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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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农家-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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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壑丘摆摆手,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我没事儿,去把清颜叫过来。”说罢,他便闭上了双眼,嘴角的血迹也不曾擦去。

    老管家轻手轻脚的的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宫壑丘倏的睁开眼睛,如果他手中有一把长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杀了那对奸夫*,他们还要不要脸了,难怪,难怪清颜会说那样的话,之前他还觉得很可能是清颜在搬弄是非,虽然她跟后宅的这些女人不同,可她如今正在后宅之中,那免也会学的一二。

    实话说他最初是不相信清颜的,毕竟自己的夫人端庄优雅,怎么会做出这种混乱不堪的事儿来呢,而且苏牧不是别人啊,是她名义上的义子,还是羽儿看上的男人,他们这叫什么,这叫什么!

    可那个戴全,是他自己埋在宫夫人身边的人,不会出错,可以相信的程度堪比老管家,但戴全,这次,因为知道了这样的事儿,不得不死。

    清颜也知道了,宫壑丘确定清颜是知道的,他曾在心底闪过那么一瞬间的杀意,不过随后,他就舍不得了,高处不胜寒,人人敬仰他,向他献媚,可他真心相待的人不多,清颜算一个,哪怕他依旧也派了人监视她。

    清颜进来的时候,发现宫壑丘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老管家说宫壑丘吐血了,清颜是开心的,想必是那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宫夫人跟苏牧苟且的事儿。

    清颜用帕子沾了些水,轻轻地替宫壑丘擦去嘴角的血迹,宫壑丘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凌厉的看着清颜,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清颜笑道:“相爷,您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什么呀,我知道什么了?”

    宫壑丘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夫人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所以那日你才那么说,清颜,知道这件事儿的人,我都已经杀了,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知道,自然是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她才会家破人亡,沦落至此,在仇人的枕边睡了好几年。

    清颜心中痛恨宫壑丘如同痛恨自己一般,“相爷叫我来,是要杀了我吗?你是要用剑刺死我呢,还是将我沉河,亦或者赏我一杯有毒的酒?”

    宫壑丘呆呆的看着清颜的脸,说到死的时候,她还能够这么平淡,真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他刚刚真的是想过要杀了她的,杀了所有知道这件事儿的人,包括苏牧。

    笑够了,清颜顺势坐在了宫壑丘的腿上,“我知道您的手段,可我更知道,您一定舍不得我!”她用另一只手拿过帕子,若无其事的替他擦掉嘴角的血污,“我也不是很确定,可我不希望您受这么大的欺骗,无非是给您提个醒而已,不过如今看您这般,想来是事实了。”

    “我要杀人了!”

    “恩!”她也要杀人了,清颜在心里道,姐姐说的那个无忧无路的小山村,她曾经去过,有一大片的花田,不过这辈子可能再也去不了了。

    “不过在杀人之前,我要找到一样东西。”

    难道是账本,宫壑丘想找的跟自己找的是一样的东西,清颜不动声色的试探道:“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啊?我那里有没有?”

    “你那里怎么会有,要不是这个东西,你觉得我会由着她那么欺负你吗?”

    “哦,看来这东西对您很重要了,等找到了也借给我看看,这样我也可以仗着知道了欺负别人去。”清颜笑着道。

    宫壑丘摇摇头,“你若真的知道了,只怕我就不得不杀你了,清颜,别逼着我杀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清颜心中一怔。

第396章 奸情败露

    心中关于宫壑丘的猜测浮想联翩,连最坏的打算也做了,可瞧着他不动声色的模样,实在难以预料,不管了,既然抱了必死的决心,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如今拖一天是一天吧。

    宫壑丘知道宫夫人有了奸情,虽然已相信了十之**,但他不亲自见一面还是不会相信的,本来苏牧是想要离开的,但宫夫人似有不舍,趁着宫壑丘进宫商量伴驾的事儿,她便约了苏牧前来。

    苏牧犹豫再三,既然决心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那就做个彻底,今天就去同义母,没错他重新唤回了以前的称呼,他不想再牵着这些是是非非,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她若想要离开,他也可以养她钟老,但这种关系,实在难以维续了。

    宫夫人并不知道宫壑丘说的进宫是假象,他等的就是亲眼见到二人,其实何苦呢,板上钉钉的事儿,看到了也是让自己更加难看,但宫壑丘这个人就是折磨的奇怪。

    “牧郎,今天你就要走了,我特意亲手做了你爱吃的饭菜,来你尝尝!”宫夫人主动的贴上苏牧,苏牧却推开了他,犹豫再三,还是要跟她说说这件事,“义母,这次我走后,便不会再回京城了,过去的是是非非,都让他过去吧,当然,我很感激当年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可是这么多年,我把自己当做您的宠物,逗您开心,完全失去了自我,我觉得也够了,如果您觉得不够,那还有什么条件,您只管提,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宫夫人两根筷子夹着的排骨滑了下去,掉进汤碗,溅了苏牧一身,纯白无暇的衣衫上面满是油点,宫夫人伸手去替他擦,苏牧却躲开了。

    宫夫人眼里有泪,“义母,你叫我义母,是啊,我是你的义母,呵呵……”

    连最后一个人也要离开她而去了吗?为什么她想要留住的,珍爱的的人都这样一个个的舍她而去。

    “义母……”

    这具义母何其讽刺,宫夫人癫狂一般的咆哮道:“别叫我义母,我不是你的义母,你是我的爱郎,你说这一辈子都会守着我的,可你刚刚说什么了?牧郎,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吧?”

    在宫夫人的期待中,苏牧毅然的摇了摇头,“对不起,义母,我会奉守承诺,照顾你一辈子,可这种关系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了。”

    宫夫人气的把桌子上的饭菜碗碟全部扫落,劈里啪啦,落了满地,碎成了片,如同她的心,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留住苏牧,不能让他离开,他这一走,只怕终身也不会再见面了。

    “牧郎,哦不,牧儿!”宫夫人生怕苏牧会生气,所以及时的改口,“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好,你说恢复母子关系就母子关系,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别离开我,陪陪我好不好?羽儿走了,你要是也走了,我会活不下去的。”

    苏牧头一次发现她的头上也有了白发,不多,应该是自打宫羽死后才冒出来的,不得不承认,他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她拥有尊贵的身份,万人羡慕的荣宠,她的男人更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堂堂相国,在外人眼中对她敬爱有加,可只有他知道,她一个人时有多么寂寞,还记得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喝醉了,彼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可以说,她是他的启蒙,而他到重新见到宫羽后,一直只有她一个女人。

    碰宫羽的时候,带着报复的快感,可面对宫夫人的时候,更多的则是一些怜悯,亦如此刻。

    “牧儿,别走……别走好不好,留下来!”

    苏牧承认,他心软了想要伸手替她拢一拢耳边的碎发,以前每次见到她,都画着精致的妆容,从来没有邋遢的模样,可最近,他见了太多次,她还时常发呆,海棠说,只有他来,夫人才能开心的笑出来,其余的时候,多是躲在被子里哭。

    隔着一道门,宫壑丘也能隐约的感受到屋中的暧昧,还有刚刚那些话,足以证实下人听到事情,好个*,居然连自己的义子都不放过。

    海棠被赌注了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如往常的在院子口放风,发现老爷一脸怒气的还带着几个家丁过来的时候,她就想要通风报信,其实海棠还算是个衷心的奴才,可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那男人太有力气,手像是钩子一般牢牢的牵制住她。

    她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动静,虽然她对夫人和苏公子的事儿有些猜测,但也是在这一刻得到证实,惊讶的同时,更是为夫人担心,老爷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儿,夫人的下场,不敢想象,急的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苏牧并没有想要放弃离开的念头,只是觉得她哭的太伤心了,给她个拥抱,作为最后的留念,可他刚刚伸开双臂,宫夫人见状破涕为笑的那一刻,宫壑丘推门而入。

    二人都惊呆了。

    海棠这时也被身后高大的家丁一把推在地上,哭着道:“夫人,奴婢……”

    宫壑丘对老管家吩咐道:“把这个贱婢拖出去喂狗!”

    宫夫人却挡在宫壑丘跟前,“不可以,不许动海棠,你们谁敢动她,我跟你们拼命!”

    宫壑丘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像他这么自负的人,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海棠连哭都没来得及哭,便被拖了出去,当然是捂住嘴的。

    宫夫人护在苏牧跟前,“宫壑丘,你不能伤害牧儿,所有的错我一力承担,放过他吧,你来了多久?都听到了是不是,他要离开的,是我不让。”

    苏牧是感动得,然而这个时候让他大义凛然的把错一力揽在身上,他却没有这个勇气,此刻的宫壑丘就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带着想要把他撕碎的怒气,一把推开宫夫人,宫夫人被推的摔在了地上,额头磕在了桌子上面,流了些血,可这种场面,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宫夫人想要再冲过去护着苏牧,然而却被人拉住了,她开口谩骂,然而宫壑丘只需要一个眼神,下人们就堵住了宫夫人的嘴。

    宫壑丘步步逼近,苏牧退无可退,身后是已经是桌子了,宫壑丘抄起一旁的花瓶,照着苏牧的头便砸了过去,苏牧倒在地上,刚刚被宫夫人扫落在地的碗碟碎片刺进肉里,顿时鲜血淋漓,染湿了白色的绸衣。

    宫壑丘从始至终没有对苏牧说一句话,“带走!”

    家丁便把砸晕的苏牧拖了出去,过程中又扎了不少的瓷片,而身上的已经彻底红了,看的有些触目惊醒。

    宫夫人则被关在自己的房中,院门口和屋门口都有人守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宫夫人像疯了一般的嚷着要见宫壑丘,然而大家都说宫夫人疯了,没有人相信,至于苏牧,定然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宫家的地牢里,苏牧被折磨的已经没了人模样,而宫壑丘还不解气。

    “你跟那个贱女人不清不楚,还敢让羽儿为了你私奔,苏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苏牧的眼睛发胀,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脸上也没了好地方,鞭子所过之处皮开肉绽,“谁也不是,既然被抓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声音沉重而沙哑,宫壑丘打了一会儿,便有些累了,吩咐那些手下,狠狠地打,没说什么时候停,只要留口气就行,他要苏牧活着,哪怕是他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觊觎,染指更是不行了。

    宫夫人喊了两天,没人给她送饭,没人跟她说话,也没人给她回应,她像是跟这个世界隔离了。

    “我要见清颜,宫壑丘不见我就不见吧,让我见见清颜!”

    “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个真不行啊!”

    宫夫人从手腕上撸下镯子,以前戴的时候刚刚好,哪里这么轻松就能脱下来,不过两日光景,她竟然瘦了好多,“这个给你,你去给清颜通个话,让她来见我,我有她想要的东西。”

    守门的下人哪里见过这么之前的好东西,犹豫了一二,“夫人,现在不行,等天黑的时候,我去给您跑一趟,不过成不成小的可就不敢保证了。”

    看门的跟那日过来捉奸的人不是同一批,所以并不知道夫人犯了什么错,见她叫了两日,嗓子都哑了,也着实可怜。

    天黑的时候,清颜果真来了。

    “开门!”清颜道。

    看门的下人有些犹豫,“这……”

    “这什么这,还不开门,老爷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呢,不会落到你头上!”清颜冷了脸。

    下人们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照着做了,如今宫家变了天了,大小姐是了,夫人疯了,往后宫家内院当家做主的可就是这位清颜姨娘了,而且老爷十分宠她,料想也不会为难她的。

    门开了,外面月光清幽,而宫夫人的房中却一片黑暗。

第397章 交换条件

    宫夫人看到清颜,并没有气急败坏,哪怕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三天没换过了,头发也凌乱不堪,一屋子的菜酸腐的味道,可她仍旧维持着自己的骄傲,“恭喜你了,你赢了!”

    清颜冷笑,“夫人此话怎讲?”

    欧诺个夫人脸上的笑容一敛,手握成拳,咬牙启齿的看着她 ,恨不得冲过去撕烂她的嘴脸,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害的她落到这步田地,如今苏牧生死未知,比起自己,她更担心的是他,不管是儿子也好,情郎也罢,她都不想让他有事儿。

    “清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一日不是什么猫儿,是你对吧?你知道了我跟苏牧的事儿,所以便去告诉了老爷,对不对?”

    清颜大方的承认了,“没错,那日的就是我,可夫人这个可怪不到我头上吧,若你跟那苏牧两个人没有任何事儿,我就是凭空捏造给老爷听,老爷也得相信不是,那日听说老爷可是亲眼所见啊!”

    “清颜,你以为你赢了?呵呵,你敢不敢说为何来我的院子?你是别有意图吧!”清颜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就要否认,别的她都可以光明磊落的认下,唯独这件事儿不可以,她不能暴露身份。

    然而她否认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宫夫人却抢了先,“行了,别否认了,你当我不着你的真实身份,窦春城是你的父亲对吧,你接近宫壑丘,为的是替父报仇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清颜道。

    宫夫人也不是善茬,“窦春城,邯州府尹,上任的路上遇到山贼,一家人不幸遇难,然而两个女儿却逃脱,长女窦淑娴,次女窦淑媛,清颜,我现在是不是该该叫你窦小姐呢?”

    清颜没想到居然被她查的这么清楚,然而宫夫人的话还没有结束,“我可以告诉你,没错,你爹以及你一家老少的死,都宫壑丘做的,因为你爹知道了宫壑丘贪墨军资的事儿,所以便把他调往别处,而路上,就派人杀了他,只可惜当时你们逃脱了,不然,这件事儿恐怕没人再提起。”

    可惜,她居然用可惜来形容大难不死的姐妹来,清颜发现其实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她骨子里一样的冷血,不过再冷血的人也有她要保护的人,她叫自己来说了这么一大堆关于她身世话,一定是要她做些什么,

    因为苏牧还被关着。

    清颜面上有一丝松弛,宫夫人看的仔细,“你猜对了,我叫你来,不是为了揭你的老底,我能让下人把你弄来,就也能想办法把宫壑丘叫来,比起让你死,我更希望让一个人活着。”

    清颜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个人我救不了。”

    “不,你一定能救,只要你救了苏牧,我便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那日你来我院子里,无非是想要找那本账册吧,不仅是你在找,这些日*壑丘也在找,清颜,你该知道那本账册对你、对宫壑丘有多重要,他得到了,你们便再也没有机会搬倒他,为你的父母报仇。”

    清颜不苟言笑,“账册果然在你手中。”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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