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手中的重机枪在他高大的身躯中任意的挥舞,将鬼子砸的头破血流,机枪管的缝隙都黏上了鬼子的血和肉。
兄弟们用尽各种不正规的姿势骑在鬼子的身上,不停的敲打,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廖长胜的队伍就像上帝派下来的使者将这些伤天害理的鬼子生命回收,作为额外的惩罚,每个兄弟都是人体作画师,让鬼子死的很有画面感。
一个兄弟胸口被刺刀深深的插了进去,憋着最后一口气,鲜血从紧闭的嘴唇中溢出,顶着鬼子的刺刀向前推进,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量将手中的刺刀刺进鬼子的喉咙。
鬼子的鲜血喷溅满脸,这个兄弟终于没了呼吸,张开了嘴,憋住的鲜血一滩流出覆盖鬼子的脑袋,给鬼子染了个红发。
原来警察局余坤手下的百多个兄弟从酒囊饭袋之徒变成了神兵天将,肆意的挥洒自己的汗水,与鬼子在尸体上,沟壑中翻滚。
鬼子的投掷筒依然在发出死神般的吼叫,将搏斗在一起的强行的分开,鬼子和独立团的士兵无一幸免,全都被无情的撕开了身体,一块一块的像土匪刀下的猪肉一样散落在泥土上。
加藤被杀红眼的独立团吓得躲在最后面的大营之中,看都不敢出来看上一眼,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跑,但不知道往哪里逃?
或许刚一出去就撞上了乱飞的子弹,或者是廖长胜手中的短刀,想着这种皮肉之疼,瑟瑟发抖。
张二傻摸索在搏斗的嘶吼声中,找好位置,冷静的射击,子弹划破空气飞向了正在投弹的鬼子炮兵。
炮兵眼神一紧,握着炮弹的双手无力的张开,身体向后倒下,从手中落下的炮弹正好掉进了投掷筒里面,“咯噔”一声炮弹喷射而出。
投掷筒口冒着的白烟便是对这个炮手最后的纪念,然而飞出的炮弹落地并没有炸到独立团的士兵,掀起土石,形成一个大坑,就像是给自己挖掘的坟墓一样。
张二傻片刻间将投掷筒前的炮兵干得个七零八落,唯有剩下不到四门投掷筒还在挣扎,间接的吐出两枚炮弹,也命中不了目标了。
整个鬼子大营前被铺上了尸体地板,一片黄色衣服中间也夹杂这灰色的衣裳,独立团士兵的尸体还算幸运,有这么多鬼子陪葬。
廖长胜带着队伍冲了上去,白光一闪将剩下的几个炮手斩落在地上,还在地上翻滚的个别兄弟缓缓站起,将一块大石头举过头顶砸到了满脸鲜血还在呼吸的鬼子脑袋上。
强大的挤压出一股红里透白的粘稠物,鬼子的身体永远的麻木了。
枪声,炮身,嘶吼声都停止了,鸦雀无声的硝烟战场成了一片没有泥土掩埋的坟地。
廖长胜的队伍加上伤员残兵不到四十人,而加藤两百多人的队伍剩下的也只有守护在自己营帐外的六七十个人。
双方间隔了五十米,互相怒视着对方,显然鬼子的气势不足,这种将领带的兵,即使有心再战一次也无力,只有瑟瑟发抖的双手勉强端着自己的步枪,装出一副不屈服的样子望着独立团的兄弟们。
廖长胜刚直的挺直身板,带着兄弟们慢慢像鬼子靠拢,一股强大的泥石流之气势向鬼子扑去。
“杀啊!”
廖长胜再一次吼响了冲杀的口令,响彻天穹,撕裂的沙哑声让人闻风丧胆。
独立团的兄弟们冲了上去,猛虎扑食,向鬼子扑了过去,又是一阵惨烈的搏杀,刺刀插进鬼子的身体,带血而出,再次插进去,顺时针的搅动鬼子的内脏,让反抗的狰狞表情抽搐成了干尸的模样。
鬼子显然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多想投降,活下来,或者是死的好看点。
然而独立团的兄弟们只知道死在战场上,死在和鬼子的拼杀中便是最好看的姿势。
加藤的白色营帐不断的被鲜血如同泼墨一般侵染,自己无能无力,当了一辈子的窝囊废,还是拔出了太和刀走了出来。
学着在战场上死去应该是加藤这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一门课,手中挥着长刀冲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长刀无力的从手中落下,神色绝望。
然而剩下的几十个鬼子并没有真正屈服,哪怕想过投降,但作为帝国军人的素养,他们还在奋力的反抗,见自己的刺刀一次又一次的向独立团的兄弟们刺去,但是没有如愿以偿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突突突”听见机枪的转动声,飞出的一横排子弹穿过几个兄弟的后背,还没来的及将刺刀插进鬼子的身体就被射杀倒地。
随即而来的是三两绿皮的鬼子军车,车前的机枪不断的扫射,看到自己的援军到来,剩下的十来个鬼子像吃了壮阳药一样,凶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独立团士兵,跳到了士兵的身上,在胸口来回插了数十刀。
加藤看到了希望,眼泪滚滚而出,高声的呼喊“大日本帝国万岁!”。
原来帝国并没有忘记自己,重新捡起了长刀,命令手下的鬼子兵向廖长胜砍杀而去。
鬼子军车上的三挺机枪不间断的招呼这廖长胜的队伍,随着兄弟们的倒下,没要一会儿剩下不到十五人。
“撤吧!长胜哥,别发呆了,再不撤全都得死在这里!”
张二傻大声的唤醒廖长胜,廖长胜看着痛快的胜利又被这样无情的夺了回去,呆滞在原地,矛盾的心情交织。
第七十四章 最强机枪手()
军车上的三挺机枪整齐的发出魔鬼般的轰鸣声,横飞的子弹弹起泥土层层,将地上的尸体突成了肉酱。
廖长胜在张二傻的拉扯下往后跑,在沟壑乱石尸体中躲着鬼子的枪林弹雨,弯着身体穿梭在炮火之中。
有了支援的鬼子发了疯一样追赶这独立团剩下的十几人,鬼子的军车停了下来,从尾箱里下来了差不多四个小队的兵力,而且火力很猛。
跑动的脚步之间是子弹的横飞,张二傻开枪掩护廖长胜撤离,鬼子根本没有想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十个炮兵再次表演自己的拿手好戏。
“咯噔”一声,五枚炮弹喷射而出,在机枪的嘶吼声中浓浓的在添上一笔,廖长胜的队伍被分离的支离破碎。
废了很大的力气将战斗距离拉扯开,回到了起初进攻的土堆之后。
鬼子的炮弹落下,“轰隆”一声将土堆连带两个士兵轰成了散沙,带着点点火苗的军装碎片随风飘舞慢慢落下。
廖长胜的队伍剩下不到十人,捂着头向能躲避子弹的大石块和沟壑中前行,一群野狼之师如同搬家的蚂蚁在乱石堆中寻找夹缝生存。
鬼子狂轰乱射之后,发起了冲锋,张二傻探出头开了两枪,又被鬼子机枪扫过的子弹给突了回去。
子弹“噗噗噗”的陷入泥土,掀起的土石天女撒花般掉落在兄弟们的身上,前后的炮弹有序的轰鸣带着嗜血的弹片和碎石随着强有力的气浪在空中斩杀着血腥的空气。
这是一片绝望的土地,尸体流出的鲜血将泥土染红,炮弹轰炸后的焦黑泥土,两种颜色代表的都是生命的消失,血肉的宰割。
机枪和炮火的强大掩护下,鬼子的冲锋一马平川,眼看就要到达独立团的藏身之地。
一个士兵一跃而出,开出一枪,子弹是最好的回礼,穿过了一个鬼子的喉咙,卡出弹壳的瞬间,士兵机枪被子弹穿过,无力的倒下,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十几个鬼子双手握着刺刀插进了他并不宽阔的身躯,士兵急促的呼吸两口,拔掉腰间手榴弹的引线。
鬼子满意的看着自己刺刀下的杰作,士兵的眼闭上了,“轰隆”一声,手榴弹爆炸将自己分割的身体肢解的破碎不堪。
围住的十几个鬼子也被四面八方轰飞了,势态各异,焦黑的满脸趴在地上挣扎试着爬过去将自己被炸飞的胳臂拾起。
一个断腿的鬼子双手抱着大腿惨叫着,血淋淋的大腿肌肉裸露了出来,不是被整齐的划分,而是一块块血肉带着皮挂在大腿之上,还有些已经焦黑了。
鬼子还在不停的发着冲锋,这股气势和廖长胜他们攻打大营是及其的相似,可惜双方互换了位置。
“手榴弹,手榴弹!”
廖长胜看着蜂拥而来的鬼子狂吼道,身边的兄弟将手榴弹全被聚集在了廖长胜的身前。
“哧哧哧”一阵青烟连续不断的冒出,廖长胜一口气拔掉了八颗手榴弹扔了出去,手榴弹接二连三的在空中打转落到冲锋的鬼子面前,又是一群鬼子扑倒在地的惨烈景观。
一颗机枪子弹飞过狼藉的土地,穿过血迹的硝烟从廖长胜的耳旁划过,穿过背后士兵探望战况的眼球,爆出一团血浆,脑后带出一股血箭,士兵没有表情的栽进了沟壑中。
“大哥,你们快走吧!我掩护”王莽硕大的个子在这一刻说出了温柔的声音。
“要走一起走!”
廖长胜把他们从监狱那一刻带出来时,就不会轻易的抛弃他们。
“有你这句话,兄弟我这一生也没算白走!”王莽润红了眼角,一个从小没亲人的孤儿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做亲人?什么叫爱?
“走!”王莽大喊一声“带着大哥走!”
张二傻和谢皮拖着廖长胜往后撤离,廖长胜挣扎反抗踢着双脚,这种景象仿佛回到了刚子那个时刻,廖长胜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王莽憨厚的笑着向廖长胜挥挥手,脸上的滚刀子肥肉上下跳动,可爱至极。
这个可爱的大胖子将剩下的手榴弹绑在了一起,拉出一根长引线叼在了嘴里。
王莽将怀中的重机枪架在了土堆之上,双肩挂满两排棕色的长弹,双脚重下,踩进泥土十公分深,靠在背后的硬实的黄土之上。
“奶奶的!”
手中的重机枪在硕大的手掌中游刃有余的左右晃动,冲锋的鬼子一排排的倒下,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机枪“突突突”的转着,蛋壳在沟壑中乱飞,炙热的高温将王莽的双手烫伤,手掌和机枪贴何处冒出皮肉烧焦的气味。
排排子弹如同一条死亡线隔绝鬼子的冲锋,鬼子的一颗炮弹落到了王莽的身后,溅起的一大堆灰土盖过了自己的视野。
“噗”一颗子弹从鬼子的枪口飞出钻进了王莽的腹部,紧接着十几颗子弹相继在王莽的肥肉上搅动,硕大的肚子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子弹钻进的血洞和血洞之间还有少许皮肉连着,王莽靠着背后的黄土上,双脚稳稳的现在泥土里,并没有倒下,憋着没有喘息的那口气,疯狂的扫射着鬼子。
鬼子再一次停在了机枪子弹的隔离线线上。
“王莽!”廖长胜痛彻心扉的喊了一句,王莽嘴里的鲜血开始溢出,转过头对着兄弟们微笑,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牙齿,这个笑停滞了。
一个鬼子沉稳的开出一枪,子弹在王莽的耳朵里没有了声音,穿过了王莽的脑袋,王莽偏着头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那一抹憨实的笑容偏躺在了黄土之上。
嘴里喊着的长引线随着身体的重力被拔掉,剩下的十颗手榴弹如同最耀眼的烟火,为王莽奏响生命的伟岸曲,作曲人便是这个最强机枪手,壮烈的抗日英雄。
廖长胜滚滚泪流坐在了地上,心里面的沉痛难以消散,呆呆的望着那个被十颗手榴弹轰炸的大坑,试图在想去寻找王莽的影子,可是,可是一无所获。
鬼子被隔绝在了大坑之外,廖长胜的队伍已经撤到了山丘之上,兄弟们为这个离去的兄弟壮歌一曲,作为最后的留白和感激。
第七十五章 乌江边上的坟墓()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死去的独立团士兵躺在狼藉的泥土之上,没有同伴来收尸和掩埋,也许还会承受鬼子对尸体的折磨,任凭寒风大雨侵蚀,然后慢慢腐烂成为了尸虫嘴里的美食。
回到城西的廖长胜和还剩下的五个兄弟零散的坐在了会议室的大门外,表情呆滞,紧闭嘴唇连眼睛都忘了惯性的眨两下。
出门浩浩荡荡的自信百人队伍,现在孤零零的五人承受着揪心的伤痛,打了败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阴阳相隔时留下的笑容。
廖长胜作为这只队伍的头,心里的感觉比谁都难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扛着上百条生命最后换来的却是两手空空。
吴国强和其他人看完伤员的恢复情况回到了会议室,看着廖长胜和兄弟们的神色,没有多说话,拍了一下廖长胜的肩膀,这个动作代表了自己最好的安慰。
谢皮蹲靠在房屋的木桩上,长枪靠在肩膀上,斜着抬头仿佛看到了王莽最后的笑容,红润的眼眶终于溢出了几点眼泪。
从监狱出来到子弹中相互搀扶着前行,这些真挚的情感早就将敢死队的兄弟们连在了一起,然而现在剩下的唯有形单影只的孤独,天上的兄弟,你们可好?
这种没有言语的状态整整持续了到了下午,深秋傍晚的晚霞印在乌江江面之上,红了一片,好似兄弟们的鲜血染红。
廖长胜带着剩下的五个兄弟来到乌江边上,借着最美的余光为兄弟们送上一程,黄色的纸钱烧出了熊熊大火,希望他们在阴间个个都是大富豪,不用在过着这种居无定所的惨烈日子。
兄弟们手中洒出的白色园钱随风飞舞,蜻蜓点水般落到了乌江之上,在波纹的滚动中飘荡在红霞乌江之上,或许死去的兄弟们正在摇头,收到了这份问候。
虽然活着的人没有办法为死去的士兵们收尸掩埋,但至少在每个兄弟心中给他们铸造了一个暖暖的窝。
城西原本居住的一些老者也缓缓迈着脚步来到了乌江边上,同样的为这些死去的中国军人送上一程。
老人们褶皱的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或许他们经历的时代更替已经让他们习惯了这种生命的消失。清朝,民国,抗战哪一个不是在血肉中翻滚前行的历史?
唯一不变便是这绵绵不断的乌江水。
老人们撒完纸钱,相互搀扶着往回走,看着廖长胜悲痛的面色,稍稍宽慰了一句“年轻人,习惯就好!”
廖长胜跟着老人的脚步走到了旁边不远出的一座孤坟,这座坟及其的简陋,只有一块雕刻的墓碑,常年被乌江的浪花拍打。
老人们走到边上,烧上了黄纸钱,敬重的拜了一下。
廖长胜悲伤之余有些好奇,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这些历经沧桑的老者这么敬重?走上去一看,自己埋葬内心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墓碑上刻着“川岛野子之墓”。
居然是一个日本女人的墓,廖长胜现在对于日本人的定义只有一个:嗜血的畜生。
那怕是个日本女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走了上去踢着墓碑不停的骂道“一个日本女人有什么好祭拜?日本人都他妈的不是好人!”
“年轻人,消消气!”
烧纸的老人说道,看廖长胜的眼神仿佛有说不完的言语。
张二傻和谢皮拉住了冲动的廖长胜,几人退到了后面不远处。
老人烧完纸走了过来,坐到廖长胜的身边,非常真诚的问道“你想听听这个日本女人的故事吗?”
廖长胜并没有点头,也没有口头的拒绝。
“川岛野子民国十年来到这里,喜欢上这里的山水,特别是这绝美的乌江十里画廊,来了以后将最先进的文化带给了这里的老百姓们,靠着自己的文化开了县城里第一间学堂,让这个贫穷的山沟有了学习的机会,培养了一群又一群的年轻人,民国十二年,他来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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