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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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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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完雨,空气里湿度重,这茶叶放在这儿,竟能保持这种干度,再看这形状,显是出自于高人之手。

“这是今年刚运过来的南方茶吗?”她问向立在一边的伙计。

伙计一愣,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如此懂茶,愈发不敢怠慢,诚然答道:“正是正是。”

“你们动作倒不慢,这个时节,南方夏茶你们都收来了。”夏静秋这才抬头看他,吩咐着,“这茶给我泡上一壶尝尝。”

伙计不解地看向她,提醒道:“姑娘……这可是夏茶啊。”

刚才给她们喝的可是镇店的南方春茶,却见这小姑娘都不如何满意,又遑论这夏茶。

“你泡来就是。”

见她坚持,伙计只有应下。

“还要吃茶啊……”秦琤琤低低地咕哝了句,苦着脸。

真不知道,他们外地来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茶。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

待秦琤琤带着夏静秋回到秦家的时候,秦家主院门前,围了不少人。

这是秦守业和正房夫人,也就是秦琤琤的生母的居院。

“干什么呢?快都给我让开!”秦琤琤见一干下人们围在门前探头探脑窃窃私语,不悦地喝道。

十来个下人闻言急慌慌地施礼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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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书时间~书号3052781重生乱世缘

现代女罗敷重生为冀阳城罗二小姐,上有姐姐美貌倾城,哥哥富可敌国,唯有罗二小姐体弱多病,被称为罗家的累赘。开店铺,学轻功;爱上教主,收服狐妖。她爱的人转身离去,爱她的人倾其所有,转身还是前行?

036:真是奇了!

秦琤琤刚要进去,却见她二姐秦玉凤疾步走了出来,并且将大门半掩上。

“二姐,怎么了?”她忙上前问道。

秦玉凤先是对着夏静秋礼貌地一点头,后才压低了声音对秦琤琤说道:“还不是许安阳么,不知道又捅了什么篓子,把爹娘气的不行,正罚着呢!现在爹娘正在气头上,你可莫要进去添乱!”

秦琤琤听罢,一脸了然,点着头说知道了。

待秦玉凤离去之后,夏静秋问道:“许安阳,是谁?”

这里是秦家,这人却是外姓,她这才生出了几分好奇。

“是我表哥……”秦琤琤显然不怎么喜欢他,口气很有几分不悦,“五年前来的我家,我爹娘都待他极好,他却不知好歹,经常闯祸,这两年更是越发过分,前几日还打了李员外的儿子,赔了好些礼才算了事。”

说着,她往院内扫了眼,道:“总之,很招人烦。”

夏静秋下意识地往院内看去,借着半掩着的院门,隐隐看到一抹锦蓝。

她上前两步,走到门边,将门推开了几分。

这才看清院内的香樟树下跪着一名少年,身着锦蓝长袍,身材偏瘦,背却挺得很直。

午后的阳光,从树间漏下,打在他的身上。

似乎觉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他倏然转过了头来。

那本是一张清淡的脸,眉目间却有着桀骜之色,那双黑眸,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夏静秋。

夏静秋突然一慌,伸手把门掩住,隔去了他的视线。

过罢,她很不解,她自幼没怕过谁,但就刚才那一眼,却让她觉得惊惧有加。

正如秦琤琤所言,这果然是一个很不讨喜的人。

※※※※※※※※※※※※

“这鬼天气可真有够烦的。”年轻的小厮跟在自家主子后头走了进来,不满地嘟囔着。

这雨刚停了不大会儿,又开始下了起来。

“少爷,您先去换身爽利的衣裳,我去楼下给您弄点可口的饭菜送上来!”

“嗯。”身穿银灰色长袍的少年点着头,将尚且在滴水的伞放在了门边,举步朝房内走了进去。

刚换好衣服,就听“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去点菜的随从,而是夏静秋。

“怎么,没留在秦家用饭?”少年问了这么一句,走到窗前的书桌下,坐了下来。

“我本就不喜欢同他们呆在一起,不自在着呢!便找了借口回来了。”夏静秋走到他身边,手掌按到他要翻开的书上,道:“表哥,我说你就不能闲会儿啊,都快成书呆子了!”

少年转过头看她,“你若是觉得无趣,下次大可不必跟来。”

“你——”夏静秋撅起了嘴,“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亏我有好事还处处想着你!”

“你能有什么好事。”少年淡淡地转回头,把书从她手下抽出来。

“我今日出去,得来了一种好茶,你觉得,这算不算好事?”

“什么好茶?”少年的声音带了几分兴趣。

夏静秋也不卖关子,将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不大的茶罐。

“什么茶?”少年刚要伸手去接,却被她躲开。

“先别看,我泡给你喝,你猜一猜是什么茶!”夏静秋神秘兮兮地说着,刚巧随从端着饭菜上来,她吩咐道:“徐盛,去拎一壶沸水上来!”

徐盛应下,将饭菜搁放到饭桌上,便下楼去了。

少年见夏静秋一副迫不及待,像是急于看着他出错的模样,不由失笑两声。

他虽然不敢说尝遍了天下茶,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纵然不观茶色,单凭茶味来区分茶类,根本不算难事。

但当他在夏静秋的要求下,闭眼尝茶,一口茶水吃下去,他却是暗暗称奇。

将杯盏凑到嘴边,又细细品了一口。

奇怪……

单单闻这味道,香味明显有些欠高,应该是属于夏茶,而且未经过陈放,还有几分生苦之气,但入口却涩味减淡,再细细的品,更有种说不出的香味萦绕其中,经久不散。

这是什么缘故?

像是夏茶,却没有夏茶的苦涩,而且那股别致的清香……

说是春茶,但又委实不像。

秋茶和冬茶就更是安全没有任何可能了。

“哈哈……”夏静秋见他蹙眉,笑道:“表哥,猜不出来了吧?”

少年摇摇头,睁开了眼睛。

这茶,他确实猜不出来。

只见杯中汤色青绿,叶底中夹有铜绿色芽叶,明显是夏茶的特征。

真是奇了!

这茶是怎么烘制出来的?

茶的原料再普通不过,应该是江南的绿茶。

“还有更奇怪的呢,你看这茶,是不是比咱们那些蒸晒出来的茶要干一些。”夏静秋不再卖关子,将茶罐打开,说道。

少年捏了几片干茶。

“依照我看,这茶放置起来应该很好保存。”夏静秋又道,“真不知道是怎么晒出来的,也不像是长期暴晒的啊……”

少年点头。

长期暴晒过的茶,会使香味流失,经手一捏更会碎成粉末状,根本泡不得,是次茶中的次茶。

这茶,显然不是。

他心中的惊惑越来越重了。

这茶到底是怎么制出来的……

“这茶是哪里来的?”

“是在镇子上的一家普通茶铺里。”夏静秋摇着头,“我问过了,这茶不是他们自己晒制的,也不是从南方茶商那里买来的,说是意外得来的,我看那伙计也不怎么识货,只一两银子就卖给我这一整罐子,还以为是遇到冤大头捡了便宜了呢,看来的确是不知情。”

少年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这茶的味道虽然只是小有不同,跟真正的好茶根本无法媲美,一两银子买二两干茶也不便宜了,但其代表的意义却不小……

若是,真有人已经研制出了新的茶种,亦或是新的制茶方法,那就不容小觑了,势必会引起一番轰动!

可怎么一点儿风声也不曾听到?

他们徐家,掌握的茶业消息不可谓不广,茶界但凡有一点波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明日随我去那茶铺里看一看。”

夏静秋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死心,点着头答应下来。

※※※※※※※※※※※※

范家茶铺里的伙计觉得最近真是走了大运了。

一钱银子一斤买进的茶叶,他以一两银子二两卖了出去……

这是翻了多少倍啊!

最近掌柜的去了南方看新茶,留他一个人守着铺子,到时候他虚报一番,这,这简直是要发啊!

越想,他嘴巴咧开的弧度就越发的大。

昨日那外地来的红衣小姑娘买走了二两之后,今日又带了一个翩翩少年公子哥过来,把剩下的茶全部买走了。

谁说外地来的人大多见多识广,依照他看,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好糊弄!

买完茶不说,还一遍又一遍的问他这茶是打哪儿来的。

这茶的确是他意外买来的,那小姑娘,他又不认识,自然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少年没问出什么,临走前却仍旧交待他说,如果卖茶的人再来,所有的茶叶都让他送到凌家花草铺子里去找凌掌柜,并且都以一两银子二两茶的价格收购。

最重要的是,最好将卖茶人的来历打听清楚。

纵然心中有些好奇,但这伙计最在乎的还是这事儿能赚大把银子!

他是恨不得伸长了脖子,望瞎了眼睛,只想把昨个儿一早冒雨来卖茶叶的小姑娘给赶紧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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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前二天忘记喊的补上,囧rz

037:有福气的名字

这一更早些,大家早点看,假日快乐,记得喝好吃好玩好,当然啦,最重要的,还是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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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天似乎并没有看到他这份急切的渴望,于是,春去秋来,冬走春至,他也没再能看到那一日晨早过来卖茶的小姑娘。

偶尔想起,他甚至觉得那是神仙下凡,有意考验试探他,不料他态度太差,压低价格不说,最后还有意少给人家两文钱,所以神仙认定了他不是一个值得继续施恩的人。

曾经有一次发财的机会搁在他面前,他就这么给放走了。

思及此,他悔恨的无以复加,恨不得捶胸顿足。

落银打了个喷嚏,琢磨着谁总在背后念叨她。

“落银……”

南风叹了口气,唤她一声。

落银坐在院中的枣树下,正在一件小衣上绣着个“福”字,听南风又叹气,终将针线搁下,无奈地看向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啊?”

自打今个儿他过来,这已经是他第八十次叹气,并且每次喊她一声就没了下文。

一晃眼一年过去,二人的身量都长高了很多,特别是南风,拔高了半个头还不止。

听落银这么说,他又是一阵叹气。

好半天,才哀呼一声,随后说道:“我爹和寨主……让我明天跟他们一道儿下山去……”

原来是为了这事。

“怎么?你不想去?”落银问他。

他的年纪,是该下山去‘历练’了。

当然,这是寨子里的人的看法。

“我……”南风站在原地吭哧半天,终于还是点了头。

“是因为害怕吗?”

“才不是!”南风即刻高声否认:“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落银一笑,又问:“那你为何不愿意随他们下山?”

“我,我……”南风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这样不好。”

说着,他低头看向落银,支支吾吾地问道:“落银,你是不是也觉得,抢,抢人家的东西,不太好……”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落银不答反问。

南风是个直肠子,从小生在长在这种环境里,按照常理来说,当是已经把打劫形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意识,若没人纠正,他绝不会这么想。

“玉田哥跟我说……真正的男子汉,该自食其力才对,强抢别人的财物,是令人很不齿的行为……”

原来是王玉田。

说到这,王玉田今日似乎是随着寨主他们下山去了,大抵是抵不过王田氏和王大赖施给的压力了……

王田氏成日里念叨嘟囔,不是说他没出息便是说他吃白饭,搁谁谁也承受不住,更何况王玉田还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不管他如何不认同土匪这个行业,可现实也容不得他不低头啊。

南风大致也是想到王玉田这里,不由又叹了口气,显是纠结不下,眼见着日头偏中,便开口讲说该回家了。

落银点点头,目送着他怏怏不乐的背影走出了门,眼中闪过思虑的表情。

忽然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落银忙地起身,小跑着回了屋里。

新制的半人高的木摇篮里铺着软和的小棉被,襁褓里的婴孩半睁着眼睛正嘤嘤嘤地哭着。

落银动作小心地将小人儿从摇篮里抱了出来,抱在怀里有模有样的哄着,轻拍着,在房里踱着步子。

“虫虫乖,虫虫不哭……”

她声音放的很轻很软,刚醒来的小孩子就那会子哭劲,不多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吧唧着嘴巴淌着口水,睁着小眼睛看着落银。

落银见他不再哭,很是松了一口气。

做生意什么的她在行,可哄孩子,她当真没有任何经验,原先只要月娘和叶六郎一有事出门,她就觉得很头疼,生怕自己不懂带孩子而伺候不好这小家伙。

可一来二去的,她竟然发现带孩子这事儿也能无师自通,关键就是一个‘心’字,回回看到小家伙的模样,落银就觉得心里软绵绵的。

虫虫出生在大雪纷飞的腊月里,足月顺产,跟她完全不一样,浑身上下健健康康的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这一点,让叶家三口很欣慰。

外头日头尚好,相较之下屋里阴冷了一些,见虫虫很有活力的模样,落银便抱着他走了出去,想让他见一见太阳。

如今正值阳春三月,万物复苏,院里的老枣树也发了芽,昨日下了一场雨,空气里便有一种淡淡的青草气息,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

落银抱着虫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儿,边观量着院里栽种的从后山移植过来的各种花苗,边一一指给虫虫认识,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这是凤仙花,开出来的花是红色的,可以染指甲,等过些时日开了花,姐姐给你染指甲玩儿,好不好啊?”

虫虫是也不懂染指甲是何意,听落银说话,他就跟着“啊啊呀呀”的附和着,好似他听明白了一般。

虫虫这个名字说来真是拜落银所赐,当时叶六郎想了许多威武有加的名字,比如金龙,大虎什么的,最差的也是猛子,大山之类的,可月娘却说不妥,觉得还是贱名好养一些。

见叶六郎不以为然,她便一把扯过落银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意思是说,落银身子差,大致就是因为名字太过有福气的缘故。

叶六郎当即哑口无言了,思来想去觉得真有些道理,为了孩子能好好成长,他心一横,决定舍去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心里想着,反正也就是一小名儿,等孩子大些再起个好听的大名就是。

“二狗……是不是太……太过分了一些?”听着月娘的提议,叶六郎不禁皱起了眉。

“那,狗剩儿怎么样?”月娘坐在牀上,怀里抱着彼时还没有名字的虫虫,一脸期待地看着叶六郎和落银。

叶六郎:“……”

叶六郎沉默了半晌,只得求救般地看向落银,示意她赶快想想办法阻止月娘。

“二娘,我觉着吧,二狗和狗剩儿这名字……贱,是够贱……但却没有什么福气的样子。”看着叶六郎一副‘你弟弟是否能有一个喊的出口的名字全看你了!’的表情,落银只得一边硬着头皮胡扯八诌着,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组织着语言。

月娘闻言想了想,觉得也的确如此,狗这种动物,终日起早贪黑的,劳累一生,的确不怎么有福气。

于是,她看向落银,“那你觉得什么名字既好养活,又听起来有福气呢?”

落银顿了顿,犹犹豫豫地道:“你们觉着……虫虫这个名字,如何?”

她至今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想出了这么个‘神来之笔’。

月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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