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艾丽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小雨起身，指着手机对艾丽儿解释道：“那个啊，我和霜同学是纯洁的男女同学关系。嗯，还有，她刚才发来的短消息是开玩笑的，我来解释一下吧，霜同学的意思是说‘那谁谁，小雨是吧，那家伙就是一沉默男，要不是因为他的脸蛋长得还可以，我，霜如玉才懒得搭理他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都理解的。’……唔，艾丽儿——你，明白了吗？”
艾丽儿摇摇头。
不明白。
要是明白了，那就奇了！
当我是傻瓜吗？艾丽儿挥动手中的冷兵器，刀，虽然停在了张小雨的胯上三公分处，但张小雨还是极为敏锐地感觉到了金属的冰冷质感。颤了颤，张小雨同学。
张小雨向后退了退，艾丽儿手中的刀向前进了进，始终和张小雨的某物保持三公分的距离。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从霜如玉那里又发来了短消息。
“Darling，快看啊，不要让你纯洁洁的女同学等得太急了～～”
张小雨的视线在刀与手机之间打转，最后，灵光乍现。
灵感来了。
美男计。
自古美男计屡试不爽。
张小雨同学露出洁白的小白牙，然后吹了吹搭在眼前的头发，发丝飘飘。伸出右手，张小雨用中指格开那把刀，“艾丽儿，今晚的你实在是太迷人了，满屋的光线都被你身上散发的美人光泽给比下去了！”
哈～小雨这家伙突然说什么啊，艾丽儿有点疑惑。
主动的，张小雨向艾丽儿靠近。
静静抱住了她。
用右手。
五指停在艾丽儿光滑的脖颈上面。
“艾丽儿，不要说话，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想要拥你入怀的冲动……”
太假了吧！艾丽儿偷笑。
“Darling，今晚的你好浪漫啊~~~”
艾丽儿嘴里是这么说的。心里：“真是讨厌，艾丽儿又说谎了！
做戏吗？
陪我。
两个人的戏。
张小雨自己也觉得有点……
刀，消失了。莫名地消失了。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也不知道放回到哪里去了。就像萝莉神的那柄大镰一样。
“小雨，抱够了没？”
艾丽儿问道。
“唔，没有！”
张小雨如实回答。
怀中有一美女，怎会抱够呢。
用两根手指，艾丽儿从张小雨手里接过他的手机，“可以看吗？”
“如果你看了不生气——”
艾丽儿读着霜如玉的短消息：
“小朋，为什么不回我的短消息……难道、难道你正在和小雨做那种事情……！！！”
没了，就这一句话。
“唔，小雨，难道你会YY你的脑补朋友？！”
艾丽儿问道。
张小雨：“……”
谁会啊。
……
学校。
看到张小雨走过来了。
躲，我躲～～
霜如玉远远地躲开了。
媱娥：“小雨啊，你是不是遭人嫌弃了！”
张小雨：“……不要说出来啊！”
虽然心里明白，但还是不希望被人说出来。
“小雨，你是不是有意拖延把那个女孩变成萝莉的时间啊！”
“啊，被你发现了吗？”
“因为妾身是小雨的分身哟。”
“你明白我所有的想法吗？”
媱娥：“只是知道妾身该知道的事情。”
张小雨：“什么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小雨，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
“呃，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
媱娥：“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
为什么活着？
活着只是活着？
生存的意义啊……
张小雨：“媱娥，你又是为了什么才存在呢？”
“萝莉笔记。”
媱娥淡淡说道。
张小雨：“还以为你会说是为了我而存在呢，真失望！”
媱娥：“就算没有小雨，也会有其她的媱娥，只要萝莉笔记还存在的话。”
真实。
萝莉笔记的存在是真实。
媱娥的存在也是真实。
我呢？
我的存在是真实吗？
张小雨认真地想了想。
答案。
想到了吗……
“媱娥，你看得出我这里腐烂的劣质吗？”
张小雨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
看上去没什么损坏。
挺好的一颗脑袋。
媱娥：“……小雨，你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嗯？”
讨厌自己吗？
会吗？
自我厌恶……
第三十八章 如你所愿
完美。
有的人生来就是完美的。
注定的么？在一个人还没出生之前。
“我也不想长那么高啊……这又不是我所期待的……”
父母长得也不是那么高，为什么自己偏偏就那么高啊？霜如玉还是有点在意。
被人指指点点。
被人议论。
我是异类么？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
冷漠——
是有原因的。
“你们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伪装，
伪装。
“走开啦，不要挡着我的风。”
有人站在霜如玉的前面。
张小雨。
“……你坐在了我平常坐的位置。”
霜如玉看也不看张小雨，“哈，你平常坐的位置，这里吗？谁规定的？从十五分钟前这里就是我的领地了，你若识趣就不要来烦我。”
是啊，为什么要来烦我。
我就是竹竿贫RU女，长成这样，还真是抱歉呢。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小雨真的很不识趣呢，依旧赖在这里。
脸皮不厚，也不薄，虽然比不上他家的那三位房客。
“没心情，不要问我！”
霜如玉冷冷道。
张小雨：“领主大人，我可以在你的领地里站一会吗？”
“可以啊，如果你付得起租金。”
张小雨在心里笑道：“怎会付不起，就算你想要我的心脏，也可以当场剖出来送给你呢……反正会再生，某种意义上的不死之身，这就是我。”
心脏还在跳动，因为活着。
心脏拿在手中，也还会活着。
因为是张小雨，不是特殊的特殊存在。
两个人的沉默。
都不说话。
世界依旧喧嚣，就像平常一样。
平常的世界又是怎样的世界？
“哼，那家伙把手插在裤袋里，装什么酷啊~~”
霜如玉不悦地盯着张小雨的背影。
你不是来向我道歉的吗？为什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是很过分么，像你这样的态度，霜如玉暗自想道。
很多时候我们说反话，都有这种经验呢。
霜如玉现在就是这样。
明明希望张小雨主动说些什么，却——
谁来打破这死寂的沉寂啊。
茶色的，刺猬头，细小的眼睛，玩世不恭的态度，封唯。
“哟，大哥，好巧，我们在这里相遇了，我们俩果然有——”
霜如玉冷冷地打断了封唯的话，“你们俩果然有什么？基情？”
封唯用手指搔搔鼻子，笑道：“我和大哥之间的友情是超越爱情与亲情的存在！”
霜如玉：“奸——情——”
张小雨保持安静，他不打算加入霜如玉与封唯的对话当中。
封唯：“少女哟，我和大哥之间的感情你是不会懂的！”
“你就懂么？”
霜如玉反问道。
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了，对方一句话就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么？
你们是那种关系么？
如果是的话——我就承认你所谓的友情。
霜如玉嘲讽似的盯着封唯。你为什么总是把友情友情的挂在嘴边，自我暗示还是给张小雨暗示？“什么都不是啊，在我看来。”
你·不·过·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已……
不是么？
封唯蹲在地上，大大方方地看漫画。
“当着女孩的面你竟然看那种东西，不觉得很——”
封唯笑道：“很下流，很无耻，很讨厌，很猥琐……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霜如玉：“该说的你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呢……该说你是一怪人吗？”
“不不不，我不一点也不奇怪！另类，只是另类而已！”
封唯笑着辩解道。
“嗯？有区别吗？”
霜如玉被封唯都笑了。
“仔细看的话，你笑起来蛮可爱的。”封唯突然道。
“——！！”
霜如玉面颊微热，“我本来就很可爱嘛，你现在才发现啊！”
封唯做出一副惶恐的姿势，然后向霜如玉拱拱手，“大嫂，是我失礼了，请原谅我的无知。”
“嗯，小唯啊，大嫂原谅你了～～”
“大嫂好气量！”
“呀~~小唯的嘴真甜！”
“大嫂不仅人长得漂亮又有气质，真是一大美人呐！”
“小唯，你说的太直接了，大嫂都不好意思了！”
张小雨再也不能无视剧情的发展了，喂，喂，你们俩的关系怎么在几分钟之内变得如此融洽了？
媱娥：“小雨，你不是要把妾身娶回家么？”
“那个……媱娥，你不是我的分身么？自己怎么能娶自己？”
“唔，这样就可以了么？”
媱娥狡黠一笑。
变化，变化……变化。
媱娥的身体长高了，和张小雨差不多高。
双手攀着张小雨的脖子，媱娥笑道：“小雨，这样总行了吧。”
太过吃惊，张小雨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怎么啦？！”
媱娥着急道。
“你、你是媱娥吗？”
“是啊，就是妾身。”
“为什么长高了啊？”
“妾身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么？身体的高度妾身可以随意调整的～～”
“胸部的比例也可以随意调整么？”张小雨最关心的问题。
媱娥一把推开张小雨，“真是的，小雨真色~~~”
封唯左手托在下巴上，盯着媱娥。
可以看到么？他。
不是没有触碰过萝莉笔记么，封唯。
“这孩子似乎可以看到妾身……”媱娥被封唯盯得有点不自在。
咧开嘴，封唯冲着媱娥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事情变得有趣了。
霜如玉不解道：“从刚才开始你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怎么了？”
张小雨：“……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我，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霜如玉在心里小声道：“啊，妄想症更厉害了～～”
看到霜如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张小雨也不在意，看吧，就是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看不到。
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
部分世界被视网膜过滤掉了。
“听小唯说你能够让我的身高变得不是那么突出。”
霜如玉平静道。
又是封唯么？他对你说了吗，关于萝莉笔记的事情。我什么也做不到啊，能做到的只是萝莉笔记。还有，你的名字被写到萝莉笔记上以后你将会变成萝莉，三小时到三天的萝莉时间，可以接受吗？
这是你的期望么吗？
你若愿意……
“我可以在萝莉笔记上写下你的名字。”
第三十九章 剩人
诸神恸哭。
这里是欲海。
这里是美人冢。
这里是腐烂掉的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死与寂的阴郁。
不愿睁开眼，所见，即为死亡。
就算不愿意，说听，即是残戾的亡念。
“紫，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好吵啊，这个世界，让我静不下心来。”
比黑暗还要幽暗的长发，没有一丝杂质的紫色眼眸，右眼下有三颗紫色泪痕……
“莉莉丝，你有没有想过要杀了我？”
“骄傲如你……能毁掉你的只有你自己。”
把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上，“这里，坏掉了，从一开始就坏掉了……”
指尖刺入心脏七公分，血，是紫色的，凄艳的紫色。
紫色的血沿着手指滑下，一滴，两滴，三滴……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
向左走五步。
向前走三步。
向右走五步。
向后走三步。
“唔，效果真是惊人啊！”
霜如玉看上去十分吃惊。
张小雨淡淡道：“还、还好。”
封唯，坐在围栏上，双腿晃啊晃，“可以的话，希望你们不要变回原来的样子。”
萝莉，好萌啊。
而且有两只！
霜如玉与张小雨。
张小雨在萝莉笔记上写下了霜如玉的名字，结果——
现在就这样了。
“嗯，现在的我真是太完美了，无论是身高，还是胸——围——”
粉色的公主裙，头发上系了一浅蓝色的穗带，褐色的长筒靴，萝莉版的霜如玉。
和霜如玉相似的妆扮，张小雨，小雨萝莉啊。
看上去在生气，一副心情坏坏的样子，全身散发着“不要来烦我！”的气息，张小雨萝莉。
媱娥用手指戳着张小雨气鼓鼓的左侧腮帮，“不要生气嘛，这不是很好吗？大家都很满意，萝莉笔记也是。”作为张小雨和萝莉笔记之间的媒介，媱娥。
“不要玩了，你没看到我现在很不开心吗？”
媱娥不睬张小雨，继续玩弄着张小雨头上的穗带，“小雨，LOVE~~LOVE……”
“喂，媱娥，你的手在摸哪里？！”
“嗯？就是那里啊。妾身想要知道小雨的那里是否也变化了！”
看到张小雨的裙子突然掀起来了，霜如玉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裙摆，“讨厌啦，有风啊！”
嗯？有风？
没有啊，既然没有风，为什么小雨的裙子被吹起来了？
受益者，封唯。看到了小雨萝莉的小裤裤，蓝白相间的那种。“喀！”拍下来了，封唯偷偷地拍下了这精彩的瞬间。“喔喔喔……收藏品又增加了，大哥变身为萝莉的照片！”
每走一步，霜萝莉的某部位都会晃动。
“这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我啊！”
霜萝莉用右手食指与中指摆出一胜利的“V”姿势。
走了过去，霜如玉向小雨萝莉走过去了。
“小雨，谢谢你哦~~~”
张小雨用左手食指支撑着下巴，“心领了。”
“额，小雨，你在生气吗？”
霜如玉用手指拨弄着粉嫩嫩的嘴唇试探性问道。
张小雨淡淡道：“没，我怎会生气呢？我看起来像是在生气么？只是不高兴而已！”
哈，什么嘛，分明就是在生气，霜如玉在心里揶揄道。
“好奇妙啊，没想到小雨也变成了萝莉。”
“这是萝莉笔记的使用规则之一，我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这是第三次了。”
被动变身为萝莉。
我捏，捏——
霜如玉也忍不住捏小雨萝莉水嫩嫩的脸蛋。
当我是玩具么？张小雨懒得去吐槽了。
随你们喜欢了。
想要玩弄我就玩弄吧，现在的我可是萝莉啊，没所谓。
“噗！”
封唯从围栏上跳了下来。
走过来了，封唯。
伸出手，想要——
“嗯？你想做什么？！”
张小雨瞪着封唯。
“大哥，哦不，小妹，我可以捏捏你的脸么？”
“去死！！”
小雨萝莉断然拒绝。
谁让你捏啊！
霜如玉就不同了，谁让人家是女孩嘛。
封唯不死心准备强捏！
少年啊，不要这样做！
会被讨厌的。
而且还会被咬！
是啊，被咬了，封唯，封同学的手被小雨萝莉咬了。咬人的感觉，蛮新奇的，张小雨已经习惯了被赫丽贝尔咬来咬去，但咬别人还是头一回。
都说十指连心。是真的，封唯此刻就有所体会。“痛、痛痛……在特定的情况下痛会转变成深沉的爱！”
封同学有着异于常人的大脑回路。
张小雨的嘴张开了，颤了颤，封唯缩回了自己被咬的左手，然后把右手伸出去了，“请给予我的右手深沉的爱！”
即是说，封唯希望张小雨也咬他的右手。
被打了左脸，再把右脸递过去让人打，被打者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他是圣人么？
被咬了左手，再把右手递过去让小雨萝莉咬，哎呀，封同学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他是剩人！
“我要回家了。”
张小雨认真道。
果然，家才是最终的港湾么。
张小雨想起了上次和封唯一起变成萝莉的事情，何其羞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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