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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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修真记-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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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郁闷地叹口气:“我只希望这小子醒过来,能承你的情,你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他,他对你呢?还不如我们这些陌生人呢。”

“他还小嘛。”夏英杰辩解地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个把错误。”

岳青莲笑了:“是啊,谁年轻的时候,没遇上过个把人渣……”

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着那天从秦明川办公室离开的时候,铜把手握在掌心的冰冷感觉。

夏英杰踌躇了半天,才说:“老秦的事,你要跳出从前的圈子,才能看清他的想法,现在他不仅仅是懋华的CEO,而是刘家的代理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刘家,修真界弱肉强食也是老规矩了,都说我们‘现实’,其实他们更‘现实’。”

“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我,不会再上当了。”岳青莲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赶紧岔开:“陈初的事,怎么样了?陈家没有做什么反应吗?”

夏英杰苦笑着说:“陈家一向深居浅出,以‘桃花源’自诩,遇到这种事,首先得召开长老会商讨,那些长老,都是常年闭关,万事不理,等召集起来足够半数通过的人数,还要投票表决……何况现在也没有证据真的指证是人家干的。”

“怎么会!”岳青莲惊讶地说,“不是说陈初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吗?那应该大张旗鼓地来算账啊。”

夏英杰脸色疲惫,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孙子……陈初的父亲再婚之后,又生了一男一女。”

“可是……陈初的资质很好啊!这样不是太可惜了吗?”

“陈家信奉‘无为而治’,坚信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如果陈初就此毁了,那也是他的命数。”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岳青莲听不下去了,“真要那样的话,你可千万别把陈初送回去,宁肯留在你身边吧,也好过回去这么听天由命,不过……这小子跟你能过到一起去吗?”

夏英杰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床上昏睡的陈初,过了一会儿,才说:“他出生以后,我姐夫陡遭大变,整个人都傻了,只能把他交给别人带,但是陈家山里的规矩是每个人都要劳作的,所以一般那个阿姨就把陈初放在小车里,搁在屋檐下晒太阳,自己下田去……我偷偷地从后山溜过去看他,那时候他还不会说话,白白胖胖的,坐在小车里一个人自言自语,看见有人来了就笑着咿咿呀呀地伸着小爪子讨抱……”

“你那个时候多大?”岳青莲听得眼眶发红,轻声地问。

“跟他现在差不多吧,你刚才听到了,我那时候也是遇到走火入魔的事,成了个破口袋……本来以为就在山里老死一生了,每天不过跟大家一样,种田,上山,下山,种田……可是我抱着他,教他喊我‘舅舅’,我就想,我还有一个亲人,不能这么混下去……后来卫总到家里来

 142、医院探病

,想挑一个人当帮手,全山那么多人,他就挑中了我,再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岳青莲转脸看着他,夏英杰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脸上在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出山去补课,参加高考,回来的时候,陈初已经一岁半了……我带了玩具去看他,这孩子……懂事得真早,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子,就能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东西,拼命踢我骂我‘坏人!坏人!你才不是我舅舅!’,也怪我,没事教他喊什么舅舅……被有心人听到教训他了吧?”

“你本来就是他舅舅,怎么,想当长腿叔叔啊?”岳青莲强笑着说,“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这么仇视你?”

夏英杰搔搔头,把刚流露出来的一点情绪又收了回去:“也唔啥,就是我妈……结婚了之后认识了我爸,就抛夫弃女跟他私奔了,所以说,包办婚姻是没有幸福的。”

岳青莲不相信地看着他:“你又骗我了吧?”

“这种风月闲事我骗你干啥!”夏英杰圆瞪两眼,无辜地说。

岳青莲正要说话,手机响了,看到显示名字的时候,她心里一跳,握紧手机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就推门而出。

是顾景行打来的。

那天之后,岳青莲担心顾景行,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很客气的客服回复说顾景行正在忙,请改日打来。富洋的官方消息是CEO正在紧急开会应对最近发生的公关危机,发短信过去也是石沉大海,她又不能真的直接杀上富洋去要求见他……四月二十五号本市新闻里顾景行倒是出来了几个镜头,言辞简单地对富洋金控最近的财政危机作了解释和保证。

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凑到耳边,还没等岳青莲开口问,那边已经传来了顾景行清朗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微微带着笑意:“青莲,你说请我吃饭的,什么时候践诺?”

143

143、赴约

岳青莲大松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落地,那边的顾景行没听到她回话,疑惑地叫她的名字:“青莲?青莲?不会想毁约吧?我可是一直因为这顿饭的许诺而饿着肚子呢。”

噗嗤一笑,岳青莲大方地说:“随时,只要你有空。”

“嗯,的确是刚刚才有了点空,可以挤出时间来吃饭了。”顾景行语气很随意,一点没有岳青莲想想中的负面情绪,轻松得好像这几天他压根不是在处理一切焦头烂额的事,而是回南洋度了个短假。

但是岳青莲当然知道,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

“你还好吧?”她小心地问了一句,顾景行笑着回答:“我很好,如果今晚能和你一起吃饭,那就会更好。”

“那好吧,地方你定,看,我请客多有诚意。”

顾景行在那头轻轻地笑,报出一个餐厅的名字,怕她没听清楚,又补了一句,“环球中心八十八层,我定好位子了。

“我知道那个地方。”现在对于岳青莲来说,在什么地方吃饭吃什么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她只想早点见到顾景行,确定他安然无恙,“六点?”

顾景行笑了:“青莲,六点我可下不了班……七点吧,好吗?”

“好!”岳青莲一口答应下来。

晚上六点四十五分,岳青莲开车抵达环球中心,顾景行所选的西餐厅在八十八楼,一个很好的数字,

大堂服务生帮她按下电梯钮,微笑着招呼‘祝您用餐愉快’,不知道是不是疑神疑鬼,岳青莲总觉得他的笑意味深长,好像有什么自己看不懂的意思。

站在透明的观光电梯里,她一手搭在栏杆上,注视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边紧张地想:是个圈套?有人埋伏?不会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吧?要是等会她破窗而逃,会不会引起媒体轰动?

电梯缓缓上升,从这个高度可以看到远处的几栋大厦楼顶的闪亮广告,再远处一条夜色中粼粼生辉的江流,感觉整个城市都在脚下一般,光景色就值回一半餐费了。

她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白色外套,蓝色吊带小礼服,脖子上白玉印静静地挂着,单耳上吊着金鳞赤睛的小鲤鱼耳坠,化了淡妆,无论怎么看都是光鲜靓丽的淑女一枚,只是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连带着整张脸也严肃起来。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门缓缓向两侧滑开,服务生躬身招呼:“欢迎光临。”

真是我想太多了?岳青莲边往里面走边想,为什么老觉得服务生都鬼头鬼脑地呢?

凯喜宾大门处一向是登记预约的地方,她踩着高跟鞋仪态万方地走过去,刚要说‘有一位顾先生定了位子’,咨客小姐已经一躬身,微笑着伸出手:“岳小姐,请跟我来。”

绕过那一直到顶的酒柜和三座‘法式雕像’,凯喜宾餐厅引以为傲的银河式顶灯出现在岳青莲面前,无数细碎的灯饰在天花板上闪闪放光,却并不刺眼,犹如室内挂了一条银河,映照着用餐的宾客。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桃心木的餐桌上除了擦得亮闪闪的纯银餐具外,无一例外地都摆着一小束雪白的香花,淡淡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非常地熟悉。

在她短暂地在富洋金控顶层停留期间,她的桌上,每天都会有这么几朵香花。

咨客小姐不知什么时候退走了,岳青莲一步一步地走进空荡的餐厅,试探地叫了一声:“景行?”

伫立在窗前,一动不动,几乎被岳青莲错眼看成是一尊雕像的顾景行闻声回过头来,依旧是一身纯黑的迪奥西服,衣冠楚楚,完美无瑕,微笑着向她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晶莹透彻的酒液像红宝石一般,在玻璃杯里熠熠生辉:“你来早了,青莲。”

岳青莲环顾一下大厅,不禁一笑:“已经很完美了,你还准备了什么等我准点到达的时候再上?”

她忽然看到随着顾景行完全转过身来的动作,刚才因为角度问题没发现他鬓边多了一抹霜痕,夹杂在顾景行浓密的黑发之间,显得那么醒目,岳青莲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以顾景行的身份和审美,显然不可能去赶潮流搞什么‘挑染’,于是,那一缕白发就更加刺痛了她的心。

“你……你还好吧?为什么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岳青莲深呼吸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我想去看看你,又怕……”

顾景行微笑着放下酒杯,把食指竖着封到她唇上,轻声地‘嘘’了一下:“对不起,青莲,我那是真的很忙,而且,请稍微照顾一下男性的自尊心,虽然这很可笑。”

“你是指……不想让我看见你不是这么完美的样子吗?”岳青莲无奈地笑着问。

“啊,其实我也没有多狼狈的,就是有点忙。”顾景行举起另一杯红酒递给她,“来点吗?这家居然有1973年的红酒,真是意外之喜。”

顾景行依旧谈笑风生,风度翩翩,仿佛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对他根本毫无影响,但岳青莲还是看出他的不对劲儿。

“有什么麻烦吗?或者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顾景行举起杯子,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有!请我吃饭已经是帮了大忙了,这几天我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呢,今天说是要和你约会,那群……‘顾命大臣’们才肯放我出来透口气。”

岳青莲叹了一声:“我知道,对于你目前的局势来说,我那点力量根本派不上用场,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认识几个圈内人,说不定可以帮上点忙。”

“青莲,谢谢你,但真的没必要。”顾景行笑着,挑眉的时候那股名门贵公子特有的自傲又浮现了出来,“富洋是过江龙,不会因为区区十七八个亿,和几个负面消息就一败涂地的,秦明川想要这么简单就让我落荒而逃,还远远未够班。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凡人,最多是让顾家损失了一些元气,但很快就会补回来的。”

岳青莲默然,最近关于富洋的,都是坏消息,资金链的断裂,债券发行的一塌糊涂,甚至连‘雷雨天’之后大楼出现的各种问题,刚刚建了一年的新楼,一场雷雨过后,全楼保险丝断掉,停电,玻璃炸飞,大楼出现裂缝,严重影响当日工作,所有入驻的公司都怨声载道,这给承建金鑫大厦的公司带来压力,而那个公司,也是南洋财团旗下的贺氏。

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顾景行温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肩膀,低声说:“我没事,真的,秦明川想要打倒我,没这么容易。”

他看岳青莲犹有不信的样子,摊了摊手:“真的,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皇冠华都大酒店遇见,你带着你的——侄子……小朋友叫麒麟对吧?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次我去的目的,是一个还算有点身家的人,拐弯抹角地求到我这里,让我帮他的女朋友能红起来。”

岳青莲惊讶地看着他:“顾家还涉足娱乐圈?”

顾景行笑了:“当然不是,是用了一些……嗯,南洋的小法术,他喜欢一个年轻的女艺人,但本身已婚,发妻家很有权势,所以不能娶她,那女孩子从十六岁跟他,跟了八年,分手之前想在事业上助她一臂之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我,非要求我亲自出手。”

“改……改运?”

“嗯。”顾景行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红酒挂壁的颜色鲜红浓烈,果然是三十多年的好酒,“其实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一般的法师还要开坛点灯,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法,对于我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转头静静凝视着岳青莲,轻描淡写地说:“过程也很简单,在那女孩子的额头涂上鬼仔油,可以帮助她开运,人缘好,在她嘴唇上贴上金箔,可以避免口角是非,最后在舌尖点上桃花女油,可以让她十年内一直有男性围绕身边,就这样。”

岳青莲的喉咙忽然有点梗住,她清清嗓子,问:“上次你跟我说过古曼童之后,我也……查了些资料,这些小孩的塑像,都是由寺庙制造的,里面掺杂着……早夭孩子的骨灰和……焚烧尸体的时候流出来的尸油,那就是鬼仔油吧?”

“是的。”顾景行点头,“最早的寺庙,都是严格按照规定,一个孩子的骨灰和尸油只做一尊古曼童,所以格外灵验,现在不行了,东南亚是个旅游圣地,来往的人特别多,某些寺庙见利忘义,一个孩子的份,能做出十尊八尊几十尊古曼童来,甚至有的还拿动物的骨灰和尸油来混合了充数,非但毫无用处,甚至还可能引妖入宅,带来无穷后患,这种人,将来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他说得很平常,就像跟岳青莲在探讨今日黄金走势一样冷静,但岳青莲不知怎么的,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不过,桃花女油是什么?”

顾景行笑了:“是为情自杀的年轻女孩子的尸油,经过炼化,消掉戾气,非常难得。”

他的黑眸平静地看着岳青莲,毫无遮掩和隐藏,声音越发轻柔:“为此,他付给我三千万的报酬,港台海外类似的要求还有很多,有钱人有的是,他们惧怕的是生病,是死亡,是子孙无德,为此情愿花钱消灾赌一个并不算大的成功几率。青莲,这就是南洋降头术,我修炼的,除了道家正宗的五雷正法之外,也兼修降头术,在五年前,我二十三岁的时候曾经和泰国宫廷首席大降头师斗法,我险胜一筹,他横死当场。”

岳青莲听得出他话里的骄傲,但是这个话题,实在没办法让她说出什么赞美的话来。

“我知道,你修真之前,是个普通的姑娘,对于这些手段,一时还不能接受。”顾景行抿了口酒,“所以一直也没有对你坦白,相信你对修真的世界了解得越深,就会越不在乎这些事情,其实正道中人不也用妖魔的骨血鳞片内丹祭炼法器……本质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我决定不再等了,青莲,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决定不再对你隐瞒什么,我的好,我的坏,你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我都会对你一一说明,主动权在你手里。”

岳青莲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红酒如血,微微晃动。

“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我?”岳青莲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已经恢复了坚定,“细想起来,我们才见了一面,你就突然表示了好感,说句笑话,这样子,倒好像我对你下了降头一样。”

这似乎真是个笑话,顾景行用拳头掩住嘴,低低地笑了:“这世界上能对我下降头的人,还没出生呢。”

笑够了,他才正容说:“青莲,我既然决定对你坦白了,就不怕你生我的气,那天你在我的花园里,一直到后来逃走,毁掉我母亲送给我防身的万魂劫,这一切事后我都知道了。”

岳青莲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所以我才会喜欢你,你理智,清醒,坚毅,勇敢……在那样的环境下也能逃脱,还借着战斗的过程磨练道心,修为大进,我相信进富洋的时候,你不过是个炼气中期的初入修真界的菜鸟,但从金鑫大厦出去的时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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