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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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护花剑-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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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金芝咳得只是拼命的以手朝前连指,说道:
  “前面……合罕,合罕,白杨……树下……合罕……”
  丁少秋一夹马腹,驰到山脚下,一棵白杨树下果见一堆黄土,这就提着柯金芝跃下马
背,问道:
  “就是这里?”
  柯金芝连连点头,只说了一个“是”字,就弯着腰不住的咳嗽。
  丁少秋道:“好,你跪到坟前去,把你如何奸杀阿香的经过,详细说出来!”
  柯金芝指指喉咙,哭丧着脸说道:
  “我说……合罕,我说……合罕,请……你先先……合罕,合罕……解开我……合罕,
穴道……合罕,合罕……”
  丁少秋举手一掌,推开他穴道,喝道:
  “跪下,要说得详细一些。”
  柯金芝穴道一松,只是喘息,他到了此时,那敢有半点违拗,双膝一屈,扑的跪到地
上,一面痛哭流涕的道:
  “是我不对,见色起意把阿香抢了回去……”
  只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二十几匹马像风驰电卷疾奔而来!
  柯金芝眼看爹率人驰援,业已赶到,心头暗喜。跪着的人,上身一歪,趁机一个懒驴打
滚,滚出去一丈来远,正待站起,那知才一抬头,只见丁少秋就站在自己面前,微晒道:
“你要想从我面前逃走,少说也要练上三十年,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到这里,突然
沉喝道:
  “你滚过来了,还不爬着回去?”
  柯金芝看到他,已经丧了胆,果然依言乖乖的在地上爬着。
  柯大发虽然领着二十几个庄丁,已把丁少秋远远的围了起来,但因柯金芝仍在丁少秋手
里,不敢妄动,只是厉声喝道:
  “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要待怎样?”
  丁少秋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哼道:“养不教,父之过,我要他在阿香坟前,把经过
情形亲自说上一遍,这段经过,你如果知道的,就是纵子为恶,如果不知道,就让你听听儿
子的亲口招供。”
  一面喝道:
  “柯金芝,还不快说,是不是记不起来了,要我帮助你恢复记忆?”
  柯金芝方才已吃过他的苦头,连声说道:
  “我说,我说!”
  慌忙跪到坟前,把如何要周阿龙带人把阿香掳来,自己如何逼奸,阿香不备受辱,投河
自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丁少秋听得剑眉连挑,口中冷喝一声:“该死的东西!”伸手从青布囊中锵的一声抽出
四尺长青锋森寒的倚天剑来,回头朝柯大发冷声道:
  “你听到了?”
  柯大发心头一紧,忙道:
  “大侠剑下留情,你要什么,柯某都可以答应,请你饶过小儿一命……”
  刚说到这里,瞥见几名庄丁已押着张阿大夫妇和他儿子走来,心中不觉一宽。
  丁少秋恰好被他们马匹人影遮住视线,是以并不知道,只是冷冷的一哼道:“柯大发,
你儿子仗着你柯家庄的势力,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你想我饶他一命,为什么当时不好好管
教他呢?”
  柯大发突然浓重的哼道:“朋友请看,老夫手里有三个人质,你放过小儿,老夫就放了
他们,否则嘿嘿,是朋友害死他们的了!”
  丁少秋不觉一怔,他没想到何大发会有此一着,举目看去,张阿大夫妇小孩均被绑着
手,嘴里也被塞着布团,吭不出声来,一时心头甚是愤怒,沉声道:
  “柯大发,果然有你的,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儿子奸杀良家女子,
淫恶滔天,我现在虽然暂时放了他,但并不是答应你不再找他算帐。”口中说着,伸丰在柯
金芝身上拍了一掌,解开他的穴道,喝道:
  “你可以过去了。”
  柯金芝如遇大赦,三脚两步的朝他爹奔去。
  柯大发急忙问道:
  “金芝,你没什么吧?”
  柯金芝道:“孩儿很好,没有什么。爹,要他们放箭,把这狗娘养的乱箭射死算了!”
  丁少秋当先释放柯金芝,并不是他没有江湖经验,而是根本没把柯大发和眼前的二十几
名柯家庄庄丁放在眼里。
  这一点柯大发心里明白,他何尝不想杀死这个上柯家庄寻衅的人,只是人家率先放人,
就没把自己这点人手放在眼里,贸然发难,能够一下杀死对方,当然最好不过,万一杀不死
人家,这岂不是惹了对方,凭自己父子,只怕挡也挡不住。他不失为老江湖,权衡利害,立
即低喝一声道:“闭嘴!”一面朝押张阿大的几名庄丁挥挥手道:
  “放了他们,咱们走。”
  庄丁们迅速放开张阿大三人,柯大发父子早已率众急驰而去。
  张阿大夫妇有如死里逃生,拉着孩子,急勿匆奔了过来。
  丁少秋喝道:
  “柯大发,你给我听着,今后你若是再敢动张阿大一根汗毛,我就会杀得你们柯家庄鸡
犬不留!”
  张阿大感激涕零的连连拱手道:
  “又是恩公救了我。”
  丁少秋道:“是我连累了你们,好了,现在没事,你们快回去
  口巴!”
  张阿大道:“这里离小人家极近,恩公何不去坐一会,喝口茶?”
  丁少秋道:“不用了,我想柯大发父子不敢再为难你们的
  了。”
  说完,朝张阿大点点头道:
  “我走了。”
  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这时已近午牌时光,他奔驰了二十来里,只见前面一排绿杨林里,挑出一方酒帘子,迎
风招展,这就放慢脚步,循着一条小路,缓缓穿林而人。
  绿杨夹道,溽暑为之一清!
  一条潺潺小溪边,用茅草搭盖了两间敞轩,里面放了十七八张桌子,收拾得十分干净。
  丁少秋心中暗暗奇怪,这荒林野外,何来如此雅洁的酒店?
  正因此处前不靠村,后不靠店,但却在南北交通要道的边上,赶路的人经过这里,谁不
想凉快凉快,歇歇脚再走?
  丁少秋翻身下马,系好马匹,举步走人,只见喝酒的人,竟然不少,至少有半数以上的
桌子都有人坐着,也就找了张桌子坐下。
  这一坐下,就看到附近一根木柱上贴着一张红纸条,上面写着:“小店只有母女二人,
人手不足,客官要些什么,请到柜头自取,诸祈合作,多多原谅为幸。”
  酒店没有伙计,还要客人到柜头自取,丁少秋心中想着,就站起身走到柜头前面,才看
到柜头里面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丑姑娘。
  这位姑娘一副尊容,当真不敢领教,不但黄发蓬松,有如枯草,脸上更是小眼,塌鼻、
厚嘴唇、再加上皮肤粗糙,黑里带黄,丑到无以复加。
  里面一间厨房,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在忙着下面。
  这妇人同样小眼、塌鼻、厚嘴唇,和丑姑娘长得一般无二,只是年岁一老一少而已,什
么人一眼都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是母女两人了。
  丁少秋站定之后,口中刚叫出:“姑娘……”
  那丑女不待他说下去,就指了指壁问贴着的菜单,娇声道:
  “客官要些什么,请先看单子再告诉我。”
  她人虽奇丑无比但说话的声音却又娇又柔、又甜、又磁,宛如出谷黄莺,甜美悦耳!
  丁少秋不觉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竟发现丑女一双眼睛居然黑白分明,晶莹灵活,如同
一尘不染的秋水!
  四日相投,丑女也似有所觉,迅即避了开去。
  壁间菜单上开列得很清楚,酒分烫热和冰镇两种,另外还有茶和酸梅汤,菜却只有现成
的卤菜和汤面,十分简单。
  丁少秋看过菜单,含笑道:
  “姑娘,在下要四两冰镇女儿红,切一盘卤菜,再来一碗汤面就好。”
  丑女点着头道:
  “客官请稍候。”起身从里面端出一盘卤菜,一个锡壶,放到柜上,说道:
  “客官要的面,待会我会送去的。”
  丁少秋点点头,拿着一盘卤茶和酒壶回到自己桌上,心想:“这样倒也新鲜。”
  每张桌上都有一简竹筷和八个酒杯,任由客官自取。
  丁少秋取过杯筷,斟满一杯,轻轻喝了一口,果然入口冰凉,还有一股桂花香味,在大
热天喝来,使人肺腑有清凉之感,心中暗道:“这母女两人果然大有生意眼,与众不同!”
  这时陆续有人进来,但最奇怪的还是酒客们,虽然五方杂处,大家却很斯文,彼此交
谈,话声都不甚喧哗,没有别处酒店的嘈杂,保持一种清静的气氛!
  正在吃喝之际,那丑女已端着一个盘子走来,把一碗热腾腾的场面放到桌上,娇声道:
  “客官的面来了。”
  丁少秋抬头望着她明亮的眼睛,含笑道:
  “谢谢。”
  丑女低低的道:
  “不用谢。”
  迅即转身走去,她这一转身,丁少秋又有新发现,那是丑女身腰灵活,脚下轻盈,分明
身怀武功,而且还颇不庸俗!
  心中想着,就把吃剩的卤味倒入面里,拌了几下,就慢慢吃着。
  就在此时,耳中忽然听到身后不远一张桌上有人低低道:“点子已在吃面了,大概快上
路啦,咱们也要快些吃才行。”
  接着只听另一个道:“不急,咱们至少也要等点子上了马,走出一段路再出去,这样才
不致被他发现。”
  丁少秋心头暗暗一动,忖道:
  “这两人指的莫非是自己?他们跟踪自己来的,哼,一定是柯家庄派来的人了。”
  他并未回头看去,等一碗面吃完,起身到柜头付账,才漫不经意的朝后打量了一眼。
  自己身后至少也有五六张桌子,但一眼可以看出是护院打手一类的人,只有右后方第二
桌上正在低头吃面的两个汉子,一身短靠,身边各自放着一个长形青布包袱。
  丁少秋那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连第二眼都没瞧,会帐出门,解开拴着的牲口,跨上马
鞍,徐徐往北驰去,正当驰出一箭来遥,稍稍回头,果见那两个汉子匆匆追出,翻身上马,
跟了下来。心头暗暗冷笑一声,立即一夹马腹,摧马疾驰,等奔行了两里光景,正好左侧有
一片松林,这就一跃下马,把马匹牵入林中,然后纵身而起,跃登树上,隐好身子。
  不大工夫,两匹马已追了上来,丁少秋折了两段松枝,扣在中指上朝两匹马的前蹄弹
去。
  正在奔行中的马匹,被松枝弹中,负痛发出啼聿聿一声长鸣,朝上一掀,紧接着屈膝下
跪,把两个汉子从马上掀了下来。
  丁少秋更不怠慢,又折了两段松枝分别朝两人弹去。
  那两个汉子根本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人还没有站起,已经一下被制住了穴道。
  丁少秋也在此时,迅快的从树上飞身而下,先把两匹马拴好在树下,然后一手一个提着
两个人走人松林,找了一处较为宽敞之处,放下两人,先把其中一个拍开穴道,喝道:
  “说,你们一路跟踪着我,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那人定了定神,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同伴,不知是死是活,心头一慌,望着丁少秋,
求饶道:“好汉饶命,小的两人只是布贩,没有……”
  丁少秋挥手就是一记马鞭抽在他身上,喝道:
  “你不肯说,那就算了。”呛的一声从青布囊中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故作狞笑
道:
  “老子没有时间和你多说了!”
  长剑作势,正待朝他心窝刺去。
  “好汉饶命……”
  那汉子自知无法逃走,就双膝一屈,扑的跪下,连连叩头道:
  “小的说了,小的说了。”
  丁少秋长剑搁在他颈上,冷声道:
  “好,你说,但若有半句虚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汉子被那冰凉锋利的剑搁在颈上,那敢挣动,直着脖子道:“小的两人是奉庄主之
命,暗中跟着好汉来的!”
  丁少秋问道:
  “你们庄主是谁?”
  那汉子道:“是……是柯家庄的……柯庄主……”
  丁少秋道:“是柯大发?”
  那汉子连连点头道:
  “是……是!”
  丁少秋道:“他派你们跟踪我,有何目的?”
  那汉了道:“是叫小的跟下来看看好汉是不是真的走了?”
  丁少秋问道:
  “还有别的事吗?”
  那汉子道:“没有了。”
  吵秋道:“好,我再问你同伴,如果你们两人说得一样,我自会放你们回去。”
  话声甫落,长剑连点了他两处穴道,然后伸手拍开另一个汉子的穴道,如法炮制,另个
同伴也据实说了,两人说的果然完全一样。
  丁少秋自然相信,解开先前那人的穴道,挥挥手道:
  “你们回去吧,就说我真的已离此而去。”
  那人唯唯应“是”,急匆匆的往林外钻了出去,骑上马背,催马速行。
  丁少秋当然不甘心就此放过柯金芝,何况自己一走,柯金芝也绝不会放过张阿大,因此
准备等天色黑了,再找上柯家庄去。
  这时才不过午未之交,自己不如就在这片松林里歇上一会,这就倚着松树,闭上双目打
起吨来。
  夏日炎炎正好眠,林外烈日当空,林内清风徐来。
  丁少秋正在朦胧入睡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衣袂飘风之声,似有十几个人在自己四
周数丈外缓缓围了上来,心中暗道:“柯大发对自己不计心,哼,就凭你这十几个打手,又
能奈我何?”
  他忽然想到自己竟然相信方才两人的谎言,他们跟踪自己明明是为了盯住自己,好让后
面的人追上来,自己却把两人放过了。
  他仔细数着四周围上来的人,一共有十八个之多,他们由五丈而四丈,三丈、两丈,现
在已经逼近到一丈左右,所有的人已全停了下来。
  这时只听正对面响起一个老而带沙的声音喝道:
  “喂,朋友,你可以起来了。”
  丁少秋微微睁眼,故作不解,哼道:
  “什么事?”
  另一个人大喝道:
  “咱们副长者叫你起来,你还不起来?”
  丁少秋懒洋洋挺身坐起,才发现围在自己四周的竟是十八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化子,每人
手中抱一支青竹打狗棒,心中不由一楞,迅速忖道:“他们竟然会是丐帮的人!”一面疑惑
的问道:
  “诸位……”
  对面一个五十来岁的化子,似是这些人中的领头,他不待丁少秋说下去,一摆手,截住
丁少秋的话头,冷冷喝道:“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
  丁少秋因对方是丐帮的人,本待说出真姓名来,但心念一转,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笑了
笑道:
  “诸位既然不认识在下,何用摆出这副阵仗来,把在下围在中间?”
  站在右边上的一个喝道:
  “小子,咱们副长老问你话,你还不老老实实的说?”
  丁少秋不觉对丐帮心生极大反感,忖道:
  “原来丐帮的人竟然如此蛮不讲理!”一面哼道:“在下自问并没得罪贵帮,诸位把在
下围在中间,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副长者脸色一沉,挥手道:
  “不用和他多说,先把他拿下了,不怕他不说。”
  他这一挥手,立即有两个化子从左右两边走出,朝丁少秋欺来,他们身法极快,也不答
话,一个出左手,一个出右手,一下挟持住丁少秋臂膊。
  丁少秋也不挣动,任由他们扣住,抬目问道:
  “在下不想和诸位伤了和气,诸位找在下究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见告了吧?”
  为首副长老沉哼道:
  “你见了咱们长老,自然就会知道。”接着又挥了下手,喝道;
  “带走。”
  捉住丁少秋臂膊的两人齐声呛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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