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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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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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羞涩的低头不好开口。

洛醺催促:“夫妻有什么难为情的,叫一声,英子,让我高兴高兴。”

说着又流泪,是太欢喜的缘故。

英子怕她继续哭,急忙道:“三哥。”

“嗯。”鬼三小声应着。

洛醺虽然看不见,但听得见他们的甜蜜和幸福,曾几何时,因为鬼三对自己的暗恋她怕鬼三一辈子孤独终老,现在他有了心爱的女人,洛醺是真心高兴的。

这一晚她睡觉都笑醒,这一晚沈稼轩却接连被噩梦惊醒,眼前一片火海,洛醺想走出不来,这一晚鬼三和英子窃窃私语到天明,这一晚之后听说贺青松被刺。

正文 352章 此女癫狂,红杏出墙

贺青松没死,只是重伤,但老实很多,因为要修养。

刺杀他的人洛醺先是怀疑高天运,后来怀疑鬼三,后来怀疑祝子雄,甚至连父亲都怀疑到,谁都不承认,于是,成为悬案。

沈稼轩已经着手给洛醺针灸治疗眼疾,拿着刀都敢杀人的人,拿根细针对着自己媳妇手突突发抖。

洛醺看不到,但感觉到了沈稼轩的紧张,听他呼吸粗重又急促,他这样的理智冷静之人很少见的,所以洛醺说:“叔,别怕,你不扎我,我也是瞎,你扎我,我或许可以重见光明。”

沈稼轩鼻子一酸,最近不知怎么了,如此脆弱,把洛醺搂在怀里,叹口气道:“女儿一岁多了,我都还没有给你一个明媒正娶,先生曾经要求过我的,所以我再看见他感觉无地自容。”

洛醺对这个倒不以为意,既然女儿都一岁多了,现在沈稼轩敲锣打鼓的抬着花轿娶自己,有点二婚的感觉,神秘的洞房花烛夜没了,羞怯怯的感觉没了,新婚夜只能说一句:洗洗睡吧。

她抬头看沈稼轩一笑,因为习惯了闭着眼睛,长睫像森林,森林里是明净的两汪春水,沈稼轩看不到感知得到,抚摸她的小脸继续感慨。

“假如你不嫁给我,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仆人,也会有着平静的生活,我这几天细细的想,你所有的错误都是在我先错为前提,比如当初是因为我存私心,为了让你避开稼辚才把你送去奉天,因此你才认识浪雄和孔至尊。比如也是我逼你去北平配合邵男搞情报,才发生那些误会之事。比如顾芝山,我当初为了兑现对他哥哥的承诺照顾他,才没有惩罚他那次夜袭柴房冒犯你。比如也是因为我弄出那么个假报纸才让你去了北平。才让你认识了司徒盏……”

他说了好长一段,历数和洛醺有关的男人,其实突发感慨只是因为洛醺失明他感觉事态严重。心里歉疚罢了,而洛醺听来却是这样的意思。他认为自己与那些男人来往是错,他刚刚说的“你所有的错误都是在我先错为前提”,洛醺的心口有点紧,他说过不在意其实他真的很在意。

即便心里不舒服,答应父亲再不与沈稼轩争吵,她嘿嘿一笑:“这回认识高天运和贺青松与你无关了,你不用自责。”

沈稼轩差点脱口说“其实也还是与我有关”。斟酌下憋了回去,按摩洛醺的眼睛四周,舒展她的眼部肌肉,准备下针。最后在洛醺额头吻了下:“傻丫头。”

门吱嘎开了,是皓暄抱着妹妹若萱,洛秀才和祝子雄商量事情,若萱由哥哥哄着,她执意来找爹爹和娘。忽然发现沈稼轩在娘亲脑门上吻了下,不得了,挣脱开哥哥朝洛醺这里跑来。

步履蹒跚几欲跌倒,沈稼轩过去抱起她,小女娃指着自己脑门。啊啊的喊着,沈稼轩哈哈大笑,使劲亲了下。

小女娃又扳过娘亲的脑袋,在娘亲脑门她也亲了下,然后喊皓暄过来,让沈稼轩亲皓暄,又让皓暄亲洛醺,总之指挥半天,只等大家轮番都亲到了,她才跑到一边玩耍。

沈稼轩总归不是郎中,行针之时不想让外人在场,怕扰乱自己,哄了半天女儿不肯走,洛醺道:“算了,你就扎吧,刚好也吓唬吓唬这丫头,脾气太大了,秀子一直心疼她那条裤子呢。”

沈稼轩当即反对:“当心把她吓坏。”

洛醺不以为然,“你闺女,她才不会害怕,你不如边哄她边给我扎,也好缓解你的紧张情绪。”

沈稼轩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边和女儿说话,终于给洛醺扎上第一针。

不得了,小女娃猛然发现爹爹在“残害”娘亲,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跑过来撕扯沈稼轩的裤子,就是没像对付葛玉秀似的给他来一口,这毕竟是她亲爹。

皓暄过来哄不好,沈稼轩唯有停下施针,蹲下身子给她讲:“娘亲眼睛坏了看不到萱萱,爹爹是给娘亲治病。”

左哄右哄,小女娃好像多少听懂了,不哭,趴在洛醺腿上盯着沈稼轩的手看。

这一刻,洛醺感觉到作为母亲的幸福,之前怀女儿的不易,生女儿的艰难,带女儿的辛苦,统统忘光,教女儿朗诵诗歌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鹅鹅鹅,曲颈向天歌……”

刚吟咏到此处,小女娃又哭了:“不鹅鹅!”意思是自己不想学习背诵唐诗。

洛醺惊讶道:“叔,女儿能说三个字了。”

像若萱这么小的孩子,说两个字都已经不错,她能说三个字,沈稼轩也开心,感觉自己这个女儿将来要有大出息,继续哄:“乖,宝贝不哭,爹爹是在娘亲治病。”

洛醺突发奇想:“叔,我被贺青松放火烧,英子的哑巴病好了,我被你扎,女儿能说三个字了,假如我有更大的灾难,是不是会带给什么人更大的幸运呢,假如真是,我乐此不疲。”

沈稼轩呵斥她:“不许胡言乱语,我不准你再有磨难,我要给你的幸福都还没有实现呢。”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边的皓暄叹口气:“我找满囤去,我给他的幸福也还没有实现呢。”

沈稼轩瞪眼看着儿子,这是要搞基的调调!

皓暄解释:“我答应满囤给他讲《史记》的。”

沈稼轩悬着的心噗通落地,年纪大了,突然也有了当年母亲的意愿,那就是让儿子给自己传宗接代。

说曹操曹操就到,满囤来了,同来的还有护院魏喜,且两个人是撕扯着扭打着来到的,魏喜眼睛充血,怒发冲冠,仿佛一头公狮因为自己的母狮被霸占后的愤怒,当洛醺和沈稼轩听完他和满囤掐架的原因,果真是他的女人被满囤给偷睡了。

洛醺眼睛周围布满银针,惊骇道:“你说啥,满囤睡你老婆?他才十六岁!”

旁边看热闹的孙猴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插言:“我十六岁睡了半个金水湾了。”

洛醺一声断喝:“闭上你的臭嘴,满囤怎么能和你比。”

就因为满囤的身份特殊,他是洛醺收养,看着像姐弟,感情像母子,在沈家被下人也尊称一声“张家少爷”,他姓张,因这样的微妙关系,护院魏喜才没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而是来找洛醺让她给个说法。

“我不信。”洛醺开口就是这一句。

“先问问情况。”沈稼轩脸色肃然,反对家里人这样吵吵闹闹,抱着女儿往椅子上坐了,指着满囤:“你自己说。”

十六岁的满囤已经长成壮硕的大小伙子,好像只是过了个年,他的变化突飞猛进,所以在洛醺心里他的形象还是个孩子,但沈稼轩感觉十六岁的男孩子有了性能力,也相信魏喜不会空穴来风无端冤枉满囤。

满囤垂着脑袋,吭哧半天,才道:“干爹,让他们都走。”

干爹是他从洛醺哪里得来的,他随着皓暄叫洛醺为醺娘,所以叫沈稼轩为干爹。

沈稼轩明白他等下要说出的话必然是非常隐私,这老多人看热闹不好,于是屏退看围观的人,甚至都让皓暄把女儿抱走,只留下当事人魏喜,还有洛醺,然后告诉满囤:“这回可以说了。”

满囤不承认自己睡了魏喜的老婆,但却说出魏喜的老婆想睡他。

魏喜刚想替老婆辩解,沈稼轩一瞪眼睛,他立即闭嘴,继续听满囤讲述事情的经过。

其实满囤和魏喜的老婆来往有段时间了,府里女人习惯彼此这样称呼,嫁人的都用其丈夫的姓氏作为开头,比如称呼魏喜的老婆叫“魏喜家的”。

魏喜家的今年三十出头,三分半姿色,三级片心态,当着魏喜经常表现的三贞九烈,其实感情上早已三心二意,只因为魏喜是个区区的护院,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成为女仆,本来生活上衣食无忧的,这就像饱暖思淫欲,没了衣食之忧,她就产生了花花肠子,以她这样的姿色和身世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势必登天,但她至少可以找个比魏喜更好的,于是目光瞄准了满囤,因为满囤是洛醺的义子,身份是少爷,现在又读书识字,将来也必然有出息,委身于他,自己就可以不用再做女仆。

当然这些魏喜家的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包括满囤,她只是瞅了机会三番五次的勾引满囤,觉得是男人就好色,另外满囤人长的憨憨的,一准上钩。

满囤之所以说魏喜家的要睡他,是基于一件事,发生的时间也不太远,前几天的晚上,魏喜家的堵住从茅房出来的满囤,告诉他自己娘家来信了,可她不认字,求满囤给念念。

满囤虽然感觉此女有点色眯眯的,但因为彼此姐姐弟弟的称呼已经交往了一段时日,非常熟悉,所以随着她就去了她家里。

沈家搬来半拉山的宅子没有多大,再给那些已婚的分出独立的屋子,大家都住的非常紧凑,魏喜家的小心翼翼带着满囤回了自己的房间,是趁着晚上魏喜要值夜的空当。

信当然是子虚乌有,满囤刚进屋就把这女人抱住,嘴巴就拱了上来,抓着满囤的手就按在自己丰满的胸脯。

满囤正处于青春期,脑袋嗡嗡轰鸣,血往上涌,懵了,都不知如何招架,魏喜家的熟练的脱去满囤的裤子,也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自己的裤子,拽着稀里糊涂的满囤上了炕,自己骑了上去,眼看红杏出墙,门外有人高喊:“魏喜家的,给我剪鞋样。”

正文 353章 俊男对色女,绝招!

门外之人是刘方家的,也就是护院刘方的媳妇,和魏喜的媳妇年纪相仿,平素来往也密切,白天忙完了作为女仆的工作,晚上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做做私人活计。

魏喜媳妇听出是刘方媳妇的声音,搅合了她的好事愤愤的骂了句:“骚老婆!”

然后从满囤身上起来自己穿裤子也唧唧歪歪的催促满囤穿裤子,可怜满囤憨厚朴实的一个少年,被她这么一折腾发蒙行动迟缓,偏巧魏喜媳妇领他回家时光想着把生米煮成熟饭,竟然忘记插门,于是,她的好姐妹刘方媳妇依然像平常似的,高喊一句给个动静,然后就自己闯了进来,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见了,先愣神,接着高喊:“张家少爷,你耍流氓!”

事情败露,魏喜媳妇为了洗脱自己的荡妇之名唯有倒打一耙,指着满囤哭天喊地哭爹喊娘,边嚎叫边指责满囤想那啥那啥那啥她。

满囤不是皓暄,皓暄也很文雅老实,但真正出事他还是会据理力争的替自己辩解,这一点性格很像沈稼轩,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满囤也幸好是这几年在沈家随着皓暄读书识字大方开朗很多,面对魏喜媳妇的诬蔑,他也只能说:“我啥都没干。”

这种事情就像气象风云,没有谁敢确定,特别在男女双方上一般人更偏袒女方,特别是刘方媳妇和魏喜媳妇还是好姐妹,于是先发挥老娘们的泼辣把满囤薅头发抓脸的厮打一番,又腾腾的去找魏喜,热心过头,不管后面魏喜媳妇一声接一声的高呼她:“你回来!”

魏喜媳妇是想闹一下表明自己的清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刘方媳妇真去把她爷们魏喜给找了回来。

所以,魏喜就揪着满囤来找洛醺。

以上事情满囤描述时,当然没有作者描述的这么详细,但洛醺还是了解了大概。

“你媳妇我认识。不就是整天靠着墙根嗑瓜子说闲话的那个。”

洛醺心里已经不高兴,并非是因为她和满囤的关系就袒护满囤,而是对魏喜媳妇略有印象,却是极坏的印象,那女人言行举止就像从窑子里才被赎身似的,冷不丁不适合良家妇女的生活。

沈稼轩轻咳一声提醒洛醺话说的不妥,对待仆人,他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单方面听满囤的一面之词,必须了解实际情况作出明确的判断。再定孰是孰非。

他看了眼愤愤不平的魏喜道:“你先回去干活。此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这时鬼三也赶了过来。呵斥魏喜:“挺大个男人,和一个孩子打打闹闹,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不知磕碜。滚回去干活,咱家爷心里有数。”

魏喜走了,鬼三却提醒沈稼轩:“爷,这事不好弄啊,我倒是信满囤少爷不会干出那种勾当,但这种事老娘们就是信口开河的死咬不放,咱没证据替满囤少爷洗脱冤枉。”

听鬼三替他说话,满囤终于委屈的哭了出来:“我啥都没干,就是没干。我爹是杀人犯,我娘被骂是破鞋,我得给他们争气长脸,我一心跟皓暄读书识字,我才没那种心思。就是有,我将来也要找一个像醺娘这样好看又善良的闺女,我才不稀罕魏喜家的,是她欺负我。”

他边哭边说,然后过去墙角旮旯蹲着,脑袋抵在墙壁上,懊悔自己不该与魏喜媳妇来往。

洛醺听见了他的哭,伸出手喊道:“满囤,你过来。”

满囤擦了把眼泪,擤了下鼻涕,来到洛醺身边:“醺娘,我真的没干。”

洛醺把手掌摊开,示意满囤握住,然后道:“我相信你,醺娘会替你洗脱不白之冤,我想告诉你的事,这是一个教训,第一,假如你不和魏喜家的有过往来,她也不会胆大妄为的不熟悉就想对你怎样。第二,假如你遇事能够冷静,你是个男孩子,力气当然比她大,当时就应该立刻摆脱她。第三,跟皓暄学,男儿有泪不轻弹,学会抓住关键替自己辩驳。”

满囤小声道:“醺娘,我以后会记住你说的这三点的,可是醺娘,魏喜家的在府里出名的嘴巴厉害,死人都能被她说活,刘方家的跟她交情好为她作证,您怎么替我洗脱不白之冤啊?”

洛醺呵呵一笑,感觉扎针的地方痒痒,动手来摸,沈稼轩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要乱动,等下我还要走针。”

走针是他从那本古籍上学来的术语,就是把银针在洛醺眼部各处搅动,驱邪气通经络达到治病的目的。

洛醺接着对满囤道:“忽然想起孙猴子那句经典的话,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满囤终于思想敏锐了一回,惊呼:“醺娘,你该不会想用孙猴子去勾引魏喜媳妇,然后指证她的不洁?”

洛醺摆摆手:“孙猴子不够分量,魏喜家的我了解一点点,好吃懒做,所以我知道谁能降服她。”

鬼三听着听着,缓缓把脑袋偏向沈稼轩,目光中是惊讶,嘴角挤出一抹坏坏的笑。

沈稼轩似乎也反应过来,呵斥鬼三:“你看我干啥,不会与我有关。”

洛醺呵呵、呵呵继续的皮笑肉不笑,然后告诉鬼三和满囤:“下面是夫妻夜话,外人不宜,扯呼!”

鬼三拉着满囤听命离开,他们刚出去,沈稼轩立即道:“洛醺,我是当家老爷,不能和一个仆妇有来往。”

他说着开始走针,这种疗法只是从书上看来,没有任何现成的例子做依据,所以告诉洛醺:“假如我失败了,我就陪着你一起瞎,做一对眼不见心不烦的夫妻未尝不是件好事。”

洛醺想阻止他胡说八道,刚要扭头面对他,沈稼轩吓的急忙扳正她的脑袋:“我在给你治病呢,你背着我说话我也能听见。”

洛醺哦了声,回手摸了摸沈稼轩的大腿,想摸他胳膊他的手在忙活走针,不敢乱碰,道:“你要好好的,假如你失败了我注定瞎一辈子,你还要照顾女儿呢,皓暄我倒不担心,人家行事稳重,女儿不同,嗨呀这脾气长大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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