在此等她睡醒。

    “王爷,郡子爷去西山打猎回来了,正在前厅等着,说是给您猎了一只火狐,还活着的,请您过去看看!”一名小厮在外通传,得到允许后,才把话说出来。

    邢来一听,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暖意,亲亲甘妤霖的脸,抬脚就走了出去。

第93章 父子情深,洛予邀请() 
步入前厅,邢来一眼就看到了身着黑衣的俊朗少年,对上他晶亮的眼睛,不由得大笑一声,快走几步,给了少年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儿,可算舍得回来了!”

    “爹!”少年回抱住邢来,将脸靠在他的肩上,贪恋这一刻的温情。虽然他的父亲有千般不好,但对他来说,父亲却是待他极好的。所以,便是父亲并不在意母亲,也不甚重视血脉传承,他也能原谅,毕竟,他能懂得父亲心中的伤痛。

    过了一会,邢来松开少年,摸摸他的头,看了一眼被关在笼子里依然瞪着不服输的眼睛的火狐,大步上前,观察着它身上似血般红艳的皮毛,叹道:“火狐此等灵畜最是奸诈狡猾,敢儿想必是费了不小的功夫,才能将这灵畜活捉到吧?”

    洛敢摇摇头,上前一步,对上火狐的视线,轻笑道:“灵畜虽然狡猾,但还是有弱点,攻之便可得到想要的。儿子不过是弄了只受伤的母狐狸扔在它的洞穴附近,这小家伙就上当了,扑出来的时候被儿子的箭射中脚部,就这么拎了回来。”

    “贼猴!”邢来起身,笑骂着点了点洛敢的鼻子,想起被自己吓到的甘妤霖,暗道养一只灵宠应该能调解她的心情,就道,“敢儿,这火狐可是送给为父的?”

    “自是给父亲的礼物!”洛敢不疑有他,点点头,又道,“母亲和妹妹的礼物,儿子都已经准备好,等着一会就去送给她们。送给母亲的是一只白狐,送给妹妹的是一只幼狼,妹妹上次死了狼头,甚是伤心,儿子这次就专门给她寻了一只!”

    闻言,邢来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道:“你妹妹正在禁足,这幼狼就先由你来照顾,等她出来了,再送给她。至于你母亲,虽然平日最喜逗弄这些灵宠,但她久病卧床,没精力驯养,就杀了白狐,把狐皮送过去,正好能给她弄个围脖保暖!”

    洛敢的嘴巴张了张,很想问一句洛祈为什么又被禁足了,但看邢来的样子,就知道问不得了,便转移话题道:“那父亲打算把火狐如何,是养着,还是制皮?”

    “养着!火狐难得,就这么杀了怪可惜的!”邢来说罢,拉起洛敢的手,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笑道,“走,跟为父再战个三百回合,这次,先让你这贼猴三子!”

    听此,洛敢但笑不语,心里却在想该怎么输掉博弈,才能骗过心细的邢来。

    邢来和洛敢在棋盘上厮杀的时候,洛予居住的云院却忙碌了起来,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没有空着的时间。为着洛敢的回来,久病不愈的洛予总算是提起一丝精神,吩咐下人打开库房,亲自给洛敢挑选补品,送去他居住的燃院。洛予的贴身侍女劝了几句,知道无法让她改变主意,就给她拿了披风和暖炉,免得冷着她。

    得知洛敢和邢来在书房下棋的时候,洛予神色一暗,随即又高兴起来,洛敢能得邢来喜欢,是好事。希望看在洛敢的份上,邢来能免了洛祈的责罚,不然拖久了,消息传出去,烈王为一玩物责罚嗣子爷,可要洛祈日后如何在皇城立足?

    “去梨园把那位李少爷请过来,记住,客客气气的请!”将补品留在燃院后,洛予回到云院,想起洛祈,头疼之余,不免对邢来新带回来的玩意产生了一丝兴趣,能让邢来如此生气,想必这少年一定是像极了她吧,会是如何模样呢?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她的容颜至今清晰的刻印在脑海里,真是让人恨不得挖出去!

    不过一面,她的样子就再也无法挥散,何况是曾经差点嫁给她的邢来?那样的人儿,便是再多的替身也无法代替,但邢来却心存执念,始终不肯放弃。如今,他终于找到一个合心意的替身了吗?若是这样,烈王府恐怕就要多一个主子了。

    这么想着,洛予的手就不自觉的握紧起来,原本温和的面容被一丝阴霾笼罩。

    因护卫不力没能及时发现药碗被下了迷药,而被洛予打发到丽水园的女侍卫,本以为自己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不想女主子却派了人来,让她假装还在丽水园,背地里却是到甘妤霖身边护卫,将甘妤霖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不得有误。这会,女侍卫跟在甘妤霖身后,像道影子一般,虽然看不见,却是步步紧跟。

    看着甘妤霖的背影,女侍卫不禁暗想女主子突然召见,定是因为嗣子爷被罚一事,看不出来这小小少年竟有此等本事,入府不过一天,就能让嗣子爷禁足。

    “李李李真真炎给给给夫夫人请请请安!”一身蓝衣的甘妤霖透着几分书生意气,却连洛予的脸都没来得及看清,就半跪在地,颤抖着身体行礼。过于惶恐的表现,加之结结巴巴吐出来的话更是破坏了身上的气质,让人难免心生失望。

    洛予早从管家嘴里知道了甘妤霖的情况,知她因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而患了口吃症,又曾脑部受伤,智力锐减,便也不在意她如此姿态,放缓了语气道:“好孩子,起来吧,让我好好地看看你!你不需要害怕,在我这里,没人能够伤害你。”

    闻言,甘妤霖咬着嘴唇,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洛予的脸,很普通,但因气质温和,看着十分顺眼,有种“贤夫”的感觉。怪不得能和烈王那般骄傲的男子生活在一起,想来,只有这样温柔的女子,才能陪在烈王身边。换做寻常女子,便是烈王身份尊贵丰神俊貌,也会放不下女子尊严,为他伏低做小,洗手作羹汤。

    洛予也看清了甘妤霖的脸,不免有些失望,虽然清秀俊朗,却是一点都不像她,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相似之处近乎于零。邢来是为了什么要带回这样一个人?因为实在找不到,拿来替数的,还是看中了少年身上全然不似她的特点?这么说,他已经放下执念,停止寻找替身,开始认真的找寻睡在身边的人了吗?

第94章 千针垫血,夫妻决裂() 
呵,他需要温暖,需要人陪,需要人来舒缓他心中的郁结,想到的却是从外面捡些不三不四的人。而她这个妻主,她这个明媒正娶了他的妻主,在他眼里竟是连暖床的奴仆都不如!便是她为他做尽一切,放下女子的骄傲与尊严,半入赘王府,过着男主外女主内的颠倒生活,他也不会有半分动容,视她为一个摆设。

    她清楚,成婚前,他们就已经做好约定,但情感一事,又岂是约定能控制住的?他有情,而她也有情,为他压抑这么多年,不过乞求他片刻的回眸,却成了奢望,他的心何其狠也!是她要求太多了吗,不,是他太过冷血,不肯正视她这个妻主,不肯在意她的付出,也不愿多看她这个活着的人,一心挂着那个死人!

    想到这里,洛予的心便隐隐作痛,情绪也逐渐失去控制,再看甘妤霖时,便没了耐心。又想到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毫无相似之处的少年,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暖床的奴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便受到了邢来的责难,火气顿生,扬声道:“跪下!”

    甘妤霖却是愣愣的看着洛予,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半点跪下的迹象。

    站在一旁的侍女便上前一步,狠狠地踹了甘妤霖一脚,将她弄得半跪在地,膝盖重重的撞上了地面。为防止甘妤霖挣扎,侍女还上前用力的压着她的肩膀

    “去拿千针垫来!”洛予觉得胸口很堵,若不做点什么事,就会陷入深渊似的,心里再没了往日的冷静,一声令下,就要对甘妤霖动私刑。反正是个玩物,没了,邢来还能再去找一个,且很好找,不用像找那个人的替身似的,一找就是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便是这个玩物特别又如何,邢来总不会为此和她撕破脸。

    “呜呜”甘妤霖被突然变脸的洛予吓到了,含着泪,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片刻后,身体像是弱鸡一般被人拎起来,等下人将所谓的“千针垫”弄上来,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挣扎得跟濒死的鱼一般。

    洛予捂着越来越疼的胸口,看都不看甘妤霖一眼,朝压着甘妤霖肩膀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就提着甘妤霖的衣领,将她摁得跪在千针垫上。皮肉被千针扎破的那一刻,甘妤霖疼得几近失声,过了好一会,才惨叫出声。因疼痛而本能的挣扎起来,剧烈的动作,却因侍女手劲太大,而无法挣脱,被迫承受着这一切。

    “啊”千针垫的确是名符其实,扎得甘妤霖双腿满是窟窿,鲜血流了一地,脸色惨白如纸,再不复先前的红晕。侍女又越按越用力,冷汗大滴大滴的往甘妤霖脸上滑落,视线渐渐模糊,在陷入黑暗前,无意识的唤了声,“娘”

    许是触动到了某些记忆,在甘妤霖低唤出声的时候,洛予的神智猛地回笼,仔细看着甘妤霖稚嫩的面庞,有些惊慌的站起身,示意侍女赶紧松开甘妤霖。

    上前一步,洛予吃力的扶住甘妤霖,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是个孩子,我怎么就用上刑了?怎么会,我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

    “洛予!”邢来低沉的声音乍然响起,吓得洛予松开了甘妤霖,往后一坐,对上邢来愤怒的视线,不由得慌乱道,“不,阿来,我不是有意的,你信我,我只是一时气愤,没存心伤害他!你信我,你看,我这不是马上就放开他了吗?”

    “不是存心的,那你如何解释这些,这些都是你在玩乐不成?”邢来被洛予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气乐了,指着千针垫,再一指昏迷的甘妤霖,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周身的气势散发出来,吓得在他一现身就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更不敢抬头了。

    看着如此愤怒的邢来,洛予忽然冷静下来,站起身,轻笑道:“邢来,你紧张什么啊,不过是一个捡来的玩意,没了,还能再找。再说,你若想找个可心的人,何不去一趟草原,见见那个人的遗孤,说不定,真能圆了这么多年的思念呢!”

    “你”邢来胸口一堵,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已经对不起她了,又怎么能再去打扰她的孩子,更何况,那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呢。看到邢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洛予顿觉痛快,但转瞬又被苦涩取代,伤他一分,却是伤她十分。

    “母亲!”跟在邢来身后进来的洛敢,看到歪倒在地上半身浸泡在血水中的甘妤霖,再听洛予说的话,不免对洛予生出了几分失望。洛予便是再怨再恨,又怎么能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做这么恶毒的事?那个记忆中温柔善良,连只蚂蚁都不忍伤害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难道说,一切就真的只能结成死局吗?

    洛予被洛敢失望的眼神看得有些狼狈,往后挪了几步,沉默的低下头。她也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却没有一个人肯来告诉她答案,或许,他们都知道这个答案,无论何时,都不会变成她希望的那样。所以,干脆就保持沉默,忽略过去。

    邢来一把抱起失去意识的甘妤霖,看着洛予失魂落魄的样子,终是做了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到梨园长住,原来的院子就闲置着,随你怎么处置。还有,烈王府的一切事宜,将由敢儿来打理,你既然病了,就在云院好好的休养吧!”

    话落,邢来转身就往外走去,洛敢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眼角滑下一滴泪的洛予,终是不忍心,便上前扶着她,好言道,“母亲累了,儿子服侍您睡下吧!有什么事等睡起来再说,父亲不过是说气话,母亲可别往心里去,苦着自己。”

    洛予呆呆的看着邢来消失的方向,一时间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半晌,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洛敢,无力的笑道,“是啊,我累了,这回是彻彻底底的累了!”

第95章 烈王不耐,霖儿求书() 
闻言,洛敢神色一暗,却是不发一言的扶着洛予进入寝室,给她宽衣,又让下人打水来,替她擦干净脸和手,哄着她躺下,并看着她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800'

    走出云院,洛敢就去叫了管家,准备接下烈王府这个担子。倒不是他要和母亲争权,而是母亲和妹妹已经惹得父亲不喜了,若他再不听话,和父亲生了嫌隙,站在对立面,那这个家可就真的散了。左右周旋虽然很累,但他又能如何,谁让他就生在了这样的家庭呢?若可以,他倒真想一人一剑行游天下,再不受束缚。

    梨园内,每个人都忙碌着,却都默契的不发出半点动静,免得招来邢来的怒火,被人牙子卖到远处去。心里都对这位李少爷有了新的认识,短短时间内,就让嗣子爷被罚禁足,女主子“静养”云院,当真是不可小看,他们得小心伺候着。

    “痛”甘妤霖即使是在昏睡中,也会疼得流出眼泪,扭动着身体,想要踢开腿上的手,但她的身体被两个力气很大的侍女死死按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邢来一边握着甘妤霖的手,好言安抚着,不时地给她擦冷汗,一边怒骂给甘妤霖上药的小厮,要他动作轻一点,再弄疼了甘妤霖,就要卖了他到荒凉之地。

    小厮欲哭无泪,擦这药本来就是会疼的,而且越疼得厉害就越好得快。平日郡子爷疼得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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