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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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娘-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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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上什么都不却,后宫里的娘娘也都是绣些帕子啊,睡袍啊送给皇上,我什么都不会,这下我想送个有新意的东西。”

云妃神秘的笑,似乎已经计划好自己要做什么。

“新意?”

云儿不解,这帕子和玉枕套是最常见的,绣功相当也只是绣了个睡袍,其余的竟不知还有什么。

“难道是鞋子?”

云妃摇了摇头,嘴巴露出一丝笑:“不对,你接着猜吧!”

“荷包?”

这个云儿说的力不从心,一个荷包就算是原来不会绣的云妃也能裁剪用初略的针法比划几下。

她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

云儿的急脾气猜不下去,嘟囔着:“你就告诉我吧,我可不想再猜了。”

云妃嘴巴歪歪,显示出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小声儿仅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道:“手指套”

手指套?那是什么东西,在云儿的记忆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见过,这么今日云妃却想起这个东西。

“这东西这么做?”

云妃讲了自己的想象:“就是选两块儿朱槿布剪成手掌大小,留出大手指的位置和其他手掌的位置,然后在手背的地方绣上菱纹,朱色为伴金色蜀丝,是着实的不错。”

听完云儿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做出了厚实的手指套,冬日里寒冷也便带上暖身子,捧起手炉就不会感觉烫手,暖暖的让人感到舒服。

“娘娘真是聪明。这方法的确很好,只是冬日还有一段时间,来得及。可这方法不要随处乱说,不算处处提防,也要明白心意只得一人,为了孩子的将来,你也要小心。”

云儿怕哪个宫中的妃子抢了功劳,到时候皇上最先感谢的是别人,这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冷落了自己吗?

“我知道。我没事就学着弄,估计一入秋就会绣好,到时候拿给皇上正是时候。”

两人唠得开心,似乎忘记了时间,云儿交她许多种图案。有的记不住的,她拿着宣纸一笔一划的画下来。云儿也感受到云妃是多么的爱皇上,或许起初的那份执拗因为不曾相见对方容颜,后来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她已经爱上了皇上,她的眼神里孩子和皇上是她的全世界。可是说到爱云儿又忍不住担心,宫中浮华太多。更多的是为了功力,云妃付出的是真爱,只怕那一日新人入眷时,旧人倚帐哭。

“喂,又想什么呢?”

云儿不自然的笑笑,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你对皇上真好,若的此爱,不愧为真命天子的福气,你和皇上都是福瑞圣天的人,一定会过得很好。”

当年自己嫁给俊辰的时候何尝不是那么深刻的爱着他。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俊辰不再那么喜欢自己了,自己也就明白,爱不过是经历时间的磨合慢慢发现不足的美好想象罢了。

“过去我刚刚进宫的时候其实只是听为父命,可现在真的是踏实的爱上了皇上这个人,不为别的就为他给自己最深的宠爱,即便当初有一阵子的不愉快,但最后他还是不计较那么多,让自己正常生活,这份感情若不祈求只如现在,若求也是一辈子不要分开。”

云儿看着云妃不想说任何伤害他的话,但是求一个男子能爱一个女子一辈子不变是多么的难,更何况这个人是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皇上,多少嫔妃暗中较劲儿只为争宠。但她的心中也为了云妃而祈祷,不求只宠,只求永爱。

“你要处处小心,皇上对你的宠爱其实也是别人害你的原因,宫中要保全自己和孩子很难,你要留心。”

云妃神色暗下来,说:“是啊,也只有你来的时候我能说些心里话,还有皇上来的时候,我能安心的睡着,其他的时候我也会害怕。”

转而又说:“不过,我没事,我告诉过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心里想只要自己多多隄防不被害死,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想害自己的人固然不会好过,自己就算变成原本讨厌的坏人模样也要报仇。

“大少奶奶,时辰不早了,这小小姐刚刚一直哭,想是要吃奶了,您瞧是不是起轿?”

两人聊的开心,早就忘了时间,这下子看外头太阳都要落下了,她才着急起身,看了看孩子说:“娘娘,今日天色不早了,云儿也要退下了,哪日定找娘娘续谈!”

云妃瞧了瞧孩子,将自己身上的一个玉坠挂在孩子的脖子上,说:“走吧,天色晚了。”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从云妃当上妃子开始,就送了不少的东西给云儿,孩子出生她也给予不少,这次又送东西云儿自当婉拒。

“给孩子的,我们宝贝应该带着,我这东西有的是,只要我们宝贝开心就行!”

话这么说云儿不好婉拒,也值得说了谢谢匆匆忙忙回府。

让轿夫紧赶慢赶可算是头天黑之前到了府,下了轿子原本以为会回屋子洗澡休息,没想到院子里满是人,俊辰站在正中央,两个弟弟站两旁,两位格格也各自站一侧,夫人坐在石椅上,紧贴着夫人站着的便是刚入府不久的三少奶奶!

“这是怎么了?”

云儿低声嘟囔一句,以至于梅兰都没有听清楚。

看到云儿和梅兰进来,俊辰开腔了:“回来了,天色还早,该过一会儿回来才是!”

云儿知道俊辰是以为自己回来晚了所以如此,便开口解释:“今日与云妃娘娘聊起了劲,也就忘了时间,刚刚毓静哭闹,我才意识到有些晚了,这紧赶慢赶的让轿夫载我回来。”

俊辰歪声撇气的念着话儿,倒不像他了,什么一有事就拿云妃当挡箭牌,什么没事不知去哪儿都说是进宫,所有难听的让云儿伤心失望的话俊辰都说了出来。

“你还是我认识的上官俊辰吗?我好害怕,我似乎不认识你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告诉你我确实进宫了,云妃娘娘送给毓静一个坠子在孩子的脖子上挂着!”

说着她扯出玉坠,可是人永远是可悲的,相信你的人并不需要你那些多余的解释,不信你的人,真相在眼前也不过如此。

夫人今日没有说话,因为云儿地位她不可小看,所以也只是坐在那里心里暗自偷笑,看着笑话儿。

“今日所有人都聚齐了,是为了看我笑话是吧?是为了看你上官俊辰在这儿数落我是吧?”

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似乎很久没有哭了,原本告诉自己不会跟俊辰生气了,因为不值得,可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斥责自己,让他人观景,这云儿实在忍受不住。

“你休了我吧!”

这一句话一出口全府的人都意外了,欣悦格格上前扯了她的袖子说:“长兄可否听欣悦说几句?”

俊辰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格格有话请讲!”

“嫂嫂为我们上官府生下了孩子也算劳苦功高,每日的府地生活她难免会觉得乏味,进宫去找云妃聊聊也是正常,往小了说可以促进关系,往大了说这是我们府上的福气。”

欣宁格格连忙开口:“家妹不是在府里过的好好的吗?也没见怎么出门儿啊!”

“人与人性格不同很正常,就如同家姐喜欢吃鱼里面放醋,而妹妹我喜欢放醋的。家姐喜欢喝黑米粥,这粥自然搅合到越黑越稠才好喝,而妹妹不喜欢黑的东西,所以一口不碰,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

曾几何时自己说话欣悦敢这般还嘴,一直都是自己说着上句,她只有听着的份儿,自己说什么欣悦都会做,这下子小丫头片子倒是伶俐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喝黑米粥¨wén rén shū wū¨,妹妹可是记错了。”

说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欣悦是在暗中说自己,她眉头一皱嚷嚷:“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府内像你们这些没规矩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欣悦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没有福晋撑腰,这个欣宁也说不了多久,之前她习惯说上句也是被福晋给宠坏了。

“规矩,是人定的,只要不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算是守规矩!”

“你……”

欣宁被击中要害,结巴的说不出声儿,嘎巴嘴说:“该死!”

虽然那晚她确实没做对不起俊辰的事情,但是自己拉了俊峰的手着实不对,这是俊辰如果知道可是不成,这也算个把柄,对方一说出自己就无法开口了,要尽快摆脱这个把柄才是。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又来了

“不说你是我的妹妹,就论府中地位我也是你的大嫂,你说话要懂得尊重,何况我现在有孕在身。”

欣宁格格说完话目光齐刷刷的投到她的身上。

“你怀了身子?”

俊辰温柔的问到,这可不是刚刚一露凶相要斥责云儿的那个人。

“嗯!”

低声温柔点头,欣宁笑呵呵的,用手抚着丝毫没有异样的小肚子。

夫人没说话,坐在那里似乎在算着什么,欣宁格格说自己是今日太医检查身体时候发现的,孩子才一个月,算算看来倒是俊辰的,夫人便安心了。

“既然格格怀了身子,就不要这么久站了,进屋子休息吧!”

夫人一是关心格格,二是怕得罪了云儿,这样两头都不得罪岂不是更妙。

“我想让你陪我进屋,要不就原谅姐姐吧!”

甜蜜的撒娇,让在场的人都臊得慌,纷纷低下头,云儿眼里含泪看着俊辰温柔的拉着格格的手离开,嘴里念叨着慢些,脸上笑容如同抹蜜一般。云儿气的扭头进了屋儿,似乎没人喊她,也没有人说什么话儿,院子静下来,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梅兰,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云儿觉得这个府让自己很委屈,原本选择的幸福似乎走错了方向。她眼睛盯着窗子,似乎眸前无光般静若,嘴巴吐出的几个字,声声让人心疼。

“大少奶奶,您不能冲动,现在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孩子,我们走了生存也是问题,虽说姨妈是亲,但我们总不能一直依靠着姨妈吧,许多生活没有想象的简单。如果出了府这孩子连唯一仅有的身份都没了。而且这次说不定……”

说多了话吞回去都硬生生的憋的慌,这么久梅兰想说什么,云儿自然是知道的。

“说不定根本不会找我是吧?”

梅兰半晌没答语。

这次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走了顶多是一句唠叨。抓回来问话,斥责,哪里还会为自己喝的乱醉,满街的找。

“我知道这次不会那么幸运了,命该如此我不服,奈何总是让我受委屈。”

云儿心里拧巴着,不知多久没有这样的哭鼻子了,总以为自己可以很大度的跟别人分享这可怜兮兮的爱,本以为自己不欺负人就不会被欺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是真的。自己决心始终抵不过懦弱,这般唯唯诺诺,早晚害了孩子。

“大少奶奶,我想还是有办法让大少爷回心转意的,慢慢来不急。”

尽管梅兰是安慰她。可之前说的都是对的,自己能去哪里呢?去姨妈那儿她还是会担心,还是会为了自己而着急上火,自己受了委屈倒是无所谓,连累周围的人都为自己担心那倒得不偿失了。

“是啊!我走到哪儿终究还是不能摆脱这命运,不如就搏一把。”

她把刚刚因为难过埋在被子里的头抬起,身子坐正。露出尖锐的目光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扫了一遍。像是对过去的告别,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过害自己的人,总是走着走着迷失了那个自己,这次她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

深沉的夜还是来了,天气倒是凉快了不少,院子里的蝉鸣声儿也逐渐少了。隔三差五飞过的几只小鸟也不再唧唧咋咋叫个不停了。只有晌午热的时候才会瞧见它们如若聊天的互鸣。

这晚上云儿不必多想,俊辰不是给格格讲些有趣的事儿,就是陪着她养胎,总之自己是一个人看着深黑色的夜空挂着一弯洁白的月芽,残缺不全的月芽如同人生一般不完美。每月只等月圆,却知月不能日日圆。

这个时辰还没睡,大抵是因为傍晚的时候太难过了,情绪激动的睡不着所以才会如此吧!

突然她听见院子里有几声儿细微的声响,不自觉起身要看,可一个黑影已经从窗子飞进了自己的屋子。

“杀了你,这个死丫头。”

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人说话,单从身材体态来看,这就是上次的那个人,声音有些耳熟,大概是早早猜是爹爹,所以她一下子就辨别出这声音来自何人。

“是你,果然是你!”

云儿的脖子被掐住,还不忘伸手摘去爹爹脸上的面罩,用力一扯,黑色面纱从脸上脱落而下,露出那狰狞的面孔,那确确实实的是莫嗣元——云儿的爹爹。

“为什么?我都离开家了你还这样苦苦追杀我?”

似乎这些事情很难理解,不懂为何爹爹如此狠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找人跟着我啊?那个该死的庆虎差点害死了我,幸亏我杀了他,幸亏我杀了他!”

疯子一样的吼叫,让他头上的青筋突起,手掌中的力道不断加重,梅兰从一侧冲上来,刚开始愣了神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后机灵的拿起地上的一把椅子,艰难的举起向莫嗣元丢去,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莫嗣元的头上,可他是习过武的人,这么一个椅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他的注意力转到了梅兰的身上。

“你这个小丫头还没死啊?上次没烧死你真是便宜你了。”

不打自招,看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定要至云儿于死地。

大口的倒着气,嘴上还不忘嚷嚷:“你真的好狠心,作恶多端你就不怕报应,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到现在还在犯错,真是无可救药。”说完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用力的搬开爹爹要掌括梅兰的手。

“滚!”

一推搡云儿后仰倒地,嘴里发出“诶呦”的叫声,梅兰想要去搀扶,又被莫嗣元用力一推倒在跟云儿相反的方向。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梅兰忍不住开口。

“你个小丫鬟,尽管做好你的事情便是,每日跟着你家大少奶奶调查别人,真是不想活了。”

他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想是提前准备好的,云儿心里一抻,没来得及想太多,用上身上所有的力气,举起一个瓷壶对准爹爹的脑袋砸去。

“啊~ ”

莫嗣元捂着脑袋,从手掌下方渐渐流露出点点的红,血流的痕迹让她的手心染了色。

“好啊,死丫头你敢动手打我?”

话没说完他撑着身子又要起身,手中的刀子握得更紧,云儿见事情不妙喊:“梅兰,快走!”

梅兰抱起孩子就跑,莫嗣元大概因为刚刚被打头还晕着,愣是没追上来,这个时候云儿也顾不得面子了,跑到格格得屋子门口敲门:“俊辰,俊辰,快救命啊!”

虽然俊辰变了心,换了性情,可还不至于生死攸关的事情不管不问。他穿着睡袍出来,打着哈欠问:“慢慢说,怎么了?”

云儿有些慌,只是不停的重复着“有人要杀握!”“你救我!”

“来人啊!”

俊辰聚集了府内的奴才,通知所有人一律严查府内是否窝藏了什么人,自己也跟着上前一探究竟。

“哪儿有什么人啊,你确定你不是做梦?”

云儿欲哭无泪的嚷嚷:“什么梦,什么梦,刚刚梅兰也看到还差点被那人害了。”

“是啊!大少爷,奴婢真的也看到了。”

俊辰看云儿不像是装出来的,也就亲自左右打量。

“这人多高?从什么方向过来,你知道吗?”

既然有了这么一个爹,就算是云儿再要面子也藏不住啊,只得实话实说:“他是我的爹爹!”

此话一出立刻让周围的人生了论。

“这么自己爹还杀女儿啊?”

“怎么可能啊?”

“亲爹吗?那大少奶奶可是可怜!”

“大少奶奶之前就是市井小民,自己的爹爹都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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