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瓜一对羞涩到怯生生的眸子,正对上君临怒腾腾发青的杀兽眼光!呜啊啊,君临老大好可怕,南瓜怕怕!怕怕!
呸呸,呸呸呸!
逆天连连吐着一嘴毛。
这也太那啥了!坑爹啊……
别说逆天的小脸绿了,君临的俊脸更是绿的不能再绿,这搞破坏搞得可真有水平啊,君临的肺都要气炸了!
直接一脚踹过去,将南瓜整个身子踹得飞了起来,一个倒栽葱,扎到一盆仙人掌里。
“哇哇哇,哇哇……”小南瓜可怜的尖叫声,当即充斥着整个房间。
它的大脑袋扎在一颗仙人球上,屁股撅在半空中,不住颤动四肢,哭得惊天动地泣鬼神,“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哇!把南瓜踢出来挡君临老大,哇哇哇!坏人!”
伏羲塔内,橙子一脸同情地望着滚出去受刑的南瓜,“臭蛇就是奸猾,自己不敢出去招事,把南瓜踢出去受罪。”
幽离抖了抖嘴角,飘然离开这群兽,临了还很鄙视地给了他们一记白眼。
赤火、红火、深蓝他们正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到幽离飘来的这个小眼神,立刻有些凌乱地偷偷交流,“你们说幽离尊上,内什么眼神?”
“什么眼神?分明就是鄙视!”
“神经病啊!鄙视咱们干什么?明明是墨月大人欺负南瓜,兽小毛多,好踢,把人踢出去膈应君临老大的,你们都看到了吧。”
“就是!”
“墨月大人怎么能这么做呢?”红火义愤填膺地说道。
“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
“算了我什么都没瞧见……”深蓝伸出一只爪子遮挡住眼睛,“我离你们都远点,我是龙格高尚的的深蓝,我怎么也不屑跟你们同流合污的啊。”
云天狐和赤金虎王,无语地望了三只龙一眼,转头去看白龙沧澜。
沧澜立刻挥了挥手,逃也似的遁走,“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跟我,明显不是一个族的!”
逆天一头黑线地把扎在仙人掌盆里的南瓜拔了出来,嘴角不停抽搐。
转眼看到君临要去伏羲塔杀蛇,急忙冲过去扑住他,“冷静冷静!听说伏羲塔开启八层空间后,就能设置门禁了,到时候,咱们封住伏羲塔,里面的混球,一个也休想出来。”
“天天坏!”
“天天帮臭君临欺负我们。”
“臭君临。”
“你别以为用点手段就可以把天天骗上手了!”
“就是就是!”
“不会让你得逞的!”
“有墨月在一天,臭君临你休想得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你想独霸天天,做梦吧!”
“墨月你真相了,你说出大伙儿的心声了啊!” 伏羲塔里一片七嘴八舌的叫声。
君临眉眼狠狠一跳,要是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冲进去,一刀一个切瓜似的,切了这群混球!
逆天被吵得脑袋瓜疼,那南瓜还嗓门老大地嚎个不停,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君临劈手夺过小南瓜,南瓜情急之下,忙用两根小爪子扒住他的手腕,颤颤地尖叫,“你要干什么?”
这一嗓子,活像个纯洁的处儿,在遭受土匪用强前,发出的凄惶悲鸣。
君临抖了抖眉眼。
逆天“噗”地笑出声来,捂住肚子东倒西歪,噗通坐倒在床上。
“滚!”君临哭笑不得地把那小东西扔出房外,嘭一声合上房门。
小南瓜委屈地要命,四只爪子不停扒拉着房门,可怜兮兮地叫道,“主人主人,主人,呜呜呜。”
逆天哗啦拉开门,拎着小南瓜抱到怀里,安抚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南瓜可怜见地在她臂弯内翻滚着,“主人,南瓜是身不由己的哇,南瓜是被人踢出来的,南瓜好冤枉。”
“好好。”逆天顺着他一头乱毛揉了揉。
南瓜羞涩地看了逆天一眼,在她怀里滚了滚,“主人刚才亲了南瓜的屁股,南瓜以后就是主人的人了……”
逆天顿时给一颗天雷击中,雷的浑身都焦糊糊了!
君临的脸更是绿中泛青,青中见绿,一下握着南瓜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轰一声扔进伏羲塔内。
一拥而上的兽扑上去围殴南瓜,圆滚滚的橙子更是直接跳到南瓜肚皮上,凶猛踩踏,“混球!”
“想都不要想!”
“就你这张毛脸,也敢吃天天豆腐!!”
“找死呢吧!”
“特么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这丑的一毛线的样儿!也敢瞎说?”
“你就是天天说的那个什么蛤蟆要吃鹅?鹅肉!”墨月激动地揪着南瓜使劲摇了两下。
“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幽离飘过来纠正了一句。
“对!!”七手八脚轰上去,摁着南瓜往死里揍。
可怜南瓜被一群没天良的揍着,发出一道道可怜的颤音,“开,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呜呜……开,啊,玩笑,啊啊……的!”
开开玩笑也不行啊!!
逆天举起袖子擦了擦一头汗,下一秒就被君临一把拥入怀中。
“你!我的人。”他低下头,用热切的唇,堵上了她微微启开的樱唇,肆意翻滚而入,深深与之纠缠。
逆天轻呢一声,小手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腰,一抹红雾在小脸上散开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君临蹙起长眉,收拢她纤腰的双手微微一松,低头仔细地看着她红霞映月的小脸,动情地窃得一吻。
难得见到小东西一副羞怯的女儿娇态,君临倍感珍惜喜悦,手指摩挲了一下她娇软的唇,声音中透着几分哑意,“呆在这儿,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逆天乖顺地点了点脑袋。
君临转身走到门边,开了厢房出去。
逆天坐在桌旁,心里依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听到门外传来君临恼怒的声音,“怎么会这样?这么多人守着还能出这种事?”
逆天微微一怔,定了定心神,理了下衣衫,正起身往门边走来,就见君临已然推门而入,“天儿。”
“出什么事了?”逆天快步走到他身边,给他伸臂一揽,搂着一同走出门去。
台阶下跪着一排人,跪在最前面的正是皇帝身边那名陈内侍。
陈内侍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膝行上前几步,嘣嘣磕头道,“太子殿下恕罪,投毒的歹人已经当场抓住,就等太子殿下回宫发落。”
“什么投毒?”逆天心里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太子妃殿下!!”陈内侍趴伏在地,连着朝前滚了几滚,“太子妃殿下,老大帝,驾崩了啊!”
“什么?”逆天诧异地仰起头。
二人再也不听陈内侍虚情假意地哭嚎,急匆匆吩咐人备车,赶往卡奥王宫。
君临一脸阴沉地站在老大帝床边,望着他冰冷的尸体,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躺着的这个老男人,虽然对他不仁不义,可说到底,也是与他有着极近血缘关系的舅舅。
君临闭了闭眼,眸底深处掠过一丝阴冷。
“很寻常的毒素,下毒手法也很普通,混在这碗参汤里,喝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发作,当场毙命。”逆天查探了一下尸身,又看了看摆在矮案上的瓷碗,转身对君临道。
君临嗯了一声,下意识地点了个头。
逆天上前绕住他的手臂,轻轻晃了一下,“别这样,就算狗皇帝死了,关于你身世之谜,卡奥应该还有另一人知道。”
君临疑惑地望了她一眼,突然像是猛然间意会过来似的,重重点了个头,眼里燃起一丝淡淡的希望。
只不过很快,这抹欣喜又沉寂了下去,“他的嘴巴很难撬开。”
“再难撬开,都会有弱点。”逆天嘲讽一笑。
君临点点头,望着老大帝的尸身,眼色乌沉沉的,怒意沉淀,“死的……真不是时候啊。”
“太子殿下,投毒者是老大帝身边的一名近侍,真没想到他竟敢下此毒手。难为大帝对他推心置腹,委以重任,他竟敢恩将仇报。”陈内侍与一群人押着一名小太监入内,噗通噗通趴倒在地继续哭嚎。
“哈哈哈哈哈。”投毒的小厮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陈内侍急忙推了他一把,恼羞成怒道,“该死,太子与太子妃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死到临头,你笑什么笑?”
那小厮神色诡秘地望了逆天一眼,忽而脑袋一歪,嘴角淌下一线黑血。
逆天快步上前,一试鼻息,神色清冷道,“死了。”
【3…161】()
小太监临终前针对逆天的最后一眼,实在是意图太明显不过,眼中包括的意味深长的含义也着实让人觉着诡秘透顶。
因此瞬刻间,在场几个宫人们目光齐齐落在逆天身上,惹来她不悦地轻挑秀眉。
这些无知的宫人,竟敢怀疑是他的天儿对老大帝动的手?他的天儿若要对老大帝下毒手,何必等到今时今日,早八百年前,老大帝就死的尸骨无存了,哪里还会引起这么大动静,招人疑虑?
君临眼波一沉,心口压着一股愤懑,酷冷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那位陈内侍,曾经见识过逆天对付布兹家公子的手段,此刻更是惊怕地瑟瑟发抖,瞄了逆天一眼,趴伏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逆天冷哼一声,根本不屑对这些人解释太多,反正她问心无愧即可。
她若动手,岂是这么小儿科的举动,她下毒,还能给人看出些许痕迹,抽死剥茧把火头给引到她自己身上?真正是天大的笑话一桩!
“来人。”君临声音绝冷地叫了一声。
门外伺立的守卫们一拥而入,单膝跪地道,“太子殿下。”
“这些刁奴,平时不好好照顾大帝,等到大帝出了事,随随便便就推一个人出来送死,本太子在你们眼中,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浑人么?玩忽职守罪有应得,老大帝的死,你们一个个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统统拖下去处以极刑。”
“是殿下!”侍卫们轰地涌上去,将殿内现有的几名宫人摁在地上,反剪双手。
“冤枉啊——”
“太子殿下,奴才们冤枉啊!!”
陈内侍惊惶错乱地尖叫着,恐惧的眸光滑过神情冷素的太子,最终落在木无表情的逆天身上。
“太子妃,太子妃饶命,太子妃。”
逆天厌弃地扫了一眼陈内侍,漠然笑道,“你们都是先皇陛下身边最贴近、最仔细的人,如今陛下仙游而去,总要有人照顾于他。太子这么做,也是出于一份孝心,兼顾着你们家族的体面。你们……不会这么不识趣吧?”
陈内侍惊骇地睁大眼,冷汗浸湿了后背衣襟,再抬眼时,见太子已经携着太子妃走了出去,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冷绝至极的背影。
“死的真不是时候啊。”这已经是君临今日第二次惆怅地抱怨这句话了。
逆天眼波微沉,没有说话。
君临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她搂到怀中,轻轻地揉了一把,“陈内侍与那几人,在宫中多年,手里哪能没有十几条人命,这种奸佞之徒,杀就杀了,根本无所谓。更何况杀他们是我的意思,与你没有丝毫关系,你勿须烦扰。”
逆天恹恹然地瞄了他一眼,其实他心思一动,她就明白了,这几个小人,杀不杀的确无所谓,让君临真正动了杀机的,是那名小厮临终前祸水东引的诡异一眼。
君临知道,天儿是被那小厮栽赃的,可陈内侍他们几个笨蛋却不这么想啊,难保今日放过他们,他日宫中不会谣言四起。
君临是出于爱护,才要一不做二不休,除去这几人,把事情兜下来。
但逆天倒不是怕那些谣言,反而是担心这谣言一起,会牵累了君临,这就是她当机立断赞成杀了那几个奴才的真正想法。
两人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出发点却都是为了对方,只需深深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
说起来,这份契合到诡异的默契,还真不知道是何时逐渐养成的。
“好了天儿,我送你回府,这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心烦。”
“太子殿下。”
君临与逆天向着来人望去,脸色顿时微微沉了下来。
大国师扎马领着三名身着白袍的祭祀人员,恭敬地站在不远处。
其身后,随着几名面容惶恐的礼部官员,想必是收到风陛下暴毙一事,急匆匆入宫求证而来。
君临寡淡的眼波扫了扎马大国师一下,讽刺地笑道,“不愧是大国师,眼线众多,这么快就收到陛下的死讯。”
扎马垂首肃立在一旁,像是没听懂君临话中讽刺之意一般,微笑着垂下嘴角。
“多隆大人。”
被太子点名的那位黑须短发的中年男子,急忙惶恐地上前几步,“太子殿下。”
“拟旨发丧。”君临握着逆天的小手,微微收紧,眼中辗转滑过一丝怒不可遏的愤恨。
“是!殿下。”多隆与身后几名大人,一下跪倒在地,瑟瑟匍匐,“微臣领旨。”
逆天扫了他们一眼,不禁微诧,她怎么总感觉这几位礼部的大人,听到太子说拟旨发丧时,好似松了口气。
三名白袍祭祀,一手横过胸口,微微欠身行礼,目送君临与逆天离去。
扎马大国师抬起一张阴暗莫名的脸,冲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
*******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分割线*********小临子X小绝子******
卡奥素来民风彪悍,帝都最繁华的,莫过于各类竞技场与武道馆,大大小小的武斗场所、随处可见的擂台,充斥着帝都街头。
相对于这些充满劲爆、浓郁暴烈之处,那些从南方传进来的文人墨客交流场所,却是不多见。
流音阁正是近两年在帝都逐渐兴盛的戏园子之一,也是颇多雅士喜欢来的地方,据说这流音阁也是天曌商行名下产业。
此处搭建极高的戏台子,两三个戏子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着,大堂里几十张桌子都满座了。
二楼雅座与包厢也都客满为患,世家贵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们,喜欢邀请一两个闺蜜,在这儿坐一下午,喝喝茶唠唠嗑,总比观赏那些血腥十足的比斗好。
淡淡的丝竹弦乐飘荡在雅室内。
香糜的气息四溢。
茯苓执着酒壶,微微低下优美的脖颈,难以抑制地心律狂跳。
不知是哪户大家的清贵少爷,茯苓暗暗想着,只坐在那里,就能感觉到逼人的气势。
茯苓几乎不敢抬眼望他。
【3…162】本章三千字()
轻袍缓带、紫衣潋滟,清贵的男子疏懒地倚靠在一侧玉椅上,纤长合度的手指,握住金樽,杯口微微倾斜。
双眸轻阖,长长的眼睫勾起一抹小扇形的弧影。
银色如雪的发丝没有绾束,凌乱地洒落在腰际,精致的面容浸染在淡淡的暮色下,除了一丝漠然,瞧不清其他神色。
但就是如此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漠,落在茯苓眼中,也是别有一丝韵味。
金樽唱晚,月斜窗纸,一梦醉兰池。
不知道这位公子,此刻正在细想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此刻这副疏离慵懒的俊模样儿,是多么的吸引姑娘心神,就连茯苓,这流音阁第一的名魁,再怎么眼高于顶,都忍不住醉心偷窥于他,这在以往是绝对没有的事。
茯苓不知道在屋子里站了有多久,久到连呼吸都快融入这一室迷贵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