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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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修真记-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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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莲放低了姿态,温柔地请求:“她都快死了,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总得让我跟她最后说几句话……现在里面又没有别的病人,通融一下可以吗?”

医生最终被她打动,跑去和护士交涉了,趁这个时候,岳青莲闪身到办公室外的公用电话旁,塞进几枚硬币,拨通了夏英杰的手机。

电话那头,依旧是夏英杰破锣一样的嗓子:“喂,哪位啊?”

“夏英杰,是我,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啊,只要你打电话,啥时候我都方便,干啥啊?不会又请我吃饭吧,唉,你说两天吃你两顿,吃得这么勤……其实我不太好意思。”

“行了,这次你帮我一个忙,别说两顿了,我连着请你一个月。”

夏英杰顿时大喜:“这么好?可不可以打包?”

“吃上再说打包吧,你听我说,就是那个,在法力啊,符咒啊,还有各种总之是不可思议的手段里面,有没有一种,表现出来的症状是受害人脑电波紊乱,像被大功率电流刺激过一样,。电子书。而导致生命垂危的?”

夏英杰小心翼翼地问:“弗萝拉,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我现在就在医院,医生是这么跟我解释的,我觉得以常理而论这很像是你我都明白的,属于某个特定群体才能做到的,所以问你……”岳青莲嗓子里忽然一阵堵塞,她用力咽了口唾沫才能继续稳定地开口,“我也只认识你一个懂这些的了。”

夏英杰犹犹豫豫地说:“当然是……有的,搜魂术并不高深,学起来也不难,只是要看个人修为,除非是压倒性的道行差距,一般不是很灵,人类的记忆实在是太复杂了,很难一下就找到想要的东西。而且会对受术者造成很大的伤害,重者发疯致死,轻者也会变成白痴,所以一向为人不耻,我们家可从来没人用的!”

岳青莲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着:高彤除了往脸上抹点稀释灵泉之外,可以说一点修真基础都没有,任何修道者对上她,那都是‘压倒性的道行差距’,究竟是什么人!丧心病狂地对一个普通人下这么大的狠手?就为了得知灵泉的一点线索?

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袭击高彤的人是不是已经从高彤脑子里搜到了关于自己的记忆,反而满腔怒火,那个人真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就看看到底谁“道行高深”吧!

家里有小麒麟坐镇,她倒不是很担心,现在最主要的,是这边的高彤。

“有办法破解吗?”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点哽咽,上次在金鑫大厦里遇见妖怪,也知道死了人,但这次不同,高彤是她的同事,天天见面,音容笑貌都在眼前,忽然一下子就因为自己卖给她的灵泉护肤水而招来杀身之祸,岳青莲怎么也过不去自己心上这道坎。

“也不是没有,如果还没死的话,是可以用镇魂收魄,宁神养气的办法恢复正常的,这样吧,我马上发个短信给你,里面有一段咒语,你在她耳边念,念的时候要专心,要用那个那个的力量,你懂的。”

岳青莲忙不迭地点头:“我懂!”

“另外,我给你发几张图过去,是三个符咒,你照着,看好位置,用清水在病人的印堂和两手心画上,最好是无根水,你买瓶纯净水也可以……哎呀我的手机发不了彩信,你等着,我去借个手机。”

岳青莲发急地说:“夏英杰,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唐突,不过看在朋友面上,你就不能过来一趟,帮帮我吗?!”

又是咒语又是符咒的,还是三个?!她这个比半吊子还要半吊子的初等修真者怎么应付得了!这可关系到高彤的命啊!

电话那头忽然沉寂了,夏英杰干笑着说:“不是我不帮你,嘿嘿嘿,都说了,我不是你们那圈儿里的,我过去,过去也没用啊。”

“都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你还跟我遮遮掩掩的!你说你不是修的,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连符都会画!”避免惊动别人,岳青莲压低声音怒吼,“这种一戳就穿的谎话,你就不能少说点?!”

“我没……”

“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夏英杰,你上次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我很感激你,把你当朋友,承认过去是我狭隘,错看了你,这次为什么你就不能来帮帮我呢?照样是一条人命啊!”

她说得激动,夏英杰那边却寂静无声,过了一会才听到他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很轻:“对不起啊,弗萝拉。”

然后他挂断了。

一分钟之后,岳青莲的手机上收到四条短信,一条咒语,和三个符咒。

不是和这个猥琐男置气的时候!这个时候还是要靠自己!

岳青莲握紧手机,买了两瓶纯净水,在护士的引导下,换装进入ICU。

67、卫总请客

夏英杰的短信写得十分详细,连部分生僻字的注音都给她括号标注了出来,咒语并不长,二十几个字而已,岳青莲扫了一眼就全部记住,一边翻着彩信,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上纯净水在高彤眉心画着第一个符,一边开始念。

她知道夏英杰说的‘那个那个’的力量是指自己体内的金色灵力,可是尽管她经络内满盈着灵力,却还是不懂得使用,画符还好办,她试着把灵力逼入手指端的细小脉络中去,直到指尖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才蘸着水开始照着葫芦画瓢,这样多少也有点用处吧?

可是念咒的时候,要怎么运用‘那个那个’的力量?难道说把灵力压到嗓子周围?她试了一下,感觉十分怪异,嗓子火辣辣地疼不说,发出的声音奇怪逼仄,吓了自己一跳。

时间不多了,还是先念吧。

她用食指涂抹着水,淡淡的金光映着高彤的皮肤,一闪即逝,好像没入了皮肤以下,这让岳青莲稍微宽慰了一点,感觉应该还是会有效果的。

“太清化结……三境三映……五气蒸腾……灵光覆身……腾清上炁……啵罗释罗……唎哼哇琍……”她下意识地怕念错这段拗口的咒语,每一个字出口之前,都暗暗在心里摹绘着这个字的本型。

如果有金丹期以上的修道者路过,看到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她每一个音吐气出声的时候,都有一个金色灵力凝聚而成恍若实体的字,从她嘴里飞出来,隐入高彤的百会穴,化成道道青光,一一点地修复着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紫府识海。

岳青莲就这么近乎麻木地一遍一遍在高彤眉心和两手心画着符,一遍一遍地念着咒,她声音很低,护士进来查看的时候也只以为她是在跟病人说话,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并没有多加怀疑。

两瓶纯净水很快就用光了,高彤依然是沉睡的样子,岳青莲把空瓶拿起来,准备出去丢掉再买,她本来心里就毫无把握,这个时候看不到一点效果,开始恐惧地胡思乱想:会不会是自己念错了?还是有什么地方画得不对?夏英杰会不会一时糊涂发错了短信?这符咒看上去都一样胡儿马虎的,他万一弄混了怎么办?

正在忧心忡忡,床上的高彤忽然身体颤动了一下,从齿缝间溢出细微的呻吟。

岳青莲一惊,凑过去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高彤?格瑞丝?能听见我说话吗?高彤?!高彤?”

高彤紧闭的眼睛猛然瞪大,眼珠可怖地向上反白,这么近的距离,吓了岳青莲一跳,紧接着,她身体痉挛地抽搐起来,手臂一挥,挣脱了绑在手上的留置针管,死死地抓住床单,从嗓子里发出类似受伤野兽般的悲鸣:“呀……啊……”

没等岳青莲去按呼叫铃,医生护士就一拥而入,手忙脚乱地开始抢救‘病人突然出现抽搐现象,怀疑脑部细胞不可逆损害,神经病变加剧……’‘十毫克安定静脉推注,十五毫克安定加入输液中……’‘按住她!’‘小姐你在这里妨碍我们治疗,请你出去……’

护士过来拉岳青莲出去,她才如梦方醒,又气又急地喊:“高彤!我知道你听得见!一定要坚持住!听见没有!”

“病人家属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还是请在外面等吧。”护士连哄带劝地把她给弄出了ICU,迎面是一张今天下午才见过的脸,年轻警官好整以暇地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看见她的时候掩藏不住眼睛里的得逞:“岳小姐,你不是说下班之后来看望病人的吗?这么早就过来了?这份感情真的比朋友还要好啊。”

身心俱疲的岳青莲这个时候没精力再应付他,索性选择了最无赖的办法,貌似天真地瞪大眼睛:“您哪位呀?我们见过面吗?”

年轻警官一愣:“岳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下午两点的时候,不是刚见过一面吗?”

“您认错人了吧?”

“懋华金控,风险投资部,项目主管,岳青莲小姐?”

岳青莲抖抖身上穿的粉红色呢大衣:“我就说你认错了,那是我姐姐,别人都说我们长得很像,我是她妹妹,我叫岳太白。”

这么厚脸皮的借口,让年轻警官目瞪口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岳青莲也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像夏英杰了。

“岳小姐,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只想让你正面回答我几个问题,又不是要抓你。”年轻警官摸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凑到耳边,一边用目光控制她可能的逃跑路线一边轻快地说:“麻烦你接一下风投部岳小姐。”

他看了岳青莲一眼,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琦琦清脆的声音:“抱歉,弗萝拉在开会,您是哪一位?如果有什么我可以转达的请您留言。”

“这个电话很重要,请她出来接听一下好吗?”

“那好吧,请您稍等。”

岳青莲低下头,忍住唇边的一缕蔑笑。

电话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琦琦大声地说:“对不起打扰一下,弗萝拉,有一个自称很重要的电话……”

然后是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琦琦的脚步踢踢踏踏地回来,再拿起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声带委屈:“不好意思,会议十分紧张,弗萝拉实在不能现在来接您的电话,如果不方便留言的话,请您过一会儿打过来好吗?”

年轻警官的脸色变了又变:“那谢谢了。”

他挂了电话,悻悻然看着岳青莲:“岳小姐,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还是希望你和警方合作,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

这个时候医生护士三三两两地从ICU里撤了出来,岳青莲心头一紧,简直不敢去想他们这么快结束抢救是意味着什么。

年轻警官向为首的医生出示了警官证:“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没想到啊,奇迹,真是奇迹!”医生的声调都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病人的情况正在好转,脑电波正逐渐向正常人的范围内发展,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啊!”

他走上前和岳青莲大力握手:“值班护士跟我说你一直在跟病人说话,也许这就是她转危为安的原因!人类的大脑是个神秘的禁区,我们的确还有很多需要研究,唯一肯定的就是,绝对不能忽视感情的力量。”

岳青莲心上的大石头一下落了地,背靠着墙,喘了口气,镇定下来才抽回手问:“那就是说,她没有生命危险了?”

“目前看来是没有了,刚才注射了安定,可能会睡上一觉,等醒来的时候,我们会再做进一步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年轻警官追问:“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八个小时之后吧,视个人体质有所延长。”

受害人活了下来,这是比什么都直接的证据,年轻警官一下子就不再纠缠岳青莲,彬彬有礼地说:“刚才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小姐。”

然后他就忙着去和医生护士确认在受害人醒来之前的警力保护事宜去了,岳青莲趁机溜之大吉。

本市颇富盛名,装修豪华,价格宰人的长乐宫,是和紫云轩齐名的‘吃范儿胜过吃饭菜’的地方,一般来说,自己掏钱吃饭的主儿没有来这里的,不是公款,就是请客,卫总上一次来还是宴请一位外地高官及其家属,账单上的数字让他牙疼了好几天,这次他居然把晚饭定在这里,陶韬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老板被什么刺激得有点不正常了。

包间在三楼,一路上悬挂的精美宫灯和穿着汉服襦裙的服务员让人眼花缭乱,陶韬陪着卫总沿着漆得红亮的楼梯一边走,一边试探地问:“您到底想什么呢?小师叔是自己人,又不会挑理的,本市那么多家上档次的餐厅,非要选这家。”

“你懂什么,我这是先高高地架起他来,免得他回去告状说我欺负小孩子,再说了,这顿饭是我私人请,又不算招待费。”卫总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老夏没跟来吧?”

“没有,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办公室加班呢。”

卫总点点头松了口气:“那就好……”看到执行秘书脸上的坏笑,才又说,“我不是在乎多请一个,你夏哥那个人,一沾吃的就无敌了,我担心四人席面,都不够他一个人吃!”

“您哪,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您是担心夏哥等会走的时候,打包十份八份鱼翅鲍鱼吧?”陶韬笑着说,抢在前面推开了包间的门。

房间里也是做中式装修,一水儿的仿红木桌椅,地上铺着黑底红花的大地毯,四角悬着宫灯,头顶一个八角琉璃大吊灯,也是做成古典式样的,垂下流苏璎珞,明亮而不失柔和地照着桌面。

因为是包间,一进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八个小碟,干果蜜饯兼而有之,陈初早到了,静静地坐在一边,虽然穿着和夏英杰一样的皱巴巴西装,但腰板挺直,肩平背削,别有一番少年英雄的正派气概,卫总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挺拔得像柄利剑一样的少年,怎么会和那个走哪里瘫哪里,癞皮狗一样的夏英杰是亲戚?

陈初看见两人进来,腰杆一拔,站了起来:“卫叔。”

“坐,坐吧。”卫总摆摆手,自己坐下,服务员送上热毛巾,他一边擦手一边礼节性地客套,“你来了这几天,我忙得很,也没招待你,正好,今天请你吃顿饭。”卫总从陶韬手里接过菜单递给他,“想吃什么?”

陈初抬手推拒:“卫叔,我已经辟谷了。”

卫总有点抹不下面子,似笑非笑地说:“那你也不早说,我还让陶韬选了半天地方,早说不吃饭嘛,我就换个欢迎方式,去放松放松……什么的。”

陶韬听得一脑门冷汗,陈初看见公司里的姑娘们,还大喊‘妖媚!’,真带他去了那种‘放松放松’的地方……

陈初看看卫总脸色,识趣地说:“既然卫叔好意,我就陪着卫叔吃点。”

“嗯,这才对嘛。”卫总自己翻开了菜单,态度亲切地说,“小娃,不要那么苕,对于别人的好意,答应下来就好了,你这么愣头愣脑的,将来可怎么在门派里混,不是说修行高就能当掌门的,你也不看看你小叔公——”

他自己忽然住了嘴,哈哈地笑着:“不提了,不提了,说!喜欢吃什么?天上飞的还是海里游的?陶韬,去问问,今天的龙虾是几斤的?四点前下飞机的我可不要!”

“卫叔,不必破费了,我平时逢年过节,陪着长辈们吃酒席,也是一碗白饭,一碟青菜而已,您就按您的口味点菜吧。”陈初看了一眼菜单,毫不介意地说,“这上面的菜,别说吃了,我连看都没看过。”

卫总点点头,直接翻到后面的套餐席面,选了一档3999的四人席面:“我也不常来这,就吃套餐吧,搭配好了,省事。”

陶韬按铃叫服务员,边问:“卫总,小师叔,要加米饭嘛?”

陈初看起来十分迷茫:“在城里下馆子,米饭还要另外买的?在我们乡下,都是菜要掏钱,白饭管够。”

别说陶韬了,卫总都一时说不出话来,等服务员推门进来,他才打着哈哈说:“说的对,城里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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