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将米迦勒和卡尔卡卡的脑袋拿出来,放在他们獠牙小队的墓碑前。
陈浩然摸了摸墓碑,摸了摸獠牙小队的队徽,抬脚走向了后面,后面是六个单独的墓碑,每一个墓碑下面,都沉睡着一个兄弟,一个曾经生死与共、生死相托的兄弟。
看着那些墓碑,看着上面发黄的照片,仿佛曾经生死与共的誓言还在耳边,曾经的一幕幕,呈现在陈浩然面前。
他至今还记得,他刚刚进入特战营的时候,夜枭那张冷峻的脸,外冷内热,夜宵是典型。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是夜枭的口头禅。
能够进入特战营的,都是刺头,都是精英,那些人,包括陈浩然在内,都没少被收拾。
每天都被收拾的没有人样,甚至从床上滚下来,都不知道。
是夜枭一个个把他们抱上床,一个个给他们盖好被子。
而夜枭对他最严厉,也最好,在临死之前,都攥着陈浩然的手,说出了一句,让陈浩然感觉,夜宵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话,“如果能或者离开,就退伍吧!咱们獠牙小队,不能绝种。”
“夜枭大哥,我来了,我来看你了。”陈浩然跟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一瓶京都二锅头,“你说,京都二锅头最烈,最像咱军人的性子,只有喝京都二锅头,才能体现出咱们的血性,今天咱喝个够!”
陈浩然说着,把整整一瓶二锅头倒在了墓碑旁,然后点了杆烟,放在了一边。
“你还说,让我少抽点烟,抽烟多了不好,嘿嘿,可是你比我抽的也不少!”陈浩然抹了一把眼泪,“对了,夜枭,咱爹现在挺好的,每天出门遛弯,下下棋;还有嫂子,现在可是知名的女富豪,孩子们也挺好,就是有时候他们想你,想得厉害。夜枭,你放心,只要我陈浩然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们受委屈,你放心。”
啪!
又开了京都二锅头,一边往墓碑上淋,一边道:“虎子,去年我去看过咱爹娘,给他们重新盖了房子,然后在那边开了个分公司,让他们在里面做个闲职,我也想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过点好日子,但是他们说,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想你……”
第三个墓碑,火炮。
“火炮啊!咱爹妈他们也挺好的,妹妹也快毕业了,我想着,等她毕业了,就到咱们的公司上班,她想去哪个公司都行,毕竟是在自己的公司,我绝对不会让咱妹妹,被人欺负的……”
第四个墓碑,医生。
“医生啊!现在咱爸妈他们挺好的,被家人认可之后,都挺好的,咱弟弟也懂事了,知道孝敬爸妈,你就放心吧!在下面,你想干啥,干啥,想当医生也行,你要是缺啥器材啊!给我托个梦,我都给你烧过去……”
第五个墓碑,猎犬。
“猎犬,现在咱那俩妹妹,好多人追,你放心,现在他们可是冰火情皇家菜馆的股东,想要什么样的对象都行,不管是以后嫁人了,还是怎么样,他们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你放心,她们都有我看着呢,还有咱爸妈那边,活的也挺好,过段时间,我就去看看……”
最后一个墓碑,是歌者。
他们七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出身中医世家的他,却梦想着走向舞台的青年,最后一气之下,参了军。
陈浩然同样到了一瓶酒下去,“歌者啊!你知道不,我当初替你站在舞台上,是啥心情,你知道不,你教我的那些歌,我都唱给他们听了,有好多当兵的,当警察的,都很佩服我!我想,要是你能站在舞台上,现在绝对是大明星。对了现在咱爸妈也挺好……”
陈浩然说着,给自己开了一瓶酒,然后晃荡了一圈,“来,兄弟们,走一个!”
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气,陈浩然把背后的吉他箱子拿了下来,抱着吉他道:“以前啊,都是歌者给咱们弹小曲,现在你们都在下面,没有吉他,听不找了吧!今天我给你们弹一个……”
陈浩然说着,拨弄了一下琴弦,轻声唱道:“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是虎就该山中走,是龙就该闹海洋,谁没有爹,谁没有娘,谁和亲人不牵肠,只要军号一声响,一切咱都放一旁……”
唱到这里,陈浩然突然停了下来,“呵呵,我忘了,我现在不是军人了,嘿嘿,我都被驱逐出国了你们知道吗?哈哈……”
陈浩然笑着笑着泪流满面,“你们说,咱们当初,是为了什么啊!算了不说这个,还是给你们唱歌吧,我是偷偷摸摸的来的,下次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再换一首歌,换一个喜幸的。”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solamiso
lasidore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不行,不行,我再给你们换一个。”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了家乡
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
都是热血儿郎
……”
陈浩然不断换歌,脸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在羊城军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将领,嘴巴紧闭,高高抬起头颅,不让眼底的热泪留下,“陈浩然,夜枭、虎子、火炮、医生、歌者、猎犬,国家亏待你们了,敬礼!”
唰!
监控室所有官兵,整齐立正,向着显示器上的陈浩然敬礼,向着显示器上的陵园敬礼。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每一个军区。
庄重而肃穆。
“嘿……”午夜时分,喝得醉醺醺的陈浩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子,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今天本来是要给你们道喜的嘿嘿,可曾想竟然变成这样,告诉你们啊,过段时间我就要结婚了,好几个媳妇,哈哈哈,这也是脱离天国的好处吧,到时候咱自己建国,自立为王,想娶几个媳妇,就娶几个媳妇,到时候有了孩子,你们都是干爹,记准了啊,一个都不能少。好了,走了,走了……”
陈浩然踉踉跄跄地钻进的哥号,冲天而去。
而驻守在陵园的官兵,看着飞远的的哥号,惊了一个军礼,“老兵,一路走好!”
1663 近乡情怯()
一缕清风,呼唤遥远的记忆;
几朵浮云,装点生命的葱绿。
坐在的哥号中的陈浩然,透过车窗,看着养育他长大的老街,终于体会到这句话里面,所蕴含的情感。
原计划,祭奠一下自己的战友,然后返回华夏自治区。
毕竟现在华夏自治区,堆满了各种事情,但是醉醺醺的他,开着的哥号,漫无目的的游荡,最后来到了这里。
如果是,沉睡在烈士陵园的兄弟,是他心中一根无法拔出去的刺,那这老街,就是留在他血液里面,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的哥号悬浮在半空中,慢慢飞行,那速度,甚至比不上老年人满布。
但是陈浩然依旧觉得快了。
他的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流过老街每一个角落,跟随者脑海中记忆,不断对照,有的变了,有的没变。
变了的是人,当初的老爷爷老奶奶,不见了,当初的叔叔婶婶,鬓角多了白发,当初的小伙伴,有些到了而立之年,还多了一些他不认识的孩子,以及常年不断来来去去的旅客。
没变的还是那些人,虽然年华不再,但是葱心依旧。
变得是老街,很多破旧的老建筑,有的不见了,有的被修葺一新。
不变的同样是老街,他一直在那里,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如果说老街旁的湖水是母亲,那这条老街就是父亲,承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年华。
不知道是不是烈士陵园的情绪影响,还是其他,今天的陈浩然,格外多愁善感。
远远地看着那个扬于他长大的院子,里面却没有他想看的身影,也许是时间太晚了,也许老爷子又出去走亲访友。
看到老爷子不在,陈浩然心中酸涩之余,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去年离开天国之前,他跟陈老爷子相对而坐,至今他都清楚的记着,老爷子问的话,也清楚记得他的回答。
当时陈老爷子连喝了三杯酒,又吃了一粒花生米之后,才放下筷子,对着他道:“当年你入伍的时候,就是这般。孩子,我想问你,你后悔吗?”
“不悔!”他道。
“那你恨吗?”陈老爷子再问。
“我……”这个问题他迟疑了,面别人他可以撒谎,但是面对陈老爷子,他不敢说半句谎话,因为他恨,恨王家出卖了他的兄弟,哪怕王家已经没了,他同样恨高层要将他驱逐出国,哪怕是为了大局,他同样恨,因为他血液里留着天国的血,因为他爱着这片土地,不想再离开。
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同样因为他血液里留着天国的血,因为他爱着这片土地,更因为他成精穿着绿军装,还因为老爷子一直教导他的话,“一天是军人,一生是军人。”
“你还算诚恳。”陈老爷子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陈家的子孙,天国的军人。”他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
“那你可记得我陈家的家规!”陈老爷子,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不敢忘。”他。
“说!”陈老爷子。
“作奸犯科者,杀!奸杀掳掠者,杀!通敌叛国者,杀!犯我中华者,杀!”陈浩然噌的一声站起来,大声咆哮,四个杀字,如同染血的钢刀,直指苍天。
“军规!”陈老爷子。
“保家卫国!”他。
“记住你今天的话!待你归来之日,我为你庆功!滚吧!”陈老爷子声若洪钟,震得物资嗡嗡作响。
他嘴唇子一哆嗦,边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地上,当当当,对着陈老爷子,磕了三个头,起身扭头就走。
……
回想着那一幕,陈浩然嘴唇子又是一哆嗦。
面对陈老爷子的责问,他很想给另外一个回答。
如果老爷子,再问他“悔不悔?”
他会说“悔。”
因为有家不能回。
如果老爷子再问“恨不恨?”
他会说“恨。”
因为死掉的是他兄弟,不是真正的浴血沙场,而是被人出卖。
如果老爷子再问他“记不记得他的身份。”
他会说:“记得,陈家的儿子,您的孙子。”
如果老爷子再问他家规和军规,他会说“家规记得,军规忘了,军规在战友被出卖死掉的那一刻就忘了,否则他不会选择血屠一个小镇,哪怕那里是蛛网组织的分部。”
也许这样的话,陈老爷子,会议拐杖砸在他的背上,但是却不会说出“归来之日,为你庆功”话。
也许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守在陈老爷子身边,不至于如现在这边,坐在家门前,却不能进,却不能如同这般,看着苍老的老爷子,而不能尽孝。
“归来之日,为你庆功。”陈浩然嘴里喃喃吐出这八个字,嘴里出发苍凉的笑声。
不成功如何庆功?
想成功,就必须打破M国对天国的均是封锁。
这半年多来,陈浩然每每兵行险招,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打破现有的局势,打破M国对天国的均是封锁吗?
现在六国联盟成立,并剿灭蛛网组织,彻底在世界上站稳了脚跟,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但是直到这一刻,陈浩然才突然发现,任务完成了,他却永远回不去了。
因为现在的他,是华夏自治区的首领,还是即将成立的华夏国的国王,这样的他,已经没有可能在获得天国公民的身份。
如此一来,何谈归来?
哪怕日后六国联盟成为欧盟那样的存在,然后再跟天国达成密切的联盟,他也不再是一个天国公民,除非有朝一日,华夏自治区并入天国。
但是可能吗?
就算自己同意,那些跟自己打江山的人也不会同意。
可以说,这就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陈浩然叹息了一声,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了,只见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了院子里面,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的哥号,呵斥道:“你个混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到家了连门都不进,是不是等着我请你啊!”
“爷爷……”陈浩然看着陈老爷子那越发苍老的身影,嘴唇一颤。
“混小子,还不给我混下来。”陈老爷子。
“哎!好。”陈浩然欢喜的喉咙发堵,眼眶子发热,手忙脚乱的地把的哥号降落在院子门口,然后飞快地冲了进来。
“你这孩子,马上就是一国之王了,还这么毛躁。”陈老爷子作势欲打,但是不知怎么滴,也许是心疼,也许是其他,棍子并没有落下去。
陈浩然嘿嘿笑着凑上前,在棍子上撞了一下,“爷爷,我就算再变,在您面前也是毛头小子。”
“你这孩子。”陈老爷子笑了笑,眼角有些湿润,“好了,跟我说说,又出什么事了?让你三更半夜跑回来。”
“没,就是想你了。”陈浩然。
“男子汉大丈夫,作甚小女儿姿态?”陈老爷子虽然这么说,但是眼角都湿了。
“嘿嘿,我在外面是特大的汉子。”陈浩然说着,蹲在了陈老爷子面前,“爷爷,等我建国那一天,我想结婚,然后把你接过去。”
“好。”
1664 婚礼进行时()
一个星期之后的某天夜晚,无论是身在华夏自治区的北怀玉、司琳娜、覃琴,还是身在临安的安妮,又或者是身在帝都兵王营的叶晓璐。
同时收到了陈浩然语音信息:“亲爱的,请看窗外。”
“什么?”众女进阶疑惑地看向窗外,只见不远处的夜空,突然绽放出一朵朵绚烂的烟花,那种美堪称震撼,就算是见过08年奥运会开幕式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那些烟花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玫瑰花,玫瑰花绽放间,一朵朵烟花组成花瓣,不断向下洒落,紧接着天空中又出现两个巨大的心形,随后被一根金色的烟花长箭刺穿。
看到这一幕,陈浩然都被震撼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些是结束,或者天空再拼几个字的时候,一朵巨大无比的烟花,出现在半空中,仔细看去,竟然是陈浩然的简笔画,用烟花拼成一个人的模样,不可谓不震撼。
这还不算,半空中的陈浩然,竟然还单膝跪地,伸出右手,摆出一副求婚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谁也想不到烟花,还能这么玩。
与此同时,众女的窗口被人打开,一架遥控直升机,吊着一个钻戒盒子,飞到了众女面前,非带如此,遥控直升机下面,还掉着一个手机。
只见手机屏幕上,陈浩然单膝跪地,右手武者胸口,“我知道同时向你们求婚,对你们不公平,但是我会拼尽全力,给你们最大的公平,我保证会给你们想要的幸福,希望你们可以嫁给贪心的我。”
“不行。”北怀玉第一个拒绝。
“就是,太潦草了,以为放点烟花就行啦?我、司琳娜、北怀玉,你迥然放一场烟花,就想娶我们三个,想得太美了。”覃琴。
“我也不同意,凭什么是你娶我们?不是我们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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