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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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做皇帝-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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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演戏,将士们都辛苦了”上将军赵括说着,那两道笑吟吟的目光,便在众将面上扫来扫去。

赵括在细细地观察着众将的反应,毕竟大军围敌却按兵不动,再加上这两日来热闹的心理战,对这个时代来说的确是个新鲜玩意,众将如有不解,也在情理之中。身为数十万大军统军之将,赵库首先要做的,就是化解将领心头的疑云,将众将的心思统一起来。正如俗话所说:人心齐,泰山移嘛

恰在这时,只见那弧茄将军目光闪了闪,好像要说些什么,但他嘴唇动了动,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弧茄这轻微的神情变化,被赵括敏锐的目光逮个正着。

只见赵括冲着弧茄展颜一笑,便朗声道:“弧茄将军,可是有话要说。本将之规矩,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何话要说,尽管还说来便是”

被赵括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弧茄,那可是个敢于坚持的人。当初老将廉颇决意坚守之时,这弧茄便敢在中军帐中放言对攻,可见其胆气之壮。

方才之所以“犹豫”不言,乃是其感觉喉咙干涩。眼见上将军点了他的将,弧茄咽了两口唾沫润了润喉咙,接着便是拱手言道:“上将军,这老大热天的,啥时候才攻老马岭啊?这整日地演戏骂阵,秦军竟然像乌龟一样缩起了脖子,躲在那营垒之中。干脆打他娘的,将士们早就憋得嗷嗷叫了。”

“呵呵呵——”上将军赵括闻言,便是一串浅笑,随后便正色道:“弧茄、各位将军,攻破老马岭只在旦夕之间,此时未攻,乃时机未到也这时机为何,此便是其大要之一也”

说话间,上将军赵括便大手一扬,将方才那攥成一团的密书,向着大将苗邦甩了过去。那苗邦忙伸手接住,带展开羊皮密书看清其中的密报之后,那苗邦竟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起来:“彩彩野王大捷,鲁云、刘刚立下奇功一件哉”

众将望着那苗邦放声大笑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心顿生,正待开口询问,便见上将军赵括轻轻地拍着案头,示意苗邦噤声,随后向众将朗声言道:“众将,本将军方才接到密报,我铁鹰营、猛虎营前夜奇袭野王粮仓功成,秦军两百余万石粮草、一应军食尽数化为灰烬,老马岭的秦军就快要断粮了”

上将军赵括此话一出,偌大的中军帐中顿时一片肃然。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众将们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一个个圆瞪着双眼,一股子狂喜却在心头酝酿。

众将中,只有大将苗邦和申阳神色与众不同。那苗邦刚刚止住笑声,那面色已是兴奋得红彤彤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那大将申阳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抿着嘴唇默然不语了。

方才申阳见大将苗邦看过密书便放声大笑,又听到申阳提及鲁云和刘刚二人,心下已是猜想野王当有好消息传来。此时自己的猜测被上将军赵括亲口验证,那消息还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鲁云若是不激动那才怪了。

野王大捷、秦军断粮,这对赵军意味着什么,申阳心知肚明。但素来沉稳的他,见上将军赵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强力压着心头的激动,静待上将军赵括发令。

“上将军,好时机呀,好时机——”那弧茄将军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只见那高高拱起了双手,向赵括高声呼道:“秦军断粮,必然大乱,上将军下令吧,攻击老马岭,弧茄愿做先锋”

“上将军,想来秦军也该知晓野王大火之事了,莫若趁着其军心不稳,我大军便全力攻击如何?”那大将苗邦紧随其后,也是高拱双手,郑重地谏言道,“先攻老马岭,打消秦军锐气,若是其士气低落,再想弃防突围,便是事倍功半了”

两位将军,一个说得热切,一个说得理性,上将军赵括微笑着听完弧茄、苗邦之谏言,随后便将目光扫向了外形沉稳的大将申阳。只听赵括开口道:“申阳,你来说说,我大军该当如何?”

上将军赵括对申阳这位天生的将才期许甚重,但是天生之才也是需要在大战中淬炼的。这种淬炼不仅仅是上阵冲锋,更是战前之谋划、战中之相机而动、战后之扫尾总结。赵括将这进攻时机选择的问题抛给申阳,说是征求他的意见,实则在刻意地淬炼这位心腹爱将。

“回上将军——”那申阳缓缓地拱起了双手,便是面色肃然地言道,“申阳以为,攻击老马岭不必急在一时”

“哦——”上将军赵括听申阳如此说法,便会意地笑了,“申阳你且说说,这是为何?”

赵括话音刚落,申阳便接了过来,只听他朗声言道:“一者,秦军前些时日,在老马岭防线内一气修建大仓六座,其粮仓虽未建成,但据我探马来报,其中已有不少的储粮,至少还可供大军半月之用。说秦军恐慌,时机尚早”

那申阳顿了顿,又接着言道:“二者,火焚野王两座大粮仓,固然大快人心。但是那秦军统帅白起可是威震天下之名将,我军能想到断其粮草,白起自然也能想到。好在上将军料敌机先,派出乐乘大将军稳守我大军之粮道。这粮道之争,想来是场苦战。申阳以为,白起派出的截断了大军粮道之将,当为王陵。此将为秦军骑兵主将,向来勇悍异常,长于远程奔袭之战。当下之急,乃顶住王陵的猛攻,稳守住我赵军之粮道。”

“上将军——”说到此处,大将申阳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申阳请上将军密调猛虎营,命陈不群缠住那王陵,日间夜间骚扰不停,待那时即使王陵之大军挺到我石长城之后,也是军力大减。大将军乐乘与之对战起来,便多了几分胜算”

上将军赵括听着申阳一番条理分明的谏言,顿觉心下大慰。这种看着下属一点点成熟起来的成就感,简直无以言表。只见他微微地点着头,看着申阳的灼灼目光中,满是深深地赞赏,赵括一边仔细地听着,一边心下沉吟道:“大将申阳,果然未辜负本将之期望,这一番分析竟然和本将不谋而合,善,大善”

待申阳话音落定,上将军赵括便是拍案轻抚案头,用那右手的五指交替地弹击着案头,发出如马蹄一般的嘚嘚之声。稍后,便开口言道:“申阳之言,甚合吾意,众将以为如何?”

听闻上将军赵括之问,帐中众将顿时又是一派沉默。

众将们还在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申阳之言,那大将苗邦已是面露惭色,方才谏言之时他还自鸣得意,听完申阳之言,他方才明白自己拿大将之心性还需要多加磨练,遇事还要想得周全些、细致些,谋定而后言,谋定而后动。

那弧茄将军却是个爽直的脾气,待明白过来,便是一掌拍向额头,心头暗道:“心急了,方才又是心急了。单观此点,我弧茄比之申阳,差得多矣”

当初上将军赵括将申阳一举从千夫长提拔到上将军之高位,弧茄和其他将领一样,嘴上虽是不言,心下却是不服。日前与秦军一番酣畅淋漓的对攻之战,弧茄已经领略了申阳和苗邦之勇武威势,今日再听申阳一席话,弧茄顿时对申阳油然而生敬意。

弧茄瞥了一眼满脸沉稳之色的申阳,便是心下暗赞:“这申阳不仅勇武,更是谋略过人,不愧是上将军带出来的大将,厉害”

蓦然间,大将苗邦双手一拱,沉声道:“上将军,苗邦以为申阳将军之言,甚是”大将苗邦话音刚落,众将们纷纷拱手称是,竟是再也无人急于求战了。

“呵呵呵——”上将军赵括见状,便是浅浅笑了数声,随后便面色一沉,肃然朗声道:“众将听令自今日起加强防备,要将这老马岭给本将围得如铁桶一般,死死围住老马岭之秦军,令其插翅难逃”

军令下达后,上将军赵括又微笑着向申阳言道:“至于偷袭我我赵军粮道之秦军,本将方才已经密令猛虎营出动,定可将那王陵缠得焦头烂额。此事,申阳不必忧心”

有了方才申阳一席话做铺垫,众将顿时觉得上将军赵括谋虑深远。待赵括下令完毕,众将便是齐齐拱手一声高呼:“末将,谨遵上将军号令”

那大将申阳的应诺声最为响亮,因了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所虑之事,原来上将军早就谋划已定。一时间,申阳望向赵括的眼神里满是敬佩的温暖。那申阳接令后,心下便是暗赞:“上将军果然大才,天赋奇才也”

第两百九十五章 不安

第两百九十五章 不安

第两百九十五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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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的时节,上党山地入夜甚为凉爽,恰是静心享受安睡的好辰光。渐渐品得“静气”要诀的上将军赵括,这一连几夜都睡得鼾声大作,大有“天塌地陷浑不顾,我自安睡”的名将风度。赵括如此笃定,乃是其胸中战略、战术已定,更有大杀器之资本。

然则,上将军赵括此战之大敌——武安君白起,这几日却睡得甚不安稳,甚至是诡异地夜夜惊心、难以入眠。

昨夜,一夜间白起竟然连着生了好几场恶梦。频频被恶梦惊醒的白起,醒来后发觉满身都是冷汗,非但是贴身的小衣,就连那搭在身上的丝锦薄被也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缠在身上分外难受。那长长的灰白胡须,也被汗水打湿,黏黏地纠结成一团。

“直娘贼老夫这是咋的了?”被惊醒后的武安君白起心底大为诧异,因了此类状况先前从未发生过。白起这大半生戎马倥偬,视攻城略地如探囊取物,向来都是镇定自若。镇定、冷静、出手精准,正是成就了白起逢战必胜威名之特质,

每每深夜扪心自问,胜仗连连、杀人如麻的白起自觉心底坦荡,为了大秦之霸业,为了秦王一统天下之雄心,他白起便是那铁血征服的统帅。如此激动人心之大业就在眼前不远处,白起向来觉得自己心底充实得很,杀人那不过是他的使命所在而已。

眼下秦赵大决之战已至关键之时,眼见着赵军主力已被赚到老马岭下,白起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来日拿下赵括、歼灭赵军自不在话下。然则,大战之胜利隐隐在望,这几夜,梦中的武安君白起竟然罕见地心下惴惴不安了,他不由得不诧异。

看着外间的天色,约莫已是四更天的时分,白起索性坐起身来,命侯在帐外的军仆送来一爵秦酒,试图接着那秦酒熟悉的苦涩滋味将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白起端起酒爵小酌几口后,便咂吧着扁阔的大嘴,接着舌尖麻麻的滋味,努力回忆着方才噩梦中的情形:赵军猛力攻击老马岭,营垒一道道被攻破,自己兵败被俘、被山东诸侯分而食肉、头颅被做成便器被赵王丹羞辱。。。。。。

“这莫非是上天对我白起之警示?莫非我白起真要栽倒在上党这一战?”白起寻思着,便放下酒爵,眯着眼睛望着那猛火油蜡烛跳跃的火焰,心下便是叹道:老天,非是白起不顾警示。然此战大决干系秦赵两国之国运,干系大秦一统天下之大谋略。举国兵符皆交予我,我白起必须要打这一仗,更必须要打赢这一仗,打出我大秦无敌之声威。若不然,白起妄为武安君、妄负我王之宠信

“唉——”想到此处,白起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口气。这恶梦连连的折磨,便让白起这满手血迹的屠夫如此警觉,这并非是白起胆气不足,杀人如麻的他自问无所畏惧。但是这梦实在太过蹊跷,梦中的一切简直活生生如在眼前一般。

在这战国之世,因了人们对刮风、下雨等自然现象、生老病死乃至天灾**规律的不甚了解,各式各样的迷信之风便是大行其道。什么河伯、山神之类啦,什么精怪、鬼魅之类啦,信者甚众。当然,这迷信之中,也有以梦判吉凶之说。

这解梦之说,不但在寻常百姓(注:含国人、野人、奴隶)中甚为流行,就算是那些高居朝堂的贵族大臣也是对此深信不疑。这也是列国之风尚使然。别人都信、偏偏就你不信,那么你便会被别人打成异类,因了此点,有时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武安君白起这位统兵多年的百战名将,原本不信什么迷信之说,但是在这战国之世的迷信风尚耳濡目染久了,眼下又遇到这怪事,白起便不由得有些动摇了。

这恶梦触动了白起脑海深处的记忆,忽然间变浮现出曾经的又一怪相来。当日白起秘密初入上党之时,那股子怪异的大风,还有那杆被大风吹断的旗杆,那参差不起的茬口、跌落灰尘中的军旗,那已深深地印在了白起脑海中的一幕,登时变得清晰无比。

大风折旗、恶梦连连。遇此怪事,武安君白起却苦于不能对人言。身为数十万秦军之统帅,白起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正所谓帅为军中之魂是也,帅若乱,则全军必乱。那日清晨眼见大军喧哗而生震怒,对白起而言已是甚为罕见之失态了。

“稳住,此战我白起必胜”白起心底坚定地沉吟着,随后又躺回榻上,继续和衣而卧,享受这千金不换的舒坦晨睡。

这两日来,白起一边在等待着王陵、桓龁两路大军之消息,一边每日间不停地巡视着军营,权当山下赵军上演的闹剧不存在一般。武安君白起这位屠夫,可以将恶梦抛在脑后,尽力做到镇定如常;但是秦军中的士卒,乃至各位战将,却是有坐不住了。

山下赵军之纵情羞辱,让他们觉得难以忍受,无敌于天下之秦军锐士,何时受到过此等羞辱,看着山下的女白起翩翩起舞,再听听那连绵不绝的战鼓声、号角声,他们有些坐不住了。

老将王龁等秦军将领们这几日巡视军营时,竟然听到了不少的风言风语,甚至有人已在怀疑:武安君白起是不是顾惜名声,而心生怯战之意;甚至连上将军赵括这“天赋奇才”乃是武安君白起天生克星之“无稽之谈”说法也迅速地传扬开来。但是,想要找着风言风语的源头,秦军将领们却发觉根本无从查起。

这些将领们手下的千夫长、百夫长们,更是每每急切求战,一个个拍着胸脯,说咱老秦人怕过谁,非要下山斩杀赵军出一口恶气不可。然则,武安君白起却终日阴沉着脸没有下令,众将们也只好以战机未到为由抚慰部署、安定军心了。

便在赵军骂战的第三日清晨,中军幕府点卯一毕,武安君白起便招了招手,将王龁等一干大将留了下来。眼看着被那赵括这番折腾,秦军军心已是有些浮动,最擅于掌控大局的武安君白起,准备打破沉默了。此战打到这个份上,其总体战术为何,是到了该给众将交底的时候了。白起以为分说清楚了此战之大略,军心便会自安,那些风言风语、那些急切求战之辞,便会自行烟消云散。

宽大的帅案后,武安君白起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后便抚着灰白的长须,微眯着一对三角眼,向着帐中众将们冷冷地扫了一圈。

“众将皆知,此战之利害,老夫自不待言。”武安君白起大手轻拍着帅案,那扁阔的大嘴一张一合地言道,“然则,此战之大略为何,众将心有疑惑,老夫也也是明了。眼下时机已到,老夫也不再隐瞒。”

这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武安君白起,乃自信满满、骄傲无比之统军大将。白起之自信、骄傲乃是连番大胜累积而成。以前每逢大战,他甚少给手下的将领们交底。总是白起一人将作战方略谋划仔细,然后再一一拆解开来,再交与各位将领各自的作战任务。

在白起看来,诸位将领们只要各安其位、完成其应尽之事,那么此战最终的胜利也就有了。行军作战譬如轺车行进,要有车轮,要有车辕、要有马匹、要有御夫,而白起自以为就是那御夫,其余将领譬如马匹,而秦军士卒则是车轮、车辕罢了。

“末将恭请武安君垂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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