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稼轩继续:“孙猴子喜欢你,他却从坏人变成了好人。”
洛醺:“啊!这你也知道?”
沈稼轩仍旧:“卫强也喜欢你,人家还不是发乎情止乎礼。”
洛醺:“啊!你都知道了?”
沈稼轩看她有点紧张,明白是因为被自己识破很多事情,搂着她道:“我也喜欢你,当初因为自己三妻四妾感觉配不上你,差点把你给了稼辚,即使真把你给他了,也挡不住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像顾芝山那样因为得不到你就作恶,而稼辚那么混蛋的一个人,暗暗喜欢你还不是对你敬重。”
洛醺:“啊!你咋都知道了?”
沈稼轩呵呵一笑:“我还知道其实何冲也喜欢你。”
洛醺:“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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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芝山的报复计划失败,沈家终于平静,洛醺难得的过了几天好吃懒做的日子,想着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没什么不好,只要沈稼轩在自己身边,白天夜里都守着自己。
她每天去逗逗麦子的女儿,检查满囤的学习状况,去地里看看庄稼,还学着除草施肥等等农活,过得非常充实。
这天带着皓暄和满囤去地里挖野菜,整天大鱼大肉腻烦,回来时听门房说沈稼轩去了县里。
洛醺只以为他是去自己家的粮栈例行检查,也没多问,一直等到天黑沈稼轩才回来,且脸色非常难看。
“怎么了?粮栈出了状况?”洛醺问。
“都好,是我有点累。”沈稼轩搪塞她。
说搪塞是因为他今天去县里见的人是洛醺的父亲洛秀才,按理洛秀才是他的岳父,但沈稼轩从金水湾去的时候就感觉出自己但凡见到洛秀才一准没好事,果不其然,洛秀才先询问了女儿的状况,再道:“我找你是有件事麻烦你。”
沈稼轩唯有装着大方的道:“您说,但凡我能办到。”
洛秀才高兴道:“你能办到,并且唯有你才能办到。”
沈稼轩不怕死,怕的是他有任务交给自己,自己势必要离开洛醺,心里七上八下,硬着头皮问:“什么事?”
洛秀才压低声音:“说服大总统,国共合作,抵御外敌入侵。”
沈稼轩有点为难:“我已经远离官场,同大总统来往也少,只怕很难胜任。”
洛秀才按住他的肩膀:“你能,我知道大总统对你非常器重,是你自己执意归隐,眼看帝国主义在中国横行,同为中国人,此时必须要通力合作。”
沈稼轩不好严词拒绝,唯有道:“我可以试着给他打个电话。”
洛秀才摇头:“不是打电话,是想让你潜伏到他身边,因为说服他同我们合作不是一日两日能办成的。”
沈稼轩预感的事终于发生,厚着脸皮拒绝:“这不太现实,我家大业大,我无法分身。”
洛秀才道:“我还没有说完,为此,你必须离开洛醺。”
正文 218章 只卖身不卖艺
“离开洛醺?”沈稼轩不十分明白洛秀才的话。
洛秀才看他皱着眉头急忙解释:“是暂时,按你的能力最多一年最少或许仅仅几天就能说服大总统。”
沈稼轩对他口中的离开还是有些糊涂,问:“您所谓的离开是?”
洛秀才也知道沈稼轩和洛醺感情真挚,作为父亲他当然高兴,然而把女儿和大业对比,他总是偏颇于自己的信仰,有些为难,但不得不说:“和洛醺分手。”
沈稼轩直身而起,情绪激动袖子刮掉桌边的茶杯,咔嚓落地而碎,他没心情搭理一个茶杯的粉身碎骨,凝视洛秀才,诘问:“洛醺是您亲生女儿吗?”
洛秀才知道他是气话,仍旧理直气壮的:“当然是我亲生的女儿。”
沈稼轩想讥笑又感觉对方是自己的岳父是长辈,不能不敬,唯有苦笑:“我一直都感觉您并不爱她。”
沈稼轩说这话一方面是赌气,也有几分真心话的成分在里面,当初在奉天洛醺要去里间浪雄和孔至尊时自己抵死反对,不想她与虎谋皮以身涉险,洛秀才却同意,那个时候沈稼轩对洛秀才就存有意见,他觉得若是自己将来有了女儿,只能给女儿多于皓暄十倍的爱,因为女儿不同于儿子,儿子尽到父责就撒手让他历练,儿子是男人,是男人就得顶天立地,而女儿是需要父亲呵护的,从她生下到她长大成人甚至嫁人之后。
洛秀才被他质问得哑巴半天,开口前红了眼眶,用手在虚空中比划着:“醺儿刚生下时才五斤,好小,我看着那粉红色的小肉球,泪如泉涌,我不停的问她的娘,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吗?”
沈稼轩听他声音哽咽双手乱摆。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激,想道歉洛秀才接着道:“别人家的女儿是按照大家闺秀至少是小家碧玉的样子来教育的,我对醺儿,是按照她自由生长的方式来培养的,她五岁走路都不稳。是因为我一直喜欢抱着她。她十岁了还拿不好筷子,是因为我一直喜欢喂她,她到现在恐怕都不会洗洗涮涮。是因为从里到外她的衣服都是我洗,她不读书我从来都不逼迫,她不会针黹女红她娘离世后家里缝缝补补的事全都是我,不瞒你说,当初我很想她找一个年貌相当的男人结婚,并不想她嫁给你,因为你那时有妻儿,可是就因为是她喜欢你,我才没有说只言片语的反对。并欣然接受。”
洛秀才这番话把沈稼轩折服,连忙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您。”
洛秀才一摆手:“我可以告诉你,醺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要你和她分手正是为了保她的安全。也仅仅是暂时分手,你去大总统身边势必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我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用醺儿来对付你,你告诉我。是她暂时的痛苦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
沈稼轩理解归理解,情感上过不去:“先生您或许觉得懂您的女儿,但您不懂她对我的感情,假如我同她说分手,只怕她会立即结束生命,因为在洛醺那里,我对她的爱就像您对她的爱,她觉得是一辈子都不会更改和背叛的,突然说分手她一定接受不了。”
洛秀才忽然不知该如何决定了,想自己毕竟只是洛醺的父亲,父爱和情爱是不同的两种感情,唯有与她经历过爱情生活的沈稼轩才能深刻了解她对感情,是如何的执著和认真,一旦真如沈稼轩所言,洛醺受不了沈稼轩的背叛而走了极端,自己情何以堪,又有何颜面将来去见洛醺的母亲。
沈稼轩看洛秀才满屋子踱步,知道他进退维谷,道:“国难当头我作为男人不该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自己安逸的生活,但我不忍伤害洛醺。”
洛秀才仰头长叹:“谁让我们,谁让醺儿她生不逢时,这个时候不牺牲醺儿,或许就得牺牲千千万万的同胞,假如帝国主义继续横行,你们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无法实现,即使你能保护醺儿,带着她离开东北,可是你能保护得了整个金水湾吗?你能带走所有沈家的男男女女吗?你忍心生灵涂炭吗?”
这个问题何等严重沈稼轩当然明白,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洛秀才看他仍旧犹豫,撩起长衫朝他跪了下去:“先生求你了。”
唬的沈稼轩急忙拖住他:“先生,我没说不答应,只是我不能同她分手。”
洛秀才告诫:“这期间你不能同她来往,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醺儿是你的妻子。”
沈稼轩左右为难,最后狠狠心道:“我可以让她认为我死了。”
洛秀才瞪大了眼睛。
沈稼轩道:“一个女人,丈夫对她的背叛比丈夫死了还让她无法接受,我假装死了,然后尽快完成任务回到她身边。”
这回洛秀才又不同意了:“不行,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假如认为你死了,她会跟谁你去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个人的陷入了困境,最后沈稼轩做了决定:“对她坦白,我相信洛醺瘦弱的身体里有着巨大的能量,她一定理解我要做的事,并支持我,最多分开一年而已。”
唯有如此,洛秀才同意,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定下,只是沈稼轩回来后迟迟不敢给洛醺说。
夜里,沈稼轩拥着洛醺躺在床上,他鼓足了勇气想告诉洛醺,为了让洛醺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正义,他先制造些氛围,问洛醺:“会弹《胡笳十八拍》吗?”
《胡笳十八拍》是著名的古琴曲,传为蔡文姬所做,讲的是汉末大乱时蔡文姬被匈奴掳走后不幸的遭遇,沈稼轩想以此来提醒洛醺,假如国不国,家势必不家,民也将不民,想让洛醺理解自己必须离开她,为了民族大业。
洛醺不知他设下这个伏笔是为了别的事,还以为只是探讨琴艺,爬上他的身子,挤眉弄眼坏坏的一笑:“会,但是本姑娘只卖身不卖艺。”
沈稼轩被她顽皮的话挑逗得按耐不住,回应:“那么本公子该用什么来买姑娘的身呢?”
洛醺双手握着他的脸,莞尔一笑漾出两个深深的梨涡:“一辈子的爱。”
沈稼轩心里倏忽一紧,还没开口给她说分开的事自己先痛得不行,侧头咬住她的手指,吮吸下,意味深长道:“没问题,但我需要姑娘你卖身给本公子之后,附带送本公子一个女儿。”
洛醺佯装要想一想的模样,好一番深思熟虑才道:“恕本姑娘整天五迷三道,如果稀里糊涂的送你一个儿子,要不要?”
沈稼轩脑袋使劲的点着,朝她磕头的架势:“替沈家的列祖列宗对姑娘的慷慨感恩戴德,儿子要,不如姑娘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然后再送我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太单调了。”
洛醺娇羞的伏在他怀里,声音轻的像柳絮拂过:“好哒。”
沈稼轩吻了下她的头顶,夫妻情话绵绵,搞的他竟然忘记打算告诉洛醺自己要暂时离开她的事,看洛醺像个小虫子在自己身上蠕动,他动手解洛醺的衣服,洛醺抓着他的手:“干嘛?”
沈稼轩噗嗤笑了:“光说不练假把式,组织语言只能成为词章却不能成为儿女,要想制造出儿女,必须得身体力行。”
他说着抽出自己的手,把洛醺的小褂褪了下去,接着扯下她的抹胸,两个人赤裸相触本不是一次两次,然而沈稼轩每每接触到洛醺的躶体都会像第一次时亢奋,继而蹬掉她的裤子,双手捂着她的小屁股蛋,舔了下她的耳朵,柔声道:“可以吗?”
洛醺已经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异样,呼哧坐起骑着他,调皮道:“今晚本姑娘就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沈稼轩身子一侧把她压了下去:“我不信,每次一会功夫你就告饶了。”
洛醺双手捂着眼睛总是难改害羞:“不信试试看。”
沈稼轩把脑袋伏在她双峰之间,用手托起她的小屁股蛋,喃喃道:“醺,你记住,我会给你一辈子的爱。”
洛醺哧溜滑下去,让自己的嘴巴对着他的嘴巴:“我现在学会接吻了。”
沈稼轩美美一笑:“好啊,我就静等享受美人恩了。”
洛醺学着他平时亲吻自己的样子,吸住他的唇,用自己的舌尖碰了碰他的舌尖,没等发挥到极致,沈稼轩却受不了,张开嘴巴裹住她的唇,把自己深深潜入她的身体,听洛醺一声娇弱的呻吟,他自己情绪高涨得大喊大叫,粉帐低垂,上面是好一幅鸳鸯戏水的图案。
一夜欢愉,如两条蛇痴缠,沈稼轩竟然忘记该说的事,第二天早晨洛醺嘟囔道:“我梦见有个小东西种在了我身体里,好漂亮好漂亮,就像一朵花,你说是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女儿?”
沈稼轩打算早晨继续那个分开的话题,听她说这的话,开心得只顾着亲吻洛醺:“真的吗?我有了女儿?”
洛醺嘻嘻一笑:“嗯呢。”
正文 第219章 男记、男妓
谢谢“水烟烟”的五个钱袋子,欢迎亲继续刷屏,偷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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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沈稼轩没敢告诉洛醺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恐她担心,于是就以去香港考察为由,打算此后举家南迁离开东北是非之地,想着既然是去香港,路途遥远洛醺势必会相信自己有可能几个月甚至一年不归。
果然,洛醺信以为真,当然也就哭哭啼啼的把他送走,沈稼轩表面故作平静,想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心爱之人,心如刀绞。
沈稼轩走了,洛醺学着古人笨拙的方法在墙上画道道,每天一次,非常认真,画到六十多条的时候,忽然这一天祝梦蝶从县里过来,交给洛醺一张报纸。
洛醺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新奇之事,接过报纸一看,头版头条赫然是一张照片,登载的竟然是沈稼轩,并附带几个墨黑大字,沈稼轩被刺杀身亡。
洛醺久久的,呈着手捧报纸的姿势凝固成一尊石头,大脑中所有的思想被褫夺一空,半天回过神来,然后把报纸翻来覆去的看,还以为是祝梦蝶跟自己开的玩笑,报纸是真,她又咬了自己的手臂,疼,不是做梦。
“洛醺,报纸是我从何冲那里发现的,何冲没有告诉我大概是沈司令有交代,不想被你知道这件事,可是我觉得你是沈稼轩的妻子,你最应该有理由了解,再说这是早晚的事。”
洛醺突然冲出门去,扯破嗓子的喊鬼三:“备马!”
鬼三不明所以,备马就备了两匹,洛醺翻身上去直奔县里,他紧随其后。
到了县里洛醺又直奔沈稼辚的司令部,守卫说他去了县府,洛醺又飞奔去了县府,也等不及通报就往里面闯,守门的士兵偏巧不认识她,横加拦阻,鬼三就告诉他们这是沈家大奶奶,士兵本着职责仍旧不让她进,只等吵吵嚷嚷的把沈稼辚惊动而出。
“妈了巴子,这是我大嫂。”沈稼辚骂骂咧咧的过去,把士兵踢开,然后揽着洛醺走了进去。
洛醺没有坐没有喝茶,急吼吼的问:“你大哥被刺杀之事是否属实?”
沈稼辚端起茶杯的手一抖,报纸他看了,事情并未确定,却不料被洛醺得知,就是怕她着急上火才想隐瞒,赶忙道:“当然不是真的,我大哥是什么身手,想刺杀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洛醺总算松口气,“可是,那报纸是怎么回事?”
沈稼辚合计下:“我觉得是有人造假,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往北平打了电话询问这家报社,在等消息。”
洛醺就想插翅飞到沈稼轩身边,哪里还能有耐心等,催促沈稼辚:“坐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去一趟。”
沈稼辚左右看看,为难道:“我不仅仅是剿匪司令还是县长,你看我这整天忙的,实在脱不开身,再说我就是去了也见不到我大哥,他分明是说去香港,不知哪个乌龟王八蛋搞这么一桩,北平我认识人多,已经请人去调查,你放心吧。”
沈稼辚的淡定是久经沙场历练出的,行事也是有条不紊,否则就不会自比曹操,但洛醺无法平静,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转圈:“他的照片在报纸上,我怕是真出了状况。”
沈稼辚不以为然:“偷拍一张照片不会很难,我们俩不也是被偷拍过吗。”
洛醺没了耐性和他纠缠,扭头就走:“你不去我去。”
沈稼辚想拦阻,她却匆匆找到大兰子,把沈家暂时托付她看管,说自己要去北平找沈稼轩,大兰子答应下来,并同她回了金水湾。
洛醺又交代了老杜老鲁等人一些事,现在顾芝山走了,沈稼辚又是县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大兰子照顾好两个孩子,那就是皓暄和满囤。
她收拾好行李就要出发去北平,鬼三也拎着一个包裹。
“我一个人就行。”
鬼三摇头:“咱家爷临行告诉过我,必须时时刻刻保护您。”
洛醺道:“好吧,多个人遇到事情也好商量。”
说走就走,坐了火车就去了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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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对于洛醺算是陌生,但对于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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