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密电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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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密电码-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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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白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这事情确实很复杂,你哥哥知道的比我多,总之呢,这也只是我个人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见齐联春不作声,沈砚白说:“齐先生,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我希望你有一个平静、美好的生活,但这些我给不了你,我只能给你,我最真诚的祝愿,说实在的,我的经历太复杂了,你跟我在一起也许只能感受到不安,也许这种感觉还会越来越多,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沈砚白的这番话犹如兜头一盆冷水,齐联春有些恍惚,半天没一句话。

    沈砚白又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多听听你哥哥的建议,他不可能害你的,好了,我看你也该回去了。”

    齐联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着是应该去问一问齐联杵,于是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事后,齐联春问了齐联杵,齐联杵觉得正好说出来可以让弟弟对沈砚白死心,于是就把李阅峰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齐联春。

    齐联杵解释的倒也很合理,说是李阅峰的身份特殊,又做了这种背叛的事情,拿了一大笔的昧心钱,怕被人打黑枪,所以不敢露面,就此隐姓埋名的过下半生是极有可能的。

    思来想去,齐联春觉得哥哥说的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真够差劲的,这么长的时间,连自己爱着的人都不敢联系,只能说明这个人并不值得沈砚白去守候。

    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齐联春还是觉得蹊跷,他认为就是两种可能,一是李阅峰确实没死,但他不露面,那说明他已经放弃了沈砚白,他也不配再与沈砚白相见了;再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实际上早就死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齐联春都觉得李阅峰只能留在尘封的过往中,他不会再出现,而应该出现在沈砚白的世界里只有自己。齐联春也想给沈砚白一些时间,让她像自己一样,也可以真正冷静下来,之后或许她就会正视新的开始。

    ……

    在伪中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丁时默与警察厅何举堂厅长的运作下,赵智光与齐联杵进入21号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丁时默有些心急了,在特务委员会例会之后,他把何举堂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丁时默问何举堂,赵智光和齐联杵在21号有无进展。胖厅长说:赵智光、齐联杵很努力,他们已经在21号里培植了自己的人马,不过仅凭他们俩,怕是很难扳倒21号的特务头子苏得诚。

    丁时默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一些事端,我在上面也不大好说话。”

    胖厅长明白丁时默的意思,他回道:“这个我明白,不过苏得诚这个人做事还是谨慎的,我让赵智光、齐联杵都一直留意了,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他的大毛病,我看被动的去找,怕是很耽误时间的,我也考虑是不是有个什么突发事件出来,苏得诚没有准备,这样也许会有一定的效果。”

    “我看你还是多跟赵智光、齐联杵再碰碰头,多商量商量,你要多上点心啊,让苏得诚滚蛋,21号的位子就是你的,明白吗?”

    这是丁时默第一次明确给出承诺,胖厅长立刻表忠心,并说竭尽所能,尽快完成任务。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丁时默的弟弟丁时钧,“呦,我就知道,何厅长你就在这儿。”

    胖厅长点点头,“我开会,顺道过来汇报一下工作。”

    正谈着正事呢,见弟弟闯了进来,丁时默很不高兴,“进门也不敲门,跟你说多少次了,”丁时钧身后还跟着丁时默的秘书,丁时默转而瞪了一眼秘书,意思是你怎么当的秘书,秘书一肚子委屈却不敢说话,丁时默摆摆手,示意秘书退下。

    秘书走时,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带上。

    丁时钧不以为然,坐到胖厅长身旁的那把椅子上,丁时默问:“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我是来找何厅长的。”

    “哦……”胖厅长呵呵笑道:“到部长办公室来找厅长!”

    丁时钧说:“没错,我是听说你来开会,我一猜你在这儿,所以我就来了,我也是为工作,我有情况汇报。”

    丁时默摆了摆手,“哎,你们警察厅的工作还是你们回去在议吧。”

    胖厅长说:“没关系的,这里说一样,丁部长也可以帮我们做一做指导。”

    “都是自己人,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吧,”丁时钧说:“这件事,我看就在这里汇报最合适。”

第178章 寻挑头人() 
丁时钧说的也没错,办公室里就这三个人,没必要搞这些假客套。丁时钧接着就汇报了他的重大发现,他说他通过线人了解到“夜百灵歌舞厅”的老板克拉洛夫有重大嫌疑。

    丁时默本不想参与所谓警察厅的工作中,但弟弟这话,他很敏感,立刻就问了一句:“什么重大嫌疑?”

    “我怀疑他是苏共间谍。”

    听到这话,胖厅长想笑却憋着不笑出声。

    “什么苏共间谍!”丁时默摇了摇头,“何厅长,你告诉他,那个克拉洛夫是什么人。”

    胖厅长说:“这个克拉洛夫算不上是间谍,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情报贩子,现在基本上是跟日本人做交易为主,他是个白俄的地主阶级,跟苏共应该算是势不两立。”

    所谓重大发现,结果并不是什么秘密,还弄错了,但丁时钧却并不觉得尴尬,“喔,你们知道这么多啊,我还以为克拉洛夫是个苏共呢。”

    丁时默说:“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线人,就给你这种消息吗!”

    “哎,是啊,我还以为我抓住苏得诚的小辫子,哎……”丁时钧叹了一口气,说“白忙一场。”

    “苏得诚?”胖厅长忙问:“什么小辫子啊?”

    丁时默同样也感兴趣,丁时钧则看出两人期待的神情,他说:“对了,也许还真能挖一挖这里面的文章,我原以为克拉洛夫是个苏共间谍,就派人在夜百灵歌舞厅蹲点,结果发现苏得诚经常去这个歌舞厅,而且还和克拉洛夫很熟悉,我的人不止一次看到,苏得诚和克拉洛夫一起躲到歌舞厅的包间里面,这应该是密谈吧,我以为克拉洛夫是苏共,所以就以为苏得诚这下肯定少不了也有通共嫌疑了,你们不是说克拉洛夫跟日本人做生意吗,那他苏得诚这不就是在撬日本人的生意吗,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丁时钧的话说完了,丁时默没有表态的意思,他看着胖厅长,显然他是等待着胖厅长的意见,胖厅长明白,于是说:“道理上可以这么理解,可没有实证,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拿上台面,我是这样想的,大的问题一时抓不到,是不是可以找点小毛病呢?”

    丁时钧似乎茅塞顿开,“对啊,弄个什么行为不端、贪污、倒卖情报,这就够他喝两壶的了,不整死他,弄个调离,把他赶回老家也行啊。”

    其实胖厅长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又关注着丁时默,就想看看丁时默是个什么态度,可丁时默依旧没有表态,胖厅长也就基本明白了丁时默的意思,于是对丁时钧说:“这事吧,还是慎重为之,你就不要参与了,我会安排别人去办的。”

    “凭什么啊,我大小也是督察办主任,这事就该归我管啊……”

    丁时默及时打断了弟弟的话,“行了,你们厅长的命令你都不听吗!”

    看到丁时默板着个脸,丁时钧也就没敢顶嘴,“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厅长你是知道我的……”

    胖厅长摆摆手说,“我知道的,丁督察调到警察厅时间虽然不长,但工作积极,这是我们警察厅都有目共睹的,丁部长,你是误会丁督察的意思了。”

    “就是嘛,我什么时候不听命令了!”

    丁时默说:“行了,我就是提醒你,不管什么行动都要多请示、多汇报,多听听何厅长的意见,没有何厅长的命令,你不可以擅自行动。”

    “没有没有,”胖厅长立刻打圆场,“丁督察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不存在什么擅自行动……”

    “好了,我也汇报完了,我就先走了,你们接着聊吧。”丁时钧晃了晃了脑袋,便离开了办公室。

    随着办公室的门“嘭”的一声响,丁时默抱怨说:“你看看,你看看,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这个弟弟,我也实在拿他没办法。”

    胖厅长说:“年轻人有锐气,这是好事,丁督察还是很优秀的,丁部长,你这是要求太高了。”

    “好了好了,这个不说了,刚才你提到的这个从小毛病入手,我看还是可以的,有些事情也必要做的太绝,弄个调离也许大家都能接受,这里毕竟是南京,是首都,他们上海那帮人的手伸的也太长了,打一下,提个醒,还是有必要的。”

    胖厅长频频点头,“好好,我明白,我回头就去准备。”

    “嗯,你呢,跟赵智光、齐联杵再碰碰头,他俩跟苏得诚接触的多,你多听听他们的意见。”

    胖厅长又点头,“我明白。”

    “哦,还有个事情,我解释一下,我不是不让丁时钧参与到这个事情里来,主要是……”

    胖厅长机智地打断丁时默的话,“这个我有数,你们的关系,丁督察确实不适合参与这个调查,免得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嚼舌头,丁部长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胖厅长心里非常清楚,丁时默既想扳倒有人撑腰的苏得诚,又怕被人说闲话,所以更不愿把他的弟弟扯到这件事情里来。现在的问题是,苏得诚如今正是呼风唤雨的时候,不要说整他的黑材料,就是制造点小摩擦、小矛盾,谁又能做到呢!扒过来,扒过去,也只有丁时钧有这个“魄力”做的到。

    显然,丁时默是个老狐狸,他不希望这事跟他沾上一点边,胖厅长心想:你不想沾边也是不行的,这事非得丁时钧挑头来做,至于怎么让丁时钧来挑这个头,当然不能明着来,思来想去,胖厅长终于有了主意,这也是基于对赵智光、齐联杵的绝对信任。

    胖厅长打电话把赵智光、齐联杵叫了过来,而且在时间上也是有精确考量的。接到胖厅长的召唤,下午四点钟,赵智光、齐联杵准时来到了警察厅胖厅长的办公室。

    胖厅长把丁时默的意图做了解析阐述,让赵智光、齐联杵积极收集苏得诚的黑材料,密谈了一个小时,五点钟的下班时间一到,齐联杵、赵智光便离开了胖厅长的办公室。

第179章 舞厅冲突() 
看似碰巧,实际是精心设计,齐联杵、赵智光在警察厅办公大楼里刚好撞见下班的丁时钧。三人闲聊了几句,丁时钧好奇,问道:“什么风把两位长官吹来了?”

    齐联杵说,顺道过来的,上来跟老长官打个招呼。

    齐联杵又提议一起出去喝酒,这正合丁时钧的意思,“好好好,你是老督察,我是新督察,我正好要跟你学习学习,这顿我来请。”

    酒席上推杯换盏之后,齐联杵和赵智光按胖厅长的意思,开始给丁时钧上迷魂汤,三个人很快就聊到了苏得诚的身上。苏得诚是上海帮,他的靠山是76号的李士群,李士群又与丁时默素有旧怨,在这南京的地头上,还能让上海帮飞扬跋扈吗,丁时钧热血沸腾的表示,不拔掉苏得诚这颗眼中钉,他的“丁”字倒过来写。

    丁时钧很快也就聊到了苏得诚与克拉洛夫有往来,他想听听齐联杵、赵智光有没有什么建议,两人表示大事搞不出来,搞点小事也是可以的。苏得诚不是爱去歌舞厅吗,他去干什么?到底是找舞小姐,还是去交易情报,这得应该让日本人去查,一分析、一判断,日本人就知道苏得诚有撬生意之嫌了,如此一来,他苏得诚也就别想在南京混下去了。

    怎么才能让日本人介入呢?起码得有个由头,有个事端。齐联杵、赵智光点到为止,见丁时钧已经上心了,他俩便又切换了一个话题。

    酒席之后,丁时钧展开了思考,找个由头?搞出点事情来,影响弄大一点,日本人自然会有兴趣要来问一问的。丁时钧又再想一个问题,按这个思路,自己是要做一点牺牲的,如此做是否值得?还是血脉相连啊,到底是亲兄弟,他觉得即便只是为哥哥丁时默出一口气,做这一点点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这个牺牲最后是什么结果,丁时钧当时自然没有预料到。他以为所谓的牺牲无非就是被人臭骂一顿,再严重最多也就是降职处理,这就是他的最坏预期,他认为如果处理的好,或许也不存在什么牺牲,反倒获得嘉奖也说不定,他认为这些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搏得一片天地。

    丁时钧找了两个手下,跟着他一起去夜百灵歌舞厅蹲点,不为消费,只为等着苏得诚的出现。丁时钧颇有耐心,苏得诚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就跳舞、喝酒,倒也自在。第四天晚上,苏得诚终于出现了。

    苏得诚带着一个手下,两个人找了个座位,点了洋酒,一支烟抽完了,苏得诚起身找了一个舞小姐,正相约跳舞的时候,丁时钧现身了,他也要找这个舞小姐跳舞。苏得诚当然认识这位丁家二少爷,虽不是很情愿,但他还是很大度的做了谦让,他还说,这叫成人之美。

    抱得美丽的舞小姐翩翩起舞,丁时钧却高兴不起来,他原以为不可一世的苏得诚会与自己发生争执,他都计划好了,只要这种情况出现,他就会与苏得诚由口水战升级到肢体冲突。到时自己的两个手下自然是要来助阵的,先让苏得诚尝尝拳打脚踢的滋味,然后自己再佯装受伤,就此把事情闹大,想来歌舞厅的老板克拉洛夫肯定是坐不住的,他一出面拉架,正好把他卷进来,之后就可以找人来做主了,相信新政府和日本人会出面的,借此丁时钧就可以把苏得诚与克拉洛夫关系不一般,而且常有密谈的消息传给日本人,丁时钧相信凭借自己的讲述和分析,日本人有理由怀疑苏得诚与克拉洛夫之间有黑交易。

    遗憾的是,苏得诚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霸道,冲突没有出现,丁时钧有些后悔,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计划并不完美,应该让自己的手下去抢舞小姐,面对一个不知名的小警察,他苏得诚哪肯低这个头呢,这样肯定会有冲突的,只要动起手来,自己再出现,加入混战中,计划也就完美了。

    心不在焉地与舞小姐跳完一支舞后,丁时钧回到了座位上,两个手下也露出遗憾的表情,喝了一口酒,丁时钧说:“这家伙贼的很,不上当,看来得上第二套方案了。”两个手下点头,表示明白。

    不多一会儿,另一个目标出现了,克拉洛夫也来到了歌舞厅,丁时钧及时发现,并一直关注着他。只见克拉洛夫伸手与座位上的苏得诚打了一个招呼,便直奔小舞台而去。

    克拉洛夫有一个爱好,他喜欢吹小号,并对他的演奏水平很自信,这次也不例外,他要过过瘾,接下来的一首曲子,克拉洛夫就成了小乐队里的小号手。这首曲子之后,克拉洛夫似乎不过瘾,接着他又表演了一首小号独奏。

    丁时钧对此已经不陌生了,只有耐心地听完克拉洛夫的演奏。丁时钧并不确定克拉洛夫与苏得诚一定会进行密谈,便问两个手下。手下说,也不确定每次他们都会到小包间密谈,只是有这种可能。丁时钧心想,你这不等于白说嘛,只有等着看吧。

    克拉洛夫的独奏终于结束,得到了一些掌声,他很满意,微笑着向客人们点头示意。克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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