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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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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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过老人的衣服,“这位公子在哪,他好吗?”

那老人被魔笛这一抓吓的面如土色,魔笛这才意识自己过头了忙松开他,用了平生最温柔的话语,“老人家,这位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那老人家看着眼前变了脸的魔笛心里吓的不行,哆嗦道,“这位公子和夫人正在小老儿家里养伤,他叫李大人通知他家里人去接他……”

“太好了,是殿下,李大人,是殿下,他还活着……”

魔笛握紧手中的白玉佩,这个玉佩她见过朱邪经常带着,那玉佩上面的蟒纹图形是晋王府的图腾,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玉佩!

魔笛一脸兴奋的对着李生道,李生点头一脸欣喜,“真是天佑河东,殿下福大命大,真是可喜可贺!”

魔笛沉默一刻继续道,“夫人?”

那老人点头,“是啊,公子和夫人都在小老儿家养伤,夫人的伤势很重,还未能下床。”

魔笛的心猛然一紧,夫人,是她,她也活着?

心底浮现一抹心酸,早该想到的不是,殿下是不可能不管她的。

“老人家,你立马带我去你家,李大人,麻烦你书信一封通知并州王府告诉他们此事,我这就去接殿下回来。”

李生点头,。”姑娘去吧,下官这就给并州王府写信。”

“老人家,劳烦您带我去见公子……”

那老人见到像娃娃脸的魔笛,沾襟的点头,只要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他还是乐意和她同行的,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再折腾了。

二月的大梁朝堂开始渐渐动乱,以二皇子和大皇子为首的两派在朝堂上形成割据之事,而这样的变化却让那依旧沉迷于女色之中的朱温毫无警惕之心,他依旧醉生梦死在自己的永乐宫中过着夜夜春宵的日子。

以至于几乎让所有的人都以为皇上老糊涂了……

大梁逍遥王府中,一袭紫色服饰的司旋站在自家王府门口一双比星子更为璀璨的眼眸中却是失去了一些神采,变得浑浊不已。

这两个月来他为何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是,是什么东西他却什么都记不起?

抬手用力的揉捏着那太阳穴神色痛苦。

“王爷,您在烦忧什么?”

一袭宽大衣袍穿着华丽衣服的的花盏走到司旋身旁柔声的道。

司旋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眸中却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花盏,我是否忘却了一些东西?”

“东西?”花盏的脸色一变,“王爷忘却了什么?”

司旋绕过她进入王府院子中,“本王总觉得这两个月脑子中失去了一些东西,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花盏的心猛然一沉,为何她服了锁心丸和他结合他还是这般冷淡的对待自己,除却那几夜夜夜缠绵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自己的屋子。

花盏神色委屈的抬手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好在她的肚子争气,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司旋不觉的烦躁不安,沉默片刻对着屋外进来的管家道,“拜月去哪了?”

老管家一听他找拜月忙凑上来,“王爷,拜月不是您派出去办事了吗?还未回来呢?”

“是吗?”司旋惊觉不对,他的脑海中划过那几日和花盏夜夜缠绵的事情,他只要一日没去便全身疼痛难忍,一双眼眸中划过一抹阴狠,他一把抓住花盏的手,“你是不是对本王做了什么?”

花盏的手被他用力的捏着纤细的手上立马红了一片,“王爷,疼啊……”

司旋恼怒一丢她的身子差点跌倒在地,“王妃小心啊……”

管家上前扶住她,“王爷,王妃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您怎么能这样对王妃呢?”

管家看着眼前的司旋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司旋一张俊若的脸上却是冷寒如冰,他双手抱紧自己的脑袋蹲下身子,一脸扭曲的痛苦□□着。

“王爷不要乱想……”

花盏起身前去抱住他痛哭道,“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便不会头疼!”

司旋扭曲的脸上神色一变,果然有问题。

他缓缓推开花盏踉跄着步子离去,花盏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王爷,为何锁了您的心您还是会记得,为何?”

母妃研制了一种锁心药丸,只要女子吃了它和男子交合,从此后,那男子的心里便再无其他女人的存在专心的对待和她交合的女子,可是为何到了王爷这里却不是这样,他记不得一些重要的事情,却是对自己一如从前般冷淡,她服了锁心丸没有得到他的心,只算计来一个他不喜欢的孩子……

花盏蹲下身子双手紧握,一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她缓缓起身,拜月下落不明一定是他派他去做什么事情了,会和他在意的事情有关吗?

司旋跌跌撞撞的走回逍遥居,他双手握紧一旁的栏杆,拳头重重的击打结实的木栏杆,“本王究竟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

“啊……”

他用力一拳打在栏杆上面,结实的栏杆被一拳打的凹陷了下去,馊的一声衣袍里面掉落下一个铜色的小铃铛,铃铛落地滚落数周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声声打在司旋的心上,他瞪大双眼看着滚落在一旁的铜色铃铛,脚步虚浮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的捡起了那个铜色铃铛,他的眼眸中溢出晶莹的泪光,右手握紧手中的铃铛,“本王想起来了,原来丢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怪不得本王想不起来……”

他缓缓起身一双眼眸中划过一抹愤怒之色,“母妃,您可真是算计的孩儿毫无招架之力!”

司旋紧握住那个铜色的铃铛咬牙切齿。

不远处匆匆走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男子看着站在逍遥局外的他慌忙走了上来。

“拜月参见王爷!”

司旋扫视了一旁的侍卫一眼,“进屋谈!”

拜月起身瞧着那不远处站着的一抹娇俏身影,随后跟随着司旋进入屋子中。

那站在一旁的花盏看着避她如蛇蝎的夫君,白皙如玉的手紧紧握在朱红的柱子上面,“王爷,为何花盏用尽了所有办法都走不进您的心里?”

“怎么样?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拜月双膝跪地心里挣扎良久这才抬头,“王爷,属下要告诉您一件事情,希望您听了以后不要太激动!”

“何事?”

司旋盯紧了那手中的铜色铃铛,他派遣拜月去晋江城查探她的消息,已经两个月了,他才回来,难道说?

“属下打探到晋王妃和王爷在契丹被伏身亡!”

“什么?你说朱邪?”

司旋沉默一刻,“不对,晋王和晋王妃死去干本王何事,本王是让你去查探凤骨的下落,拜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爷,那凤骨姑娘便是晋王妃啊,拜月查探到她不知何时去往契丹,而后晋王也跟着去了,近日查的消息,晋王妃和王爷都被俘身亡,而那契丹耶律德光的府邸一夜之间除却还在救治的耶律德光外所有人都已经被杀,那一夜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你说什么?”

司旋震惊的后退几步,满脸的不可置信,“拜月,你撒谎,她怎么会是晋王妃?”

司旋还记得那夜她在湖中洗澡,她明明说她是府中的丫鬟,怎么又成了晋王妃?

“王爷,您何苦自欺欺人呢?那次您拿出血蜈蚣救她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那姑娘的身份不一般,一个丫鬟怎么能让王府的人那般的重视,连神医风测都亲自替她解疗伤?”

“不,本王不信,本王不管她是不是晋王妃子,本王只知道她救了本王……”

司旋的眼角滴落一滴晶莹的泪花,他颓废的坐桌旁捏紧了双拳,“消息属实吗?”

“属下打探到那夜王妃和晋王双双掉入了河中,河东晋王府至今都没有消息,属下猜测他们是刻意隐瞒此事,晋王身死的话,河东就会群龙无首,那么……”

“掉入河中?”司旋的脑海中出现那夜凤骨替他渡气的样子,“不可能,她那么好的水性怎么会死?”

“这个?”拜月狐疑片刻,“听闻王妃中箭掉落河水中,那河水连接晋江城的陀螺江,波涛汹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满门惨案

拜月本不想把此事告诉他,奈何他想着不告诉他他还会派自己去查探,这么几次他都是叫自己去查探那女子的消息,他是主子,他是奴才,他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所以,干脆断了他的念头,那女子死了最好,如此他也就不会再苦苦单恋了!

司旋全身犹如抽离了气力一般,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微微摆手,“本王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好好休息……”

拜月起身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王爷,您没事吧?”

司旋摇头,“无事,去吧!”

拜月走后司旋握紧手中的铜色铃铛,那么富有灵气的女子又怎么会如此薄命呢,本王不管你是晋王妃或者是个小小奴婢,本王只知道,你拿走了本王的心,你死了,本王要如何讨要回来?

本王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一轮冷月高挂,小河潺潺的流水声音格外欢快,站于小河边的老妇人手中执一盏微妙的烛灯神色担忧的站在小河边等着他的老头子回来。

不远处的小路上,老叟见到那一轮照耀回家路途的灯火,挥手大声道,“老婆子,我回来了!”

老妇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忙举高手中的烛火朝着那来人的方向大声道,“老头子,注意脚下的碎石,小心点……”

老人背着竹篓一张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意,身后的魔笛见到不远处的茅草屋紧蹙眉头。

殿下是被救到这里来了?

老人带着魔笛回到了茅草屋子门口,魔笛瞧着眼前的茅草屋里的光亮,“老人家,公子呢?”

老婆婆抬手帮老头擦拭脸上的汗水,皱眉道,“这位姑娘是?”

“老婆婆,我是来接公子的,公子在哪?”

老人对身旁的老伴道,“这位姑娘是公子的朋友!”

“原来如此,”老婆婆上下打量了魔笛一眼,道是个可人的姑娘,就是眼神太冷了。

“在屋里呢,陪着他的夫人。”

魔笛的心划过一抹悲凉,她跟着老人他们进屋,刚踏进屋子里面,她的步子却生生停在那里,她看到那个在她眼中如天神一般高贵的男子正端着一个粗碗细心的喂着他怀中的女子喝药。

男子的背影依旧伟岸,可是,魔笛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朱邪。

一个如平常百姓的男子细心照料自家夫人的朱邪?

“殿下……”

魔笛艰难开口轻喊了一声,那在屋子里喂药的男子并未停下喂药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脸冷冷道,“进来!”

魔笛脚步沉重的抬起步子走入内室中,她走到他们身旁单膝跪下,“殿下,魔笛来迟。”

凤骨早已知道魔笛来了,她微微挣脱朱邪的怀抱双手撑起身子幽蓝的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霎那间眼眸湿润。

从未想过此生能再见到她,在这样的环境见到她,对她来说是百般惆怅,说不清楚是恨还是怨,还是欣喜?

魔笛避开那道眼光的注视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朱邪放下手中的碗替凤骨盖好被子,对着她柔声道,“我出去一会,你先休息。”

凤骨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却一直看着那魔笛,魔笛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看她的脸。

凤骨的心难过万分,她竟然连看一眼都不愿意,这就是所谓的真心?

在心底嘲讽自己的愚蠢,她终于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静静躺下身子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躲在里面。

朱邪起身瞟了跪着的魔笛一眼,“出来谈!”

魔笛起身眼光瞟了一眼裹紧被子的女子,随后跟随朱邪出去。

脚步声音渐渐离去,被子中的凤骨双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子,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滑落,在心底不时的告诫自己她是魔笛不是死去的丹砂,那个叫丹砂的女子就让她永远停留在自己的心里吧!

屋外小河边俩人一前一后站立,魔笛刚欲跪下朱邪却沉声道,“不必多礼,你怎么找到老人家的?”

魔笛躬身道,“那夜从契丹逃回来后属下并未没回并州,我相信殿下没死所以我去找了李生让他秘密派人找寻您却不曾想老人家找上了李生?”

“嗯,”朱邪点头,“其余人呢?”

“无果和子诺已经先回并州,殿下放心,他们都无事!”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冷寒的空气,“有没有灭了皇子府?”

魔笛抬起头看着他冷寒的背影,犹豫片刻,“皇子府的人除却只剩下一口气的耶律德光和已经痴傻的萧幻之,无一人活着。”

“萧幻之傻了?”

魔笛点头,“看那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目光呆滞手中捧着一件红衣,嘴里不时的说着什么质古死了,死了的话……”

朱邪的神色一变,“想不到一向睿智聪慧的萧幻之会为情疯魔?真是可惜,本宫原本还想着他能为本宫所用……”

“金府的事情办妥了吗?”

魔笛点头,“殿下放心,金府只要有口气的人都已被杀,属下命人一把火烧了他的金窝!”

“好,很好,魔笛做事本宫一向放心,楼阁最近有何动静?”

魔笛听他提到楼阁,心里莫名一紧,脸上露出祈求的神色。

“殿下,魔笛斗胆求您一件事?”

魔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双乌黑的眼眸带着期望之色。

“说?”

“求殿下饶楼阁一命!”

朱邪缓缓转身看着跪着的魔笛,冷哼一声,“他是朱温的人本宫且能绕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宫,这样的人,本宫怎会放掉?”

“殿下,楼阁屡次救属下,属下实在是难以报答,而且自从他来到并州尊主便已经派人开始诛杀他和我,楼阁是因为我才会背叛尊主,求殿下开恩……”

朱邪低垂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沉默良久道,“朱温竟然对心腹下手?就因为他相助于你?



“殿下有所不知,尊主虽以是暮年却是性情古怪,楼阁是他的心腹没错,只是尊主从来都是只论功不论过,他认定了楼阁叛变,就不会念及任何的旧情,不管楼阁替他做了多少事情,都无法抵消犯下的过!”

朱邪停下转动扳指的动作转身,眼眸一顿,沉默一刻。

“此事本宫会好好考虑,本宫答应你,只要他不再与本宫作对,本宫暂时可以饶过他。”

“多谢殿下!”

魔笛心底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无论无何,楼阁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她魔笛此生无以为报,也只能求的殿下报的他一命!

“今夜好好歇息一宿,明日一早动身回去!”

魔笛点头犹豫片刻,“殿下,她受的伤严重吗?”

朱邪脸上面无表情,“以后见到她叫王妃,待本宫处理完一切事情后,便会给她一个盛世大婚!”

魔笛的心猛然一紧,脸色着实惨白她低垂着头,“魔笛知错!”

朱邪语罢后便绕过她快速进屋,魔笛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疼痛难忍却只能强力的忍着,蓝色的衣袍下拳头紧握,“王妃,王妃,她终归成了你的王妃……”

慈祥的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那里的魔笛忙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胳膊,慈祥一笑,“姑娘,这么冷你家公子都进去了你怎么还不进屋,我们家穷,今夜就麻烦姑娘委屈一夜了。”

魔笛苦涩摇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天堂!”

老奶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什么,她微微叹气,“姑娘,老身看的出来你的心思,只是你也看到了,你家公子和夫人鹣鲽情深,你还是……”

魔笛却轻轻抽开老奶奶的胳膊后退几步,老奶奶看到她似乎生气只能微微叹气,留下一句话便摇头离去,“痴情为哪般,莫作有情痴……”

魔笛看着老奶奶离去的背影,她的眼角划过一抹清泪,“为哪般,为哪般?”

为那一瞥惊鸿相见,为那一句你走吧,本宫决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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