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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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修真]-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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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竟然敢看中你,但即便他始终未能得逞,而你在前世已经杀过他一次,我也要让他得到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说到最后,秦湛再无半分掩饰,眉目间流露出十分鲜明的杀机。

    傅钧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抚此时情绪已有些激荡的秦湛,只好道:“他已经死了。”

    然而秦湛听到他这句话后,面上宛然狂风暴雨般的情绪竟是突然平息下来,逐渐回归平静。

    傅钧见他恢复冷静,遂又问道:“灭天教要杀阴雩又是为了什么?”

    “一是为了阴雩手中的五毒赤炎珠,二是为了立威。”秦湛作答道。“五毒赤炎珠是阴雩的看家法宝,他号称毒王,有一半乃是倚仗着这颗五毒赤炎珠。此物据说可以在瞬息之间致使周围十丈以内之人皆中无药可救的奇毒,唯有佩戴者百毒不侵。”

    傅钧也听说过阴雩可以使人在瞬间中毒,而且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让人根本无从防备抵御,想来便是凭仗着这颗五毒赤炎珠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六派齐聚() 
“至于立威,也是因为道修三大正派与三大邪派当中,目前只有丹霄派曾经受到灭天教的侵袭,而如今六大派齐聚清虚山顶、商议如何围剿灭天教余孽的消息早已传得人尽皆知,故此薛烬等人便想给六大派一个下马威。

    上次的丹霄派既然属于正派,与太华宫、天清观一向同气连枝,这次便从三大邪派之中挑选一个。冥王宫与玄阴派所在之地向来隐秘,两派中在外行走的弟子更是寥寥无几,那么便只有近来行事颇出风头的琅邪谷了。”

    秦湛忽而嘴角轻轻一翘,似讽似笑:“其实我这次出来,也是肩负着一个去清虚山上探听虚实的使命。当然,等我回去魔域后,究竟要跟薛烬说些什么,也全由我一人做主。”

    “……”傅钧默默无语。灭天教会派人去清虚山探听虚实这件事,他并不是很意外,因此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他暂不做声,思绪却不由转到另一件事上。从八月二十二到九月初八这十余日内,秦湛有事外出,而他自己也没有闲着,却是下山四处打探了一些有关于昔日白逸飞与严玉英的事迹。

    虽然外人未必能知道多少内情,但白逸飞与严玉英确实皆是二十多年前道修界的后起之秀,也颇有几件出名的事迹。

    尤其是严玉英,因为是女道修中难得的佼佼者,身份亦是太华宫前代宫主嫡传弟子,容貌又美,修为又高,当年不知有多少大好青年对她心生倾慕之情,惟愿娶她为妻,却都未能得她多看一眼。后来传出白逸飞抱得美人归的消息,还有很多有志青年不服气,找上门去向白逸飞讨教,却被白逸飞逐一打败,这才偃旗息鼓。

    然而白逸飞和严玉英结为夫妇后,却在一两年之内便双双英年早逝,令人颇为唏嘘。

    严玉英据说是对战魔修时不幸身亡,而白逸飞的死便无人知晓详情了,颇有好些人猜测他是为妻子殉情。至于两人之间是否育有一子名为白云蔚,似乎并没有人听说过。

    但也不能就此否定白严夫妇一定无后,因为根据年龄来看,假若白云蔚确实为白严夫妇之子,那么严玉英恰是在生下白云蔚后不到一月便已身故,因此外人未必知道白严夫妇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傅钧暂且无法证明秦湛说的是真话,但也无法证明秦湛说的是谎话。

    眼下想要得知真相,也许只有等到燕飞与陆淮风亲口对质了。或者找到当年真相的知情人——严玉英唯一的胞弟严青,然而严青也早已失踪二十二年,似乎还是在严玉英身亡的同年失踪,如今或许业已不在人世了。

    “你在为何事烦忧?”耳畔响起秦湛温柔关切的问话声。

    傅钧收敛心神,却只言道:“没什么。”燕飞的事,秦湛虽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他必须自己单独查清事实真相。

    秦湛见他不说,也并不强迫他,温言道:“若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傅钧漠然一应。

    晚间傅钧并未选择入睡,而是一直打坐调息,意图将精气神皆冲至顶峰,以备明日不时之需。秦湛也识趣地不曾打扰他,只在一旁为他护法。

    次日尚未至天明时,傅钧便已决意动身前往清虚山。虽然六大派约定聚集的时间是午时,但他和秦湛既然不方便显露真身,又不想引人注意,自然得先一步过去。

    待得傅钧和秦湛施展御剑飞行术抵达清虚山时,山顶早已聚集了不少人,乌压压的宛如一片片黑云,俱都是一些小门小派或者无门无派的末流道修。

    虽然今日是六大派齐聚商讨魔修之事,主角绝对是六大派的人,但其他门派闻讯之后也纷纷赶来旁听,以表心意。

    傅钧和秦湛早已施法变换外貌,隐入人群之中。此时傅钧外形是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平庸的壮年男子,看上去只像一名处处可见、最普通不过的低等道修;但秦湛却不但将容貌变得极其丑陋,而且还在脸上幻化出无数道纵横交错的疤痕,一张脸庞凸凹不平,愈发显得触目惊心,神鬼莫近。

    傅钧见到秦湛变幻出来的容貌,虽然素来心性坚毅,并未被惊吓到,但也禁不住皱眉问道:“你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秦湛似乎不以为意,只在唇角浮起一丝颇含兴趣的笑意:“看看对方对我如此丑面的不同反应,或惊吓或厌憎,岂非有趣?”

    “……”傅钧对秦湛这种恶趣味简直无话可说。

    易容术与隐身术一样,只要不是遇上修为同等或以上的道修,便不会被识破真容。秦湛的假容虽然丑得惊人,让人做不到过目即忘,但一般人应该也不会联想到秦湛本人身上去。

    除了容貌以外,傅钧和秦湛还将全身气势收敛,伪装成两名修为不高的道修。

    他们两人虽然悄无声息地站进人群之中,但周围之人发现秦湛的相貌后,俱都纷纷惊呼一声,不少人立即往旁挪动,远离他们。

    秦湛面对周围众人的嫌恶,依旧气定神闲,嘴角始终含了一缕微笑,甚至悄然以“密语术”对傅钧点评道:“就凭这些人的修养心态,难怪一直寂寂无名,没有什么成就。”

    傅钧不置一词,对秦湛喜欢捉弄人的行为颇感无奈。

    他默然站在原地,抱元守一,等候着午时来临。

    到了辰时初刻,除了道修六大派以外的其他门派俱已齐至清虚山顶,甚至几乎被灭门的纯阳派、锦云观等也派了几名弟子来听候差遣。

    巳时一过,六大派也先后到临。

    最先到的是天清观一派,由观主灵煦真人领头,走在灵煦身旁两侧的是灵和真人与灵音真人,身后跟着明仪等一众后辈弟子。

    其次,太华宫宫主蓝玦率领大弟子沈白修等人亦纷纷降临山头。

    傅钧在沈白修的身旁看到了神采飞扬的好友辛玖,却苦于自己现在已是叛派弟子的身份,怕会连累辛玖,因此不能上前招呼,也唯有随着好奇的群众多看两眼,遂即收回目光,神色一直不动。

    在太华宫之后,第三个到来的却是三大邪派之中的琅邪谷。

    傅钧还是第一次见到素来深居简出的琅邪谷谷主断沧浪,只见此人外貌大约三十来岁年纪,看似相貌堂堂,眉目俊朗,眼神却显得极不端正,面上更是隐隐透出一丝邪气来。

    傅钧看了断沧浪一眼,心中便不自禁地暗道:有这样一位谷主,难怪会纵容出“毒王”阴雩那样的人来。

    他的另一位好友杜熠琛虽然出身于琅邪谷,不过一向跟同门不大来往,只醉心于钻研医术,因此傅钧将断沧浪身后一众琅邪谷弟子扫视了一遍,并不意外地发现杜熠琛不在其中。

    琅邪谷之人来了不到一刻后,丹霄派门下众人也到了——以宗主陆淮风为首,四大长老位居其次,其后众弟子中带头的却是策剑长老谢天朗的大弟子杜琪风。

    傅钧看到杜琪风的面容后,陡然间心头一震——自从他与秦湛叛离师门后,师父门下五名亲传弟子便已荡然无存,所以如今便只能由杜琪风领头第九代弟子了。

    ……师父身为丹霄派宗主,如今身边竟无一名亲传弟子侍奉左右,岂非憾事?

    傅钧心中正自五味杂陈,倏然只感到自己的右手被轻轻捏了一下,同时听到耳畔传来秦湛以“密语术”发出的声音,轻柔婉转,却有着一分决绝的意味:“即便现在你想回去,陆淮风也不可能再承认你这名弟子。”

    傅钧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一瞬之后,他神色冷峻,也以“密语术”回答秦湛道:“我知道。”

    “无论何时,你还有我。”秦湛轻声说完,便不再多言。

    傅钧亦是凝默无声,只是安静地举目眺望着前方。

    在杜琪风身后,傅钧见到了不少昔日的熟人……有同样是谢天朗弟子的林怀漱,与他同一年进入内门的师姐闻语,以及曾经尽心竭力帮助他与秦湛逃离丹霄派的师妹陆雯华。

    但往事不可追寻,人生只能一路前行,傅钧只是扫了众人一眼后,便不再多看,免得徒添伤感。

    紧随着丹霄派之后,下一个到临的却是玄阴派众人,一出现便让众人纷纷发出一声不小的惊叹——只见玄阴派一干弟子俱是白衣飘飘,而且大多数竟是女子,貌妍者若仙女临凡,貌陋者似鬼魅现身,然而站在最前头的却是一名少女,身披一袭胜如霜雪般的纯白长裙,一张红润的脸庞如同蜜桃般明媚动人,虽然稚气未脱,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而她粉嫩的樱红双唇正自微微上翘,露出一缕甜美可爱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冥王双使() 
玄阴派是三大邪派中最神秘的一个,门下弟子一向行踪诡谲,谁也没想到玄阴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位外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且看上去一脸纯真无邪,半点也不像是能与陆淮风、蓝玦以及灵煦真人相提并论的一派之主。

    众人见状,难免议论纷纷,猜疑这少女究竟是玄阴派什么人,为何胆敢堂而皇之地站在玄阴派众人最前方。

    傅钧听到四周有人猜测这少女是不是玄阴派掌门的女儿,心下却觉得这少女多半就是玄阴派掌门本人。

    若是邪派中人,驻颜有术、乃至于返老还童,亦未尝不可能。

    那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毫不怯场,对着四方轻盈地行了一礼,身姿翩然若飞燕起舞,愈发显得容态娇柔妩媚。她随后复又起身,笑容满面道:“玄阴派华玉见过诸位。”

    言毕,自称为华玉的少女又转向断沧浪,微微欠身道:“好久不见断叔叔了,近来可好?”

    “除了某些事,还算勉强称得上顺心二字。”断沧浪笑容颇带几分邪气,“大半年不见华姑娘,不想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想必再过不了多久,便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断叔叔谬赞了。我只不过是蒲柳之姿而已,又岂敢与母亲相比?”华玉轻轻摇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华姑娘何必太谦虚?你若是蒲柳之姿,那么在场还有谁敢自称是天香国色?”断沧浪笑谑道。

    众人见到断沧浪与华玉如此熟稔的招呼,当下对华玉的身份便少了几分怀疑。

    断沧浪身为琅邪谷谷主,性格孤傲,绝对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对待华玉却有几分客气,证明了华玉的身份不容轻慢,多半真是玄阴派之主。

    华玉矜持地一笑,也不再理会断沧浪,而是侧身转向天清观众人的方位,含笑行礼道:“这位便是灵煦真人吧?华玉虽身处偏僻之地,浅见寡识,亦久闻天清观三位真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灵煦真人为人一向谦和可亲,虽然华玉是邪派中人,亦作出回礼道:“不敢当。贫道亦闻玄阴派大名已久,今日得见华姑娘真容,实乃幸事。”

    华玉施施起身,复又向太华宫宫主蓝玦、及丹霄派宗主陆淮风先后见礼。

    蓝玦还礼,爽朗地一笑而道“没想到玄阴派掌门竟是如华姑娘这般有趣之人”;而陆淮风虽然冷心冷面,但见华玉守礼在先,亦不好置之不理,便也淡淡颔首为礼。

    华玉虽然样貌年轻,举止一派天真柔婉,但她身后的玄阴派弟子俱是垂手侍立,态度恭谨,即便她与断沧浪等四大门派之主逐一寒暄,说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也并无一人敢上前打断她的行为。

    由此可见,华玉对玄阴派的掌控力分毫不差。

    自从华玉等人到达清虚山顶后,六大派中五派俱已到齐,唯独只缺冥王宫一派了。

    然而巳时四刻过去了,巳时五刻过去了,巳时六刻也过去了,冥王宫的人却始终不曾现身。

    一直等到午时刚过,在场众人霍然见到一片紫云如疾风惊电般从天而降,落在清虚山顶唯一余下的一块空地上。

    再仔细一看,这片突如其来的紫云分明是一群人,皆身着紫色衣袍,脸覆面具,身形俱是高大挺拔,动作又整齐一致,一时间竟似分不出谁是谁来。

    傅钧定睛打量了这群紫衣人一遍,隐隐若有所悟:冥王宫似乎是以服饰来区分地位,紫袍上的花纹越简朴,便站在越后面;而越前面的人,衣饰上的花纹便越是繁复华丽。

    除了服饰外,还有面具也昭示着不同的地位:最后两排的人戴着锡质面具,稍前两排的人戴着灰铁面具,再前面的人戴着黄铜面具,唯有并肩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才各自戴着白银面具。不过在冥王宫众人当中,却没有一个人戴着赤金面具。

    ……两个白银面具,又唯独缺了金银铜铁锡的金……所以即是说明冥王宫宫主不曾到临?

    傅钧心头滑过一丝隐约的意外感,只见天清观的灵和真人眉头一皱,喝道:“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观主灵煦真人立刻轻轻咳嗽一声,低声道:“师兄请稍安毋躁。”

    灵和真人冷哼了一声,却不至于不会给灵煦真人面子,一个拂袖后,便闭口不语。

    这时站在右边那位戴着白银面具的人一面轻轻摇动折扇,一面出声道:“我冥王宫门规向来命令门人行走在外皆覆以面具,数百年来不曾更改,这位道长莫非不知道么?”

    他口吻虽然柔和宛如洞箫之音,语气亦仿佛只是带着些许好奇,却偏偏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灵和真人岂会听不出来,勃然作色道:“果然代代皆如此鬼鬼祟祟,看来是祖传的畏首畏尾!”

    左边那位戴着白银面具的人立时道:“哼,若非宫主有令,我又岂会浪费修行的时间来此地与你们这群伪君子废话连篇?”

    此人声音浑厚而有魄力,透着狂傲不羁之气,看来是位性烈如火之人。“要打架的尽管上前来,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也正好让我活动一下筋骨!”

    说着,已是冲着灵和真人轻蔑地招了招手,仿佛呼吁着猫狗之类的宠物一般,其傲慢之态令人愤慨。

    灵和真人尚未及发作,右边戴着白银面具的人却及时伸出折扇,拦在左边之人的身前,同时道:“阿毓,宫主说了不可无礼。”虽是做出斥责之语,声音却依然温润动听。“宫主吩咐过我们,今日情形特殊,为了取信于人,暂时取下面具亦是无妨。毕竟他们也是与我们冥王宫齐名的五大门派,应当稍示礼敬。”

    言毕,不待左边那人反应,已是收起折扇,转身对着灵和真人拱手为礼道:“阿毓一向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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