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女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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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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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州府上去考学,这交情怕是用不上了。”

陈宣摇摇头,“娘,其实这样也好,我瞧着你并不喜欢巴结那杨氏。”

朱氏叹着气,“好什么好?就不怕那杨氏在里头使绊子?”

陈宣顿时哭笑不得起来,“什么事儿,一到我头上,娘你就慌乱着了,你想想,我考试在州府,自有州府学官管着,刘大人是个县官,能使什么绊子?再者说,为这个谋害我,实在不值当,不就是扫了杨氏的面子?我想杨氏也只在心里气恼一阵罢了。”

朱氏定了定心思,“但愿如此。”又说:“你好好学,疏通打点的事儿,别操心,娘再为你另想法子。”

她惦记着昨个应下关家人今个来屋里的话儿,要上集市去,本不叫陈宣去,他却要跟着,“娘,你总是什么都不许我干,这些日子来,跟冯家二哥一做比,我只觉得我什么也不会,真成了肚里只有墨水。”他执意要跟朱氏一起去,“连关大哥也瞧着我死气沉沉的没点儿生气,不放心我照顾你跟阿如。”他看朱氏,眼睛亮亮的,“搬来县里,以后总能跟阿如走的近些,今后我也想学着像冯家二哥那样,接人待物,忙前忙后的张罗。”

朱氏明白他的意思,气的直嗔他,“你学那些个做什么?只要念好了书,考取了功名,不比什么都强?接人待物,那是女人家的事儿,今后你跟阿如成了亲,自然有娘跟阿如忙碌着。”

陈宣无奈地叹叹气,“娘,我总觉着,我再这样,关大哥跟如意都会生了意见,往常在村里只有我一个,也没个对比,这下有了冯二哥,有了季敏兰,前一次李氏上铺子里去闹,季敏兰也去了,我看阿如她……”

朱氏嗤笑着打断他,“你这孩子,哪来那么多自责?你是个内秀的,能跟那些个大咧咧的比?你跟关家本就不是一路子人,你该是个城里的读书人,他屋是农民,气质本就不合,照你说的,要学会下地做活儿,不得更得他屋欢迎?可娘这些年花这么多钱儿供你念书,就是为着让你像个农家小子?”

话虽说着,见他执意,说是从没去过,到底也就领着他上集市去看一回。

(看到了大家的评,想说,有起因,有过程,最终造成一个结果,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事件,过程是不可避免的哟!)

第二百零二章 谈的不顺

正午刚至,裁缝铺子门帘便给人一挑。

从外头走进来个文文气气的少年,关倩倩一见他,嘴巴一弯,眉头挑了挑,“咋,今个又不乏了?”

少年略带歉意地笑笑,“关大姐,昨个是我失礼了。”

话音刚落,里头帘子一闪,“宣哥,来的这么早?”

陈宣闻言,登时转头,望着她,眼睛慢慢弯了起来,“阿如,今个下了学,我跟娘一起去了菜市场,买了些个食材,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上家去。”

如意点头笑笑,从里间走出来,弯腰从柜台下头取出个小包袱,悉悉索索的翻找一阵儿,等她直起腰,手里就多了个荷包,冲陈宣努努嘴,“宣哥,给你的。”

登时,陈宣心里满是欢喜,三两步走到她跟前儿来,眼看着如意,双眼里透着温温亮亮的光,“阿如,这个,是什么时候绣的,我怎么不知道?”

如意微微一笑,“宣哥,这锦鲤,是照着你送我那本绣书上学画来的,早些日子就绣上了,总也寻不上合适的丝线,断断续续的,绣了些日子。”

陈宣低下头,见荷包是用着藕色缎面的底子,上下全绣上了精致的花边,中间几只调皮的小锦鲤簇成一团,仔细一瞧,形态各异,紧了松紧的袋口上,连缎带也给绑出个蝴蝶结。

陈宣粗粗看一眼,便知这荷包工序复杂,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接了荷包。听着裁缝李氏打趣了几句,脸便红了。

他掩下激动的心情,尽量平静地说:“我只当你说说,没想到你一直惦记着……”

她心上还是有他的。

如意笑笑。“除了你这荷包,我还给大嫂绣了肚兜,给我二姐和张婶子一人绣一方帕子。给卓秀哥和我关大哥绣了鞋垫子,也就是这荷包,我寻思来寻思去,没用寻常的红线,只等二姐买来合适的彩线绣锦鲤,这才耽搁些日子。”

陈宣一听,她口里这些人。无一不是身旁亲近的自家人,越发欣喜起来,把手里的荷包挂在腰间上,往前走两步让她看看,“阿如。好不好看?”

问着话儿的时候,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如意从柜台里走出来,瞧他腰间一阵儿,点着头,“挺好。”

离得近了,陈宣见她眼睛下头有着两片淡淡的青影,忍不住轻声问:“阿如,这阵子是不是太辛苦,累着了?”

“有什么辛苦的?”如意歪着脑袋道:“我平日做的。不就是这些活儿?”说完,跟关倩倩打个招呼,“二姐,我先上朱婶儿屋帮忙去。”

如意跟着陈宣出了门,本说直奔朱婶儿家去,他却说时候还早。在外头逛一圈也好。

如意寻思着,好些日子没跟着冯二哥集市上去,正逢月中旬,城西有集,赶上今个出了门,顺道瞧一瞧,虽说铺子自打跟州府签订了协议,再不发愁生意,二姐把前头做衣裳送礼物的活动取消了,可要是能淘几件宝,留作今后她跟二姐的朱绣铺子开张时用也好。

把去集市转转的话儿说给宣哥听,他听了,倒起了兴致,“我寻常,总也没时间上外头瞧瞧,今个你带着我逛。”

两人穿过几条街,进了闹市。

起先陈宣总是驻足在摆着小玩意儿的小摊前,拾起姑娘家喜爱的绢花,钗子等物件瞧如意,可见她也没个兴致,只是左顾右盼地瞧,他每每想掏钱儿,一回头,如意却走的远了,瞧出她兴致不大,几次之后,也就作罢。

等穿过一整条街道,拥挤的人潮散去,他忍不住问:“阿如,难道你没有一两件喜欢的东西?”

如意摇摇头,“没事儿,”她朝着陈宣笑笑:“宣哥,我方才在打问物价儿,只是没见着格外喜欢又实惠的东西,就没打算买呢。”

陈宣脸上很有些不赞同,“按说眼下的条件,总比那时候强许多,我听娘说,铺子跟州府最大的绣庄有了合作,娘还说……”他顿一下,“你做那些帕子送州府去,一个月至少赚七八两银子,要不了两年,就成百两户。”又道:“你想想,赚来银子,不就为着花销么?你要是舍不得,我身上有些。”

如意眨着眼儿,“宣哥,你说啥呢?我没舍不得花钱儿。”

陈宣蹙着眉,“你方才说,没挑着价钱儿实惠的?”

如意恍然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瞧他,“宣哥,我真没舍不得。”又说:“眼下条件是好了,可州府这生意,不是个长久计,明年我跟二姐要自个开绣庄,眼下还没攒够本钱儿哩,离真正的百两户,差的还远。”

陈宣闻言,叹了叹,“阿如,就算是为着赚钱儿,也别这样累着自个,你放心,还有我和我娘帮着你。”

如意听了这话儿,心中蓦地一暖,侧头定定看陈宣一阵儿,突然说,“宣哥,累倒真没有你想的那样累,只是我昨个夜里,确实没睡好,不是因为做活儿累着了,而是我心里,有些难过。”

陈宣一愣,停了步子,望着她半晌没做声。

如意没抬头,只是低低地说:“我有些委屈。”

陈宣抿着嘴,半晌问:“是因为昨个我娘说的话儿?”

如意点点头,抬眼定定看陈宣,“咱们定了亲,朱婶儿理应相信我,昨个那些话儿,我听后,心里有些梗着了。”

话说到这,见陈宣眉头轻皱着,她心里沉了沉。

果然,他转过身去叹了口气,“阿如,我娘总是一心一意为着我好的,你怨怪她,不如怪我没能事事出上力,没能处处帮上你跟你二姐。”意识到这话儿有些重了,他忙住了嘴,转身走上前几步,伸手替她理一理头发,低声说:“阿如,我娘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供我念书,为着我,每日操不完的心,只看在这一点上,你我都不该责怪她。”

如意怔怔打量着他的脸色,心里说不上是无奈还是失落,半晌,仍垂着头执拗地辩解道:“宣哥,季哥你也识得,你是知道的,自相识起,帮了我不少忙,我心里头,向来把他当成个朋友看待,我实在想不明白,昨个那一餐饭,怎么就惹得朱婶儿大发了脾气。”

陈宣脸色这才舒缓了许多,欲言又止半晌,终于说道:“也不全是这个的事儿,我娘昨个在县丞府上,有些个不愉快,心里本不痛快着。”说罢又看她,脸上有几分低落,“阿如,眼下你虽然还没进门,可等你进了门,该和我一同孝敬娘,我娘便是你娘。”最后,他转了眼,“阿如,往后你有不舒坦的便跟我说,只是我不希望你当着我娘的面儿跟我娘不睦。”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如意慢慢抬头,满心失望地盯着他的侧脸,寻思着,怎么会是这样?

宣哥方才的那个眼神,怎么会让她突然感觉到陌生?

她忍不住想起在东庄村时,两人之间的每一次相聚,是宣哥变了,还是她从也没了解过宣哥?

她只是想,把被误解的苦闷与委屈诉说给她未来的丈夫,并不期待他做出什么举动,只是想着,他一定是相信自己的,相信她跟季哥是清白的,昨个替她说了那样的话儿,定然是瞧得懂她的委屈与无奈的,她知道,宣哥跟朱婶儿的感情有多深,只是小小地期盼着,他听了自己心里的想头,能给予她一些鼓励和打气,或是默默听着,然后像往常那样,拍拍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关怀的眼神,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在被朱婶质疑时,她无比需要他的支持。

在陈宣背后,她挤出一个落寞的笑容,“宣哥,你说的,我记着了,做媳妇的本分,我都知道。今个,是我说三道四了。”

她抬了脚,慢慢吞吞往前走着,陈宣很快赶了上来,声音带了几分紧张:“阿如,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如意脚上一停,摇摇头,很快把难言的苦闷咽进肚子里,换上个平静淡然的笑脸,“宣哥,我没事儿呢。”

陈宣心里松了一口气,轻轻拉起她的手,“阿如,昨天的事儿,我知道是我娘委屈了你,给了你脸色,说的话,也有些难听,可我娘是我唯一的亲人,今后若是娘她再做出些不对的事儿,别同她计较,别叫我为难,好不好?”

为难?

她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场景来:朱婶儿为宣哥寻了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带着他来关家退亲,他也是同朱婶儿这么说的,娘,我想跟阿如在一起,不想跟别人成亲,你别叫我为难好不好?

然后,朱婶儿便寻死觅活闹着了。

陈宣寻见了自己,说道:我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使她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也别同她计较,你看,我娘现在寻死觅活的,把亲退了,别叫我为难好不好?

瞬间她便打个激灵,摇摇头,嫌恶地把这想法狠狠丢去脑后。

她抿抿嘴,再次说道:“宣哥,我没事儿呢。”

陈宣蹙着眉,看她笑的勉强,可她执意说没事儿,他也不便再继续解释着了。

可想想阿如往常素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从也没对他诉说过半句心里的不痛快,今个,似乎是头一次说起。

他忍不住想,难不成,是他对阿如要求的苛刻了?

(通知:接到好友的电话,邀请出门聚一聚,下一章不够时间码了,今天先欠下一章,明天补上。)

第二百零三章 定婚期

这时陈家宅院里,朱氏正院子里手忙脚乱宰着鸡,她费了好大功夫,俩手把母鸡强摁在地上,刚松开一只手去取右手边搁着的菜刀,那母鸡扑腾着翅膀挣扎起来,朱氏心里突突跳,一个没抓稳当,母鸡挣的厉害了,她吓得脱了手,母鸡扑扇着翅膀飞到茅厕上去。

朱氏疲惫地起了身,用手背蹭蹭额头上的汗珠,气呼呼地盯着茅房顶上的母鸡直喘气。

想起原先在东庄村,每逢杀鸡宰鸭的,可不得请邻居帮忙个?阿全跟阿如两个也没少代劳,昨个跟寻邻居碰了个面,也只淡淡打个招呼,这会子寻谁来帮?

这时门一响,是陈宣跟如意两个进门来,朱氏心说他俩回来的倒挺巧,笑着看如意,“阿如来了啊。”

如意见院子里落了一地的鸡毛,笑了笑,“朱婶儿,我来。”

去墙根捡一根细竹竿,到茅厕跟前儿去三两下把鸡赶下来,把母鸡撵到墙根去,弯起腰,伸出两手摁它在地上,转头喊陈宣,“宣哥,拿刀来。”

陈宣看的愣住,这才回神,赶忙拾了菜刀来递给她,只见阿如对准了鸡脖子,手起刀落……

他有些不忍,眼睛顿时闭了闭,再睁开时,就见着如意提溜着滴答滴答鲜血的母鸡往水井旁去。

朱氏在旁看的啧啧的,“这杀鸡宰鸭的活儿,婶儿做不来,看来还是阿如行。”

如意把提溜着的母鸡给陈宣,“宣哥,拿着放血。”

又去灶房起灶火。给锅里舀几瓢水烧上,转头出灶房,嘿嘿笑着,“朱婶儿。这些活,往后你别沾。”

朱氏见她立在灶房门前,脸上是明朗欢快的笑容。不由怔了怔,只觉着这场面熟悉起来,仿佛像是又回到了东庄村时的日子,阿如见天儿来学绣活,得闲帮着理理菜地,做个饭,扫扫屋。

可那个时候。她对阿如哪来这样大的怨怼?

单只作为徒弟来说,阿如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她心里对阿如很是满意,不为旁的,这样的姑娘。聪慧、沉静、耐心、不毛躁,决计是块做绣娘的好料子,可她现在不单单是自个的徒弟,她跟宣哥两个定了亲,成了她的儿媳妇,只消想起到头来宣哥要娶上个农村闺女,她心头就很是不甘起来。

她站在那儿,莫名其妙地叹了叹,转身就要往外去。陈宣喊她,“娘?你做什么去?要是累了,只管歇一歇。”

朱氏停了脚,转身冲他哼了一声,“娘还没成老骨头呢,歇什么歇?什么事儿都叫你做了主去?”说着。大步往南头廊下去,提了一篓子菜往水井旁去洗。

陈宣一听这话儿,便知道他娘又在隐晦地怨他执意跟阿如定亲的事儿,登时沉默了下来。

原地站一阵儿,眼睛盯着母鸡被割断的喉咙处滴滴答答流着血,起先还微微挣扎着,没一会儿,不动弹了,这才进灶房去,“阿如,血放好了,你烧水做什么?”

如意笑笑,“烫鸡毛。”伸手把鸡接来,“宣哥,你进屋念书去,我来就成。”

陈宣点点头,心里实在觉着这场面血腥,也不在一旁瞧着了,出了灶房门,便上台阶去。

进了屋,取了书本,摊起笔墨,写了不多一阵儿,又记挂起灶房里的阿如,索性放了笔,顺着窗子朝灶房瞧,他虽瞧不见阿如,却听着阿如这时已在里头‘咔咔’地切菜声儿了。

这声音让他起了久违的亲切感,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个体贴温柔的妻子,在灶房里为他忙忙碌碌着。

他嘴角忍不住一弯,心里想着,等成了亲,他每天下学回屋来,都能听见这样的‘咔咔’声儿。

想起今个在路上,他有些不够体谅着阿如,顿时有点儿坐不住了,起身刚走到门外去,就听着他娘在灶房里跟阿如说起了话儿。

“那顿饭钱儿,给那姓季小子的还去了没有?”

里头沉默了一阵儿,轻声回,“还没有。”

他娘的声音有些气闷,“赶紧把这钱儿还清了,左右不过几十个钱儿,为这么点钱儿,承上这么个人情,你这不是给宣哥摊事儿?他眼下,最重学业,半点不能分心……”絮絮叨叨一阵儿,又说:“我就不信,宣哥真结交了他这么个小财主?往常从也没听宣哥提起过这人,昨个儿,宣哥替着你开腔,婶子也就是不愿意计较,没应声那话儿。”她顿了顿,低声说:“我陈家,那是世世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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