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吴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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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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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如果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去,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没立功,反而很有可能被对方包了饺子,为了让大家都能得到一份不错的奖励,挣到的钱能有命花,我觉得不如这样做,古语有云‘兵在精而不在多’,那些这次被淘汰出去的自告奋勇的勇士,因为你们的这份勇气,也会获得一份不错的奖励,地上的这些西夷人的人头,没被选上的从里面挑一个回去,等我们从对方的军营里凯旋而回的时候,承诺的奖励再一一兑现,我们一起开庆功宴。”

    ‘泼韩五’的这次两碗水端平的做法,获得了守城官兵一致的好感,接下来的一天,城内的官兵到处在盘问抓奸细,那些四处传播谣言的人,更是全部被抓起来集中关在了一起,因为这一次突然的肃清行动,原本漏洞重重的城防因为‘泼韩五’的加入瞬间变成了铜墙铁壁,城内朝城外传递消息几乎变为了一种奢望。

    “将军,城防就靠阁下和众位将军了。”‘泼韩五’说完,最后一个缒城而出后,给周围的官军只留下一个隐没在黑暗中的黑黢黢的影子,头顶的月亮如一个金钩般悬挂在那里,让人说不出这种离别是一种什么感觉,似乎把所有人的思绪都勾走了,呼呼的风声从众人脸上刮过去的时候,人人表情坚毅,这种有些不可思议的行为,当下显得弥足珍贵,他们也许会亲自见证一场奇迹的再次发生,‘泼韩五’这样的英雄形象,早已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他们接下来只要能保证城内不出大乱子,做好对方的坚强后盾,过不了多久,就能在城墙上热烈的迎接这些凯旋的英雄回归。

    ‘泼韩五’从原来的二百多敢死之士中只挑出了精干的八十多人,其中十多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或多或少在以前都有些手脚不干净,从别人家里,身上,口袋中往自己家里顺过东西,这些以前当过盗贼的人这次的任务也很简单,去把对方的鼓槌都偷回来,如果有本事的能顺便锦上添花的偷几个人头回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咚、咚、咚’数声沉闷的击鼓声在营地里有限范围内传播开来,首先被惊醒的守鼓士兵拨亮灯芯猛然一看,贴身保管的鼓槌早已不知去向,而营帐外竖起来的大鼓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散布在四处大小不一的石头,这些士兵记得钻进营帐里睡去之前,根本就没这东西,很明显刚刚那种奇怪的鼓声是某些暗处飞来的这些石块与牛皮鼓相撞后发出来的,当依次又有石头飞向身旁的大鼓发出刚刚一样的沉闷鼓声后,他们更加确定了刚才的猜测,看着不断飞向自己的飞石,守鼓士兵此刻完全慌了,平时有敌人袭营,用有节奏的鼓点来发出这些危险信号,是再合适不过了,此时失去鼓槌的守鼓士兵如一只被人斩去大鏊爪的螃蟹猛然乱了方寸,纷纷慌乱的朝各自的中军帐去报告当前这种突发的状况,他们可不想因为知情不报而独自承担这种随时掉脑袋的责任,一个个手中提着大斧子的黑影从暗处钻出来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守鼓的士兵刚刚钻入一间间和周围差不多相同样式的营帐时,看着露出精美内饰的乾坤内里时,跟上来的黑影兴奋得眼睛都绿了,这位‘泼韩五’大人果然有非凡的才能,居然想到这招投石问路的妙计,让对方主动将隐藏在营帐里的主将一个个暴露了出来,这些提着大斧子的发财者二话不说冲了进去,没等那些主将反应过来,纷纷被对方的大斧子斩掉了脑袋。等周围听到惨叫声的西夷兵围拢过来时,隐遁在黑影中的黑衣人提着手中的脑袋早已安然无恙的再次成了藏着西夷兵营里的影子,似乎他们根本就不曾在这里出现过一般,刚刚这一切只是对方的幻觉而已。

    兵找不到将的西夷人刚刚稳定住阵脚,准备对刚刚潜入的刺杀者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外围一声听起来格外洪亮的“马军进”,让他们彻底陷入了更加的混乱,这些人唯恐被对方内外夹攻,慌乱的收拾着这一路上抢来的金珠细软,准备逃遁而去。

    “咚,咚咚,咚咚咚。”如丧钟一般的亡命鼓音在四下里传播开来时,这些西夷人完全绝望了,每响起一阵有节奏的鼓声,周围总有自己人发出一阵惨叫后倒下,他们觉得对方的弓箭手朝自己放箭了,其实只要他们提起一根火把一瞧,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一根利箭还不至于让同伴的脑袋搬家,只是心乱的他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人是怎么死的,除了脑子里想着如何逃离这必死之地,再无其他任何的念头了。

    一排骑着烈马的骑手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却让人越发的心惊胆战,对方的骑兵来得真快,都快赶得上自己国家最引以为傲的铁鹞子了,对方怎么会突然间强大到如此境地?几个偶然从这次袭营事件中逃生的人事后回忆起来,觉得对方似乎得到了天神的帮助,要不然早已敌我已分的局面,怎么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大逆转,派到城里的二百多个斥候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这事说出去谁信?反正这件事之后谁都不愿提起,统治者觉得会人心大乱,经历过那次诡异战役侥幸活下来的人觉得是他们的耻辱,所以他们对这件必然事件中发生的一次偶然事件,统一选择了忘记。

    ‘泼韩五’带着出城的八十八人一个不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获得了英雄般的待遇,他们被兴奋的人群不断的抛向空中,尽管他们身上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所有人根本不在意。

    “童大人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一旁的本城的郡将依然不死心的对同样浑身浴血,几乎已经瞧不出人形的‘泼韩五’细声问道。

    “童宣抚出现在这里还有必要吗?”

    “也。。。对。。。”郡将猛然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后,内心后怕不已,万一这件事失败了,自己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好像当下这个结局也不算太坏,看着周围热烈庆祝的兵勇与百姓,这位郡将刹那间释然了,‘泼韩五’这个被称之为‘鬼见愁’的家伙并没有别人说的只有匹夫之勇,这种智勇想全的结合形将领,这么年轻便已初露端倪,将来他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真的让人无法想象。

    只不过‘泼韩五’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再建奇功获得官位上的嘉奖,他又把战功换了银钱,和自己的兄弟们又尽兴了几天几夜,他觉得有西夷人让他杀的岁月真好,那他这辈子就永远不会缺酒喝了。

    他依然只是一个副尉的低级武将,依然过得我行我素,只要打仗,他依然忘我的冲锋,而就在他有一次醉倒在街上以天为床以地为被流落在街头的时候,他遇到了生命中此生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第624章 大蜀王又来了(九)() 
    这已到了初冬时节,白壁红墙琉璃瓦的一处庭院里面露出了两棵高大槐树的斑驳身影,墙里墙外落了满地的黄叶,树枝稀疏,露出天空大半轮新月,照得两廊白粉墙清如水洗。半空里略有西风,酒酣耳热的人,被风微拂着面,精神为之一爽。

    月落星稀,已是三更天气。靠近大槐树的东阁有一角小楼,撑出了屋顶。在花石扶疏中,射出了灯光。从里面时不时传来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丝竹琴瑟的袅袅之音。咯吱一声响,原本小楼靠近大槐树一侧的紧闭窗棂突然被推开了,昏黄的烛影中露出一个清瘦的背影,她站在窗户边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反复把头伸出窗外在黑暗里探了探,一直悬而未决。

    “不识抬举的小婊子,你跳啊,只要你敢跳,老爷就敢给你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一个像一堵墙一样的肥胖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小楼里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当他伸出一双沾满油滑脂粉的手准备将这个女子扯回去的时候,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女子真的将身体坠入了可能让她万劫不复的黑暗中。

    女子胡乱的伸出手想抓住似乎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树枝,可惜事与愿违,那些稀疏的细树枝根本承受不了她近乎百斤的重量,被她抓在手中的树枝如数折断,女子下降的速度却丝毫未减。就在她准备坦然的准备接受死亡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她居然摔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上,背朝地的她不自觉的往浑身上下探了探,胳膊依然是胳膊,腿依然是腿,脑袋依然是脑袋,她欢喜得几乎情难自制,她没有死,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这甚至可以说甩了对方一个漂亮的大嘴巴子,让她浑身透着一股舒爽。

    就在此时,小楼里传来一阵让她再次冷到骨子里的对话:“老弟,闹出这样的人命案,恐怕传出去不太好吧。”

    “她掉下去,就她那小身板,还不够我园子里的‘大虫’塞牙的,官府的人真的到时候查起来,就说她自己一不留神摔了下去,这事又与我们何干?更何况还死无对证。”

    对方说完,阵阵阴险的笑意响成了一片,周围恭维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当靡靡之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似乎所有人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那一幕。

    女子来之前听说这户的老爷喜欢养一些特别生猛的野兽,诸如老虎,狮子,豹子之类的,美其名曰‘虎豹园’,自己进入这间院子之前,还暗自打着鼓,听对方这么一说,难道自己无意中刚从狼窝逃离,又这么走霉运的入了虎穴?

    女子身子一扭,早已闪到了一旁,在几步远的地方,她借着小楼中射出来的忽明忽暗的灯光往刚刚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的坠落地瞧了瞧,发觉那里确实趴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老虎,女子的轰然下坠,似乎也没能把它震醒,它依然蹲卧在那儿呼呼大睡,发出齁齁的声音,此时她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身子如僵化了一般,动弹不了分毫。惊骇不已的她整整在原地呆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大气不敢出一下,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生怕惊醒了这只可能让自己随时丧命的大虫。就在此时,原本紧绷的月形拱门吱呀一声洞开,几个武弁打扮的人押着一个提着灯笼的下人窜了进来,女子躲在黑暗的角落中,不敢和这些人打招呼,她以为这些人是来抓她的,所幸的是,这些人根本没有发现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所有人朝那只可能随时伤人的大虫奔了过去,她顺着这些人挤进来的月形洞门闪了出去,只是离开之前,她无意中听见那些武弁纷纷喊‘世忠,世忠’,至于那个叫做世忠的男人是否已经被那只色彩斑斓的大老虎吞入了肚子里面,她哪里还能顾得上。

    ‘泼韩五’这一夜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他记得正当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顿,由于没一点准备,他差点岔过气去,前半夜酒实在喝的太多,他最终没能从梦里面醒过来,所以他感觉一切在梦里一般,幸运的是还好对方没割掉他的脑袋,这对他来说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了,这么多年来,他和人打架的次数恐怕几根手指都数不过来了,先是和乡里的地痞流氓干架,后来是和兵营里的兄弟们对练,后来是提枪跨马在军阵中和西夷人对冲,只是这些人和他对干之前往往和他摆开车马,从来不在他背后下黑手。等他被赶来救他的兄弟们将他弄醒之后,这个揍了他的男人居然死活不承认,自己身体明明结结实实的挨了对方一顿,岂容对方抵赖,平生最恨别人在背后下黑手的他把这顿打如数了还给了这户人家那个像那堵墙一样的男主人,直到对方的脑袋肿的像一个大猪头后,他才满意的收拳敛脚作罢,走的时候,‘泼韩五’和一起来的自己人自然搬空了这个敢触他虎须的猪头大户家地窖中的所有好酒。

    ‘泼韩五’真名叫韩世忠,那个无意中从小楼中掉下来落到他身上的女子叫梁红玉,正是梁红英的姐姐,平儿的嬢嬢。韩世忠回到军营后,依然胡乱的过着他的日子,最近有一件事让他特别郁闷,最近爹娘告诉他,原本和他定了亲的梁红玉因为惹上了官司,家里几乎一个不留被砍了头,小时候曾经和他一起玩过泥巴的梁红玉更是不知所踪,虽然这些年他和她不曾再见过面,他和她之间却一直有书信来往,信里面的字里行间他们彼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这些年在军营里面除了喝酒杀敌,听手底下的一个识字的兵弁给他念家书或者情书,几乎成了他另外一种特别的爱好,所以军营里和他混熟的武弁往往只知道韩二夫人,而不知道韩大夫人,他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她同样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所以他用战功获得的利是大部分都贴补给了梁家。

    韩世忠当然一直坚信梁红玉还活着,这些日子他不停的托人打听有可能关于她的一点消息,只可惜所有的音讯如石沉大海。让他更为郁闷的另外一件事是好心的父母居然给他又张罗了一份亲事,只是他有一次偷偷的翻墙进入那户人家,见到那位可能成为他另外一房夫人的胖女人之后,他似乎对全天下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韩世忠自己虽然壮得像一座小山,他却并不喜欢和他并排站在一起体型不分彼此的女人,他对瘦一点的女人更感兴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面对父母的抵死相逼,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韩世忠偏偏对于男女之事束手无策,在给对方下‘三书六礼’的这段日子,他几乎每次都把自己灌醉,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渐渐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只是今天家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是女方派来的媒人。如果非要将就,他更愿意娶眼前这位脸上擦着夸张酡红胭脂,身形仟瘦,手上拿着一把蒲扇,笑起来更像是在哭,偏偏让韩世忠觉得独具另外一番风味的年轻媒婆。

    梁红玉那次从虎穴逃出来之后,没有再回到隶属于官妓的那处住地,阴差阳错之下,居然成了私底下通信了这么多年的那个男人的红娘,这事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它却偏偏发生了。和现在屡屡挫败西夷人,累建战功的边关英雄再续前缘,似乎成为了一种奢望,和自己的‘男人’面对面的相遇,她心潮起伏不定,差点情难自制,将自己是谁脱口而出,只不过两人当下彼此之间的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让她话到嘴边忍住了。

    “老爷,关于问名,纳吉的细节。。。。。。”

    “会喝酒吗?”

    梁红玉神情一愣,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只得胡乱的点了点头。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最终会作何打算?会抛下眼前的这一切和自己去私奔吗?听说这位姑爷最近每天都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以前这样的情况听周围的人说也有过,但那都是在他打了胜仗的那前后一个月,这些事情当然是值得庆祝一番,好好的和周围的人喝上几顿酒并不过分,只是他这些日子的做法又是为了哪样?

    没等梁红玉弄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实想法,韩世忠很快便张罗好了一桌包含白斩鸡,酿鹅,手撕黄牛肉,蔬果外加一坛酒香四溢的汾酒的盛馔,韩世忠也不等梁红玉同意,直接在两人面前摆开了六只大海碗,并在里面倒满了汾酒。

    “来,我们喝一碗。”韩世忠说完,首先端起一碗汾酒,一饮而尽,平时他酒量就大得惊人,饮酒如牛斗,第一碗看起来似乎份量并不少的大海碗汾酒往喉咙里一灌便顺到了肚子里面,那股喉咙发烧冒火的痛快感觉让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他当然也没准备逼迫对方真喝,或者说这是他的某些骨子里的性格使然,正当他再次举起另外一碗汾酒再干为尽的时候,对面的媒婆却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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