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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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计-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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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莲妈也心有余悸地说:是啊,听人说,来抱你六妹的大夫,全家都搬到湖北去了,早就不在家了。你六妹怎么可能在家里出现呢?

    “妈,我没看错。真的,你想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胎记都一样,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碧莲自信反驳地说。

    碧莲妈若有所思地说:“莲,你看的胎记,是左耳还是后耳啊?”

    碧莲一脸严肃而又认真地说:“左耳!”

    “你真的没看错?”碧莲妈侧腰愣着头说。

    “没看错!确定。”

    碧莲妈失望而又感叹地说:我就说不会那么顺的,俺闰女不论在不在眼前,只要平安健康就好。

    碧莲爸忙接腔说:你以后少操那些心吧,既然让人家抱走,又是自愿的,看来是命中注定的。只要好好待她就是了,不见咱,人家更安心。

    碧莲满心的欢喜如肥皂泡一样破灭了,自己无所适从,不知如何面对父母和张师傅。

    这碧莲和张师傅走的既近既亲的事儿,同事们是窃窃私语、不敢相信。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俩人不论是年龄还是爱好,怎么也不可能投机投缘啊!

    张宝自从看到碧莲对他忽近忽远以来,更是感到莫名其妙。按捺不住心底的疑问,不自觉地从保险柜里取出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米蓝色女式背包。

    “叶碧莲,下班后,有事儿找你。”一本正经而又严肃地说。

    或许是因为碧莲的自负,相信自己能够坦然、从容、淡定地面对一个人了,所以,如约而至。

    张宝远远的看着碧莲渐行渐近的身影,尽力克制住自己的双眸,对自己下死命令地说: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心,不要再想她,不要再念她,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海!真的对不起。

    也许是母亲的执意反对,他对海的那一份执着信念决堤践踏。所以想忘记一个人,企图用另一个人来填补内心的那份苍凉和凄苦。

    可当一个人真真切切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张宝竟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起伏的胸膛几乎要透衣而出,做工精良的西服勾勒着他完美得无一丝赘肉的健硕体魄。他扯开了深条纹的领带嘶声问道。

    “叶碧莲,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和公司的张师傅走那么近?”

    碧莲一脸的不屑,沉默无语。

    “你知道公司的人怎么评价你的吗?我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你!”

    或许是在碧莲内心里,她感觉自己和张师傅的距离是清纯清淡的,没有任何的含糊不清,更不允许别人有任何的疑问。

    面对张宝狰狞可怕恐惧卑劣的面孔,一声再一声地质问和训斥。碧莲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无法冷静更无法淡定,无法压抑的心,一步步地向前。

    走到张宝面前,竟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无权这样对我!与你何干!我想和谁保持距离,保持怎样的距离,那是我的事儿。”随后又失声痛哭的说。

    看到碧莲委屈、伤心的泪水。不知是悔恨还是伤心,张宝此时如打碎了五味瓶,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也打在了他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震惊、心碎、心痛!

    张宝也肯定不会想到碧莲有个失散多年的六妹,为了寻找六妹,她费尽心机。碧莲也根本不会想到,张宝心里的痛苦、无奈和彷徨。

    张宝妈是一个劲儿地下命令说:趁着国家和中秋节,双节的喜庆,把他和玉想的事儿给办了。

    张宝一次次脑怒气愤而又失态地说:妈!你别逼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九章 那一夜没回家(一)() 
静静地夜空俩人闹得不欢而散,张宝甚至设想了很多个美丽的遐想,浪漫唯美的,拥抱牵手甚至更亲密的接吻动作,他都在心里一一重复着。可没想到真正面对一个人时,他竟然失控地越发不可收拾。也许是猜疑还是顾虑,总之是隔着一层层薄薄厚厚的雾纱,将俩个本应距离很近的人越拉越远越冰凉。

    碧莲拖着疲惫的身子,迈着沉重的脚步,不敢回家。因为写在她脸上的是什么,她害怕也无法隐瞒。与是在她的心里酝酿着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计划。

    在路边黄昏的霓虹灯照耀下,碧莲显得势单力薄的渺小和脆弱。不顾一切的奔跑向前,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姑娘,请问到哪?”

    “骨科医院。”

    不论距离有多远,碧莲一股脑儿地心思是想着:找到海。可是,自从出了院,就没有海姐姐的消息。只听医院的丈夫说:海姐姐,在电视上做过广告,赞扬骨科医院的医术精湛,从无法起床、无法自理到拄着单拐自立自理的行走。

    可是,到哪去找海姐姐呢?世界这么大,如大海捞针,只知道姐姐海在偏僻的乡下,还是一个什么不起眼的村庄儿。碧莲对自己说:不论如何我要找到姐姐海,让她知道她朝思暮想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值不值得她倾尽所有不顾一切地去爱、为他所想所思的付出值得吗?

    人是从他的车上掉下来的,一个健康美丽漂亮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伦落成一个残疾而被人抛弃遗弃而又看不起的可怜虫,竟然一丝的同情都是那么卑劣、无聇。

    碧莲一再坚定地对自己说:张宝是玩弄海姐姐的,为何海姐姐对他忠贞不渝而又义无返顾。在病床上照顾她几天又能说明什么,还感恩戴德的为他所思所想。

    海姐姐的家境本身就不是很富裕,为了看病,更是倾尽所有,甚至地里产的种的粮食都卖了,也没有要张宝家一分钱,就连任医疗费他们家也一分没出,更没有得到他任何的赔偿金,又谈何精神损失,连婚纱照都拍了,却要一了了之,从此不能踏进张宝家半步。

    碧莲一路思忖着来到了骨科医院。天色已晚,只见大门紧闭,喊了半天,来到急诊室。

    “请问姑娘哪里不舒服?”

    “我腰疼”碧莲压底声音谨慎地说。

    “你是累着了吗?还是不小心跌倒摔住了,要不要拍个片子看看?”

    碧莲一听拍片子,惊了!她自己明白,为了找海姐姐的下落而冒然来这里的。

    还是,说话靠谱点,如实禀报自己的工作情形吧!

    “我上班天天坐车,大夫!请问是不是车颠簸的了,还是不小心洗拖把打扫卫生时扭住了,总之,今儿不舒服”

    只见大夫不急不慢地说:“都有可能,可看你的年龄不大,也不至于啊?”

    火眼金星的大夫显然是看得出来,一个年龄轻轻的妙龄少女,正是青春绽放的时候,怎么一点体力活或者坐个车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啊!非要大半夜的来看什么急诊啊?

    碧莲吱吱唔唔地说,“要不拿点消炎药吧!别打针别拍片了。”

    医生仔细而又认真地说,“拿药,我们也是要看病情的,是药都有三分毒,不对症下药有失医德。”

    听大夫如此负责任的一翻话,碧莲心想不屈打成招,也要如实招来了。

    “大夫,不瞒您说,我在这里住过几个月的院。”

    大夫一症,抬头看看碧莲,“哪年啊?”

    “有好久了。当时,我住院时还都是砖瓦房,现在都盖成了楼房。不过,从出院后,我再也没吃过药打过针。”

    “那你恢复得还可以,你说的这个情况,既然住几个月,说明病情不轻,平时也应该多多注意和保养。”

    碧莲心里比谁都清醒明白,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从大夫口中打听个人,直接或间接的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大夫,我怎么没见过您啊?我住院这么长时间,对了给我扎针的海洋还有王杰在吗?”

    “你说的那个时候,我还没到这个医院来呢?不过,你说的这两个人我倒认识,一个是手术科的,一个是护士科。”

    “那他们什么时候上班啊?”

    碧莲心想,有了他们俩人的联系方式,自然姐姐海也就是水落石出的找到了。因为,当时住院时,他们俩个和海姐姐年龄相当,数自己最小,总是喊自己莲妹子。

    每次,轮到自己扎针时,他们好像比扎自己的肉还疼,总是你推我、我推你的说:碧莲,看你瘦的,连血管都暴露着出来了,我们真的不忍心扎,疼吗?疼了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姐姐海总开玩笑地说:莲!你瞧,那海洋和王杰,扎别的病号是利索的很,轮到你了,怎么怜香惜玉起来了。

    碧莲总调皮地说:还不是看在姐姐您的份上,人家不敢下手狠,所以。

    大夫看碧莲一脸忧虑的表情说:他们俩个年轻人,早就不在这儿做了,走的有好一阵子了。既然都是熟人,那我也不用给你开药方了,什么急诊费也不收了。你的病不大也不小,平时多注意就行了。如果想避免腰疼,多站着活动,腰的承受力会小,间接受力与直接受力对病人是至关重要的。

    碧莲一听,没希望了,连他们俩个也走了,当年的病历更是不可能的了,这都大半夜了。不过,还是得到意外的收获,站着比坐那更容易保护腰,正好,自己工作多站那,一是为乘客多贴心周到的服务,二也利于自己的健康三还可以减肥呢?这既修身又修心的好事儿,真是一举三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章 那一夜没回家(二)() 
告别了大夫,碧莲看着夜幕下的黑,更是不敢回家,瞎折腾地周转了一圈,也没有个眉目。

    心想,要是早让那个大夫开个病床号就好了,也可以输液休息一晚上,不知是心累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累,碧莲感觉到两脚发软,竟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试想想,人家大夫连开药都没开,会给她个病床,让她在那躺着输液吗?真是异想天开。

    或许,也真的验证了情窦初开的年龄,花季和雨季,小姑娘的单纯、简单而又有一颗纯粹的心。

    不能回家又不能耽误明天的早班,碧莲想到了一个人。每次下雨或者下雪,她都邀请碧莲去她家。或许因为是俩人工作紧密而又亲密,总是无法不谈,自然而然地成了闺密,经常聊些私房话,很投机也很聊得来。

    刘玉洁是公司里赫赫有名的优秀女司机,不仅车开的稳,而且人品又好。也总是乐于助人,说话没有大言语更无高嗓门,总是悄悄地默默地帮助别人。有一次,碧莲跟的一辆司机师傅的车,在半路上走不动了,刘玉洁忙下去看看,原来是油门拉线断了,想着办法,不顾手上的油和污渍,硬是让司机师傅开着车,她一个人硬生生的拽着油门拉线,把车勉强开到了公司。而自己的车呢?公司所有的车都已经收班,刘玉洁的车还在半路上,不顾夜晚的黑和孤独,玉洁是一个人又回到半路上,把自己的车孤零零的开回来的。

    碧莲这一幕幕是看在眼里,所以,至那以后,她对玉洁是更加信赖,面对玉洁的无私和奉献,碧莲很感动。

    姐妹心连心走得更近了。每次下雨或下雪的天,只要玉洁有所请,碧莲是有请必应。

    渐渐地,碧莲越来越感觉到玉洁的苦和不容易。每次,一到她家,玉洁是三下五除二就把热腾腾的饭菜做好了,端到桌子上。一次、两次,后来,一次次的有了很多次。碧莲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玉洁姐,我哥呢?怎么每次来就你和宝宝啊?

    玉洁没吱声,一脸的沉默。

    碧莲看着玉洁的脸色,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要不玉洁姐开朗的性格,每次又说又笑的,怎么一到这个话题,就不吱声了呢?沉默无言,告诉她一定是不祥的预感。

    “难道玉洁的丈夫离去了,还是俩人感情不和离了。”碧莲不敢往下想。

    吃完饭,碧莲慌忙去洗碗。玉洁是从碧莲的勤快里和俩人无话不谈的姐妹之情里,感觉到有些不应隐瞒,感情的事儿没有谁对谁错。免得碧莲问了,不告诉她。她会不高兴地觉得,自己没拿她当自己人看,当外人看了。

    论公论私,俩姐妹的感情非同寻常的不一般。为了避免碧莲忌讳和不高兴。

    见碧莲洗碗的时候,玉洁走过去,也搭把手刷锅。

    “碧莲,有时候命运让你接爱的,你必须无条件的接受。”

    一听之话,明显地是话里有话,碧莲静静地没吱声。

    只听玉洁是语重心长的说:当年爱的死去活来,转眼成了再熟悉不过的陌生人,真是一个转身俩个世界。

    从玉洁沉重的话语里,碧莲知道了:

    原来,玉洁姐与一个人青梅竹马的谈恋爱,仅管玉洁姐个子不高,在别人眼里是又黑又矮又瘦,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的那个有情郎却甜言蜜语地说,‘东边那个西边雨,我的美人啊,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经不起男人的软磨硬泡和糖衣炮弹的攻击,玉洁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纯真和贞洁,毫不保留地交给了另一个人。或许真验证了,这个世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强有力的征服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征服,为他不顾一切地死去活来,而又心甘情愿。

    转眼,到了秋收的季节,玉洁姐的肚子是越来越大,可男方的家人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玉洁的心上人不顾家人的反对,悄悄地在城里给她买了套房子。正好,玉洁姐会开车,正逢公司招人时,玉洁姐当时还没满月本应在家里过月子的,却走了工作岗位。

    也许越是好强的女人,越有一颗脆弱的心。她觉得她离不开这个男人,不论什么名分、什么地位,什么卑微她都毫不在乎,只要他不说离开她,她甘心情愿地为他守候。

    就这样,玉洁姐一个人带着孩子,一边上班工作,一边做家务照顾孩子。

    当孩子问起爸爸时,玉洁姐总解释说:爸爸去给你挣钱去了,爸爸很爱你。

    也许,到现在玉洁姐也不知道,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到底娶了谁为妻,他的公主又是谁?只不过,偶尔一年有一两次,回来看看孩子和玉洁。

    也从未问过他,他也从未给玉洁提起过。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玉洁坚定地说:孩子总会长大,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碧莲听了玉洁的陈述,是从心眼里佩服她的坚定和执着。可是这样的结局是喜还是悲呢?这人世间的一切有没有公平和不公平呢?

    每次,碧莲来到玉洁家,俩人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到半夜。当碧莲躺在床上,两眼眯得快合在一起成一条缝时,只见玉洁仍然在碧莲的旁边,说说这叨叨那,至到碧莲说:姐!这都几点了,瞌睡,再说,我就成说梦话了!

    玉洁猛地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离天明还早着呢?才一点多。你就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离开!

    在玉洁甜甜的关心和关怀下,碧莲很贴心很温馨地进入了梦乡。所以,每次,碧莲感觉到孤立无助时,总是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玉洁。

    这不,一个人压着马路,天又黑又凉,夜的风吹得她瑟瑟发抖,此时,能去哪呢?大半夜的,不敢回家,怎么给家里人交待啊!与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玉洁家。

    第一件事儿,就是让玉洁配合着撒谎,自己是早到她们家了,吃过饭也该睡觉了,俩人只顾玩呢?也忘了给家里人打电话了。

    按照碧莲的吩咐,玉洁给拨通了碧莲家的电话,这构思的天衣无缝的瞎话,硬是让死蛤蟆也说成了会撒尿。圆满的不能再圆满,碧莲妈是一听玉洁的声音,不去怀疑是否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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