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秒过后，晴娃娃斥责张小雨，“小雨学姐，你真是好过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用嘴巴呼吸的吗？”
“——！！”
“对不住，我对此表示十二万分的抱歉。还有，请你以后用鼻子呼吸！”
张小雨觉得晴娃娃真是一个有趣的娃娃。
“哎？用鼻子呼吸，难道人类不都是用嘴巴呼吸的吗？”
晴娃娃表现出来的吃惊的表情让张小雨看了之后很震惊。真的假的，这孩子究竟受到怎样的教育，ta是这个星球的人么？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晴娃娃问冰墨，“冰墨姐姐，你是鼻子呼吸的吗？”
冰墨认真回答道：“不，我是用嘴巴呼吸的。”
张小雨：“……喂，那边的，你不要误导这个孩子！”而且学妹你表情那么严肃，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在撒谎！
这样腹黑的家伙做碧皇学院的学生会会长真的没问题么。
啊，对了，既然晴娃娃和冰墨学妹很熟悉的样子，那么她一定知道晴娃娃的性别了，张小雨是这么认为的。
“呐，学妹，这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张小雨指着晴娃娃。
霜如玉把张小雨拉到了一边，然后开始教育他：“小雨，你这么问很没礼貌！”
张小雨：“……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冰墨：“鬼畜学姐，其实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我的表妹还是表弟？”
张小雨＆霜如玉：“…………！！”
真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啊。
晴娃娃这孩子的性别是碧皇学院的机密么，不能告诉别人么，就连学生会会长都不知道啊。
虽然张小雨也问了很多次这孩子的性别，但晴娃娃就是不告诉张小雨。
“算了，研究别人的隐私也不是绅士该做的事情，我不是那种人啦！”张小雨帅气地对着晴娃娃说道。
晴娃娃向张小雨晃了晃手中的布偶熊，“小雨学姐刚才说的话好帅～～”
张小雨把右手贴在额头上，“所以说，晴娃娃，还是你主动告诉我你的性别吧，男or女？”
“不详～～”
晴娃娃跑开了。
霜如玉向冰墨挥挥手，然后拉着张小雨走开了。“小雨，真是的，你的神经也太大条了！”
“唔，经常有人这么说我，这难道是我的优点吗？！”
“如果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话，我也不好再批评你什么了。”
“……你还是批评我吧，我听着呢，毕竟我是一个知错就犯的好孩子！”
“——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吧！”
“不不不，那是世人的偏见。知错就改的意思是说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事情然后马上改正，但是这样并不能排除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他也许是故意犯错，然后再改正错误重新回归好孩子的形象。这样做不是很虚伪吗？相比之下，知错就犯的孩子倒是显得诚实多了！”
张小雨的这番话似乎有点道理。
霜如玉反驳道：“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为什么还要做？！”
张小雨：“或许他只能这么做，没有其它的选择…………”
如果不是这样，良心谴责什么的又从何说起呢。
有时候，选择是残酷的，不管你接受与否。
“啊，对了，小雨，刚才在你和晴娃娃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我怎么看着她那么像你的妹妹？”
霜如玉突然这么问道。
“……你一定是看错了，只有我和晴娃娃在那里！”
张小雨这么回到道。
——看吧，有时候我们知道这样做是错的，还是去做了。例如，说谎什么的。
“嗯，是我看错了。”霜如玉轻声说道。
故意这么说的。
向你示弱。
以退为进。
要分开了，因为不在同一个班级。“小雨，掰掰～～”
“Bye——”
张小雨从后门走进了自己的教室。
不愿意从前门走，因为那样会做总觉得全班人的视线好像突然就会集中在自己身上似的。
坐在前面的封唯转过身向张小雨挥挥手。
张小雨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抬起右手也向封唯晃了晃，算是回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因为是孩子嘛。
所以要有礼貌。
媱娥再次从萝莉笔记挂坠里钻出来了。
“呼～～苗条女终于离开了吗？”
看到张小雨好像没怎么有精神的样子，媱娥用手摆动着他的头发，在帮他做一些奇怪的发型。因为班上其他的同学看不到媱娥，他们大概会认为张小雨的头发是被风吹乱了吧。
我们追求答案，总是希望任何问题都要有一个答案。
如果实在是找不出答案的话，那种问题就会被称为未解之谜、奇迹，也有人称之为神迹。
“媱娥，别玩了，我那用来耍酷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替小雨重新做出一种更酷的发型，绝对会让别人的回头率达到100％。”
“……我认为，如果我照着镜子看到你为我做出来的发型，大概会认不出自己，也许还会哭呢也说不定。”
媱娥不开心地说道：“小雨，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会把我的头发弄得很糟的。张小雨是这么相信的。
…………
“唔，真是不习惯人类的身体呢。”
一个中年人双手伏在围栏上，“不过啊，这样做，猎人就发现不了我们了。多亏了主人赏赐给我们的宝具。”
一位扎着马尾的学生模样的女孩粗鲁地用脚踢着旁边的男人的下半身，“这家伙真是恶心，居然向我搭讪。”
另外一位轻佻的年轻人取下墨镜，“不要那么粗鲁嘛，你占据的身体好歹也是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嘛。不要破坏了这具躯壳清纯的外表形象。”
女孩没有搭理那个年轻人，继续踢到着那位可怜的家伙。
中年男子一脸不爽地转过头，“别玩了，把他的存在之力吃掉吧，像他这样的垃圾少了一个两个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从中年男子的嘴里窜出一条很长很长的舌头，舌头上面长满了尖刺。
那条满是尖刺的舌头“哧溜”一声滑进了地上那个被打的年轻人的嘴里。
皱巴巴的，那个年轻人的身体就像是缩水了般皱成了一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挤在了一起，看上去异常丑陋……
不多时，那个躺在地下的年轻人什么都没剩下了，消失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失。
中年男人收回自己的舌头，“哧溜——”
“啧啧。”
马尾女孩咂咂嘴，然后对着那位把玩着墨镜的家伙说道：“他要比我粗鲁多了，不是么？”
“你们彼此彼此啦～～”
“哼！不要装成好人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们都是怪物…………”
第九章 搭讪
你在看什么
你听到了什么
咆哮，咆哮
像受伤的野兽般咆哮
鲜红，鲜红
像溶解的罪恶那般鲜红
拗断最初的犄角，献上羔羊最后的眼泪
绯罪，霜华落尽，诸天泣，凄恸艳绝，鲜红散尽
…………
“不像话啊，你就那么想活下去么？”
不想死，不想这样就死去。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空虚的活着，虚空的活着，可是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滑稽。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喜剧。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悲剧。
有人贪生。
有人轻生。
有人看破红尘。
有人一切都无所谓。
有人活着，有人下一秒钟就死了。
取下眼镜，把镜片在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身上擦了擦。
“戴上眼镜，不是为了让我看清楚你，而是让你看清楚我眼镜后面的痛苦，你，明白吗？”
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会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因为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永远不会。”
红艳的蜈蚣，蠕动的腭牙，紧凑的步足，“……其实，你更应该害怕我才是，因为母亲他又吃不了你。吃你的怪物是我。”蜈蚣在男人的耳边低语，在嘲笑他，在戏弄他，让他的视网膜溃烂，让他最后的神经崩溃……最后，蜈蚣钻进了男人的耳朵里面去了。
身体像蛋壳般剥落，从头部开始，先是头发飞散消失了，额头以上的部位消失了，鼻子以上的部位消失了，嘴巴以上的部位消失了，脖子以上的部位消失了…………最后的脚趾甲消失了。
蜈蚣，虚，吞食人类存在之力的怪物，于人的虚妄之力中诞生的怪物。
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你是年老，还是年幼，只要你生下了“虚”，它就把你认作为母亲。
“怎样，满足了吗，母亲。”
虚，问道。
“愚蠢的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满足了么才是。好了，我们离开吧，不过啊，现在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看得到你，因为你刚刚吃掉了那个男人的存在之力。回来吧，回到孕育你的**里去吧。”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蜈蚣向它的母亲爬了过去，沿着他的裤脚向上爬去，沿着他的纽扣向上爬去，沿着他的侧脸向上爬去，最后蜈蚣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它出生的地方。
“……好奇妙的感觉，你钻到我的耳朵里之后，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多了。”
世界每一秒钟都在变化。
有的人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有的人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有的人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啊，啊，我现在是在进化还是退化呢？”
时间永恒，见证最后时间的是人还是神。
…………
张小雨睡眼朦胧地坐在旋转木马上面，虽然他家的房客们玩得很开心，尤其是赫丽贝尔。
四十五分钟前。
“因为我们要集体行动，集体行动明白吗？”
赫丽贝尔拉着张小雨的耳朵在他耳边说道。
“……我今天还是想单独行动。”
张小雨的眼睛再次阖上了，好困啊，暴君，你为什么起那么早，回去睡吧，睡吧，睡眠可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某少年一边这么碎碎念，一边想要去和梦神的女儿去约会了。
赫丽贝尔拉扯了一阵子张小雨的耳朵，发现她的下仆没什么反应，于是她放弃了，决定采取第二套战略方针。
暴君从张小雨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支很粗的油性水笔，黑色的。
“哼哼哼～～”
赫丽贝尔爬上了张小雨的床，“下仆，你猜我手上拿的是什么？”
张小雨不愿睁开眼睛，随便报出了一样东西，“针筒～～”
至于某少年为什么说出针筒这两个字就不得而知了。
赫丽贝尔坏笑道：“——给你一个提示，那东西长约有三十公分，一端有凸起，而且还会从里面流出神秘的液体，摸上去手感还不坏～～”
张小雨：“我知道是啥了，奶瓶！”
赫丽贝尔：“………………”
下仆哟，该怎么批评你才好，伤脑筋，你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奶瓶嘛，再说，就算有奶瓶，我拿着它做什么？赫丽贝尔对着张小雨叹了口气，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
因为张小雨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睡觉的，所以赫丽贝尔又看到了张小雨上半身的那两粒干瘪的葡萄。
把笔帽拔下来了，赫丽贝尔平静说道：“下仆，你若再不起来，我就用水笔把你的ru头涂成黑色的！”
“——！！”
张小雨骨碌碌地向床下滚了出去，这是多么卑鄙的惩罚人的手段啊，令人发指的暴君！
小雨少年被吓醒了。
双手扒着床沿，张小雨确实看到了赫丽贝尔手中的水笔。
“切～～～～”
赫丽贝尔很失望地把笔帽套了上去。看来她真的很想那么做啊。张小雨暗自下定决心把房间里的水笔全部都处理掉，坚决不留后患。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都那么大的人了，“为什么我要坐在儿童专用的旋转木马上面？！”张小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努力地睁开眼睛。
暴君，你也要多多体谅一下少爷我啊，我昨晚可是认真复习到很晚，虽然内容什么的，现在基本上忘干净了，张小雨觉得自己的自学效率蛮差的。
“呀嗬~~~~~少年，你一脸萎靡的样子，是不是昨天晚上虚脱过度了？”
吸血鬼妹妹的善解人意真是让人困扰啊。张小雨不予解释。
“话说，为啥你们都站在旁边看着我和小公主两个人玩啊？”
张小雨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雪露：“因为我们是成熟的人…………”
直接说不就好了嘛，“因为我在你们眼里和暴君是一个等级的…………”张小雨泪目。
“下仆，拿出十二万分的气势来，要玩就要玩得轰轰烈烈————”
赫丽贝尔鼓励张小雨说道。
某雨认为，如果暴君真的玩的轰轰烈烈，估计旋转木马会从游乐场消失掉的，说不定整个游乐场都会消失掉。
还是斯文点比较好，张小雨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张小雨在想事情的时候，媱娥突然开口道：“小雨，小雨，我的萝莉雷达有反应了，在这附近有人想要变成萝莉！”
艾丽儿笑道：“小雨，大事件呢，你赶快去把那人变成萝莉～～”
雪露看了看张小雨身上穿着的普通衣服，然后幻想了一下他变成萝莉之后的那身装备……“果然，好恶！”
来游乐场，本不是张小雨的愿望，现在又来了一个麻烦，张小雨更加不愿意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度过周末而已！”
“下仆，去和那萝莉控的家伙一起变成萝莉吧，我会在旁边支持你的。”
因为你是萝莉神么？
于是，情况有变，张小雨和他家的房客分成了两组，一组陪着赫丽贝尔在这里玩，而另外一组则是跟着张小雨去寻找那个想要变成萝莉的家伙。
“……雪露，为啥你要跟着我？”
张小雨那一组的有三个人，除了本尊之外，还有媱娥和雪露。
因为赫丽贝尔黏着艾丽儿不放，所以她才没法脱身，至于吸血鬼妹妹因为觉得和赫丽贝尔在一起玩可以趁机动手动脚的，所以也没有跟来。
雪露带着黑色的墨镜，张小雨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他大概猜得到她在想什么，“雪露，你是不是想看我变成萝莉的样子？难道、难道你是萝莉控？”
“梆～～”
雪露敲了一下张小雨的脑袋，“你这家伙的脑浆都凝固了，偶尔也要活动一下嘛！”
因为雪露敲了张小雨，媱娥看上去也很想这么做的样子，因为她一直在观察着张小雨，试图找到空隙。
“……媱娥，你在想什么，我都已经知道了，请收起你的想法吧。还有，赶快找到目标人物。”
“切～～”
媱娥不悦地转过身去。
没了干劲，某女士轻飘飘地走在前面，根本不是在找人的样子，因为媱娥的眼睛在盯着天上啊。
雪露：“……小雨，你觉得我怎么样？”
突然这么问道。
很突兀地问道。
张小雨不知道雪露这样问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唔，雪露，你的脸蛋很漂亮，胸部也很大，身材也很好，你是一个性感的吸血鬼美女～～”
张小雨这么回答道。
啊，媱娥你在做什么？某少年发现媱娥一脸不爽地摸着雪露的胸部，“小雨，我没有觉得很大啊？”
“呀～～～”
雪露两三步就像张小雨走过来了，然后又“梆梆——”敲了两下张小雨的脑袋。“感觉好下流，就像是被小雨摸了…………”雪露是这么说的。
“……明明是媱娥做的，为什么雪露你要打我？！”
张小雨觉得很不值，“至少让我摸…………再打我吧！”
根本就碰过你，就被打了，而且不久前你还敲过了一次呢。
媱娥从雪露的身后搂着她，满脸不开心地盯着天空。
“这家伙究竟怎么了？”
张小雨盯着媱娥，还有雪露。
雪露走一步，媱娥就跟着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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