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1-9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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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1-9完结+番外)-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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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净的白色沙滩就在眼前。 
从落地窗跨一步出去,便可亲近这片大地、这片海洋。 
庭院里栽植着许多色彩鲜明的南国岛屿花卉,低垂的绿叶枝枒间悬着朵朵火色芙蓉在风中摇摆,与草地生长的清香白玉兰争相竞艳,煞是缤纷、花俏。 
这幅令人屏息的美景,除了「世外桃源」外,再也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了。 
「怎么样?我在挑选下榻地点的时候,可是指明了要有岛上最佳海景、最美的私人沙滩呢!本来想找座无人岛的,但那实在太不方便了,要吃的没吃的、要用的没用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个幽静点儿的岛屿喽!」 
夏寰站在他身后,双手搭着他的肩膀,一起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说:「虽然豪华饭店的蜜月套房也不题,但我知道你宁可要个能轻松自在、无拘无束,不管别人目光的地方,对吧!」 
是啊,他是对的,不过英治在心中微微恼怒地蹙起眉头。 
「小治,不要再装了,你现在一定感动得想投入我的怀抱,给我热情的吻吧?来!不用客气,快点!」在他身后,夏寰满脸得意之色地敞开双臂。 
瞧! 
实在不是英治要挑剔,但再好的气氛、再棒的浪漫场景,都会被这个不知何谓「情调」的男人给破坏殆尽。幸好自己早就放弃跟夏寰讲究什么情调,只要他不得寸进尺得太超过,英治决定做点小让步。 
「嗯,以你的不良纪录来说,这次做得还算不错。」侧着脸,他说。 
「不错?!」 
气愤地将英治转过身,夏寰的大脸逼近他的小脸── 
「喂!大爷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寻找,用大把金钱租下这私人别墅,全是为了想给你一个最完美的蜜月,你就只给这么小气的评价吗?!」 
期待落空的夏寰扬起眉头说:「以前我的那些女人,只要我送她一颗小钻戒,就会高兴得要命,不要说是感激的吻了,只差没当众扑倒我献身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么特别、多么用心?我根本把你捧得像个太上皇似的!」 
「喔,那么你希望我跪下来感激?或是像宠妃感谢圣上恩情那样,竭力地『伺候』您?」 
以前的英治,大概光柅到夏寰提起过去的女人,就会火冒三丈。但现在他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好笑。自己还真是摸清了夏寰的个性,就晓得他会忍不住想邀功,会得意而忘形。 
「该死的,欧阳英治!你那种喜欢扭曲别人语意的别扭性格,能不能改一下?我没要你学那些女人,只是建议你做人不要太一~偶尔也表现点率真的喜悦或高兴给我看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是不是在自讨没趣,反正你大爷都无所谓、也没感觉!」 
见英治要再开口,夏寰抢先一步嘟起嘴,举起大手在空中一挥。「算了、算了!我知道你要讲什么,反正又是来那一套什么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被宠也不肯高兴的话。见鬼的!我真是不懂,1什么宠爱自己的人,跟他x的性别有啥屁关系?!原来天底下只准男人宠女人,不准男人宠男人就对了!」 
「夏寰,闭嘴。」 
「啊?是怎样?现在我连抱怨的权力都没有啊!」 
英治唇一抿,索性伸出双手扣住他的两边耳朵,将他的头拉低,印上自已的嘴。这一招果然有效地制止住那连番的抱怨,不多久夏寰的舌头滑溜地钻入英治口中,纠缠、吸吮在一块儿,展开另类舌战。 
好半响,英治才勉强从他的舌下脱身,边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边说:「男人的话不必多,该行动的时候做就是。」 
夏寰挑挑眉,舔舔着自己唇边的余香,眼神则诉说着想狼吞虎咽的渴望。「既然这样,你干么不一开始就老实地献吻?省得我兜那么大的圈子,还以为你一点儿都不领我的情呢!」 


攀爬英治腰间的那双大手,开始不守规矩地扯着腰带。英治一边企图扳开那双手,一边说:「你是被那些女人宠坏、宠笨了,夏寰。」 
「啊?你说谁笨?!」 
起眼,成功地把英治的腰带扯掉,并顺手把它扔到地上。 
「就是你。分不清楚什么是重、什么是轻。你以为收到钻戒的女人,是因为那些礼物而高兴吗?也许她们只是高兴你惦记着她们、想到她们而已。礼物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颗心。」 
牢牢地护住自己的拉炼,不肯让夏寰得逞的英治,皱起眉头。 
「这种时候,你还想跟我上课不成?」 
既然拉不下裤炼,夏寰继而攻击他的白色敞领衬衫,将它从裤腰中扯出来,由空隙中溜入,移向英治光溜溜的胸口前。 
哈地发出低喘,英治扭动着身躯想要闪躲,但那狡猾的指头就是紧贴着他敏感的|乳端不放,又搓又揉的,刺激着周身早已高昂的神经,引出一波波微细电流上窜下流。 
「我是想告诉你,地点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即使不花这种冤枉钱,我一样会很高兴的。」 
原本没花精神在听英治说话的夏寰,突然停下戏弄他的双手,认真地盯着英治问:「等等,你再说一次,重要的是什么?」 
耳根处的热气蔓延开来,英治紧蹙着眉,不很甘愿地说:「明知会被你整,还提着行李跟你来夏威夷,不就已经回答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夏寰粗犷而洋溢着男人味的五官,在片刻思索后,露出揶揄的性感微笑,沙哑地说:「我还是不懂。」 
想跟我装傻吗?英治翻个白眼,把衬衫塞回去,转身欲走。「不懂就回学校念书去,我不是你的老师。」 
「别想逃!」 
突然间弯下身的男人,无预警地将英治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横越过大半间的客厅,踹开一扇紧闭的门。 
英治连屋子里面是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抛上一张颇具弹力的大床上。 
这头蛮牛! 
「哟,这场景还真的不赖!白色床单上,颤抖的小Chu女张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凌乱的刘海下瞪着伟大英俊的王子,嗯非常具有挑逗力。」 
「产生幻觉是精神病发作的征兆。」英治冷眉一挑。 
「那张倔强的小嘴,能倔强到什么时候,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夏寰扯高一边唇角,一边举起贲张的上臂肌,三两下就脱掉上半身的衣物。 
英治没笨到开口问他想干什么,只是把挡住视线的刘海拨开说:「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比较想做的是去冲个澡,然后吃午餐。」 
「等你先解决我的部份再说。」 
「不能公平地猜拳决定先后顺序吗?」 
夏寰撇嘴一笑。 
「小治治,你在说什么傻话呢?猜拳?!从幼儿园毕业后,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提议了。你真的个长不大的小孩!」 
「天底下,你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看着他爬上床,英治喃喃地低语。 
「什么?我听不到啦!」 
扣住英治的脚踝,往两旁拉开。 
「你实在太嚣张了。」已经放弃反抗的英洽,大叹口气。 
摸索着英治双腿的中心,夏寰老神在在地笑说:「刚刚你说的话,我要再补充一点。不只那些女人宠坏我,你也有份,小治治。没有你的纵容,何来我的放肆?一个铜板是敲不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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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遗憾的,英治无法反驳。 
自己真的是宠坏他了。 
☆☆☆☆ 
不留任何空隙地,被填满。 
心里。 
身体里。 
每一个细胞核到每一滴血;有形的躯壳到无形的魂魄;由里一直扩散到外满溢着、泛滥着,浸润在名为「情」的罪恶深渊中。 
是爱? 
是欲望? 
廉价的言语说再多,都不可能把模糊不安转为清晰永恒。没有「永远不变」、没有「此生不渝」、没有「王死方休」。否定着所有的可能,却又想牢牢捉着那虚幻的希冀,等待一个例外的奇迹。 
也许只是无可救药的愚昧罢了。 
湿热的鼻息,短暂而急促地在极近的距离中交错。 
暧昧不清的呻吟、淫猥Se情的泽泽水音,在唇与唇黏合、离分之间,不时地窜泄。 
不过是个吻,想想这不过是四瓣唇肉的接触罢了,又为何能如此令人心荡神驰,彷佛要被融化、被烧灭了、被吞噬了呢? 
大胆入侵到口腔中的殷红肉片,搅动着腔内黏膜,缠住颤抖的的另一片舌叶,深浅不定地吸吮着、爱抚着,从咽喉升起的愉悦音符在喉头鼓噪翻滚,接着由鼻端哼唱出来,宛如求爱的猫咪发出的细吟。 
扣住头颅后方的大手,在发海中按摩着他的颈项,催促着他转换角度,让男人能尽情地汲取他口中的唾液,贪婪地占据那双唇瓣。 
「亲嘴的时候你倒挺老实的这么喜欢亲嘴吗?」 
移开唇畔,进而咬着耳垂的男人,暗哑的低嗓音,匀感地穿透耳膜。 
「那是你唯一可取之处。」 
他颤抖着,低垂着长睫,咬上男人的下唇,享受那丝滑的触感,像舔着奶油的猫儿般,细细地品尝。 
「嘴硬的家伙!什么唯一?难道你敢说自己不是迷恋我的全部?」 
将他压倒在床铺上,男人开始朝他的胸口进攻,从锁骨凹陷处一路舔吻到浅樱色的胸端。 
难以自抑地弓高颈项,闷声喘息着。着火的男人的舌,以及燃烧的自己的未梢神经,色彩鲜明的快感烫炙了视网膜。 
和夏寰Zuo爱,是种天人交战的折磨。 
自尊、羞耻、快感、痛楚,平常沈潜在灵魂深处的东西,一一被翻搅出来,浮出水面,捉对厮杀。白热化的战况下,犹如赤足踩在薄脆的冰层上,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碎裂四散的理智,被淹没在无以估量的欲海深处。 
此刻 
再一次地 
潮涌上前的渴望征服了自尊,快感侵蚀了羞耻,悸疼与痛楚分不清的这一刻。 
「你又在做什么无用的挣扎了?」 
男人的手指摸索到他的唇间,揉搓着他的下唇,催促他张开嘴,并说:「偶尔也让我听听你直率的叫声吧!」 


「不要」艰涩的,他在喘息与喘息的空档中,低语。 
「为什么?这里又没别人在!」 
得不到响应的男人,撇唇一笑,扣住你的下颚,盯着他的黑眸中有着揶揄,说:「不喜欢嗯嗯啊啊的,像个女人一样,对吧?」 
倏地掀起长睫,黑白分明的瞳眸火怒地射向男人。 
「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抱的人是谁,也没有把你当成女人,这不是够了?你要在我而前遮掩什么?自尊那玩意儿,等下了床再穿上就好了,现在你只要负责享受就是了。」 
「你说得简单。」 
「本来就很简单,是你喜欢把事情想得复杂。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这么一~,你不难受,我看了都难过。」 
抚摸着腿间的手,轻握氛那蓄积能量的部位,男人沙哑含笑地说:「好歹在咱们度蜜月的时候,把那些累赘的东西丢在脑后吧?我保证不会因为你在我怀中呻吟哭泣,就不把你当成个男人看的,吶?」 
「谁会哭啊!」皱起秀气的双眉。 
「喔?好骨气!就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维持到最后?」 
男人蓦地伸手抬高他的腰,俯下身躯── 
「夏寰你!」 
湿热的口腔接触到矗立的欲望,他猛然地倒抽口气,堪堪忍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 
皇尖在顶端徘徊挑逗,刺激着原先奔腾的血液全往那儿集中。难耐地扭动着腰,想要脱离男人的热唇,但动作根本违背意旨,反而更像是在央求着男人疼爱般,不住在男人嘴边抽动着。 
饱涨在胸臆间的嘤咛声,断续地推挤着喉咙,抗议着该死的! 
男人的手加入了战场,环着浑圆的双珠底部,以掌心滚搓。顺势,双唇将昂然挺立的欲望,整个儿吞入,吸吮。反复吞吐爱抚下,很快的,胀硬撑满的小铃口源源渗出透明的液体。 
嗯嗯忍耐到无法再忍耐的瞬间,他扣住了男人的头颅轻喘地嚷着道:「快放开我,夏寰!」 
「射出来,我会把它全部喝下去的。」 
彷佛要印证自己的话般,男人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催逼失控的欲望,往爆发的彼端直奔。 
「不要啊啊」 
在沙嗄拔高的尾音中,绷紧的全身肌肉一张一弛,白浊的液体喷洒。他难以置信地遮住泛红的眼角,肩膀在剧烈的喘息下不住颤抖。 
男人舔舔自己的唇,靠向他的耳边说:「哭了没?」 
「你!」气得移开手。难不成他就为了那点小事,所以? 
咧嘴笑笑。「还没哭啊?看样子得使出第二招了。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哭出来的!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哪里都不去,对吧?」 
「你可以去死!」 
「我真是爱死你了,小治。」 
「闭嘴!」 
沙沙的浪涛声。 
暖暖风吹,祥和的阳光。 
透过椰子树摇曳生姿的绿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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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杂间,一对情人的缠绵(?)爱语。 
这是个最合适蜜月假期展开的午后时分。 
第三章 
对一个平日以工作为全部生活重心的人来说,最大的折磨便是将工作从他的生活中抽离,命令他得整天无所事事、闲来晃去,再给他把大把大把花也花不完的时间,要他想办法过得「快乐」。 
以前倘若有人指着欧阳英治的鼻子,骂他是个「工作狂」,英治绝对会摇头否认。你是热爱自已的工作没错,但他不承认自己是那种工作成瘾,或属于不工作就会浑身不对劲的人。他甚至认为,目前自己工作过度的理由,纯粹是逼不得已,绝非自己乐意造成的。 
但,把事实摊在阳光下,他发觉自己居然是个不拆不扣的工作狂。 
因为明明弄以不必上班,不必工作,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被医院紧急传呼,更不必为了永远看不完的门诊病患,被迫忽略三餐重要性的「现在」,他却觉得无聊透顶、无聊毙了。 
在K完一整本「买来的」英文侦探小说,也在「免钱的」海水中来回尽情游了十来趟,现在趴躺在「租来的」私人海滩上,任由烈日烤焦涂抹着厚厚防晒油的背部,宛如一片正在烤箱的白吐司时,英治终究不得不面临最「残酷」的问题考验──接下来,还要做什么?还有什么事可做? 
唉 
从没想过「打发时间」,原来是件这么困难的事。 
才不过离开台湾四十八小时,脑海中却已经怀念起喧嚣吵杂、路上车水马龙、街上熙来攘往、无处不活力的另一座海岛家园。 
如果手边有带着几本医学期刊的话,他还可以靠它去一点大脑内多余的能量,可是出发前整理行囊的时候,不慎被夏寰瞥见,他硬是把那堆书抢坎,说什么「度假就度假,还带着这些累赘做什么?不准你带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东西上飞机!」 
落得现在他是「徒有满脑子的剩余空间」,却不知该拿什么来填补?想要神游太虚,偏偏闭着眼等上十分钟,那太虚仙境还是不肯召唤他。平常英治就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现在真是无聊到想啃手指发泄了。 
「小治治」 
哗的大盆水从头浇下,又惊又怒的英治狼狈地跳起来。「你干什么啊?!」 
「我看你快被太阳烤焦了,所以来帮你降温喽!」 
笑嘻嘻的,拎着手中的水桶晃啊晃的,睡到现在才起床的男人,嘟起嘴说:「你很无情耶!趁人家呼呼大睡的时候,一个人跑来沙滩上玩,丢我孤枕难耐、辗转难眠,这象话吗?」 
气呼呼地拨开额头湿淋淋的发,英治咬牙切齿地说:「你用错成语了,你根本睡得像条死猪,哪一点像是孤枕难眠的家伙?」 
「啧啧!你没瞧见我哀伤的泪水吗?我可是边睡边哭啊!」逼近他,夏寰指着自己的眼角说。 
「我只看到大坨的眼、屎!」 
夏寰嘿嘿笑说:「感动吧?我脸都没洗就跑来找你,就怕我家小治治寂寞得想翻墙呢!」 
「是啊,能逃离你这个疯子,翻墙我也愿意。」 
扔开水桶,满脸诡笑的夏寰,抱住全身上下只挂着一条性感小泳裤的英治,上面摸摸、下面大吃豆腐地说:「吶,早安的吻呢?」 
「你没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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