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当年为了隐藏盘门宝藏,老祖果然花费了大力气。
我连忙将棺椁钥匙拿出来。
唐依依一边尝试用符号钥匙打开,棺椁,一边耐心给我解释:“棺椁总共有十六层,每一层都有特定的符号组合,用来开启棺椁。”
我惊恐的看着唐依依:“你为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唐依依冲我笑笑:“有人告诉过我。”
“是谁?”
“唐糖!”唐依依冲我笑着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会知道?还有她为何会告诉你?”
“九娘告诉她的吧。”她笑着说道:“她没有告诉过我。她所知道的事,我也知道。”
就在此时,唐依依已经将十六个符号,按一定的规则,摆在了最外层的棺椁上。而棺椁竟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里头抓棺材板似的。
我的注意力顿时被棺椁吸引住了,也就没有再多问。唐依依道,若是不用符号钥匙打开,或符号钥匙摆放的规则是错误的,那么棺椁就会有神秘力量释放出来。记得外头那些被砸死的人么?除了被入口处的地宫入口大门给砸死的外,大部分都是被顶部石钟乳落下来给砸死的。
而控制那些石钟乳的,就是隐藏在棺椁中的神秘力量。
我顿时间觉得自己很傻逼,她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我却一无所知。妈的,这唐依依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还有这盘门宝藏,隐藏的终极秘密究竟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能将盘门宝藏的秘密泄露出去。若是唐依依可能泄漏宝藏秘密,我也不会心软。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是同归于尽。
我知道,她已经不是唐依依了,至少不是我所认识的唐依依。
我希望这个秘密终结于此,死的人够多了,不能让更多的人再继续牺牲了。
她对钥匙符号的摆放规则,十分熟悉,不到十分钟,她已经成功打开了三个棺椁了。
十六层棺椁,层层包裹。也就是说要记住十六组十六个数字的随即摆放,这也是一项大工程。
十三层,十二层,十一层……随着棺椁的一步步打开,我紧张的出了一头冷汗。再看唐依依,同样紧张的身体颤抖。
她怕出错。
还剩最后五层棺椁的时候,棺椁已经小的好像装婴儿的小棺材了。真不知道再破五层,棺材会小成什么样,会不会变成骨灰盒大小。
一层,两层,三层……终于,最后一层棺椁也被打开了。
骨灰盒大小,纯金打造的最后一层棺椁,也终于展现在我们面前。
刚打开棺椁的时候,纯金棺材还有亮光。不过随着空气的氧化,光芒迅速暗淡下来。
唐依依激动的手都跟着颤,试图将十六个符号钥匙再次摆上去。
而我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
唐依依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么了?”
第七十九章 谜题()
“刚才棺椁打开,也发出不小动静。定字药早就失效,他们肯定听到的,为何没半点动静?”
唐依依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清楚,估计是墓葬的封闭性比较好,所以他们没听见动静吧。”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对这个理由,并不信服。
唐依依已经将最后十六个符号,放在棺椁上,十六个符号正好将纯金棺椁完全覆盖。
啪!
我的心脏随之狂跳了一下。
棺椁被打开,唐依依激动的一点点将盘门宝藏最后一层面纱掀开。
我则后退一步,怀中揣着早就准备好的雷管。一旦唐依依有任何过分举动,我都会和她同归于尽。这是我最后的打算。人,终归是要死在信仰上的。
爷爷是,二爷爷是,唐奶奶是!
盘门的人,都是。
当纯金棺椁被打开的时候,我和唐依依都倒吸一口凉气。
有吃惊的成分,更多的是失望。
那只是一块青铜残片,好像从某块青铜大鼎上敲下来的一块残片。
只是一块暗淡无光的青铜残片,毫无任何亮点可言,若不是青铜残片出现在这儿,我甚至会当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古玩。
“这是什么?”我问道。
在我看来,唐依依无所不通,肯定也知道这青铜残片的来历。
不过,唐依依的眉头皱的比我还高,看来文也白问。
“为什么……只是一片青铜片?”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其上会不会有铭文之类的?”我问道:“肯定有所提示的。”
不过,结果却让我们很失望,其上只有一些比较粗糙的花纹,而且比较抽象,根本不像是某种文字。
唐依依伸出手,试图将青铜片翻过来。
不过,在唐依依接触到青铜片的时候,她竟一下怔住了,紧接着身体竟抖了起来。
“唐依依,你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她不回答,只是摸着青铜片,全身依旧颤个不停。
到底怎么回事儿?看她这副模样,好像摸了高压电似的。我立刻跑上去,试图将她给拉过来。
可我将她拉过来之后,她却依旧死死的握着青铜残片,表情很痛苦,嘴巴梦呓一般说着一些奇怪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依依,你怎么了?”我急眼了,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却毫无知觉似的,口中继续念叨着什么,全身颤的厉害。
盘门神秘力量。
我一下想起这个关键词来,莫非……唐依依被盘门神秘力量给控制了?这特么究竟是怎样的力量?
啊!
就在我思索着的时候,唐依依却忽然惨叫一声,而后将青铜残片丢的远远的,紧接着她好像疯了一般,手不断的在半空中写写画画,也不知到底在写什么。
“唐依依,你没事儿吧。”我连忙跑上去,试图拦住她。不过她的力气瞬间大了不少,反倒是将我拍到一边去了,手依旧在写写画画,而她的双目,却依旧紧紧闭着。
一股凉风吹来,吹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里开始变的阴森恐怖起来,大容量手电也开始暗下来。
必须离开这儿,尽快离开这儿。我毫不犹豫将青铜残片揣进怀中,而后扛起唐依依,准备离开这儿。
我还在担心守在门外的赶尸门和镜门的人,想着该如何逃脱他们的监控。
我还留了一下“定字药”在身上,就低下头来掏定字药。
而在我抬头的时候,却瞬间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顿时一屁股蹲在地上。
妈呀,这……这怎么可能?
原本还密集的人群,现在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反倒是一个个坟头取而代之,少说也得有五六十个。
坟头有些年头了,早就长满了坟头草,表面早就龟裂了,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凄凉恐惧。
坟头间隙还有不少森森白骨,有人的,也有野兔野猫的,根本就是一片乱坟岗。
没有个几十年光景,根本不可能荒凉成这种程度。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感觉脑袋发痛,扛在肩上的唐依依,依旧在乱写乱画着什么,双目紧闭,因恐惧,五官凝在了一块。
人都上哪儿去了?别说找人,找人的痕迹都很难。而且我们来的时候,根本就没见过这些坟头,它们好像一下从地下长出来似的。
呜呜怪风吹着,让我原本模糊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清醒。
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我们不知不觉的在冯夷埋骨地里头呆了几十年,所以守在外头的赶尸门和镜门的人都死了个干净?
以前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传闻,砍柴樵夫在山洞看老者下棋,忘记了时间,回去之后已经是几十年之后……
时间把我们遗忘了?
不过这事儿实在太荒唐,以至于这个想法一产生,立刻就被我否定了。
我想起被我们俘虏的赶尸门的人。若是他还活着,就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过在我找到那人的时候,那人早就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残缺不全……
我从头凉到脚。
莫非是盘门神秘力量搞的鬼?不过究竟多大的力量,能够作用时间!盘门再牛逼,也没牛逼到这份儿上吧。
我直感觉心里发慌,热血上涌。我不敢想太多,生怕脑海中又忽然冒出什么古怪的念头,把唐依依丢车上,就匆匆忙忙的开车离开了。
我的第一站,自然是我们在开封落脚的地方。我要找到雷老五,找到安静和老祖,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很快找到那家旅馆,旅馆老板一看见我,立刻走上来:“我说刘先生,您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您。实在没辙,只能给您退房了,我已经把房间租给新住户了。”
“我朋友呢?”我没时间跟他啰嗦,直接开口问答。现在唐依依还在车上“写写画画”呢,真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
“什么朋友?”我一句话倒是把老板给问住了:“就您一个人租房的啊,没见有什么朋友啊。”
“怎么可能?”我有点生气了:“我们六个人一块租的,公要了两个三人间。”
“是啊。”老板说道:“不过就您自己住啊,我还以为另一间房您准备用来放货呢。”
“放屁!”这特么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啊,那几个大活人能生生消失了不成?我很是愤怒,一把抓住老板肩膀:“我那几个朋友?你这是不是黑店?”
“你没病吧。”老板也急眼了,立刻叫了两个店员来:“这家伙疯了,赶紧扯开。”
“刘先生您没事儿吧,要不要送医院给您查查?”老板冷嘲热讽的道:“真是怪了,见过诬赖在旅馆丢东西的,头一次见到诬赖丢人的。”
“再在这儿闹,我可就报警了。这是你的押金,收好不送!”
我都不知我是怎么走出旅店的,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存在?
唐依依的话又在我耳畔响起:“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感觉自个儿好像掉进了一个全是谜团的大窟窿里,那些谜团让我脑子发痛发胀……
我颓废的回到车上。
唐依依睡着了,不过手依旧时不时的会舞动几下。我连忙用安全带把她给固定住,心想着今天晚上去鬼市走一遭。
三叔在鬼市摆摊,说不定走运能碰到他们呢。
我早早的就到鬼市等着了。
上半夜是小吃一条街,凌晨一点过后才是鬼市,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坐在一个摊位前,出神的望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在我看来似乎都有危险性。会不会又是九黎搞鬼?串通好旅店老板一块骗我?鬼市那么大,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他们肯定没能耐让这里所有人都配合他们吧。
第八十章 谜()
卖馄饨的摊主走上来问道:“哥们儿,要不要再来一碗馄饨?我看你在这儿坐了几个小时了。”
我艰难的冲他笑笑:“不用,我在等鬼市开张。”
“鬼市?”摊主忽然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哥们儿,你不会还不知道鬼市早就被取缔的事吧。”
“什么!”我大惊失色,一下跳起来,把摊主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年多了。”他说道:“抓了三个盗墓团伙,还上了新闻头条呢……”
我不敢相信。
又接连问了几家摆摊摊主,而得出的答案,竟是惊人的一致。
鬼市果然被取缔了一年多了。
眼见为实,在没有亲眼得见的情况下,我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小吃摊已经撤的差不多了,可依旧不见有任何文物贩子来这儿摆摊,冷清的像地狱。
我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依旧没发现任何人。
鬼市果然被取缔了。
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甚至都怀疑自个儿在做梦。
没错,的确像做梦。以前发生的那一切,好像都是在梦境中一般。
可我会相信那些是在做梦?打死都不敢相信。
爷爷,二爷,开小差,唐糖,雷老五……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闭上眼,音容笑貌依旧在脑海中盘旋。
在这条清冷的大街上走来走去,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从回到村庄之后,我好像和这个社会严重脱节了。
我好像意识不到时间了,甚至与之相关联的一切东西。
忘记了互联网,忘记了手机,忘记了电视……我好像又活到了几十年前,那个连电灯都没普及的年代。
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头疼的我简直想自杀。
我在这条街上来回的走,一遍遍,不厌其烦,试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可我最后却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这段时间的记忆,似乎在我脑海中逐渐的退化,一些原本我认为会记一辈子的人,现在也开始模糊不清。好像这件事发生在遥远的时代,一段和我毫无关联的记忆……
唐依依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发现了记忆在退化,她想在记忆退化之前,将这些记忆全都记下来?
想到了这一点可能性后,我毫不犹豫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记事本和笔,匆忙回到车上,让唐依依在纸上写。
她到底要写一些什么?
不过,唐依依写的那些东西,实在抽象,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一些错综复杂的符号而已。
我一阵头疼,唐依依究竟怎么了?
我忽然发现她露出来的手腕处,竟浮现出了一些血红色的线条来,连忙掀开袖子,发现整条胳膊上的血管都凸了出来,错综复杂,交织成了一些花纹。
我看了看她后背,果然也都是这样的花纹。我记忆着后背花纹,很快就发现后背上的花纹,竟和她胡写乱画出的东西,有几分相似之处。
盘门神秘力量,究竟是特么什么神秘力量?
我脑袋发胀,抱着唐依依,不让她再写写画画。她这样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啊,我心疼的很。
回北京,现在就回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唐依依治好。
我买了一瓶清凉油,免得开车半道上犯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唐依依是冲了什么邪,一定得给她治好。她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哪怕真相再扑朔迷离,我也要查个一清二楚。朋友们不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九黎,盘门,盘门八道……
这是一个大圈子,绕的我脑袋发痛。
从开封到北京,整整七百公里。到保定的时候我累的实在睁不开眼,只好找了一个代价,八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北京。
唐依依一路上都没停歇,甚至还开始发高烧,说着一些胡话,把代驾给吓坏了。我只能答应他多加钱,他才没有中途罢工。
第一件事就是去博物馆。
在我这几个月的经历中,王正泰也出现过。不过那好似年轻时的王正泰。而且还和我父亲长相十分相似。
我得去找他,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重新站在博物馆门口,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迎面而来。我感觉其中隔了一辈子似的,心中却清楚的知道,只是几个月而已。
今天是周一,博物馆并无多少参观者。只有几个熟悉的同事还在忙工作。看见我之后,都很正常的跟我打招呼。
只是几个月?为什么我感觉我经历了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一辈子似的。
我找到馆长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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