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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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美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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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七年八月丁巳,崇祯即皇帝位。十一月甲子,安置魏忠贤于凤阳,十一月乙巳,魏忠贤缢死。十二月,魏良卿、客氏子侯国兴伏诛。崇祯元年正月丙戌,戮魏忠贤及其党崔呈秀尸。六月,削魏忠贤党冯铨、魏广微籍。崇祯二年正月丁丑,定逆案,自崔呈秀以下凡六等。

这一系列的举措,雷厉风行地清除了魏忠贤和客氏的势力,巩固了自己的政权地位,阉党之祸逐渐澄清。使得朝野上下精神为之一振,人们仿佛看到了明朝的希望。(但是他随后又继续宠信宦官王承恩,和以前的皇帝犯了同样的错)。

至于他的勤政,《明史。本记第二十四》中云:“然在位十有七年,不迩声色,忧劝惕励,殚心治理。”而且,从崇祯的诸多举措来看,他也是想有为的,他在位十七年,动辄下《罪已诏》来安抚民心,所用之言都极尽自责之能事。

如在十年闰四月大旱,久祈不雨时的《罪己诏》上,皇帝是如此说的。

“……张官设吏,原为治国安民。今出仕专为身谋,居官有同贸易。催钱粮先比火耗,完正额又欲羡余。甚至已经蠲免,亦悖旨私征;才议缮修,(辄)乘机自润。或召买不给价值,或驿路诡名轿抬。或差派则卖富殊贫,或理谳则以直为枉。阿堵违心,则敲朴任意。囊橐既富,则好慝可容。抚按之荐劾失真,要津之毁誉倒置。又如勋戚不知厌足,纵贪横了京畿。乡宦灭弃防维,肆侵凌于闾里。纳无赖为爪牙,受奸民之投献。不肖官吏,畏势而曲承。积恶衙蠹,生端而勾引。嗟此小民,谁能安枕!”(《明季北略》卷十三)

但就这样一个果断、勤政、爱民的皇帝,为什么会亡在煤山的清风明月下?。

崇祯的果断是有据可查的,诛魏氏,是他十七年皇帝生涯中最光辉的事情。之后,他的果断就用错了地方。

怀疑+果断,是皇帝给所有忠臣良将最大的毒药。袁崇焕,一个打死了努尔哈赤的功臣,一个让所的满州人心惊胆寒的军人,一个赤胆忠心,一心想学岳飞的人,最终与岳飞有了同样的下场,死在了最低劣的抄袭来的反间计上,自毁长城,是崇祯的果断。“自崇焕死,边事益无人,明亡征决矣。”(《明史。袁崇焕传》)。

崇祯的疑心是明朝皇帝中最大的一人。在杀了袁崇焕后,他越发的不信任大臣,在他的任上,究竟杀了多少封疆大吏,罢了多少内阁首相,没数过,但若算算年平均数的话,尤其是他在位的最后几年,可能没有人能比的上他。

如果一个皇帝在政事上是这般的果敢,那么,亡国也就是迟早的事了。

至于他的爱民,他的《罪已诏》,他动辄就下的“减膳、撤乐”的命令,那真是“汲汲于誉”,掩人耳目。崇祯年间,边患纷扰,流贼频仍,战事纷起十余年,北方大旱十余年,百姓无以为生,已到了易子为食的地步,国库无钱。显而易见。

在崇祯九年,其实就有人提出了解决财政空虚的方案,《明季北略》卷十二载有《钱士升论李琎搜括之议》,便是这件事情:“四月,武生李琎奏致治在足国,请搜括臣宰助饷。”学士钱士升拟下之法司,不听。士升上言:‘比者借端幸进,实繁有徒。而李琎者乃倡为缙绅豪右报名输官,欲行手实籍没之法。此皆衰世乱政,而敢陈于圣人之前,小人无忌惮一至于此!且所恶于富者兼并小民耳,郡邑之有富家,亦贫民衣食之源也。以兵荒之故归罪富家而籍没之,此秦始皇所不行于巴清,汉武帝所不行于卜式者也。此议一倡,亡命无赖之徒,相率而与富家为难,大乱自此始矣。’已而温体仁以上欲通言路,竟改拟。”

“上仍切责士升,以密勿大臣,即欲要誉,放之已足,毋庸汲汲。……”这位李琎,在《明亡述略》作为李琏,言“李琏者,江南武生也,上书请令江南富家报名助饷”,大学士钱士升加以驳斥。

其实这个李生也是迂腐,大明朝存在了两百多年,哪有穷皇帝的道理,何况前朝还有好几个小气的把银子放的发了霉的皇帝和好几个特别会搜刮的皇帝。肯不肯拿出来才是关键,要皇帝向臣下要钱,那多没面子,而且他这样说,是不是暗指皇帝也留着私房钱不肯拿出来?他这个折子仅仅就这样处理了,是他的命大。

在李自成攻入北京后,打开内库一看,其“旧有镇库金积年不用者三千七百万锭,锭皆五百(十?)两,镌有永乐字”(《明季北略》卷二十)。这么多钱,若真是放用来放库赈灾助饷,可能李自成也不反了,清兵也进不来了,自己也不用煤山自尽了(只是可能)。就算不够用,也比下《罪已诏》、“减膳、撤乐”要实惠的多,老百姓也会买他一点账。

崇祯的亡国,《明史。流贼传》中说的还是很全面:

庄烈之继统也,臣僚之党局已成,草野之物力已耗,国家之法令已坏,边疆之抢攘已甚。庄烈虽锐意更始,治核名实,而人才之贤否,议论之是非,政事之得失,军机之成败,未能灼见于中,不摇于外也。且性多疑而任察,好刚而尚气。任察则苛刻寡恩,尚气则急遽失措。当夫群盗满山,四方鼎沸,而委政柄者非庸即佞,剿抚两端,茫无成算。内外大臣救过不给,人怀规利自全之心。言语戆直,切中事弊者,率皆摧折以去。其所任为阃帅者,事权中制,功过莫偿。败一方即戮一将,隳一城即杀一吏,赏罚太明而至于不能罚,制驭过严而至于不能制。加以天灾流行,饥馑洊臻,政繁赋重,外讧内叛。譬一人之身,元气羸然,疽毒并发,厥症固已甚危,而医则良否错进,剂则寒热互投,病入膏肓,而无可救,不亡何待哉?是故明之亡,亡于流贼,而其致亡之本,不在于流贼也。呜呼!庄烈非亡。国之。君,而当亡国之运,又乏救亡之术,徒见其焦劳瞀乱,孑立于上十有七年。而帷幄不闻良、平之谋,行间未睹李、郭之将,卒致宗社颠覆,徒以身殉,悲夫!

导致明朝的灭亡,党争、法坏、边患、流贼等等,无一不可写几本专著,这里只是一时之慨。

崇祯-励精图治的亡。国之。君

标题即一悖论。按照一般的常识,励精图治的总是那些圣明的帝王,如唐宗宋祖,秦皇汉武,康熙乾隆;而亡。国之。君,不用说,那自然要么昏庸、要么残暴、要么糊涂--要么竟然是兼具三种特色的扶不起的刘阿斗式的人物。因此,将崇祯定位于励精图治的亡。国之。君,就好像说某人是个奸诈的好人,某人勤奋地偷懒,某人辛苦地享受一样不合逻辑。但历史本身并不一定非要依照逻辑来行走,更不一定与我们的常识相吻合。历史所干出的勾当常常令人啼笑皆非,无法表情。

说崇祯励精图治,这在早些年姚雪垠同志奉了御命写《李自成》的年代自然是荒唐之论,少不了要被扣上为封建地主阶级歌功颂德的帽子的。但是,即便是夺了大明帝国江山的满人,在他们作为胜者来编撰的《明史》中,也给予了崇祯这位亡。国之。君相当高的评价:

“崇祯继承神宗和熹宗,慨然而有所作为。在他即位之初,他精明果断地铲除了魏忠贤这个奸臣,天下都希望他能带来承平。但可惜的是当时明朝大势已去,积重难返。朝廷里党派纷争,战场上兵疲将骄。四面战争不已,流寇四处蔓延,天下溃烂得不可救药,可谓是不幸之极。然而崇祯在位十七年间,不溺于声色犬马之中,而是勤勉辛劳,励精图治,在面对臣子时常感叹,希望能得到非常之材,但却没能如愿,以至导致了他所用非人,使时局更加艰难。到后来他重又信任宦官,将他们派到各个重要岗位上,这一举措非常地不合适。后来江山移人,他也自杀身死,难道不是气数使之然吗?”(帝承神、熹之后,慨然有为。即位之初,沈机独断,刈除奸逆,天下想望治平。惜乎大势已倾,积习难挽。廷则门户纠纷,疆场则将骄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至溃烂而莫可救,可谓不幸也已。然在位十有七年,不迩声色,忧勤惕励,殚心治理,临朝浩叹,慨然思得非常之材,而用匪其人,益以偾事。乃复信任宦官,布列要地,举措失当,制置乖方。祚讫运移,身罹祸变,岂非气数使然哉。”)

崇祯的另一个大敌李自成,在他向全国的彻底摧毁明王朝的檄文中也认为“君非甚暗。”至于大明的遗民们,更是将他认定为一代圣君,其中岭南派诗人屈大钧在诗中写道:

“先帝宵衣久,忧勤为万方;

捐躯酬赤子,披发见高皇;

风雨迷神路,山河尽国殄;

御袍留血诏,哀痛何能忘?”

这哪里是一位亡。国之。君?这分明是一位励精图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明天子啊。遗民歌颂前朝,里面带了不少感情因素,不免有夸大之辞。但考察历史,我们同样会发现,崇祯在位期间,的确做到了旰食宵衣,兢兢业业,他本身的素质在明代的帝王中也属上智之人,与他那个二十多年不上朝不与大臣见面的祖父和他那个纵情酒色,不会治理天下,却做得一手好木工活的哥哥相比,崇祯之“敬业”,简直可以评为帝王中的劳模。但是,正是这么一位希望能够中兴帝国--并且为了这一希望而身体力行的青年才俊,他的努力,他的勤勉,他的执着和梦想,最后换来的不但不是帝国的中兴,反而是帝国的覆亡,他本人也将在一个寒冷的春夜里走投无路,只得杀妻杀子再自杀。这样的前因与后果,委实让人捉摸不透历史老人究竟是何种心态。

一个人命运的悲剧其实就是他性格的悲剧。如果这一论断没错的话,那么,以崇祯的人生悲剧而言,这人生悲剧的确来源于他的性格悲剧。

崇祯名朱由检,生于1610年正月,系太子朱常洛(即后来的明光宗)之子,崇祯五年即丧母,虽然贵为太子之子,但当时朱常洛的太子地位并不稳定,长年蒙在万历欲废其而立郑贵妃之子的阴影之中,再加上万历是一个绝情于亲情的人--事实上历代帝王因为子孙众多,往往其中的亲情平淡如水,几乎从来没有过平民家庭那种天伦之乐。万历既不喜欢崇祯的父亲,当然也就更不喜欢木讷内向的崇祯。后来,他的生父虽然历尽坎坷而位尊九五,但却在即位的当年就因纵欲过度而病死了,皇位传到崇祯的哥哥朱由校身上。朱由校对于酒色可谓是秉烛夜游,夜以继日。这个年轻的皇帝对治理天下基本没有兴趣,将它一股脑儿地交给了太监魏忠贤。在这个皇帝眼里,连大明的江山也如此漠不关心,何况是崇祯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呢?因此,崇祯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完全没有常人所享受到的父母之爱,兄弟之情,反倒是目睹和亲历了红丸案和移宫案等骇人听闻的政治阴谋。

崇祯少年时所经历的这些政治阴谋和他长年的与世隔绝而又亲情寡淡的深宫生活无疑是一条条噬心的小蛇,它们撕咬着崇祯,并使崇祯在这种命运的无常与超乎寻常的冷漠中,渐渐养成了他一生中典型的人格分裂式的双重性格:一方面,他身为位尊爵重的亲王,自可以呼奴唤仆,形成了他性格中严急而刻薄、既对手下人薄情寡义而又自以为是的一面;另一方面,从小的孤独寂寞和难于主宰自己命运的无奈处境又让他敏感、多疑,从而因内心深处的过分软弱和自恋造成极度的自尊,一意孤行而完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后来,他在重大关头常常首鼠两端,既怨天尤人又怀疑自我,最后则是毫无主见地把一切交给命运安排。这种性格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将是灾难性的,何况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帝王呢?

崇祯和他的祖父万历一样,生性吝啬,他小时候用仿影的方式练字,如果纸张较大而范本的字较小的话,他一定会先将纸的一边对齐范本,写完后再把剩下的地方都写满,以免浪费。尽管身为帝王,他无法随意出入于民间,但为了节约起见,他却常派人到宫外去从民间采买物品,然后仔细地询问价格。

这种平民生活方式当然也可看作是节俭和朴素,甚至可以如同我们在歌颂某位大人物只吃红烧肉时那样,把它看作是崇祯皇帝美德的象征,尤其是在奢侈成风的帝王族里,这种节俭大约只有那位嗜好穿补丁衣服的咸丰皇帝差可比拟。但令人沮丧的是,就像咸丰皇帝常常从某位大臣穿的是否是补丁衣服这一些微细节上来断定他是否清廉称职,是否予以提拔,从而导致北京城里出现了旧官服比新官服更贵的荒唐结果一样,崇祯这种近乎于守财奴式的节俭,对于他的中兴,也是致命的一击。或者说,这种节俭有如一剂慢性毒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浸入了崇祯和整个大明帝国的血脉中,并最终引发了一场灾难性和毁灭性的不治之症。

1645年二月十二日,这时的“流贼”李自成已在西安建立了农民政权,他的百万大军怀着必得天下之志从西安出发,此后又从军事要地宣府、大同进逼北京,并相继攻陷了平阳和太原,大明帝国的心脏北京城已指日可下,大明的局势可以说已到了火烧眉毛的窘状。无计可施的崇祯特地召见了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和户部、兵部的官员们,讨论放弃宁远,调吴三桂军队紧急入卫北京。但吴襄却提出,如果让吴三桂进卫北京,大约需要100万两银子的军需。100万银子在毕生俭朴的崇祯眼里,是一笔庞大得令他肉痛的数字。他不能忍受一下子付出这么多的银子,为此,崇祯只得放弃了这一原本还算不错的计划,然后坐困城中。

为了坚守京师,筹饷是一个大事。从召见吴襄之后,崇祯就多次向户部提出要解决这一问题,但此时的大明王朝已是油尽灯灭,国库里的存储竟然仅有区区40万两。户部的官员面对崇祯严峻的责骂也仍然无计可施,而与此同时,崇祯个人的财产却丰厚无比。为此,大臣们反复上疏恳请,希望崇祯能拿出属于他个人的内帑以充军饷。但这无疑像是要崇祯的命,他向大臣哭穷说“内帑业已用尽。”左都御史李邦华大概着急了,也顾不得是否当众顶撞圣上了,他说社稷已危,皇上还吝惜那些身外之物吗?皮之不存,毛将附焉?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崇祯却顾左右而言它,始终不肯拿出一分一厘来保卫他的江山。到了李自成攻占北京,从他的宫内搜出的白银即多达3700多万两,黄金和其他珠宝还不在其中。为了节省100万而丢掉了3700万,乃至整个无法估价的万里江山,这本是一笔再简单不过的帐,但自幼聪明好学的崇祯皇帝却到死也没有算清楚。

国库中没有钱,皇帝有钱却不想出,想再杀鸡取卵或是竭泽而鱼地从百姓头上搜刮也已既没有充足的时间,且没有充足的地盘了。这时,崇祯皇帝万般无奈,只得要求文武百官无偿捐助,但天下最富的皇帝对拿钱来保自己的家天下都不乐意,又有几个官员肯拿出他们手里的钱呢?崇祯无奈,只得密令他的岳父周奎,要求他捐10万两,以便起个表率作用。老丈人周奎年岁虽大了些,可对自己的口袋一点也不含糊,你皇上都不出钱,哪里又该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出呢?只是这话他敢说出来,而是一个劲地哭穷,声称即使勒紧裤带也只能捐1万两。崇祯认为1万两委实太少了些,你至少得2万才够意思吧。周奎不敢再讨价还价,却暗地里进宫去向女儿求援,于是周皇后背着崇祯给了他5千两,可就是这本身出自崇祯内帑的5千两银子,周奎也只捐了3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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