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农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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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农家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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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要去,可三伯婆不让我去,说她自己去,没多远。”九妹听了有些委屈。

    文绿竹连忙说,“那不怪你。”又安慰了一番,九妹才重新笑起来。

    她坐了一阵,感觉有些饿,就回家去找东西吃。吃完了看看网店,见没有什么客人,又重新到晒谷场去。

    也不知道大伟哥回家没有,能不能相中。

    走到晒谷场,有好几户人家已经挑回稻谷,放在晒谷场上晒了。托九妹的福,许多人都知道了有人来和大伟哥相亲。

    “他那把年纪,能相中,三伯母肯定开心。”

    “孩子估计是没指望的了,不过能相上,下半辈子也有个伴。”

    “打了大半辈子光棍,能相上,也算好运气。”

    “我之前听说过这事,那女人结过三次婚了。我看啊,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大伟哥一把年纪,能嫌弃人吗?人结过几次婚,好歹也证明了应该还是讨喜的。不然哪里会有人娶啊。”

    “说的也是。不过结过几次婚,这次结了会不会又离?都成习惯了。”

    大家一边将稻谷摊开在晒谷场上晒,一边讨论。

    大家正讨论着,突然听到大伟哥家那个方向传来暴怒的声音,“我打死你这对狗|男女——”

    呼——大家都连忙看过去。

    “就是大伟哥的声音,他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妇女面色都变了,惊愕地叫起来。

    这时四伯母担着一担稻谷回来,找到自己晒谷场那块地,将稻谷倒下去摊开,“什么狗|男女?不是说要相亲吗?怎么闹起来了?”

    她在家里吃了饭才出来的,还精神十足。

    “哪里知道,走,我们看看去,真打起来了也能劝架。”五伯母说着,就要走出晒谷场,往大伟哥家里走去。

    “啊……你想打死人吗?”一声惨叫,接着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大吼。

    文绿竹一怔,这个声音是不久前在晒谷场问路那个男人的声音。她这个身体认不出人,所以对声音比较敏感。

    “啊……啊……”女人大声尖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晒谷场上大人和小孩都待不住了,就要往大伟哥家里赶。

    哪里知道,才走出晒谷场,远远地就看见大伟哥拿着一根担草的大草杖,追着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猛打。

    那两个男女一边大叫一边往乡道方向跑,非常狼狈。

    文绿竹看过去,从两人的衣服上认出来,这两个人正是来相亲那两个。

    这时远处大伟哥身后有妇女大声叫,“拿扁担拦住这两个不要脸的,打死他们……”

    晒谷场就在路边,那两个男女要跑到乡道上,肯定得经过晒谷场的。

    四伯母和几个妇女听见,连忙就拿上扁担,快步走到路上拦着。当中四伯母还不忘问,“发生什么事了?是偷东西了吗?”

    “不是偷东西,是偷|人!这两个狗|男女,来到大伟哥家里相亲,见没人在,两个人就睡上了……”一个妇女涨红着脸,愤怒地叫起来。

    文绿竹听得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神转折?不是相亲么?怎么发展成这样?

    她飞快地算了一下时间,从两个人去到大伟哥家里到现在,不过是半个多小时,至于这么猴急吗?

    她正想着,那一男一女已经跑到晒谷场了。晒谷场前几个妇女拿着扁担拦着,那两个人一脸惊恐。

    后面大伟哥阴沉着脸,拿着粗大的草杖,一步一步走上来。

    “你们不能打人……”男人一边后退一边抖着声音说话。

    “我打的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大伟哥黑着脸,挥动硕大的草杖打向那个男人。

    “打死这两个畜生……在人家家里干这个,不知得衰几年……”一个妇女愤怒地说。

    草杖落在那个男人身上,男人一下子发出一声惨叫,被打倒在地上。

    那个来相亲的妇女一边往后退,一边色厉内荏,“你们敢打人?你们村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有个没结婚就被搞大肚子的吗?”

    说着,目光落在文绿竹身上。

46 不要脸

    这躺着也中枪,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文绿竹还没被人这样当面说过,当时就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要平时大家说文绿竹,肯定没什么人吭声,的确是文绿竹未婚先孕。可现在一个外来的贱|妇,竟然敢欺负村里的人,当下四周就炸开了锅。

    各种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一下子淹没了那个来相亲的女人,其中作为文绿竹亲伯母的四伯母怒到了极点,拿着扁担就朝那个女人打去。

    “啊……”那个女人一声尖叫,差点被四伯母打得摔倒在地上。她原本不是个安分的,要不然也不会多次偷人被捉到然后离婚了。

    这次被带来相亲,她原本也是有心再结一次婚的。可身体久旷,实在忍不住。当时屋里又只剩下她和带她去相亲那个男的,孤男寡女,加上来的路上说了不少荤话,早就欲|火焚身了,见没人在,哪里还能忍得住?

    那老婆子一离开,他们马上就宽衣解带,胡乱找了个张床成就好事了。哪里知道正得妙趣,就被人打断,还要光着身体挨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女人当场被打得哀哀直叫,再也不敢说文绿竹半句了,口中连连说的都是求饶的话。

    文绿竹还没见过这种打群架,也有些吓得够呛,真怕把人打死了,连忙大声叫停四伯母。

    四伯母听见文绿竹的声音,狠狠又打了一扁担才停下来,教育文绿竹,“这种贱|货,打死不论。她是外村的,敢来我们村里撒野,就算打死她,镇政|府也管不到我们头上。”

    “她这样,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打死了人,到时要赔钱怎么办?”文绿竹说话文绉绉,她也没办法,她上辈子就是在城里长大的,几乎不怎么跟人吵架,实在不会吵。

    一听说要赔钱,四伯母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她别的爱好没有,但是钱绝对是心头好。要从她手中拿出一毛钱,那简直是割她的肉。

    文绿竹看过去,见大伟哥打得那个男媒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也想开声叫停。她上辈子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受到的教育都是用法律解决纷争的。

    大伟哥身后那个穿着桃红衫的妇女叉着腰,指着男媒人和相亲女,兀自叫骂不绝,“该断子绝孙的,不要脸!敢来我们家里做这些腌臜事,打不死你们……今日这事没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这时三伯婆颤巍巍的身影终于出现,她走到大伟哥身边,看看两个被打得很凄惨的人,摇摇头,“好了,放他们走吧,不要打死了人。”

    原本以为能够帮自己打了一辈子光棍的大儿子讨上个老伴,她不知多开心。没想到是个这样不要脸的人,她实在没有好感。

    “妈,不能让他们走,得赔钱。他们在我们家里胡搞,肯定得衰上几年。他们要命,就拿钱来。”桃红衫的妇女气汹汹地说,从一边拿起一根扁担,对着相亲女。

    大伟哥手中的大草杖也举起来,对着那个媒人男。

    一男一女连忙求饶,口中说愿意赔钱,让他们不要再打了。

    文绿竹看过去,见那个相亲女还好,脸上有一两道伤痕,但看起来还有个人样。那个媒人男,鼻子、嘴角都有血迹,脸上又青又紫,惨得不得了。

    “马上写欠条——”桃红衫妇女大声呼喝,然后吩咐一个小孩子回家拿纸笔。

    文绿竹看的目瞪口呆,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不过她也没有傻到上前阻挠,虽然说是法治社会,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行事手段。他们要愿意私了,也是他们的事。

    周围的妇女指指点点,不住地骂着这两个男女不要脸,又说钱不能少,被他们在屋里做那档子事,以后肯定倒霉几年的,趁现在的机会,将钱提前要了。

    文绿竹听了许久,过滤掉很多骂人的话,得到的结论是农村里很忌讳男女到自己家里办事,无论是结了婚还是没有结婚,反正不行。哪家被人在屋里这样搞过,以后得倒霉好几年,还会连累家里的人霉运不断。

    这应该是一种迷信思想,但文绿竹听过就记住了,没有打算和这种迷信思想对抗。

    没多久纸笔就来了,大伟哥和那个桃红衫的女人开出价位,媒人男和相亲女不断砍价,又诉苦,你来我往,最后终于说定了金额。

    签字画押之后,媒人男和相亲女互相咒骂着走了,都骂对方勾引自己。

    文绿竹也觑紧机会,悄悄地回了家。

    虽然刚才大家都帮她骂外村的人,但等那两个人走了,他们难免不会用奇怪的目光看自己,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她回到家里,见几个老太太正坐在客厅里等着。

    “外头怎么了?怎么闹起来了?”文奶奶看见文绿竹,开口问。她在这里坐了一阵了,听到外面有人争吵,但没有出去。

    文绿竹听声音,听出是文奶奶,连忙打了个招呼,又对旁边依照排行喊了几声伯婆叔婆。虽然认不出到底是哪个,但跟在文奶奶身边的,就是那几个,全部叫上准没错。

    叫完人,文绿竹就简单地说了一下,又说了大伟哥家里要求赔钱。

    文奶奶和一大帮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变了,文奶奶狠狠骂道,“不守妇道,不要脸!主啊,降下大罪,让他们永远不能上天堂,不能投胎吧。”

    文绿竹微微低头,遮住自己的笑意,文奶奶这宗教看着是基教,但似乎是融各家宗教于一炉的。

    “该打死他们,要什么钱。”另外有老太太愤怒开口。

    这……文绿竹额头一跳,如果她们这样想,以后说不定会出事呢。毕竟无论什么宗教教义,总不能杀人啊。她想了想开口,

    “主不是说要宽恕他人吗?主应该不允许杀人的吧?”

    一个老太太听见文绿竹的话,眼睛一亮,看着文绿竹,“你也知道主的教义吗?你不如加入我们吧?今日我们从教会里拿了些钱买补品,专门送过来给你的。你如果加入,有更多东西给你。”

    文奶奶也是双目发亮,看向文绿竹,非常期待。

    文爸爸文妈妈不许文绿竹信教,但如果是文绿竹自己愿意,那他们反对也没用。

47 极品来袭

    文绿竹头大如斗,连忙摇头,她倒不是对基教有什么不满,而是没有信教的想法。

    “我是无神论者,我不信教的。”她说完,赶紧转移了话题,“奶奶你带这么多东西给我,教会里其他人会不会有想法?”

    “我们这是热心助人,他们能有什么想法?”文奶奶不以为然,又有几分傲然,“奶奶是凤镇基教的创始人,他们怎么也得给我面子。”

    说完了,将桌上的补品拿出来,一样一样给文绿竹介绍,哪个好用,哪个值钱,介绍完了才重新装袋子里去。

    文绿竹听了,连忙吹捧了老太太几句,带上旁边几个老太太,让几个老太太高兴得昏头转向,忘了劝文绿竹入教一事,开始说起自己当初的丰功伟绩。

    文绿竹一边抹冷汗,一边跟着寒暄,总算让她们彻底忘了拉她入教一事。

    没多久,九妹领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从院子外头走进来,口中直叫“绿竹姐”。

    还没等文绿竹将人认出来,那大肚子女人就冲着文奶奶叫“外婆”了。只见她走到文奶奶身边,拉着文奶奶直说话,赞文奶奶的名头很大,她村子里说起文奶奶都是竖起拇指头的。

    文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神色之间非常自豪。

    文绿竹有些傻眼,她是这里的主人,她那位表姐,怎么这也得跟自己打招呼吧?这样进来,理也不理自己,看起来真是没礼貌。

    不过表姐没礼貌,自己做表妹的也不能没礼貌。文绿竹转脸跟那个大肚子女人打招呼,“表姐你坐,我给你倒茶去——”

    “哎,快去快去——”表姐连眼角也没给文绿竹一个,继续在旁边吹捧文奶奶。

    文绿竹对这个表姐的印象更差了,没说什么就去倒茶。

    九妹跟着她,和她播报刚才那两个相亲男女的最新情况,“大伟哥怕他们赖账,找了两个人跟着去,要马上就收账。已经去了,可能晚上就能回来。”

    文绿竹点点头,忍不住问,“他们能给钱吗?”

    “肯定得给,有借条呢。”九妹认真点点头,“我妈说有借条肯定得给钱的。”

    文绿竹又低声问,“外面那个,是我哪个表姐?”

    “是二表姐,四大姑的女儿,就住在石头村,离街很近。”九妹回答。

    原来是二表姐,文绿竹倒好茶,拿出去放到二表姐面前,“二表姐,请喝茶。”文奶奶那帮子老太太,来了就自己倒茶喝,根本不用她动手。

    这时文奶奶看见文绿竹放到二表姐面前的茶,有些不高兴地看向二表姐,“绿竹肚子里怀着孩子,你怎么还让她斟茶?”

    二表姐听了有些不高兴,横了文绿竹一眼,“我早就说我不喝茶,绿竹你怎么还给我倒茶?”说完了又向文奶奶撒娇,“外婆啊,我也是肚子里怀着孩子,你怎么单疼绿竹,不疼我啊。”

    文奶奶挥挥手,“你不是有你家婆疼吗?怎么找上我来了?你进这屋这么久,跟绿竹打过招呼没有,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老太太看到二表姐对文绿竹的态度,心里就有些不痛快。虽然自己也不疼文绿竹,但好歹也是自己孙女,怎么能让这个外孙女欺负了?

    “我这不是看见外婆心里高兴嘛……”二表姐心里翻白眼,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看向文绿竹,“绿竹你快坐,别忙活了。你这肚子可金贵着呢,外婆很担心你。”

    文绿竹看见她被文奶奶训,心里痛快,这时也不打算自己和她吵,就笑笑,在一旁坐下。

    文奶奶的气也顺了一些,就问二表姐,“你怎么有空上我们这里来了?”

    “外婆啊,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家婆,看我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竟然还叫我下田帮割禾,我怎么做得了啊!我回去找我妈说去,我妈也叫我到田里帮忙。这不,我不是没办法么,想起外婆,外婆肯定疼我。”二表姐一边诉苦一边撒娇。

    文奶奶看了看她的肚子,没好气,“也就是你娇贵,我们以前,哪个不是大着肚子去山上担草、下田割禾的?”

    二表姐差点被气死,看看文绿竹,不甘心,“绿竹不也什么也没干嘛,外婆你怎么这么偏心。”

    “你怎么和绿竹比?绿竹才大病过,身子弱。而且绿竹看起来就是个娇滴滴的,你比得了么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就是个苦干活的,跟头牛似的壮。”文奶奶一边摇头一边数落。

    文绿竹在旁边,听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根据原主的记忆可以知道,老太太的心偏得很。按照顺序排,最疼爱的儿子,普通的儿子,女儿。下一代也是这么个顺序,文绿竹虽然不是老太太喜欢的孙女,但怎么也比外孙女金贵。

    她这个二表姐脑子不知道是不是被驴踢了,肯定以为她这次未婚先孕,不会被老太太待见。这不,就来自虐来了,结局很好很美妙。

    二表姐一张脸涨红了,她知道老太太一张嘴不饶人,但也没想到她说得这样不留情面。什么叫她天生是苦干活的命?什么叫文绿竹就是娇滴滴的?有这样做人外婆的嘛。

    不过她这次来,是为了躲懒的,不敢太过得罪老太太和文绿竹,忍了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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