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鹂闻听此言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悔恨,不禁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毒观音冷冷地看了林清鹂一眼,并不理睬,而是出手如电将神光子四肢骨骼尽数打断,疼的神光子鬼哭狼嚎。
毒观音将诸般毒辣手段用在神光子身上,将其折磨半死之后,方才拿出玉葫芦,轻轻一弹瓶底,一缕黑线如烟溢出,那化骨毒牤围着毒观音四下盘旋,
发现召唤它们之人并不是往日的主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毒观音叹道:“你们的主人已经被眼前的家伙害死了,你们去为你们的主人报仇吧!”
说完嘬唇吹哨,那化骨毒牤好像是听懂了,重新凝成一线向神光子飞去,神光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化骨毒牤飞到神光子身上,神光子的皮肤马上一层层溃烂,直至烂成胶糊状四散流下来,然后是肌肉、筋腱等物,当肌肉筋腱烂完后,内脏便清晰的显露在面前,
心脏在腾腾跳动,肺腑也在蠕蠕颤动,这神光子神智却是清醒的,疼的如野兽般惨嚎,可是竟然偏偏不死。好容易等内脏溃烂完,
神光子才慢慢气绝,然后是他的骨骼渐渐碎成骨屑,直至化为一滩脓水,山风吹过臭不可闻。
此时林清鹂早已醒转,毒观音端详着玉葫芦低声道:“这化骨毒牤天下唯有蓝梧桐能够驱使的得心应手,除了她之外再也无人能够驾驭,
便是我也只是略知一点法门而已,刚才你若是不知深浅将化骨毒牤召唤出来,莫说你,便是茶馆饮茶之人都要变成神光子这般模样,
真不知道你私吞此物又有何用。若不是你贪图她的宝贝,神光子又如何能害死她!”
说罢,对着尚在脓水上飞舞的化骨毒牤低声道:“世间已无人能够驾驭你们,留下你们只能荼毒无辜世人,
如今你们的主人已经去了,不如你们也追随她一同去吧!”话音刚落,手指轻弹,一团火球落在脓水上,将化骨毒牤烧成灰烬,有几个化骨毒牤却急速飞到远处,
这东西飞行极快又十分细小,须臾便看不见了,毒观音道:“且由它们去吧,只是几个毒牤形不成气候,没有了蓝梧桐的照拂它们也活不了多久的。”
然后转身对林清鹂冷冷地说道:“你以前有恩与我们苗人,但现在你却害死了蓝梧桐,我们虽然不会杀你,却也不会再把你当成朋友,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领着教众上山找到当时蓝梧桐藏身的山洞,在山洞角落里,蓝梧桐留下的琥珀瓶子还在,毒观音睹物思亲,泪水涌出来,等大家走上悬崖,
只见崖下江水滔滔到哪里去寻找蓝梧桐的踪迹,可叹蓝梧桐韶华年龄却落了个尸骨不存。众人在崖上哭拜祭奠了,毒观音率众怅然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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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文家庄血案()
盛唐传说;第一百一十九章 文家庄血案
形单影只的林清鹂站在当地呆呆地出神,半日功夫她竟然变得一无所有,情郎没了,姐妹没了,朋友也没了。茇阺畱尚如今才明白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去,
最后终于决定回到崆峒派,只是不知道崆峒派是不是可以收留她,但眼下也只有试试看了。她认准方向向崆峒派赶去。
长安公主府,太平公主望着王忠,老王忠当日被念此系刺了一剑,虽不致命但是他毕竟是年事已高,身体非常虚弱,虽经名医近两年的治疗仍是卧床不起,
王忠看着太平公主低声道:“王忠在宫中服侍多年,这生离死别的事情看得多了,公主不必为王忠挂怀,只是不能亲眼看见韦氏、安乐这对狼狈为奸的母女伏诛,
王忠实在是不甘心啊。”太平公主微笑着点点头道:“王公公不必忧虑,如今简儿、阿蛮都派出手下四处寻找刘斌,只要找到刘斌招供出安乐的下毒弑君之事,
我们便师出有名,韦氏虽野心勃勃但是并没有什么谋略,只要简儿把两万精兵带回来,诛杀韦氏等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忠无奈地摇摇头道:“
这刘斌做完这件事就离奇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安乐灭了口,安乐还故意假说刘斌盗窃了宫中财物逃走。唉,难啊。”太平公主道:“有可靠的消息传来,刘斌还活着,
他并没有被灭口,此人狡猾的很,他做完这件事生怕被安乐灭口竟然当夜就离开长安从此不知所踪,不过阿蛮手下颇有些能人异士,已经打探出此人躲在瓜州一带,
他倒是舒服得很,自己买下了一处田庄,过起了坐地收租的地主日子。哼哼,他怕引人怀疑。还戴上了假胡须,买了好几个小妾。
本来地主家这样三妻四妾的日子也不足为奇。可是他是净过身的人无法行周公之礼,可巧偏偏有个小妾不守妇道,偏偏与寺庙的和尚勾搭上了。
那和尚因为盗窃香客的财物被香客扭送衙门,一顿板子打下去,竟然供出与那小妾偷情之事,说那小妾曾亲口告诉他自家老爷是无阴之人。
那审案的府尹是阿蛮的门生,立即将此事密报上来。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啊,刘斌机关算尽太聪明,可是谁想到一桩风流韵事便能害了他的性命?”
瓜州,西柳镇。文家庄位于镇子西首,说是田庄其实也不过是个六进六出的大宅子。这样的田庄在瓜州地主当中不算小也不算大,
修建的不算奢华也不算寒酸,怎么看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过往的行人根本不太注意,田庄周围居住的都是些农户。这些农户都是文家庄的佃农,
平日里耕种的都是文家庄文老爷的田地。文老爷深居简出,镇子里的人都不大清楚文老爷的底细,就是他的管家文老四也不大清楚,
两年前文老爷来到此地,恰好这里原来的主人在江南经商发了大财,不愿意再回到这个穷乡僻壤过收租的日子。正张罗着将老宅连同田地一同出手,
文老爷便买下来,成为这里的新主人。按文老爷自己的说法是他原来是幽州一带的牛马贩子,后来老家遭了瘟疫,全家除了他一人在外经商得以幸免之外,
全都死于瘟疫。他不愿意再在当地待下去,免得睹物思情勾起伤心事。所以才到瓜州来居住。
文老爷从不见外人,便是当地士绅也不交游。虽然先后买了几房小妾,但是两年来也不见哪个小妾肚子大过。这在邻里间不免引起些议论,
但除此之外文老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这天镇子附近的渡口上来了一艘货船。货船上的水手各个都个头不高但是都筋肉毕现,强壮的很,这里是千年古渡来往的货船多了去了,
谁会注意这么一艘船,有小贩跑到船边兜售食品,被船上的水手恶狠狠的赶出去,那些小贩见他们凶狠也不敢多言,就跑到别处去破口大骂,
船上的人也不下船追打,小贩们骂了一阵自觉无趣便纷纷散去了。
入夜,停泊了一天的货船忽然轻轻晃动起来,数十条身影矫健的从船上奔下了,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文老爷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他暗自盘算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他这种人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了总不是件好事,可要是搬家搬得太频繁了也不是件好事,
正常人家谁会闲着没事搬家玩儿?更何况去的地方多了难免会遇上不该遇上的人。正在苦恼的时候,文老四送茶过来了,文老四是个憨厚人,
话不多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毛病,每日里只是老老实实的伺候他饮食,年底到各家各户收收租子,他放下茶,低声道:“老爷,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安歇了?”
文老爷点点头道:“我喝完茶,看会书再睡,你去吧。”文老四答应一声便往门口走去。
刚开门便吓得大叫一声,文老爷抬头一看,门口不知道何时起站着个黑衣汉子,那汉子身后院子里还有几十个同样打扮的人,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那黑衣汉子操着蹩脚的汉话说道:“刘公公,我家主人请你去长安了却一桩公案。”
文老四回过神还以为是进了打家劫舍的贼人,大着胆子道:“你们找错地方了,我家老爷不姓刘!大王若是缺了米面银钱,明天我自会给大王送去,还请大王高抬贵手。”
黑衣汉子冷冷地打量了一下文老四,冷笑道:“刘公公,今日之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说完出手如电扼住文老四喉间,稍一用力便听见“咔”的一声脆响,已将文老四颈骨折断,文老四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气绝身亡。
这文老爷正是隐居此地的太监刘斌。随着文老四的尸体瘫倒在地上,外面厢房里出来几声闷声闷气的尖叫,刘斌明白,他那几房小妾都已经遭了毒手,
不过他毫不动容,那些女人只是他买来装点门面的,只是花瓶而已,刘斌对她们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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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刘斌()
盛唐传说;第一百二十章 刘斌
他叹了口气道:“这两年来我日夜寝食难安,不曾睡过一夜好觉,怕的就是被人看破身份,如今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也好,倒也放心了。茇阺畱尚
且容我换身衣服。”说罢缓缓站起身来,解开软袍的绶带,趁门口黑衣人不备之际猛地一转身,软袍衣襟带起一股劲风,霎时间将屋内的烛火全都扑灭,
屋子里登时一片黑暗。“八格!”黑衣人怒吼一声,伸手抓过来。但是一柄寒冷的剑如风掠过,割断了他的喉咙。
院子里的黑衣人见变故陡生,立即有七八个人举刀冲进屋里来,此时院子中正值月上中天,圆月雪亮照得院中如同白昼,那些人冲进屋里一时适应不了光线,
只能挥刀乱砍又担心伤着自己人。未免掣手掣脚,刘斌却毫无顾忌,施展剑法杀上前去,不消片刻这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尽数伏诛剑下。
刘斌双脚连踢,将尸体踢出屋外,喝道:“谁敢进来送死!”他早在屋里挖好了地道,地道的入口便在床榻地下,他只盼能吓住外面的人,只要能延迟片刻,他就可以从容的从地道脱身。
没等他揭开地道盖板,忽然闻听一声冷笑,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扑进门来,那人来得好快,刘斌一剑刺去竟然刺了个空,却被那人绕到背后,
刘斌情知不妙,那人到他背后必然要在背后下重手,当即不及思索立即纵身向门外跃去,饶是他见机得快,背后也被那人拍了一掌,幸好前冲的势头消弱了这掌的力道,
即便如此刘斌也觉得胸中气血翻滚,他虽然躲过这一击,却也被那人从屋里打到院子中。
院子中的黑衣人立刻齐声呼喝,将他团团包围起来。“呵呵呵”屋里传来一声轻笑,刚才的黑衣人从屋里翩然出来,此人身材微胖,与别人不同。
他虽然用黑布包头,却没有蒙住面,面容在月光下显得白皙如冠玉,一望便知是长期身居高位养尊处优之人。
刘斌看到那人面容登时惊得几乎长剑落地,颤声道:“田扬名!是你!?真想不到堂堂安西都护府大都护也会干这些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勾当。
(作者注:田扬名在两唐书中无传,也没有明确的在安西都护任上的事迹记载。但是《旧唐书。龟兹传》有这样一条记载:“其安西都护,则天时有田扬名,中宗时有郭元振,开元初则张孝暠、杜暹,皆有政绩。为夷人所伏。”在历史上此时安西都护府大都护应为郭元振,但为了小说中故事情节,有意编纂为田扬名。)
田扬名看着刘斌手中的精钢软剑笑道:“田某人也不曾想到,向来自称身体娇弱,动辄便参汤不离口的刘公公。竟然是内卫的用剑高手!失敬失敬。”
刘斌知道今夜之事凶险之极,能否逃出生天实在是毫无把握,但是他自有便经过内卫的严酷训练,心志极坚定,当下也不说话挥舞软剑扑上前去。
田扬名笑道:“大家退后,我来将其擒下!”随手从腰间抽出长剑,舞个剑花仗剑反刺过去。刘斌虽精于用剑,但是他自有习练的是内卫专用剑法,
这种剑法擅长突袭、暗杀却不适合这种当面的厮杀。只见田扬名剑光闪烁,犹如雪花般漫天洒下,将刘斌重重笼罩在长剑之下,刘斌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索性拼命突刺到田扬名身前欲以要同归于尽,可是田扬名身法极其灵动,
身影如鬼魅一般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刘斌只觉得看的头昏眼花,他打个激灵猛然想起,惊叫道:“这是天山派的武功。你……你……年轻时便在军中,
怎么会这种江湖技艺?”田扬名不答,趁他说话心神分散之际,猛地欺身而入,并指点在他的麻穴上,刘斌再也站不住,当即摔倒在地上,
周围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他捆绑起来。
刘斌挣扎着喝道:“田扬名,究竟是谁派你来的!韦氏还是安乐!”田扬名“嗤”一声冷笑,不屑道:“你当田某人是何等样人?就凭那对恶毒的母女也配支使我吗?
本来这件事要等你到了长安才会告诉你,不过,料你也逃不出田某的手心,反正你早晚也要见到我家主公,早让你知道也是无妨的,
田某乃是奉临淄郡王的均旨来请你,说起来,你刘公公的面子还真是不小啊,田某从安西回到长安述职,原本想在这花花世界好好享几天清福,
却为了你千里迢迢来到瓜州,连老家也没空回去。”
刘斌奇道:“李隆基?那个只会听曲儿唱戏的浪荡王爷竟然能让你俯首帖耳?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田扬名正色道:“不可胡说!我家主公乃是皇族正统!此人胸怀天地,口衔日月,乃是帝王之相,迟早要继承大统成为一代明君,王爷游戏世间只是韬光养晦,
避免为奸人所构陷,如今时机一到,王爷即将起兵驱逐韦氏,恢复李唐王室,我劝你还是弃暗投明。”
刘斌长叹道:“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说罢,闭目不语,田扬名一挥手,众黑衣人扛起刘斌,收拾阵亡者的尸体,奔向渡口货船,
等众人走远后,断后的黑衣人点燃火把丢进文家庄,将偌大的庄园付之一炬。
等周围乡亲们知晓文家庄失火,敲锣打鼓赶来救火时,货船早已沿着运河往长安方向驶去。
当地府尹接到保长报案,府尹知道这件事背景极深,不是他这种小芝麻官能够过问的,
好在文家庄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也没有苦主,便以文家庄灯火不慎,酿成火灾造成全庄被大火烧死为由匆匆结案。
有些厚道的佃户从灰烬中扒出烧成残骸的尸骨,安葬在乱坟岗上。
那些租种文家庄田地的佃户因为地契都在大火中被烧毁,再也没有什么凭证,反而白白的得到了大片庄稼地,众人皆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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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翠竹岛()
盛唐传说;第一百二十一章 翠竹岛
“宝儿,慢着点——”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在沙滩上欢叫着走着,一位美丽的少妇在旁边仔细呵护着,不远处一个青年男子满眼慈爱地望着这对母子。茇阺畱尚
自从竹无名离开翠竹岛之后,黄珊与马北方便结为伉俪,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如今他们的孩子已经周岁了,山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
他们在这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了快三年,浑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初刚才到翠竹岛的时候,马北方每日里度日如年,只盼着一年的期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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