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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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维密令-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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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失踪了?”

    “没有……,事情很复杂,那些东西好像……,好像……”我用尽全力,却无法搜索到一个合适形容词,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无法形容。我最后泄气了:“就像鬼上身,让人变得不是自己。”

    席正刚的神情有些莫名,说:“听起来这不应该是警方可以解决的事情,该去找驱鬼的道士。”

    我浅笑了下表示回应他的幽默感,说:“那东西的来源也许是一颗钻石,一颗三十五克拉大的粉钻。”

    “那一定价值连城,似乎跟我这样的普通人距离很远,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如果可以,我想到查到这颗钻石的来源,以及经过那些人的手。”

    席正刚摊开双手说:“我恐怕不能通过官方给你提供帮助,不过……”他掏出手机翻看,“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和地址,你可以联系一下他。”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用手挡住半边脸悄声说:“他是个私家侦探,是我的好朋友。”

    我恍然大悟,马上记下了号码和地址,并对他表示感激。

    “对于玛丽失踪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从你们调查的角度。”

    席正刚吸了口气说:“如果分析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突然消失,那么科学上来说只有三种可能:一、她活着,自己走出去了;二、她死了,并且用特殊方式处理让尸体完全毁灭消失;三、她死了,尸体藏在隐蔽的地方未曾发现。”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那东西会控制人的思想,下意识的认为玛丽是被那东西害了,竟然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谁?”席正刚恰好听见了我地自言自语。

    “没,没什么……,席先生你认为玛丽遭遇那种可能比较大?”

    “第一种,你认为半夜三更一个裸体美女独自走下山丘的可能会有多大?”席正刚带着嘲弄反问。

    “那么第二和第三种假设呢?”

    “如果她死了,总会遗留下一些线索吧,可是我们查找至今什么都没发现,而且凶手嫌疑最大的就是她的那位男朋友汤米,但缺少证据,我们的调查也只能到此为止。”

    “会不会是那些东西?”我问。

    席正刚身体往前倾,说:“如果是,那么就不是警方可处理的范围了,难道我们可以逮捕一群……,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通过法院起诉判它们死刑?不知道它们怕不怕枪。”说着他自己哈哈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气氛变得轻松了点。

    正笑着,席正刚的目光往左边望去,可他的头部却没有转动,脸上依旧笑着。我还未反应过来,席正刚突然跃起扑向我,将我按在了我坐着的那张大沙发上,他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我听到一记破裂声,一道银光从我眼前飞速闪过,一下钉在了大厅吧台上。大约两秒钟,咖啡大厅内响起混乱地尖叫声,所有在座的人开始飞速逃离现场,咖啡馆的老板吓得躲在吧台下面。

    席正刚飞速起身跑到门外朝查找袭击的方位,外面人来人往看不出有什么,咖啡馆对面是一栋普通的大楼,席正刚朝二楼看去,职业敏感让人盯住了其中一扇半开的窗户。

    射向我的那道银光,是一把尖锐的锥形刀,刀片薄而锋利,刀把短到几乎没有,仔细看底部有两个向左右延伸出来的部分,像两只小耳朵,上面各有一个圆孔。我坐的那个位子旁的玻璃窗已经尽数破裂,落得满地都是尖锐透明的碎渣。

    “这应该是通过某种装置发射出来的,不然射程不会这么远。”席正刚说,拔下刀片,用手抚摸着两边多出来的带孔圆片:“这里应该就是用来固定在装置内的。”

    从这把锥形刀发射的位置上来看,瞄准得正好是我咽喉以上的部分,这时我隐隐感到耳朵根后部有点疼,伸手一摸手指上有些血迹,是这东西划过时候划伤的。有人想将我致死,我顿时感到背后冒冷汗,要不是席正刚及时救了我,恐怕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到底是什么人想至我于死地?

    席正刚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朝门外走去,我紧跟其后。对面大楼二层是个废弃的仓库,处于长年招租中,我们到达的时候仓库大门半掩着并没有上锁,门上用用油漆写着硕大的招租电话。席正刚小心翼翼推开门,“吱嘎”发出一阵声音,在里面空旷的空间显得尤为凄惨。

    仓库内部十分昏暗,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子,里面只有几排陈列假,上面满是灰尘和包装垃圾。席正刚将我护在身后往里移动,在窗口他发现了几块塑料片,他捡起来查看放在鼻子低下闻,似乎上面还有一些温度。

    突然席正刚像是看见猎物的豹子一跃而起,往最近的陈列架踢去,陈列架哗啦倒下,发出轰隆巨响,一阵烟雾卷起,朦胧间似乎有个影子正飞速往门口移动。席正刚追去,我紧跟其后,追到门外才看清是个男子的背影。

    “警察!站住!”席正刚冲着背影叫道,那人像是顿了一下,接着狂跑,他跑往的方向是楼梯口,就在他从二层跑往一层的楼梯时,我扶住楼梯围栏一个飞身跨过直接落到一层楼梯,那人跑得太快刹车不住,冲我身上撞来,我一拳打出直接打到了他的鼻梁,只听一声断裂,那人的鼻子流血不住。我立即将他按倒在地,他的鼻梁骨或许已断再也动弹不得。

    席正刚吃惊地说:“想不到你还会功夫。”

    那人瞪大了双眼惊恐万分,嘴里喃喃地说:“没,没说有警察呀……”

    那人身量不高,消瘦,皮肤黝黑,头发剪成个平头,穿着一件廉价t恤,从他的外型上来看像是街道里的混混。

    席正刚拿着手中的塑料碎片问:“这是你干的?你想杀人?”那人眼睛满是恐惧,即没承认也没否认。

    想到我差点被这家伙给杀死,如果不是席正刚在的话,恐怕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想到这里我怒气攻心,掐住那混混的脖子问:“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手上的使的劲很大,那混混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只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席正刚拉开我,对我说:“把他掐死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接着义正言辞地对那混混说:“你的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要是你想从轻发落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狗。”

    “年龄?”

    “……十九。”

    “杀人动机?”

    “……冻鸡?啥是冻鸡?”

    “你为什么杀人?杀人的目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人跟我说要杀死……”那混混看向我,我狠狠瞪着他,他吓得收回了眼神,“……杀死这位小姐。”

    “是什么人跟你说的?”

    “我,我也不知道……”

    我还想问,席正刚突然朗声道:“警车马上就到了!我看你还是去局里坦白吧!”说着一把纠起王小狗的衣领,像提小鸡般提着他走。不出五分钟,警车呼啸而来,带走了王小狗而且在旧仓库里搜到一把射刀枪。

    我有些不理解席正刚的做法,责问道:“为什么刚才不问清楚,正好擒住他,多好的机会。”

    “他就是个混混,被人指使的,他用的都是十分原始的射刀枪,那是很多乡下人用来射鸟的,这种武器虽然简陋,穿透力却极强。刚才如果他准备说出真相,恐怕早被人灭口了,到时候反而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席正刚说。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才那么大声的说话,怕是想对附近暗处观察的人一个警示,他实在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们回到咖啡馆,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我坐的那个位置一片凌乱,咖啡馆老板仍旧吓得躲在吧台后面不敢出来,席正刚亮出自己的警察身份,他才颤抖得从里面出来。

    “警察同志,这是恐怖袭击吗?”老板问。

    “别胡说,这件事情我们需要调查,也许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

    我表示了抱歉,并且愿意承担今天咖啡馆所有得损失,老板连忙摇头摆手:“不用,只要警察抓住那些坏人,这些都没关系。”虽他这么说,临走时我还是留下了几张大钞。

(十七)冰谷牛肉面() 
席正刚用手机把破坏的地方都拍了照,还有凶器也收好准备带回去检查。

    “看来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临走时席正刚对我说。

    “我会保护自己的,今天谢谢你!”

    他沉默了片刻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放弃追求这件事情,这样也许能让你远离危险。”

    “谢谢你,可是我的朋友处于的境地更危险,我必须想办法毁掉钻石。”

    我也许真的像罗云说的,有时候就像个疯子,事情越是危险蹊跷,我越是要弄个水落石出。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已经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它拔掉。

    席正刚说:“这件事已经属于我们警局的行政范畴,我会尽心追查,你自己务必小心!”

    我应了下,又说:“席警官,王小狗如果坦白了些什么,能让我知道吗?”

    “你是直接受害人,你有权知道真相,到时候还必须请你到警局指证和协助调查。”

    “好,谢谢。”

    与席正刚暂别之后,我去了秋剑医院找贺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贴了胶布。贺医生冷冷地问:“怎么才分开一天就受伤了?”

    “有一个混混想杀我。”我说。

    贺医生睁大了眼睛表示不相信,我简单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贺医生听了冷峻的脸也显出了焦虑,说:“这件事情不简单……,那你不是很危险?”

    “我想是的。”我淡淡地说,“不过……,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青木的。”

    贺医生有些激动:“谢谢……,可是你,还打算去找私家侦探调查这件事情?”

    “当然。”我十分肯定。

    贺医生吸了口气:“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不上班啦?”

    “我可以跟院长请假。”

    “算了吧,你要离开医院,秋剑伯伯是不会同意的。”

    不管贺医生怎么劝说,我都坚持不要她陪同,一方面是因为医院需要她,另一个原因是她需要照顾青木,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从内心会觉得愧疚的。另外我也不打算告诉罗云,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凶险万分,这件事情不仅仅只是神秘而已,恐怕背后更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目的,拉他进来只会增加他的危险,所以我决定整件事情自己一个人承受下来,万一我有什么不测,陈氏金华还有罗云可以继承。

    我驾驶着我的那辆跑车,在一个偏僻老旧的民宅,那个地方不方便停车,我就将车停在了外面,自己走了进去。

    这里真的算是人烟稀少,以前应该是集体民宅,但随着开发年轻人逐渐搬离,只剩些老弱病残还住着。这里还有许多空着的住宅,平时半掩着门里面空空荡荡,有传说到了晚上许多孤魂野鬼就喜欢在这里积聚,因为人气少阴气重,这听上去倒像跟鬼有关的恐怖题材。除了老人也有些租客,因为人迹罕见所以这里的租金极其便宜,许多刚来城市淘金的人就选择在这里住下,可以说这里也是鱼龙混杂。

    我在这七拐八扭的街道走着,门上的门牌号早已腐朽根本看不清楚,我手上虽有席正刚提供的地址,却根本无法找到确切位置,我妄图询问这里仅有的居民,可那些老人已经老到连我的说话声都听不清楚,更别说让他们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正漫无目的的游荡,心里犯愁,经过一户半掩着门的空宅,突然听到里面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我往半掩的门看去,里面有几个人影聚在一起,还有一个人头半伸在门外,那脸孔看起来很年轻,他发现我在看他,一下缩了进去,里面便没了声音。

    我心里升起了一丝警惕,总觉得这附近的氛围说不出的奇怪,我才路过那扇门十几步的距离,身后猛然扑过来一个人,紧紧箍住了我的脖子,那人使的劲很大,看样子是想将我绊倒在地压在身下,可他料错了,我陈松不是一般女孩儿。

    他的这招绝无任何格斗技巧在内,全凭蛮力。我抬脚往他脚尖狠狠踩去,他顿时疼得哇哇大叫,趁他手腕略松之际,我用手肘撞击他的肋骨,他吃疼身体弯曲,我顺势扯住他的手臂给他来个过肩摔,这是柔道的一个经典招式。那小子被翻身摔到地上,疼得爬不起来。

    我耳后又生起一阵风,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扑了过来,我侧身躲过,还接着他扑上来的惯性给他加了一把力,眼看着那人的脑袋朝一旁的墙壁撞过去,只听“哗啦啦”一阵砖粉纷纷掉落,那人脑袋已开了花,血咕咕往外流。

    我左右两边又紧接着冲过来两人,说实话我确实有些生气了,反手一拳打往右边,一个转身给了左边那人一脚,那脚刚好踢在肚子上,三下两下把两人打趴下了。一共四个穿得五颜六色的混混在地上哼唧,我拍拍双手灰朝他们走去,他们竟吓得不敢动弹。

    “喂!”我叫了一声,那几人竟从地上转个儿跪了下来,拼命向我磕头,边磕头边说:“姐姐饶命,我们几个不识抬举,看姐姐开着好车来,想着姐姐就是一个女人,想……”

    “想干嘛?”我吼了一句。

    “想抢几个钱,别的啥都没想,谁知道姐姐这么厉害,我们捅了马蜂窝,不不不,……是闯了仙女宫,得罪了仙女姐姐。”

    那几个还在磕头,我吼了下:“别磕头了!”那几个人立即停住,却还是跪着不敢起来。

    我从我身上的黑色防风马甲的内侧口袋里拿出钱包,抽了好几张拿在手里,说道:“我要找个地方,你们要是告诉我,这些钱就是你们的。”

    那几个混看着我手中的花花绿绿,咽了下口水:“姐姐要去那里?这里我们几个都熟。”

    “冰谷侦探所。”我说。谁知我一说完,那几个混混面面相觑,接着都笑了起来,我有些恼怒,说道:“笑什么笑,到底有没有这个地方?”

    那几人不敢再笑,其中一个说:“是有个地方,不过不是什么侦探所,就是一个卖牛肉面的。”

    我愣了下,心想这几个混混应该不会骗我,问:“怎么走?”

    “这条道走到底右拐,然后第二个街口再左拐,就到了。”

    我扔下钱,临走时对那几个家伙说道:“你们要是敢骗我,回来再收拾你们!”

    “不敢,不敢。”那几人得了钱喜笑颜开。

    我按照小混混说的找到了那个地方,果然是一家普通的面店,门店极小,门口挂着一块木牌“冰谷牛肉面”,走进去装潢也极普通。整个店堂最多三十平米,里面只稀稀拉拉地放着三张桌子,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服务员坐在店内打着瞌睡,他翘着一只脚,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

    我心里觉得纳闷,但也可以确定是这个地方无疑,因为席正刚给我联系人名字正是“水冰谷”,很奇怪的一个名字,又水又冰,给人感觉寒冷冰凉。可这不是应该是私人侦探所吗?怎么是一家面店,难道这个水冰谷先生开侦探所生意不好改做牛肉面了?不过用名字取名牛肉面也有点不伦不类,“冰谷”这么高冷的词,跟充满烟火气的牛肉面搭配,真让人觉得奇怪之极毫无食欲。

    我在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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