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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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福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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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睡都成猪了!”

    因李婶子也在这,晏清不太好意思的抿唇低眸笑了笑,抬眸又看他,心情不错的道:“这肉既然买了,就中午吃了,晚上收摊的时候,再买些骨头回来熬汤吧”

    她走到她夫君面前道:“来,肉给我”

    说着,她又对李婶子笑道:“婶子,我中午也做两道我们家乡的菜给您吃吃味道”

    “唉!”李婶子笑应着道:“那我都快等不急了,呵呵,来,婶子来帮你”

    两个妇人进了厨房,苏晋再想帮忙,他家娘子自是不让,他只好去了书房看会书,看书看了一会因心神不宁,随之他磨了砚,提笔画了一幅她娘子的画像。

    晏清和李婶子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时辰,做成了一道红烧肉和一道酸菜鱼。

    李婶子觉得酸…酸菜鱼的做法甚是新奇的,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至今才见过原来鱼还有这么个做法,切成一片片的,还要裹了面粉才好下锅。

    吃完了这顿午饭,李婶子对晏清更是赞不绝口,又夸小清贤惠,又说苏先生好福气。

第二十六章 面熟() 
其实李婶子不知,在晏清心里,能做苏晋的妻子,何尝不是她的福气。

    吃好了饭,收拾了碗筷洗了碗。

    李婶子先回去了。

    苏晋拿了客画们预定好的几幅画像,俩人赶去了闻人街。

    果真,遇到心急的画客等不及了想早些拿到画像,都已经早早的候在茶馆子里,就等着苏先生来出摊了。

    小伙计瞧见苏先生和苏夫人,今日到了下午才来出摊,虽有好奇,但不待他们走近,就已将桌凳抬出馆子摆画摊了。

    苏晋笑了多谢了柱子和六子兄弟。

    晏清今个儿心情好,也笑了赏了两位小伙计一人五文钱的银子。

    六子没想到,今日苏夫人竟然还赏银子给他们了,看来上午没来出摊,应该是没什么不顺的事,倒像有什么好事了。

    他们两人高兴的接了银子,谢过了苏先生和苏夫人随即回茶馆子了。

    苏晋刚将几幅画放桌子上摆好,已经坐在馆子里等的画客就相继走了过来。

    “苏先生!”这位同样举足间带有一身书生气息的男子,先走到苏晋面前谦礼的道。

    晏清瞧了她夫君身前的男子一眼,昨日对他印象还挺深的,说起来,气质上和她夫君确实相近。

    苏晋抬头看他一笑了回礼道:“韩先生”

    “苏先生客气了,不知韩某的自画像可画好了?”他问道。

    “已经画好了!”苏晋说着,便从桌上的画像中抽出了标明“韩流”此人的自画像,给递了过去。

    韩流接过了画像在手中,并没想走的意思,他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韩某瞧苏先生有几生面熟,恕韩某多言一问,苏先生是否参加过乡试?”

    一听提起了乡试,苏晋和晏清不免又多看了这位韩先生一眼。

    想起两年前的乡试,苏晋笑了笑惭愧的道:“苏某当时没来及赶上乡试的时辰,被视为弃考了”

    听了,韩流后觉到不该再提起此事,以免让苏先生感怀了,他歉意的笑了笑就准备拿画走了。

    苏晋不在意的问他道:“不知韩先生可否高中了?”

    “哎!”韩流叹了一口气,没直明说,只道:“功名可望而不可及,韩某倒是羡慕苏先生有一手画的一副好画的本事”

    既然已说到了功名,苏晋似乎心有芥蒂,他轻笑了道:“韩兄说笑了,苏某不过混碗饭吃罢了!不知上次的乡试,是何人高中了?”

    “县丞府贡公子中了头名解元!”韩流心生向往的回道,接着,他又道:“不过韩某听说,第二年的会试,贡公子因病重错过了参试,实在可惜了。如今又得等到明年的时候再参考会试了”

    “嗯!”苏晋深有体会。

    韩流又笑了笑问道:“转眼今年八月秋的乡试又快到了,不知苏先生可准备好再去参考?”

    苏晋笑道:“略有准备,苏某不过去碰碰运气罢了”

    韩流也跟着苦笑了笑,拿着画临走时,还说了一番预祝苏晋高中的话。

    目送走了韩兄,苏晋收回了思绪,不再多想科举的事,眼下,他和娘子过好日子,摆好画摊已无他求了。

    晏清将预定的画像都拿给了画客们,送走了他们,又接着招待新来的画客们。

    她带着画客们排了队,依照着每人的气质给各自指导了神情姿态,就等着她夫君作画了。

    苏晋入了坐,给眼前的妇人看了面部骨骼,随之下笔作画。

    如此长久一下来,逐渐的,已有不少的画客们过足了新鲜感,晏清心里有个数,来过第一次甚少再有回头的画客。

    (晚上回来,妹妹在身边聊天,写到这里实在没什么头绪了,最近太忙,明天可以空闲下来了,字数会补回来并再双更,晚安美妞们)

第二十七章 备用() 
苏晋似是听明白了,但他有个不明之处。

    晏清看出了她夫君心存疑惑,笑了问他道:“夫君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苏晋直白问道:“不知娘子所说的室外画和室内画是否需要两个人?”

    “夫君问的好!”晏清赞道,这也正是她等会儿想说的重点,既然她夫君提出疑问了。

    她回道:“夫君画艺精湛,这室外画看来还得由你来画,而我,刚学作画嘛!就由我来画室内好了”

    如此一说。

    苏晋显得又担心了,正是因他娘子才刚学作画,这在家中作画还好,起码时辰上是足以的。

    若是在外作画,岂不是要仓促了?

    作画时,心态要平和,才能画的出好的画作,若一旦焦虑了,他担心…

    “夫君不用担心!”晏清自信满满的说道,像是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

    她在苏晋疑惑的目光下去了卧室,片刻后,再出来时,怀里抱了五六匹布料出来。

    苏晋更加疑虑的道:“娘子,你这是?”

    “这是用来当作背景墙的呀!”晏清一口老练的语气笑道,她将布匹放在了桌子上依次摆开了。

    有牡丹红,荷叶绿,玉兰白等六匹花色不一的布料。

    她高兴的道:“我本来想买那个屏风的,但是成本有些高了,还是买布料的好,质量好坏无所谓,只要花样好看就行了,买回来的这几匹布料,加起来的银子值一个屏风的价钱”

    原来他娘子确实早有准备了,苏晋笑了笑也心猜到了问道:“娘子是想为夫将这几匹布料先在纸上作画好?嗯!到时候,娘子作画就不会使得仓促了”

    “正是这样!”晏清笑着道。

    俩人将室外画和室内画的问题说清楚,随即又有新的顾虑来了。

    苏晋想到什么问什么道:“若这样真能挽救画摊的生意倒好,可为夫和娘子都去作画了,画摊该如何是好?”

    “有李婶啊!”晏清笑道。

    听了,苏晋即时放下了心,笑了道:“原来娘子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如此甚好”

    俩人说着,晏清让她夫君去拿了上次还剩下的木钉,他们在堂屋里钉上了两颗木钉,又将牡丹红的布料挂上了。

    这一个晚上,晏清都在跟着苏晋作画布料的背景墙。

    她画上不痛快之处,苏晋便悉心的亲手授教,晏清认真的学着,即时已画到一半,因线条不对称弃了画,也不妥协的接着画。

    待她总算画好了一幅牡丹红的背景墙,已是快到夜里子时了。

    苏晋孜孜不倦的换着背景布料画着,好为他娘子多准备些明日需要用的背景布局。

    画着时,也不时的看看他娘子,见他娘子困意加深了,忙放下笔笑了笑劝了道:“娘子去歇息吧!剩下的为夫来画”

    “没事!”晏清强撑着,数了数画作下的纸张,画来画去除了刚刚画废掉的纸张,竟八张画纸还是原封不动的八张画纸。

    苏晋见她不听劝,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继而画自己手中的画。

    过了一会儿。

    当苏晋画好了手中的这幅白玉兰布料的背景墙时,他再转头看他娘子,瞧见她撑着头入睡了。

    他将白玉兰背景图晾了墨,与已画好的背景图分花色叠放了,忙起身抱着她娘子进了卧室,放躺在了床上,帮她脱了鞋盖好了被褥,他看了看熟睡的娘子,笑了便自己回堂屋去了。

    这日的大早。

    晏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脚却扑了个空,她迷糊的睁开了眼,果真没见她夫君的身影。

    她回转了身,见窗外的天色还黑着的。

    这个时辰她夫君应该在她身旁睡觉才是,晏清莫名的坐起了床,顺手拿了件衫衣披在了身上走出了卧室。

    “夫君?”晏清开门见堂屋的蜡烛还是点着的,她夫君正在全神贯注的作着画。

    苏晋听娘子在叫他,他画成了手下的一笔忙放下了笔,看她问道:“娘子为何早早就醒了?”

    “没你在身边不踏实!”晏清羞涩的笑了道,又接着正色反问道:“天都快亮了,夫君怎么还不睡?”

    “哦!”苏晋笑了侧身看了桌上的几叠花色的背景图,笑回道:“快了,为夫画好了余下的几张,就睡了”

    晏清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走到他身前,牵了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劝道:“余下的等明天再画吧!夫君一下画了那么多,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派的上用场?”

    “多备些总是好的!”苏晋语气中对他娘子充满了信任。

    “嗯嗯,夫君说的对!”晏清依偎在了她夫君怀中,感受着这份踏实,离了怀她温柔的催道:“时辰不早了,夫君快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出摊呢!”

    “好!”苏晋应着随他娘子进了卧室,俩人上了床歇下了。

    待天色大亮时。

    晏清起了床,她先收拾了堂屋里桌子上的笔墨和画纸背景图,再去淘米熬了粥。

    苏晋虽是四更天才上床入的睡,但因心中惦记着还有余下的几张背景图没画成。

    他娘子起了没一会,他也跟着起来了。

    晏清在院子里洗着衣裳,他则在书房内接着作画余下的几张画。

    到了吃早饭时,晏清洗好了衣裳,他才算画好了所有备好的背景图。

    吃了早饭,俩人简单收拾了下,苏晋拿着几匹布料和晏清出门了。

    他们走到李婶子门前时,正巧碰见李婶子从家里出来。

    “苏先生,小清你们出门啦?”李婶子笑着问他们,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儿。

    “嗯的,李婶好!”晏清笑着招呼了,对李婶子笑道:“今天还得劳烦李婶帮我们看摊了,等晚上收摊回来,小清会做一顿美食孝敬您”

    “哦,对!”李婶子这才想起来,昨日小清对她说了让她帮忙看摊的事,她原以为小清是看她闲着急,笑着逗她开心来着。

    李婶子高兴的道:“不劳烦不劳烦,那我们走吧!”

    三人说着去了闻人街。

    茶馆子里的小伙计一瞧苏先生来出摊了,又忙着要去搬桌凳,待他们摆好了桌凳,见苏先生和苏夫人走近了,哟!才发现今日多来了一个人?

第二十八章 租为画室() 
“瞅什么呢?”晏清瞧小伙计柱子好奇的打量了李婶子,她笑着问道。

    “没…没…”柱子好奇归好奇,也不敢多问闲事。

    苏晋笑了笑,领着李婶子来到了画摊前,他将布料都放在了桌上,而后对李婶子说着些事宜。

    晏清见柱子正要回茶馆子里,她叫住了他问道:“你们馆子里有没有中等的包厢…?”

    “能容纳下二十几人的房间就可以了!”她又加了句。

    柱子不知苏夫人突然问起茶房有何贵干?他高兴的回道:“有的,苏夫人想要多大的就有多大的,您是用来请画客们喝茶的吗?”

    “那倒不是!”晏清向他使了眼色,示意先带她去瞧瞧。

    柱子领了意思,忙带着她上了茶馆子的二楼。

    二楼的茶厅,晏清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茶厅过于宽敞,她倒想租下这个风水宝地来作为画室。

    柱子带她去了靠南的一间包厢。

    包厢内的茶韵古色古香,实在适合那些雅人韵士在这里品茶吟诗作词。

    然而晏清道:“都搬了”

    “啊?”柱子惊诧的嘴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晏清看着他笑了道:“我们租来是用作画室的,并非在这里闲情逸致的品茶乐享人生”

    “画室?”柱子挠了挠头听不明白了。

    但既然苏夫人愿意出银子来租了,他只好听从照办,他去找了六子和两三个小伙计来了,没一会儿功夫,将包厢内的茶具全都搬空了。

    因掌柜的不常待在茶馆子里,这事,晏清和柱子敲定就行了,这间包厢她先租半个月,也就是租到四月份初。

    她付给了柱子二两银子,随即吩咐他将包厢内的布局,按照她的意向重新布置了下。

    画室的事办妥了。

    晏清出了茶馆子回到画摊,见已有画客在排着队等着作画了。

    李婶子一边招呼着他们,一边给她夫君打着下手。

    她走近了与李婶子照了面,确定李婶能应付的来画摊生意上的杂事儿,她才去了“鸿雁堂”招牌旁的公示牌子上,增添了两条新的拓展业务。

    晏清刚一添上,让正在排着队的画客们见了,顿时议论开了。

    “自画像只要十文钱,为何室外画要二十文钱?室外画?”

    “你明白室外画是何意思吗?”

    被问的画客摇了摇头道:“不明白,算了,管他什么意思,我来只画幅自画像就足够了,反正拿回了家中,能看看就好”

    “对,对!”三五画客听了,觉得在理。

    但又有画客有异议了,只听道:“还有什么室内画?十五文钱?”

    晏清听着议论纷纷照旧写着,暂且也没去理会。

    待她写好了价钱,也一并注明了室内画和室外画的见解,她瞧大伙都疑惑的看着她。

    她回之一笑对他们道:“想必各位画客们都看见了,这是我们鸿雁堂为了感谢您们的支持,做出的特别的回馈活动”

    说道,她见画客们也并没感到排斥,而是还挺认真的听着。

    她笑了接着道:“室外画的活动可理解为,比如说这位李婶昨日去了布料铺子里,但因那匹价钱太贵,她又舍不得花银子买,李婶怕是要心里惦记着不是。

    那我们的苏先生可随着李婶去那家铺子。

    当然,去了铺子,您们也不用特意的摆出神情姿态了,只要您们自然的做着自己的事,苏先生会将您所愿的画成一幅画。

    如此的大费周章,我们只收取您二十文的良心钱,指不定,您和苏先生作画这么一闹,给那家布铺子带去了生意,掌柜的看在这点面子上,或许还能便宜些价钱卖给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大白话诚心诚意的一说。

    倒是引起了有些画客的共鸣了,他们思虑了片刻,还是觉得苏夫人说的不无道理。

    这时,排着队的画客中有位妇人道:“苏夫人,正巧昨日老妇去了一家布铺子,正因那匹布料的价钱太贵了,老妇再三思虑后,没舍得买,现在心里还惦记着呢!”

    一听,晏清心里大悦,她之前玩的套路,这次是真碰巧了。

    她笑着问道:“不知婶子所说的那家布铺子在何处?”

    “闻人街的八娘巷!”妇人回道。

    “那就好!”晏清小声说着,不过,地区限制的事,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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