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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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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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是吗?这么好~你向朝廷申请专利了吗?”专利=生产包装=大量外销=钱!
  “没,还在实验阶段。”话说得太快,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
  “不错啊,蓉蓉师妹,你是越来越有才了~”段秋慢动作得撕下那实验阶段的创口贴,飘飘然扔到了桌上,杏眸盈盈,眉梢笑意浓浓。
  “大师兄,我错了……”蓉蓉在心里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肖云景。
  后者看惯了这丫头撒泼鸭霸的模样,不习惯这幅可怜巴巴的尊荣,咳了两声,“算了,蓉蓉心直口快,小秋啊,你意思意思断个腿毁个容就算了,别太欺负她,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残忍没有人性。”
  断个腿毁个容,还不算残忍,还称得上有人性吗?
  “大师兄……”或许有时候,可怕的人并不一定是那个总是整别人的家伙。
  正当这会儿,鲁莽的店小二见门开着,想也没想就走了进来,“客观,有个姓颜的公子……呃……你们忙,不打扰……”
  见了气氛不对,店小二掉头就要走人,被肖云景一把抓了回来。
  “你刚说那颜姓公子怎么啦?”
  “呃,他让小的来告诉几位客观,他在烟火阁已经订好座了,请您傍晚过去。”
  “哦,谢了,小二哥。”肖云景送走那位迫不及待离开的店小二,回头嚷嚷,“武道会结束了,我们要算算账,看赢了多少,你们俩也别一个笑着脸一个苦着脸,快来帮为师~唔,天杀的那个林思贤,居然下了那么大的筹码,真想咬死他!”
  肖云景开口清盘,蓉蓉得到了特赦令,感谢苍天,算是逃过了今天的一劫。
  烟火阁,月如钩,清水无痕,娉婷袅娜。
  灯火阑珊中,大厅一角的一桌人几乎吸引了全厅的人,这些人中,大部分的视线又都是落在一个身着水墨色山水画衣衫的男子身上。
  绝世如谪仙,绰约若处子。
  眼脸下方一道淡淡的红痕,已经成了今天下午一战的宣传。
  两双筷子先后一起夹中了一只鸭腿,四道视线在空中撞击出火花。
  “放手。”
  “你放手。”
  “臭小子。”
  “大坏蛋。”
  “你放不放!”
  “是我先夹的。”
  “是我先看中的。”
  “盘子里不是还有一只鸭腿吗?”
  “我只吃鸭左腿。”
  又是一顿没营养的吵架,结果永远是以欺凌弱小为乐的肖云景的胜利告终。
  李卓悻悻得去夹另一只鸭腿,又是那双可恶的筷子挡了他的路。
  “你不是只吃鸭左腿吗?”
  “我现在又想吃右腿了。”
  无赖啊无赖,这是厅内的人民大众同一时刻的心声。
  “你表弟被欺负的那么惨,你这个表哥也不帮忙?”蓉蓉充满母性正义感得问颜宇宁。
  “很惨吗?我不觉得啊,卓儿挺喜欢和他闹的。”颜宇宁浅酌了一口水酒。
  蓉蓉想了想,倒也是,明明每次被欺负得很惨,李小公子每次还是屡教不改。
  猛的,肖云景停下了和李卓的嬉闹,一脸狐疑得看向段秋,“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段秋支起下颌,凑近了前者送上前来的脸蛋,把两者眼与眼、唇与唇的距离拉近到了一个暧昧的距离,一双杏眸波光流转。
  “呃~”肖云景撇过视线,望着顶上绽放着眩目光晕的灯火,终是想起来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个大尾巴跟着的说,现在那尾巴呢?五天了都,他们不至于这么没用吧。”(怎么觉得丫挺享受被追杀的呢?)
  “尾巴早到了,只是武道会期间,林家堡有责任负责安全,不能轻举妄动罢了。”段秋有些扫兴得坐正身子,全然不顾大厅内已经有人因为刚才那个画面下巴跑地板上跳舞去了。
  “那今晚就要走了?”肖云景的脑袋开始飞快运转,盘算着把林二少那份还没来拿的钱携款潜逃的概率有多大。
  “也不一定~我参加武道会,也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么个示威的机会。”
  “有道理。”肖云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看来今晚潜逃几率不大。
  大概是听说肖云景一行要走了,李卓突然安静下来,也不跟肖云景对着干抢饭菜吃了。
  “小鬼,你不会被我打傻了吧!”肖云景弹了一记李卓的脑门,这小子摆什么呆滞的表情。后者哼了两声,没睬他。
  “你这个表弟,心理有问题。”肖云景溜到颜宇宁耳边,很认真的嘟哝了一声。
  颜宇宁笑笑,无所谓。
  肖云景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成了一个失真的‘啊’音,目瞪口呆得看着烟火阁大门口。
  他不是眼花了吧……
  耶悉茗?!

  美人计(七)

  【等着,本掌门回来了】
  门口一个身穿嫣红色艳服的人眼神在大厅里溜了一圈,定格在肖云景他们一桌,随即一路招摇过市得疾步走了过来,‘啪’得一掌拍在饭桌上,一声咬牙切齿的‘肖云景’把这个名字的主人从桌子底下吼了出来。
  “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到……”肖云景撇撇嘴,找靠山似的坐到了段秋的身边。
  “掌门师父,他是谁啊?”蓉蓉的好奇心胜过了他对段秋的畏惧,不怕死得开口问道,隐约觉得有好戏可看。
  “……耶悉茗……”肖云景很不想提起这个名字,瞪了蓉蓉一眼。
  “什么,他就是耶悉茗?哇塞,掌门师父,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是个美人啊???”蓉蓉的夸张程度简直就比知道了如来佛祖是女人还要惊讶。
  耶悉茗很美吗?肖云景脑子又开始抽筋工作了,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起来。想想第一次睁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太惊讶,白白失去了近距离观察的良机,后来又因为每次见面都会牵扯上钱财问题,没那闲功夫去观察。现在看来么……五官媚了点儿,身材纤柔了点儿,声音大概是唱戏的关系尖细了点儿,总而言之,这个男的美得太阴柔,模糊了性别,不合肖云景的口味,还不如危险的段秋和疏离感的花绫或者好好先生苏行之这样的比较符合他的美人标准,就是旁边这位儒雅的翩翩公子也要比耶悉茗更让肖云景看着舒服。
  不过,显然每个人的审美观是不同的,从耶悉茗现身的那刻起,刚才还流连在段秋身上的视线一半跑去了耶悉茗身上。也是,这样一个俏鼻朱唇并且是演旦角的戏子,怎是一个媚字了得。
  耶悉茗懒得管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再度拍响在桌子上,大概是连续拍了两次用力有点过度,他抬起手呼了呼通红的手心,落座在被吓到颜宇宁身边去的李卓的位子上。
  “帮我杀了那个混蛋。”
  “……”此时此刻,肖云景不敢惹在空气中散发危险气息的段秋,看看他,经过后者默认后才伸手拿过银票数了数,“……你要杀谁?”
  “梵、儒、征。”
  “你们不是合作关系吗??”一句话惹得耶悉茗狐疑得看过来,肖云景不知不觉说漏了嘴,尴尬得挠挠头,“呃,这个,那天你们在后山……的时候,我正好路过,呵呵~”
  “你早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揭穿?”
  “因为那天你打碎了我的碗碟,我不想失去一个廉价劳动力……”
  “……”
  “至于梵儒征,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服不了大家,根据门规第十六条,掌门无辜开除门人,是要付违约金,搞不好还要遣散费,养老金也要我承担,那个金这个金……”
  “停停停。这笔生意你们接不接?”耶悉茗一阵抢白,深怕再听前者说下去又会被气晕过去一回。
  段秋的沉默令肖云景犹豫不决,按理说决定权是在他肖云景身上,可是现在惜字如金事不关己的段秋不可估计,肖云景不敢造次,手肘推了推段秋,后者瞟也不瞟自己一眼,肖云景心里骂这人小气,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消气。
  “那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耶悉茗心思也算细密,一早就察觉出了肖云景的踌躇和段秋的不屑,若不是有求于人,他才懒得去解释。
  肖云景‘咦’了一声,神经大条的开始算起帐来,搞什么,害老子提心吊胆了那么久,还让那个江南第一贱趁机钻了空子,老子要精神损失费!
  “接你这笔生意不难,不过,我们要抬价。”段秋开口,笑得一脸神秘莫测,青葱似的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得敲打着桌面,发出脆耳的哒哒声,在这嘈杂的大厅中清晰无比的传入耶悉茗的耳里。后者耳膜一震,心脏凭空被狠狠挤压,瞬间气血不顺,脸色刷白,即使不曾习武的他也明白是对方催动了内力。
  “你们想加多少?”
  段秋轻蔑的一笑,用口型比了三个字,惊的这一桌所有人除却十岁的李卓外都愣了愣,耶悉茗更是体力不支差点站不稳脚。
  到了这份上,都看出段秋动了武。虽然欺负一个不会武的人有点不要脸,不过没人敢替耶悉茗出头,反正也是后者自作自受,谁不好惹,去惹笑面虎,没看江湖月报吗,天下祸害之首诶,你也敢惹?喏,这就是不看报不关心实事政局的后果。
  时间突然流淌得很慢,杯觥交错间,耶悉茗偏阴柔的五官愈加模糊了性别的界限,紧抿的下唇被咬出了齿痕,痛心疾首的看了那张悠然自得的笑颜一脸。
  “好,成交。”
  话音刚落,一直安静旁听的颜宇宁不经意把酒杯碰翻了,连连陪笑。
  “姓段的,算你狠。”
  “知道我为人的话,就别耍花样。”
  “我耶悉茗说的出做的到,不会像那个混蛋出尔反尔。”
  “对不起,我信不过一个骗子。”
  “你想怎样?”
  “要不现在就交东西,要不就留下你身体的一部分做保证。”
  “段秋,你不要欺人太甚。”耶悉茗‘噌’的站了起来,摔了椅子。
  “对小偷来说,手指是他们的吃饭工具;对一个用美色骗尽大小城市富家子弟钱财的骗子来说,他是靠什么吃饭的呢?”段秋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根筷子,那筷子上粗下细,筷尖还是镀银的,咯吱一声在木质的桌面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威胁之意明显不过。
  肖云景和蓉蓉心有灵犀的吞了口唾沫,妈呀,这才不过一分力道,要是用了十分,这桌子不早完了。
  耶悉茗此刻真是后悔,深刻体会到了班主那句‘这天下不是什么事都能靠你这张脸的’忠告,在这个江湖,还是实力无庸置疑的强者是王。
  “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我明天去取就是了。”耶悉茗的语气弱了下来。
  “我说过了,我信不过你。”段秋很是可惜的摇摇头,眼看着那支筷子就要脱手而出,一只白净的手压住了他。
  “先声明,我不会武功的。”颜宇宁文雅的一笑,替自己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段秋收手,兀自抿了一口酒。
  颜宇宁所用的力气不大,甚至可以用轻轻的来形容,可是段秋却觉得这只手的主人有着足以和自己抵抗的实力,那种笼罩自己周身的无形压力,用个文学点的词来说,就是人格魅力。这就是所谓的能给御剑山庄管理天下钱庄的大掌柜的能耐吗……段秋浅笑了一声,遇到对手了。
  “他已经被你吓得够惨了。”颜宇宁起身为耶悉茗斟酒,示意对方坐下继续谈。
  耶悉茗稍稍松了口气,脸色还是惨白,拿杯子的手乱颤,好不容易灌下一杯酒压惊,调整了一下呼吸,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藏宝图。
  段秋终于是笑得不再有威胁含义了,早拿出来不就结了。
  肖云景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份1/4藏宝图,无限佩服自己,居然教出了这样厉害的徒弟。
  蓉蓉倒显得比较像个冷漠的旁观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不是颜宇宁出来搅局,这耶悉茗早身首异处藏宝图也手到擒来,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三魂丢了七魄。
  做人哪,还是不要太自作聪明的好。
  罗刹门。
  “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人生无趣啊~”
  “天天晚上和我家亲亲亲热,搞得爷现在看到她都没性趣了……”
  “掌门不在,我不用再担心自己的私房钱被发现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反而觉得没有人生目标了呢……”
  “现在我终于能理解大师兄的用心良苦了,小别胜新婚啊,我真怀念他半夜来找我三缺一的日子。”
  “明明以前期盼每天能吃个放心饭,现在盼到了,那菜到了嘴里怎么就变了味呢……”
  “人家说,只要一个动作重复二十一天,就会变成习惯的……”
  “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我怎么觉得大家都有M倾向啊……”
  “……”
  果然,跟变态待久了,自己也会有问题……
  绵延起伏的山岭,绿荫葱葱,连接着远处的山脉蜿蜒,几片浮云飘飘。
  “这么快就回来了,起码还以为是三个月之后。”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肖云景倚在车窗看着一路的风景,颇有感慨得叹了一声。
  段秋懒洋洋得靠在角落里补眠,由于武道会一结束,之前的那只尾巴又开始行动,那天半夜肖云景一行人就拜别了颜宇宁和李卓出发,一路上波折不断,多了一个不懂武功又娇生惯养需要保护的耶悉茗,段秋也不得不用点心对付那些蚂蚁一样多的杀手,这梵儒征还真是下定决心要他们的命了。
  “你干吗要杀梵儒征?”蓉蓉晃着马鞭小心观察周围动静,一边为自己的马夫生涯悲哀,一边和坐在车帘后的耶悉茗搭话。
  肖云景白了她一眼,八卦女。
  “他骗了我二百两黄金。”耶悉茗毫不掩饰的怒意隔了薄薄一层木板传过来。
  “根据本姑娘的情报网,你从那些纨绔子弟达官贵族那里骗来的不止这个数,你还缺这二百两?我还以为你是只对大钱感兴趣的骗子,没想到你跟即使一个铜板也不放过的掌门师父一样抠门。”
  肖云景翻了翻眼睛,我抠门碍着你了吗?
  “……我不在乎那二百两,我耶悉茗行走江湖十九年,只有我骗人,还没有人能骗我,居然栽在他手里,我不甘心。”
  “这是我进罗刹门以来第一次听雇主说原因,虽然以前想过人杀人的理由有很多种,真正听当事人叙述的时候,语气、音调、表情再加上环境,还是感觉不一样,怪不得掌门师父从来不问前因后果,听了容易产生没必要的情绪啊。”
  “……”耶悉茗好奇得看向低头打算盘的肖云景,“你在干什么?”
  “打算盘咯。”肖云景头也不抬的回答,这人青光眼吗?
  “算什么?”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他是在算你的这笔生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否亏本。”
  “臭丫头,你是我罗刹门的人还是他耶悉茗的内线啊?”
  “呵呵,掌门师父,您别生气嘛~小茗茗不是跟你签了卖身契嘛,他也算是我们罗刹门的一分子啦,我这个前辈告诉他一些门规,让您少操一份心啦~”
  “……”不提那张卖身契,耶悉茗没准在这件事完了后就当没发生过,现在一经提起,回忆起那段日子的艰辛,恨不得冲上去咬死肖云景,碍于后者有段秋那张护身符,他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吞下火气。
  “蓉蓉真是为师的好徒弟啊~”肖云景小人得志的嘿嘿奸笑,挑衅得迎上耶悉茗吃人的眼神,有种你就扑过来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哈哈哈……(这人忒不要脸了)
  “小茗茗啊,三师姐告诉你哦,罗刹门门规第十三条,同门中人不得互相残杀,除收受他人委托。本来呢,掌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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