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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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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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袍老祖已锁好退路,暗中运用第二元神,附在文蛛身上,啸声愈加凄厉。
    文蛛猛地将口一张,从网眼中喷出万朵火花,将那绿光迎住,互碰得彩雾蒸腾,红绿火星不住吞吐,两下相持约有半个时辰。
    笑和尚情知这种毒鲛蛇涎结成的妖网,专污正教法宝飞剑,不敢下手,却忘了金蝉霹雳双剑不畏污邪。二人错解‘以毒攻毒'是等辛辰子动手。此’念'排斥了渔翁得利的时机,也是天意如此弄人,指示却成阻碍。玄机就是如此虚实莫测,必须承上接下,灵验了‘过|穴莫入'这句,才体验’血焰金蚕'的下句,是指五淫呼血兜与金蚕火拼。也没透露谁存谁亡,是否成功,这就是偈文的隐昧之处。
    那辛辰子见阴火无功,时机转瞬将逝,心慌意乱,长叹一声,把心一横,不得不拼死命连网带妖物一齐盗走。先收回那道绿光,咬破舌尖,一口血随口喷出,化成一道黄烟,笼罩全身,直往窟口扑去,伸手便要摘网。同时笑和尚见绿火无效,也将宝镜交与金蝉,自己准备运用剑光下手。正在这双方张弓待发,时机一瞬之际,辛辰子手将伸到网上,金蝉迫不可待,也将镜袱揭开,口念真言,道一声:“疾!”一道五彩金光,匹练长虹般,也已罩向网上,登时烟云尽灭,光焰全消。那妖物文蛛也似遇见克星,抓伏网上,闭着一双绿黝黝的双目,口中不住怪叫,毫不动弹。那绿袍老祖元神已离开妖物,回魂复体,二次入洞。
    忽听脚底下鬼声啾啾,冒起一丛碧绿火花,把辛辰子当头罩住。地下凭空陷出一个地|穴,辛辰子活生生被陷入地内去了。这里笑和尚猛觉眼前五根粗如人臂的黑影,屈曲如蚓,并列着飞舞过来,身子已被那玄牝珠幻化的五条黑影绞住。
    眼前起了一阵绿火彩焰,闻见奇腥刺鼻,已飞剑被污,忙喊道:“我已失陷,蝉弟快逃。”
    一言未了,天遁镜的一道金色长虹照将过去,照出地|穴中的一个碧眼蓬头的大脑袋,伸出一只瘦长大手臂,正是妖人绿袍老祖。绿袍老祖自经大劫,第二元神发挥兽性,得续上佳法体後,已炼成不坏之身,功行只差这一双碧眼,吃金蝉天遁镜照在他的脸上,又惊又怒,只得收回元神,护住双目。手松处,笑和尚业已挣脱,被金蝉救去。
    地下鬼声又起,一丛绿火彩烟过处,满洞绿火飞扬,四壁乱晃,脚底虚浮。
    金蝉运用霹雳双剑护着全身,手持宝镜照住坑|穴。下面绿火彩烟虽被天遁镜制住,可是四外妖火毒烟又渐渐围绕上来。地洞中方位变易,已不知何处是出口。
    金蝉全神贯注绿袍老祖,惊慌忙乱之中,竟忘了逃走之路。
    相持了好一会,才由笑和尚提醒,觅路逃生。金蝉定睛往四外一看,依稀见来时经行之路。馀者到处都已陷落,四外都是火海烟林,一片迷茫,无路可通。
    金蝉夹着笑和尚,身与剑合;将宝镜舞起成一团霓光。光照处火烟消逝,路更分明。金蝉运用真气,大喝一声,直往外面冲出。慌不择路,有路便走,居然闯到一条出口秘径,也是封闭蚕母地方。这些濒临绝种的动物,必需加意保护,大量消耗资源,才能为祸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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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离出|穴还有两三丈远近,数十点黄影,从两旁壁上飞扑上来。金蝉恐有闪失,将手一指,先分出一口雄剑上前迎敌。红光闪过,只听吱吱连声,数十道黄星,如雨般坠落。无意中又将绿袍老祖那硕果仅存的蚕母用霹雳剑杀死。
    身临|穴口,见有数十条彩缕在|穴上飞动,忙将宝镜一照,悉数烟消,趁势飞了出去。天空外面,飞翔着二十四个妖人,各拿一面妖幡,彩丝似雨一般从幡上喷起,已组成了一面密密层层的五彩天幕,渐渐往二人头上网盖下来。镜上金光照向天幕,却并无动静,金蝉越发心慌意乱。绿袍老祖也从|穴内现身,飞出追来。
    一丛绿火黄烟,如飘风一般涌至,长臂伸处,又打出千百朵绿火星。烟火中绿袍老祖用一只手挡着头面,另一只长手不住摇晃,就要抓到。
    说时迟,那时快,金蝉先时也是怕两口飞剑被妖人彩幕所污,及见存亡顷刻,把心一横,用丹田真气大喝一声,驾着红紫两道剑光,冲霄便起。剑光触到网上,仿佛耳边嘶嘶几声。及至飞起上空,那天幕竟被霹雳剑刺穿了一个丈许大洞,彩丝似败绢破絮般四外飘拂。绿袍老祖本性狠毒凶恶,更是蚕母被戮,金蚕变成绝种动物,吃了这个大亏,哪里肯舍,怪啸一声,率了手下妖人,破空便追。
    笑和尚飞剑被污,不能隐形潜迹;霹雳剑虽然迅速,却在云空中现出红紫两道光华,正是敌人绝好目标。转瞬之间,已追离昨晚投宿的山洞不远。别的妖人俱都落後,只剩绿袍老祖一人,业已越追越近。正在危急万分,忽见脚下面腥风起处,一片红霞放过二人,劈头迎上绿袍老祖,厉声喝道:“辛辰子何在?我的五淫兜是否被你所毁?”
    来人是红发老祖的门人、长人洪长豹。因红发老祖本就结交正派,并未想到邪正不能并立,猜前面逃走的红紫光华许是辛辰子请来的帮手,仗着学会身外化身,又有绿袍老祖的克星天魔化血刀在身,因心疼法宝被毁,怒发千丈,现身问罪。绿袍老祖不由勃然大怒,一片妖云绿火,将洪长豹围了个风雨不透。到底有些顾忌着红发老祖,打算使洪长豹知难而退。洪长豹本领竟是不弱,一片红霞,裹住了满天绿火,丝毫不能前进一步。
    一会工夫,後面手下妖人一齐追到。绿袍老祖眼看先前两个仇敌逃走已远,忿恨得咬牙切齿,把心一横,发出一声怪啸,元神运化长臂,伸出簸箕般的大手,就近抓起一个门人,迎上前去。只听一声惨呼,那道暗赤光华接着那人一绕,那人便被斩成两段。绿袍老祖更不怠慢,将手一指,阴风吹处,一股绿烟从那门人血腔子里冒出,将那暗赤光华绕住。两半截残躯并不下落,不住在空中飞舞,刀光过处,血雨翻飞,一霎时尽变残肢碎骨,受着绿袍老祖小藏炼魂却敌大法催动,仍是与刀光纠结,紧紧围住。洪长豹也被绿影里绿袍老祖元神、玄牝珠幻化的大手抓个正着,顿觉奇痛彻骨。知道想要全身後退,已来不及,只得咬紧钢牙,厉声喝道:“我与你这老妖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说罢,玄功内敛,怪啸一声,震破天灵,一点红星一闪,身躯死在绿袍老祖手上,元神业已遁走。那化血神刀究是灵物,主人一去,失了主持,任那千百残骨碎肉缠绕着,电闪星驰,破空飞去。绿袍老祖见人未擒到,反与红发老祖结下血海深仇,再难商借万蚕金钵。蚕母被害,又连连丧失许多法宝、门人。看着手上洪长豹尸身,越想越恨,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咬断咽喉,就着颈腔,先将鲜血吸了一阵。厉声命将已死门人带回山去享用。手持残尸,一路叫嚣嚼吃,驾起妖云,回去拿辛辰子泄忿去了。
    笑和尚见那红霞色含暗赤,光影昏黄,隐闻奇腥之气,也不一定是好相识,便催着金蝉飞走。直飞到云贵交界的绝缘岭,看妖人并未追来,才行落下。先寻了僻静之处,打开柬帖。柬帖所说,已不似第一封严厉,只道出:若依安排,不预先前去探看,便不会破去五淫兜,百万金蚕恶蛊被一网打尽。绿袍老祖与之息息相关,必然跟踪追去。天遁镜破去封锁,便可用霹雳剑将文蛛除去。
    照这人谋安排,三仙无由起衅。蚕母不灭,金蚕可以再殖。待绿袍老祖成就不死之身,就不知有多少有修士要遭劫了。世事无绝对,一得一失之评,全由立场而定。竞争越大,对社会、消费而言,是进步,但政客、奸商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笑和尚飞剑被污,要复原状,须待斩完妖物回山之後。他和金蝉俱是一般心理,不获成功,不愿再回凝碧崖去。猛想起莽苍山藏有两口长眉真人炼魔飞剑,还有一口,尚未出世。何不赶到那里,一面借练霹雳剑,顺便寻访。或可先行默祝,暂借一用,岂不比分用霹雳剑要强得多?金蝉因李英琼现正寻找余英男,不知已否找到,说不定她能背着灵云,乘机助笑和尚一臂之力,闻言甚为赞同。二人打好了主意,离开绝缘岭,飞莽苍山。
    等笑和尚先将霹雳剑运练纯熟,便专往狭窄幽僻的崖径寻找青索剑。金蝉无意望向北山後面广崖,密林掩覆中的丛树隙里,似有一条尺许宽的狭缝,彷佛看见里面花树萝,交相披拂。近前一看,那片峻险高崖,依然一片完整,并无缝隙。
    金蝉自信不会错看,猛一转身,忽然大悟。原来刚才看到狭缝所站之处是一片山坡,由坡上到坡下,少说也有二十来丈。而那岩缝生在半崖腰间,崖上那些密林生得太密,上下俱被萝矮松遮掩,只刚才所站之处,略见稀疏,是李英琼初次离|穴是所削。
    从岩缝进入,到了有天光处一看,只是一个天窗,直达崖顶,中通一线。忽见左侧一个稍宽的所在,壁上蔓中似有银光闪闪。金蝉猛伸手将壁上蔓揭起。藤蔓後阴魔恰巧摸索到来,猛见这便宜儿子照面,尴尬的笑了笑。
    那洞口也是一个天然生就的岩隙,仅有数尺宽的一块大石可以容足,里面甚是幽暗。石尽处直落千寻,只底层隐隐见有光亮,彷佛甚是宽敞。剑光照见两面壁上,尽是碧油油的薛萝香草,万绿丛中,时见嫣红数点,越显幽艳。也不知是什麽奇花异草,扑鼻清香,中人欲醉,能生在这种幽暗深邃,不透天光的岩洞以内,清标独秀,终古孤芳。可叹一般凡花,为着一点天光,效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供人采摘攀折。
    世上纵有惜花人,又何尝是花的心愿。借古诗寄情: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也有古诗回应怜香客:杨桃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怜香诗有惜花语,但人到章台,还不是把花摆上牙床上,剥个赤条条,驰骋胯下,任凭恣意奸淫,拗出奇姿异势,摆布个淋漓尽致,折个席污斑斑吗!
    送旧迎新的供人赏玩还可有自己的日子。若被折回屋里,养入一瓶青水,无泥土之营养,与黑狱幽囚无异,是花的使命吗。花孤势弱,屈在人的立场,问天无语。无奈新陈代谢,必须阳光,天光日白之下,尽是人类所有,是非皂白只由人说去。幽暗匿藏已是艰苦,也难免於入侵。
    三童剑光迅速,转眼到达地面,才将那段千寻高下的岩洞走完,豁然开朗,现出一座洞府。落脚处是一个广大石室,洞壁如玉,五色迷离,庄严华美。正门外上面有“清虚奥区人间第十七洞天”十一个古篆字。
    洞门外仍被山石覆住,地平若抵。两面俱是万丈峭壁,排天直上,被云层隔断青昊,偶从闲云卷舒中,窥见一点点天日。洞门比里面矮得多,往上斜穿进去,又有许多复壁甬道,岩窗到处都是。
    第二日清早,听得空中鸣,金蝉连忙飞上招呼。
    原来英琼归回峨眉,到了第四日早上,已经复原。寒萼见弭尘幡可出入九天九天元阳尺的金花紫气,又再轻敌,从正门上空出去,绕向飞雷崖敌人阵後,想破掉妖阵中央主旗,没有得手。若非仗有弭尘幡护身,差点陷入阵内。归途看见神独自盘空。灵云听寒萼告知,料到莽苍有事,便着轻云拿着弭尘幡,去唤英琼,即刻一同动身。
    轻云曾听得餐霞大师说起青索剑主,有‘英云遇合'的偈语,暗示着婚姻应在三英二云之中,见祖师手谕,明指着要自己去,不由又羞又急,无奈师命难违,心中又想得那一口青索剑。且喜众同门均注重应敌,没能留神到这一节,索性搁置一旁,到日再相机应付。
    一干妖人正用妖法攻洞,轻云与英琼同驾弭尘幡,化成一幢彩云,飞出前洞通天壑,直升高空,神早在空中等候。当下二人一,同往莽苍山飞去。先到了地|穴之中一看,袁星不见踪迹,又飞往兔儿崖玄霜洞,亦是无有,知袁星已被妖尸捉去。因地|穴之内黑暗卑湿,|穴中猩、熊又未被妖尸发现,决定暂住玄霜洞内。
    到了黄昏将近,轻云与英琼骑着神,飞往灵玉崖,照旧由袁星所指的秘径出去。见到两个从未见过的道童,虽然不过十六七岁,却都生相异常凶恶。轻云用玉清师大所传禁身擒拿之法,双双捉住。喝问来历,才知这日又来了一个恶党,便是这两个小道童的师父、云边石燕峪三星洞的青羊老祖。
    这时听外面有了怪声,迎面飞来一个青脸长须道人,一颗头长得如山羊一般,将手中竹杖一晃,化成一条青蛇飞来。轻云略一分神,两童喊了一声,倏地往下猛力一挣,一道黑烟闪处,直往缺口外面飞去。英琼手起处紫光飞出。将那青蛇断成两截。道人见情势危急,化成一溜黑烟,径往洞内飞逃。倏地四周黑烟弭漫,地动山摇,鬼声啾啾,惨雾漾蒙。隐约听到神在空中连声示警,英琼不敢怠慢,连忙招呼轻云,用剑光和弭尘幡护体,纵身高空,上了背,绕回兔儿崖。
    因袁星被擒,内应似被妖尸觉察,估量吉少凶多,英琼越发焦急。对於妖|穴内应毕竟仍然放心不下,既有弭尘幡可以护身退走,索性日里前去探上一回。由轻云将弭尘幡一展,化成一幢彩云,落在二层洞内,仍由当中石室走了进去。猛觉双脚一软,脚下的地平空直陷下去。同时阴风四起,鬼声啾啾,黄雾绿烟一齐飞涌,红火星似火山爆发一般往上升起。轻云本就时刻留神,一手抓住英琼,一手展动弭尘幡,比电闪还疾,冲霄直上。那妖尸突地从地|穴下面现身追上,睁着一双黄绿不定怪眼,张开满嘴撩牙,手拿着一面妖幡,一手掐诀,那五色焰火似春潮一般,往上冲来。且喜挨近彩云,全都消灭。
    上面适才裂开的地|穴,突又四面合将拢来,眼看只剩二尺宽的隙口。下面是无边无底的火焰地狱,上面地壳又将包没。猛听连声,身子已在彩云保护中穿出地面。再看下面,石块如粉,已将地壳包没,真个是危机一发,少迟便未必能够脱身。
    时光易过,不觉到了巳时。英琼驾了神,到了岩|穴前面落下。金蝉迎接下去,与阴魔、笑和尚相见。
    阴魔因金蝉、笑和尚、英琼俱有仙剑,属意把青索剑赠予轻云,窥空把剑囊递过去。轻云对此师尊淫侣,本就心内有病,更有暗示着婚姻的‘英云遇合'偈语冲击着神女之心,不禁脸上红了又红。只是疑虑着阴魔名字没有“英〔字,而三英未齐。但也连忙藏起剑囊,说道:”师弟已知收剑之法,就请相助愚姊成功吧。“
    到了黄昏,忽听一声鸣,外面闪来一道乌光。乌光敛处,现出那哑少年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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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在地上写出:“时辰已到,速照仙柬所言行事。温玉在妖尸胸前黑煞丝结成的囊内,非有生血,不能点破。”
    众人才将方位站好,便听地下隐隐起了异吼。乌光、银光与金蝉、笑和尚霹雳双剑的红紫光华,连结成一团异彩光圈,照眼生辉,笼罩地面。英琼也连人带剑,化成一道紫虹,飞贴洞顶,注目下视。
    不一会,地皮震裂,渐有碎石飞起。顷刻之间,石地龟诉,裂纹四起,全洞石地喳喳作响。忽然轰的一声大震,洞中心石地粉碎,四下飞散,地下陷了一个大洞。砂石影里,一条形如青的光华,离土便要往洞外飞腾。
    当门一面,正是庄易、阴魔,一道乌光,一道银光,如银龙黑蟒,双绞而上,拦住去路。阴魔飞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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