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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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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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蝉喝道:“你这母猴晓得什麽,师伯还有甚小的?也跟你主人学,叫人还添记号,一点规榘没有。”
    这就是礼者伪也。凡事经制定而效行,多非发於衷也。其敬非由心来,必有後患。天道规律,以力为尊。班辈虽小,但法力远高,对弱势的长辈,真无甚敬意可言。只是袁星狐假虎威,才成发作的对像。袁星扮了一个鬼脸,照吩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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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仙禽齐朝金、石二童点头叫应,只不动身。袁星回说:“它们都说还早得很,何苦无故自扰?”
    这就是骄兵悍将的气人之处,因为这些兵将比司令知得更多。金、石二童被安置来此,只是一个借口,避免为即将到来的欲海榨汁机所看中,毁害道基。金蝉不知根由,难免怒愤,拿袁星出气,道:“外来的是客,你们也不听话,我一生气,不告知你们主人才怪。”
    袁星道:“这不干我事,我不敢跟小师伯强,叫我藏在地洞里等一年也得去。”
    既是出气趸,就等多久也无济於事吧,只能等上级气平了,才有消灾免难的日子。金蝉气杀,与石生撤开禁制,纵身入内。那匹芝马果然趴伏在树角落里,一双清澈的俊目注定|穴口,一动不动,满面俱是乞怜之色,却是未通人语,投诉无门。金、石二童将芝仙芝马调弄抚爱了一会,耳听|穴外与众仙禽交鸣之声,忙纵出一看,只见仙府各地,现出许多仙观台榭,楼阁玲珑,仙云缥缈,霞蔚云蒸。
    遥见一道金光,一片祥云,往左边危崖尽头处飞去,到了崖顶降落,现出怪叫花凌浑和赤杖仙童阮纠,忽又隐去。落脚处,就是乙休踞石对弈的两株大松树。
    楠树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仙馆楼阁又一座接一座相次出现,有的就在近处。
    长幼来宾与诸同门,远远结伴飞过,往各仙馆中投去。
    金、石二童见仙馆楼阁金碧辉煌,彩霞浮空,祥云匝地,华丽无持,俱是稚气未尽,好奇喜事。待了一会,始而交口咒骂妖孽怎不早来,累他们在此守株待免,继又自行宽解,那古神鸠何等厉害,连妖鬼徐完也非对手,何况寻常妖人怪物。乙师伯、公冶真人等,又在左侧崖上,更添上阮、凌二仙,怎麽想也万无一失。这些仙观楼阁均是借来,开府之後,便要还人。岂可错过时机?要乘着妖人未来之前,抽空赶去开开眼界。互一商量,便一同飞起,瞥见相隔不甚远处,群玉峰上一所楼台,通体五色美玉筑成,最是庄丽华美。心想:“那里相隔不甚远,万一有事,就赶回也来得及。”
    二童便同飞去。此楼乃是金姥姥和步虚仙子萧十九妹、罗紫烟及众徒的新居。
    因地大房多,又与半边老尼交厚,便连武当五女弟子,一齐安置在内。朱文、申若兰、秦寒萼原是随来观光,吃石明珠、石玉珠、向芳淑、崔绮四人强行留住未走,在凭台远眺,互相言笑。
    萧十九妹递过一个三寸大小白金环,环中晶明如镜。金蝉慧眼查看,竟只看出妖禽变作两点目力难辨的极淡影子,四下里乱飞。芝仙正骑着芝马,由峰侧小路上,如飞往凝碧崖来路驰去。那龙山双艳与妖党已於天亮时刻光临。
    双艳自幼即耳濡目染於爱情即是卖淫的观念,视|穴如货物本钱,与妓女生涯的卖身卖笑作金钱交易,同出一源,只是零沽与批发上的分别。一旦得冤大头老衬入搭,意识上就是老娘交货了,给你的废乐够了,就是无限期结账的日子来临,更有如打死狗讲价,大举索偿,连老衬的命也在收取之列,唯恐涓滴有漏,不惜招朋引类。正是一得,畜牲禽兽也升天。带来了北岳山丁甲幢、火法真人黄猛、三化真人卓远峰、屠神子吴讼,门下五弟子,及江西部阳湖小螺洲金风寺方丈恶弭勒观在一干妖人。众妖人更豢养有两只虎面枭、一只金眼猥儿,都是灵禽猛兽,自料不问明夺暗取,十九可以如愿。
    一行师徒共是十二人,到了飞雷崖仁云亭前。餐霞大师方要延客入内,一道
    白虹带着五道丈许长的青白光华,已一同自天飞坠。来人身穿白麻布衫,猿
    臂鸢
    肩,满头须发其白如银,两道白寿眉由两边眼角下垂及颊,一对眯缝着的细长眼睛,睁合之间,精光闪闪,隐射凶芒。两耳垂轮,色如丹砂,又长又厚,狮鼻阔口,满嘴银牙,面色鲜红,貌相奇古。身後随着两苍三白五个通臂猿猴,看去身材没有仙府双猿高大,都是火眼金睛,铁爪长臂,动作矫健,顾盼威猛,是陕西黄龙山青渺林猿长老,率领门下五仙猿,假装与龙山双艳诸妖不是一路,却暗中配合,无论谁得了手,都是平分春色。
    此时众妖人故意与来人礼叙,互致仰慕。餐霞大师不禁暗笑,将妖人师徒做一起,两女妖人做一起,猿长老一人五猿做一起,放在崖上楼亭之内,望衡对宇,相距咫尺,离仙籁顶乙休下棋之所,以及诸神禽所居的老楠巢,相隔甚近。
    众妖人安置下,正想把那猿长老和龙山二妹请来计议,赶紧下手,猿长老已一手扶着细腰仙娘柳如花,一手扶着小金女童凤,并肩搂抱,飞了进来。恶弭勒观在最爱龙山二淫女,二淫女偏是厌他俗恶体臭,人又痴肥,毫不理睬。妖僧自己吃不到天鹅肉,却恨别人与二淫女亲近,见状老大不快,便发话道:“这里不比自家山中,随便勾搭,无人过问。要亲热,也不要落在外人眼里,一旦肥羊说我们只知淫乱,禽兽不如,岂不煮熟的鸭子飞了。”
    猿长老竟连理也未理,索性把二淫女一边一个,搂坐在膝头上。黄猛、卓远峰均和二女有染,虽不能视为禁脔,见状也自不快,但知猿长老内媚之功高出己上,二女又是喜新厌故,双方都不能得罪,莫可如何。听妖僧一发话,便料对方不能善罢。猿长老等妖僧说完,两只细长眼睛倏地一睁,凶光闪闪的碧瞳注定妖僧,哈哈笑道:“你不愿意我爱她两个,要吃飞醋,只管明说,犯不着借题目。
    男女相爱,各凭心愿。她两姊妹如去就我,谁要作梗,却休怪我无情。我已命五猿搜探肉芝踪迹,如能到手,我也不要,那是我送给她两姊妹的定情礼物,你们也休想沾染。“
    说罢,又朝众妖人狞笑一声,一道白光,便自撇下二女,穿窗而去。二妖女也自不快,面现鄙夷之色,冷笑连声,双双装作看玩景物,款步下阶,往左近闲游去了。
    猿长老这一席话,休说妖僧大怒,便黄、卓二人也是怒火上升,均欲发作,俱吃吴讼暗中止住,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龙山二贱婢原是祸水,这百馀年来,为了她俩,关上门在窝里反,闹得同门同道好些伤亡,别位道兄哪一个不吃亏,伤朋友,还受她们的恶气。还没下手,先就内乱,我们难免暗中吃亏。这肉芝乃草木之灵,谁到口,谁就算有缘福,已经吃下肚去,无奈我何。倒是老怪物已经下手,我们不能再迟。”
    火法真人黄猛将袍袖一抖,飞出一对神枭,生得虎面猫头,通体暗蓝,爪利如钩。神枭一出袖口,落地身便暴长了几尺,各自磨牙,乱叫发威,势甚狞恶,怪叫了两三声,身上便起了一团黑烟,往外飞去,转眼黑烟消灭,鸟影也自隐去。
    恶弭勒观也在袖中飞出一只神猥,生得人面羊身,白毛如霜,阔口虎牙;前爪宛如人手,後爪倒钩五歧;自前肘起,直到腋下,每边生着九只圆如龙眼,金光闪闪的凶睛;声似儿啼,人立而行。恶猥见同伴先行,似欲争功,不住厉声怪叫,妖僧随将头链撤去。恶猥性烈如火,不等飞出,身子一缩,就地便往下钻。不料琼玉地面一点未动,猥头与地相撞,却吃了大亏,疼得怪嗥连声,不顾命般往门外窜去,落地便自入土不见。众妖徒也分别走出去。
    一切都在金蝉手上一个三寸大小白金环中,晶明如镜的显示出来。妖禽刚飞出门,便将真形隐去。怪兽也钻入土内,不知去向。金蝉慧眼,又仗有宝环查看,竟只看出妖禽变作两点目力难辨的极淡影子,四下里乱飞。稍一疏神,便难看出。
    怪兽更是不见形影。芝仙却正骑着芝马,由峰侧小路上,如飞往凝碧崖来路驰来,好似身後有什妖物追赶,亡命一般住前飞驰。两妖禽也往这处飞来。金、石二童大惊。金蝉情急,喊声:“快走!”
    金蝉连手中金环也未放下,便和石生同驾遁光追去,却不知芝仙芝马实是上有神鸠,下有神随行。二仙禽俱都将身隐起,上下呼应。神自从服了毒龙丸,脱毛换体以後,道力大进,已能运用玄功变化,小大由心,将身缩得极小,更将身形隐去,紧随芝仙、芝马後。古神鸠为了纵观四方,飞行极高。二仙禽道力又高,不似妖鸟老远便闻见腥风,所以芝仙无甚觉察。
    古神鸠天性暴烈,眼看芝仙要被二妖禽迫上,不由暴怒,忘了同伴的嘱咐,两翼一敛,往下一沉,威势自非等闲。芝仙、芝马感到一种绝大风力,当头罩到,不由亡魂失魄,哪还再容寻思,一按马头,双双往土内钻去。二妖枭因自己不能入土,知道再追无用,立即回身,要去招唤金眼神猥。芝仙忽又从地下冒出,在淡影笼罩之下,不但不逃,反倒咧着嘴向空「呀呀」高叫,神态甚是自然。金蝉也悟出那片淡影,乃古神鸠所化,知道芝仙是故意诱敌,却也被吓了一大跳。
    二妖枭一时贪功心胜,便不再向金眼猥通知,径自返身,重又追到楠巢去。
    金、石二童赶到楠巢。楠巢外面禁制发动以後,又经袁化法力施为,已变了另一种景象:好些大树俱已不见,只剩一片绿茸茸的草地。芝仙、芝马已回原地,正在喘息,二袁带众仙禽却一个都不在。


    随听空中刷刷两声,先飞落下两只鸱枭一般的怪鸟。每只身高约有七尺,生得通体暗蓝,虎面猫头,獠牙错,额前凸出两只茶杯大小的怪眼,睁合之间,凶芒四射,忽红忽蓝,奇光闪烁不定,两腿树干也似,爪利如钩。不见了芝仙踪迹,又未看见怎样逃脱,立时暴怒,厉啸叫阵,身上羽毛,铁箭也似一齐猖立,直
    似精铁铸成,大者如剑,细者如针,根根倒立。身形平空大了一两倍,神态更是猛恶。做梦也没想到,地皮比铁还坚,一爪抓下去,依旧纹丝不动。两只怪爪,因是用力太猛,却几乎折断,疼得厉声怪叫不已。忽见独角神鹫高视阔步,由来路路口上缓缓走来。
    独角神鹫生相没像妖枭狰狞凶恶,却是羽毛华美,目如明灯;再加上形似孔雀的五色彩羽和那两丈四五尺长的两条长尾,越显得顾盼神骏,姿态灵秀,别具威仪,傲然不屑地叫了几声,声如鹤呜,甚是嘹亮。妖枭知道遇见劲敌,头往短项中紧缩;两腿微屈,身往後坐,周身蓝毛根根倒竖;二目凶光闪闪,蓄势欲起。
    神鹫相隔约有丈许,不似妖枭矜持作态,但那形如绣带的两条长尾,已经卷起了一半,两翼也微微舒展了些。妖枭叫啸了一阵,全无应援。双方都在伺隙而动,谁也不肯先发。
    这只千年独角神鹫也是物似主人形,以奸为本,只识贪钱,不务增值。把|穴遍献灵兽,不下十数,才得一点虚名,饰以玉璩,美凤自褒。於青螺山玄冰谷结识神,献尽殷勤骚水,才得神以峨眉畜道市长的影响力,把这淫鹫捧上畜道垃圾会上,滥竽充数,应付不来那两只妖枭的。
    阴魔伏灵峤五淫鲨,脱出无相真身,发动神光扫瞄,才知来敌八只禽畜颇有本领。神惟恐斗时坏了仙景,护送芝仙、芝马回楠巢後,要把妖猥和五只妖猿引去灵翠峰後僻静之处,再行下手,不料妖猿乖觉,竟不上套。
    单只那只金眼恶猥,原在地底搜寻芝仙生根之地,吃癞姑看见,贪图妖猥脑中元珠和那十八只怪眼,暗中用计,诱妖猥到灵翠峰故址左侧疏林内。妖猥通体长只七尺,头作羊形,却生就一口獠牙,错得山响,面上无目,两胁却每边生着九只金眼,凶光四射,狞恶非常。人立而行,前爪宛如人手,爪里拿着一柄银叉,叉尖上直冒血焰。因在地底时吃癞姑逗发了凶野之性,一出土便转身四顾,急欲得人而甘。癞姑只将师门独传金刚掌向妖猥头脸打去。妖猥连中几下,被打得头晕眼花,脑袋欲裂,虽知不妙,无如赋性凶横,横心拼命,竟将口中毒焰烈火喷出。癞姑知道这便是它内丹所化,意欲全得,不愿破它,暗用佛法防身,仍旧乱打不休。不消片刻,妖猥便宛如火烧针扎,通身奇痛,情急暴怒,进退两难,正在咬牙忍受,恰巧杀星照临,二孪女赶到。
    原来仙都二女寂寞已久,初次出山,巴不得多交些同道。叶缤不敢招惹恶邻,却想拖谢山下水,将小南极磁光子午线传授二孪女,嘱咐道:“主人宽大为怀,对於假名作客,心存叵测的一干异派妖邪,在开府前後数日中,不便与之公然为敌。有好些妖人均带有妖禽恶兽同来,意欲加害芝仙。禽兽与人不同,妖人先自失礼,况又纵出扰闹仙府。而这类怪物,大都残害生灵,作恶多端,即便代主人除去,他也无话可说。不过这等所在,既敢驱使出场,决非常物。你二人可将我小南极磁光子午线带去,只将它擒住,使妖人丢一回脸,知道厉害便了。如果物主无耻,逞强出头,可将主人撇开,作为你们看见妖物猖獗,抱打不平。他如不服,可去小南极或武夷绝顶寻找我或你义父好了。”
    二孪女知这磁光子午线乃小南极磁光炼成,妖物遇上,立即成擒,分明是想自己在人前露脸。兴冲冲接过,便往凝碧崖前赶去。快要到达,耳旁忽听有人说道:“老楠巢现困着两只妖鸟,设有禁制,暂时不能走进。小癞尼现在崖西你们适才分吃桂府丹榴的峰侧杉林内,和一个怪兽相打。一会还有五只猴子赶来,要凶得多,小癞尼和袁星两个恐办不了,你两姊妹快帮她忙去吧。那猴子最怕子午线的纯阳真火,捉到以後,可速勒死,再吊起来诱敌。客和客打,多凶,主人也是不管。莫听你叶姑的话,真要出了什错,都由我驼子和凌叫花担待,保你争得光彩,决不吃亏。”
    二孪女被驼子怂恿,越发高兴,随即改道往灵翠峰飞去。刚刚飞起,似觉身後金霞微闪。回顾来路,适见沿途景物忽然隐去,换了一片没见过的山崖原野。
    猜是乙、凌二人仙法妙用,先将现场和斗处掩去,使妖人无法追踪应援,以便取那妖物性命。晃眼便要到达,前面不远,癞姑正和一羊首人身、胁生多目的怪物在那里恶斗。看那妖猥口喷毒烟烈火,拿着半截血红色的兵器,厉啸连连,宛如儿啼而尖锐刺耳,难听已极。看神气,像是癞姑只将它困住,无法制服。
    二孪女一见便知癞姑心思,蓄意报复癞姑取笑之仇,并身怀着一半的蚩尤血统,善长假好心办真坏事,双双将子午线飞出。两蓬红白二色、细如游丝的精光电雨一般飞来,来势神速,向妖猥当头罩下。恶猥被好些铁线绑住,深勒入骨,知道难逃一死,也知仇敌志在得它所炼内丹元珠,愤极犯性,竟拼一死,同归於尽。猛将真气一提,自将那粒有生俱来的天黄珠自行震碎,化为一团极强烈的血焰,炸破天灵飞出,一闪即灭,自身元神也自头顶飞起欲逃。癞姑气得大喝道:“孽畜!还想逃麽?”
    扬手一团雷火,将妖猥元神炸成灰烟四散。生气之馀,还须表示谢意,随向二孪女笑道:“此妖名金眼猥,乃天生恶物,一落地,便有入土之能,脑中有一粒天黄珠,於我大是有用。本意先使失去知觉,再行设法,不料如此烈性。心机虽是白用,总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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