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不用怀疑我。”
诗音:“我怀疑我自己刚才听到的……”
雪依:“你要相信我对你说过的话!”
诗音:“……谎言听起来总是那么美妙。”
雪依:“我对自己很诚实,所以对你也很诚实。”
诗音:“从逻辑上来讲,很混乱,难以理解。”
雪依:“每个善妒的女人背后都有一颗伟大的爱心。”
诗音:“……那太可怕了!”
雪依:“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诗音:“我口是心非。”
雪依:“我言行偶尔不一致。”
诗音:“……不是很好的女人都像你那么说。”
雪依:“你很理解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诗音:“我一点也不理解你!”
雪依:“请不要被情绪冲昏了你的理智。”
诗音:“我现在很明智,不要再给我洗脑了!”
雪依:“你开始变得不自信了。”
诗音:“我很自信!”
雪依:“盲目的自信是自大。”
诗音:“……你想说啥?”
雪依:“我想证明你有点盲目的自信。”
诗音:“…………”
雪依:“你可以选择沉默。我很宽容。”
诗音:“……为啥我要获得你的怜悯?!”
雪依:“请不要曲解我的用词,是宽容,不是怜悯。虽然那两个词是近亲,可以相jian的。”
诗音:“够了,我不想再和你聊天了!”
雪依:“你要逃避吗?”
诗音:“是回避!”
雪依:“这两个词语也是近亲!也可以相……”
诗音:“奸?”
雪依:“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
诗音:“被你称赞,心情很复杂……”
雪依:“化繁为简就好了!”
诗音:“不用你教我,我知道啦!”
雪依:“嗯,很好。你已经慢慢地成为头脑简单的女人……不,你已经成为成熟的女人了!”
诗音:“喂,我看到你诡笑了!”
雪依:“我很善良。请不要被表象蒙蔽了!”
诗音:“是、是吗?”
雪依:“诗音酱,告诉我,一个猴子强jian了另外一个猴子,为什么它们生出的小宝宝却是一只小猩猩?”
诗音:“遗传变异?”
雪依:“No,nono——正确答案是,它们是两只母猴子。”
诗音:“为啥?它们怎么会有小宝宝?!”
雪依:“捡回来的呗!”
诗音:“…………”
雪依:“诗音酱,现在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头脑简……不,慧根低劣!”
诗音:“——!!”
雪依:“诗音酱,你要勇敢地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事实真的很残酷……”
诗音:“……我不会接受的!”
雪依:“又来了,又来了!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就是盲目自信的最好诠释!”
诗音:“…………”
雪依:“不要怀疑我,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锤子一锤子敲打出来的。真知灼见,懂吗?”
诗音:“……不是很懂。”
雪依:“嗯,这就对了,你终于学会谦虚了。谦虚是一种美德,美德使人进步。进步使人变得头脑清晰。诗音酱,你会成为一个头脑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的!”
诗音:“额,你说的太快了,让我想一想……”
雪依:“stop!不能想,你只要呆板而又机械地接受就ok了!”
诗音:“……我似乎边呆了!”
雪依:“是的是的,啊,不是的!”
第十章 虫子
“啊,她死掉了……”
“……死掉了。”
“明明我要比她还脆弱。真他×的滑稽,不是么。”
“姐姐,你是淑女,淑女是不能说脏话的!”
“似乎是这样的呢。我刚才他×的说脏话了……”
“……我亲爱的姐姐,你的脑浆想被我用汤匙挖出来烤干吗?”
“靠!哥哥。你还是那么的恶心!”
“姐姐,不要对绅士说这种没风度的话。就算你现在是一个疯女人,我也会怀着愉快的心情捏碎你仅剩的那颗丑陋的眼球!”
“……喂,喂,哥哥。你还真是冷酷呢,明明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贱女人,我讨厌你!”
“变态男,我要阉了你啦!”
“……姐姐,我又无聊了,我们去找点乐子吧。”
“好的,哥哥。”
“呃,贱女人,你的手在摸哪里……?”
“人渣,我想看看你的××缩水了吗?”
“亲爱的姐姐,如果你再不把你的爪子拿出来的话,我要把它剁碎了去喂你的男宠!”
“讨厌啦,哥哥,人家可是很喜欢这双手的。几天前才从一个怪物那里取过来的。”
长满红色细鳞的手。
看上去很粗糙。
“姐姐,你的品味真恶心。”
“哥哥,你的嘴巴真贱!”
嬉笑怒骂。
谈笑风生。
谁是兄长谁是姊姊?
夺取,舍弃。
憎恶,血缘。
分不开的两张面孔。
她:“啊,你的身体流出某种白色的液体了!黏黏的,据说富含蛋白质……”
他:“你就那么想让我杀了你吗?丑女~~~~~”
她:“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上百次了。”
听过了无数次,并不讨厌。因为我是唯一可以包容你一切变态行为的女人,她暗笑道。是啊,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那种生物存在么?
不要露出那种露骨的厌恶。“……我可是你的亲姐姐。”
流着同样肮脏的血,生活在肮脏的世界里,就连性格都是那么的相似,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是谁给我刻上卑贱的烙印。
是谁在你脖颈上留下抓痕。
“我啊,是在下水道里仰望月亮的虫,有毒的虫。”
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我那自命清高的兄长大人,她满怀恶意地想道。
散发着馊水味道的眼神。
眼睛腐烂掉了么。
她说:“不爽,真是不爽啊!越想越觉得她×的郁闷,人渣哥哥,我得了抑郁症吗?”
他不屑道:“婊×,如果你真的得了抑郁症,我会带你去看医生。”
“真是可靠呢,我家的废物哥哥。”
“脑残女,我比你有用多了。”
“好过分,我可以哭吗?兄长大人。”
“老姐,你哭吧,我会给你准备手帕的。”
“啊哈,我真是太幸福了,有你这么可爱的哥哥~~”
“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姐姐。”
面容清秀的男人,面庞却笼罩着一层阴鸷。
脸蛋姣好的女人,完全忠实于自己的欲望。
本能,身体的渴望,神经的崩坏,荡然无存的信念。索取,不愿祈求。“……神,他不会理睬像我这样堕落的女人的……”
纵欲。
无尽深渊。
向左走是地狱。
向右走也是地狱。
“天堂不是为我们这种人准备的……”
他光着脚。把他的脚趾头塞进死去的人造人嘴里,作为xing玩偶来说,她的表情太僵硬了,上她一点乐趣也没有,他冷冷地想道。
“哥哥,你在做什么?”
“闭嘴,不要管我!”
“哎呀,你生气了,因为我弄坏了你每天晚上都用来插的玩具吗?”
“……你今天的话很多,我可以缝上你的嘴么?”
“如果你想那么做的话,我没意见。”
“真恶心,暂时不要和说话,biao子。”
“好的。垃圾男。”
不可理喻。
不愿理喻。
理解不能。
不能理解。
他踩烂了人造人的嘴。无任何表情,无任何同情。“我为什么要同情她,谁来同情我呢……”
不公平。
没必要公平。
本不公平。
不需要公平,毫无公平可言。
她:“亲爱的哥哥,你的脚流血了。唔,说不定你会因失血过多而挂掉。”
他:“我没那么脆弱。”
踩着那么多人的血走来,脚底还残留着不知哪只可怜虫的血的味道。
“我们去玩吧。”她说。
“好。”
他如是说。
从玩偶的肚皮上踩过。留下红色的脚印。
鲜红欲滴……
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
破坏,破坏,破坏——
虫子张开满是锯齿的薄翼。
她的牙齿会咬碎谁的喉咙呢。
第十一章 聊天
可以无表情。
可以没感情。
可以薄情,可以无情,可以绝情。
何谓情。
毒。
有人挡在了冰墨的前面。他们没有让路的意思,也可以说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
女色。
肉体。
男人。
泄欲。
浑浊的眼神,低劣的着装。生活在金字塔底层的男人。自尊使然,傲慢作祟,雄性的胯下主义。他们用赤裸而又下作的表情盯着她。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如果她有几个女性同伴的话,也许会更好,如果她的女伴姿色还说得过去的话,那就更好了。
发情的雄性多。
女人只有一个。
谁先上她呢,他们开始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
头领,领头羊,还是有的。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前一步,在他身后,是十五只闪烁着异样眼神的眼球。八只雄性生物,其中一只是独眼。
畸形,阴暗,乱世。
小头目的无上光辉让他一阵得意,“看吧,女人总会有的,发泄的方法总会有的。就让那些胆小而又畏缩的弱者去自wei好了。”
雄性都很在意自己下面的东西。
也会在意自己会捅的洞。
“妈的!”
领头羊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伙计硬不起来。
他甚至觉得有点冷。
明明天气那么热,明明他穿得很少,身上的布料透气性极佳,暴露面积也很大。
身份是一种象征,能力决定了部分人的身份。
无能不是罪。
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能才是罪。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拉下中分裤。如果被身后的那几个无能的羊看到自己短小的器官,他宁愿穿着裤子。
他感到有点尴尬,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谁是兽,谁是羊,他大概只有付出了名为生命的代价才体会得来。
冰墨:“让开。你挡着我的路。”
在他听来,她嘴里飘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冷冰冰的,硬邦邦的。她难道不该对我温柔一点么,领头羊愤怒地想道。女人就该向男人示弱,领头羊的准则。所有公羊的准则。
看也不看他一眼,当他不存在,当他是路边的腐尸,当他是发臭的空气。
“……我心情很不好。”
她对自己说。
绝不会对他们说的。
丢掉的过去找不回,死掉的人能给生者带来多少回忆呢。
时间涮洗着记忆。
细微的回忆的灰尘终究还是消失了。
是悲哀么?
怪笑声,不是很明显却又很明显的嘲笑声。嫉妒,妒忌,弱小的羊努力地咩咩叫唤,不过是为了倾泻心中的那一点点自尊。
神,无差别地赋予了他创作出来的作品以自尊。
造物主可以无视所有人的自尊。
上位者可以蔑视居下之人的自尊。
下位者学会了很好地隐藏自尊,有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忘掉了原来还有那种东西。
居上,才能很好地发现自尊。
她,高高在上。
她,高傲如昔。
她,上位者。
遗憾的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并不清楚。
这也是一种悲哀。
她不会在意他们的存在,他们却是她为当前的唯一存在。原始的,丑陋的,肮脏的,极尽亵玩而已。
她的眼神穿过他的身体,射向了远方,射向了虚空。空空静静,空空荡荡,无一物,无他,或许连她自己也不存在。
活着。
存活着。
存在——
并不是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有存在价值。
不知道自身不具备存在价值的东西却也活着。
两面性,双刃,收割无意义的存在。她站在收割者的位置上,也许还要在更高的地方。没有悲天悯人的概念,没有多余的耐心,没有没有的没有。
平整且光滑的骨剑出现在她手中。淡淡光屑流淌,冰冷且麻木。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一剑所吸引,缓慢的,徐徐渐进的,向他刺来。
他的血温暖不了她的剑。
剑下一抹嫣红。
血流成线,一线线滑下,沿着骨剑。
血。
骨剑。
染血的银兔。
他的消失与否对于她没有多少意义,也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羊终究是羊。
披着兽皮还是羊。
吃掉羊的兔子。
骨剑的剑刃上鼓起一颗血红色的眼球,兔子的眼球,那颗圆滚滚的湿润的珠子盯着活着的羊。
羊群一哄而散。
本无为首领报仇的慷慨。
因为是羊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很弱小,活下去就很吃力了,为什么要为了那种死掉的家伙浪费自己的生命,岂不是很傻×,他们这般想道。
自知之明也是一种聪明。
没必要对自己残忍。
冰墨也没有去追他们的意思。
骨剑伸展,铺张,一张兔皮出现,随后,立体的兔子蹦蹦跳跳地站在了冰墨的面前。
染血的银兔:“Master,我们去哪里?”
冰墨:“不知道。”
染血的银兔:“……随便走走么?”
冰墨:“不知道。”
染血的银兔:“呃,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吗?”
冰墨:“不给。”
染血的银兔:“…………”
兔子的思考习惯还是赶不上它的主人,它是秘宝中的王者,除去王者的桂冠,不过是“物”而已。人类的神经太过纤细,复杂到它了解不完全,所不能理解。
就算生活在一起,又能怎样,谁人可以深入谁的心。
冰墨:“为什么不说话?”
染血的银兔:“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冰墨:“为什么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染血的银兔:“因为我不是你。”
冰墨:“我同样不是你。”
染血的银兔:“Master,你想和我聊天吗?”
冰墨:“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聊天么。”
染血的银兔:“不,我们不过是在说话而已。”
有问有答,有问没答,没问有答,没问没答。答,问……
单方面的也好,只要你肯说话……兔子想道。
有,总比没有要好。
染血的银兔:“Master,我们聊些什么好呢?”
冰墨:“胡萝卜……”
染血的银兔:“…………”
请允许我收回刚才没好的想法,兔子懊恼道。可恶的女人,拿我开涮,你明明知道我讨厌胡萝卜!染血的银兔笑了。兔瓣嘴一抖一抖,欣喜多于不悦。
冰墨淡淡道:“走了……”
“Yes,Madam——”
“你今天的话很多。”
“我的话一向很多。”
“……是吗?”
“…………”
第十二章 微热
圆桌旁。
都很安静呢。张小雨自然不愿去打破这份美好的寂静。
现在是晚上,何不来一场静夜思的游戏。他是这么想的,被迫这么想道。不说话,本来没什么的,但是一两个小时不说话,都坐在那里,似乎就有问题了。
沉默是金。120分钟,张小雨认为他还有雪依她们应该堆砌不少“金子”了。
凯撒·酷帝伊塔忽图,貌似纯洁的灯神。
灯神已经想好了数十种愁肠千转的话题,基于哀伤使人抱成一团的理论,凯撒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想法。既然要拥抱,必然要隔着衣服摩擦什么的,起火之类的。摩擦起火,欲火烧身,身体发热,体温升高,自然就要想办法降温。降温的办法,很多。“脱衣服,难道不是超直接的降温方法么?吾这么想有错么?”
热度,不是三分,不是七分,而是十分。
纵然脑子里有她千百种“纯洁”的念头,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凯撒只看到了让他得瑟不起来的男人还有女人。
圆桌会议。
没有发言的会议。灯神有心,某雨装傻,二女无意。
为了避开她们的视线,张小雨仰视着天花板,“……要不要试着数星星?”他这般想道。
电驰火光之间,彼来此往的念头暗波涌动,虽然表面上很平静。
雪依动了动,她向张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