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西州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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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西州制霸-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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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黄权之外,益州贤者还有王累。王累也站出来,说道:“陛下既已使宗正除名宗谱,何谓之为汉室宗亲?”

    郭嘉说道:“除名亦不能改变我王之高祖血脉纯正之事实。”

    黄权和王累皆无言以对。贾龙看益州落入了下风,立即给张肃一个眼神。张肃就是张松的兄长,见贾龙示意,立即反唇相讥:“在下观足下不过十七八岁,未曾加冠。凉王派遣足下来使益州如此要地,看来是凉王麾下已经无人可用了!”

    听闻张肃如此说,包括贾龙在内的益州人均是放声大笑,其实并不见得有多好笑,只是以此羞辱罢了。郭嘉仍然是面不改色。等益州众人笑完之后,郭嘉满不在乎地说道:“哈哈!在下素来听闻巴蜀之地,多有贤士。如今观之,非实言也。”

    黄权不服气地说道:“哼!足下何出此言!有何凭证?”

    郭嘉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王治有黄琬、刘虞、管宁,邴原,此四人之才,不下萧何、李斯,天下皆知,独君等不知?我王谋有不才、贾诩、田丰,此三人之谋,不下张良、孙膑,天下有闻,独君等不闻?我王战有黄忠、赵云、张辽、典韦,此四人之能,不下项王、韩信,天下知晓,独君等不晓?我王得人之盛,实非贾益州可比。而益州诸君却言我王无人,真乃笑话!有此见识,怎能说巴蜀之多才?嘉实在不敢苟同。”

    王累向郭嘉踏出一步,指着他说道:“既然凉王帐下人才济济,又何必派遣一黄口小儿前来,岂非无人可用乎?”

    郭嘉仰面大笑,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中堂,也让贾龙等人愈发愤怒。郭嘉说道:“如今贾益州听从朝廷钧命,要率领益州军西攻西凉,而我王根本毫无压力。我王在意者,是官军那般强兵,而非益州这般弱旅。而在下只是一介黄口小儿,在我王之下,地位最为下贱。若是使田丰、贾诩出使益州,岂不是要让朝廷所看不起?益州如此孱弱,怎能与田丰之能相提并论?故而,我王挑选了最为卑微的在下,来出使益州最为合适不过。今日观之,果然我王思虑周全。”

    听到郭嘉这句话,贾龙等人俱是愤怒不已。黄权怒斥道:“大胆!小小使者,竟敢小觑我益州雄兵!足下不怕用刑受罪吗!”

    郭嘉说道:“古人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在下本以为益州乃司马相如之故乡,益州之人本应该良善讲理。而如今贾益州却指使属下谋臣以杀使为要挟,真令人大失所望。若是传到了天下人的耳朵里,贾益州可就是沦为一介屠夫。而在下呢,却是不畏强权,慷慨赴死,传到天下人耳中也是英雄。我王必定会对在下风光大葬,在下心满意足了。就请贾益州下令,来斩杀凉王之使,好教天下人唾骂贾益州吧!”说着,郭嘉还脖子伸出来,贾龙等人看着郭嘉的脖子皆是愕然。

    郭嘉见益州众人都无反应,于是凑到了黄权的跟前,伸出脖子来,说道:“来来来,这位大人,在下的头颅,就有劳足下代劳了!请砍了吧!”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作说客乎() 
黄权嫌弃地瞪着郭嘉的脖子,未敢动手。郭嘉看了看黄权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愤怒,倒像是吃饭吃到苍蝇一般的恶心难受。郭嘉用拍了拍自己白皙纤瘦的脖子,凑到他跟前说道:“哎呀呀,如此大好人头,足下怎能对此不为所动呢?刚才足下不还要策动贾益州来斩杀在下这一介使者吗?言必出,行必果,足下何不快快动手?也好成全在下英雄之名,让天下有识之士都竞相唾骂,说益州众多官僚,尽皆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在下脖子已酸痛不已,足下快快动手啊!”

    黄权一边避开郭嘉,怒而甩开袍袖,一边怒骂不止道:“市井小人!泼皮无赖!某怎会斩下你这等小人之头颅,岂不是脏了某的刀刃!”

    郭嘉这才仰起头来,开怀大笑,说道:“足下要行斩杀使者这等天下人所不能容之事,难道不是小人吗?在下好心将大好头颈送上,免得足下无从下手。如此殷勤配合,到头来却只得了一个泼皮无赖的定论,真是不公平!而足下明明就是要斩杀使者,如今却被在下斥退,失信之人,不足与谋,君非我敌,可速退下。”

    黄权无言以对,只是一张脸都是如同猪肝一般难看。益州众人看了这一幕,也是哑巴吃黄连,不敢再说什么。王累说道:“难道足下自凉州远道而来,翻越崇山峻岭,有过蜀山栈道,此来就是来献上大好人头吗?某看未必吧!”

    郭嘉这才恢复到正经模样,说道:“当然,如足下所料。”

    张肃又跳出来,说道:“哼哼!郭奉孝此来,欲游说退兵乎?”

    张肃这一指点,益州众人都立即回过神来了。贾龙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黄权也笑道:“我道郭奉孝为何经过油锅时如此镇定自若,原来是心中怀有作说客之意,不敢暴露!”

    郭嘉说道:“在下非油锅可恫吓。益州以油锅相逼,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妄图以油锅而绝在下之心,真是令人钦佩。”

    贾龙说道:“如今朝廷之平虏将军曹操已有十军会攻之计,想必足下与你主早已知晓。不然也不会到我这成都城来。”

    郭嘉说道:“我王雄才大略,文武双全,当有知十军会攻。”

    贾龙冷冷地说道:“你主刘范,妄称凉王,已为天下所不容。现在本州已受朝廷钧命,囤积数百万石粮食已为军粮,资助益州军讨贼兴复。本州使上将张任等率领十五万大军北上,与朝廷王师汇合,即将一同征讨国贼。除此之外,另有几路兵马,也将配合王师围攻关西三州,势要将国贼刘范一举剪除,以谢天下!而今足下在你主惶惶不可终日、行将就木之时,却出使西川,妄图作说客,游说本刺史退兵乎?”

    郭嘉脸上平静如水,甚至神情之间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郭嘉说道:“我王握有雄兵百万,贾益州可知乎?虽今日朝廷背信弃义,使唤众路奸贼来一同攻击我关西之地,我王自当怡然不惧。昔日檀石槐,不似今日之强盛乎?下场如何?天下皆知。贾益州不知兵将,不知大势,又岂敢言我王行将就木?若我王诚能厉兵秣马,得西人支持,未必不胜。”

    贾龙颇为不信,说道:“那凉王又何必使足下出使西川?”

    郭嘉说道:“在下出使西川,并非来作说客,君何以猜测?”

    王累说道:“郭奉孝欺我西川无人乎?如今朝廷举十路大军西征,已成雷霆万钧之势,不可能反败为胜。足下此来西川,不是游说退兵,又是何为?何必如此狡辩?”

    贾龙说道:“既然不是说客,那足下难不成是来西川游玩?”

    郭嘉说道:“关西之地,虽无益州东西两川富庶,田野肥沃,但仍然不失为形胜之地。在下怎会到西川游玩?”

    贾龙说道:“那足下到底是何意思?若不相告,足下可走!”

    郭嘉说道:“在下说过,在下不是苏秦张仪,不想游说贾益州。在下远道而来,正是来救益州你于水火之中啊!”郭嘉之所说“益州”,是代指贾龙这个益州刺史,而非益州之地。

    一听到郭嘉的话,贾龙很快就来了兴趣,他的麾下也都是一脸的不解。贾龙仔细思虑一番,开怀大笑。郭嘉说道:“在下为救益州而来,而益州何故大笑,何故如此无礼?”

    贾龙笑道:“本州还以为郭奉孝真乃来救本州,却不想足下竟如此狡辩,真是极尽巧言令色之能事!以本州所见,足下作说客之能太过薄弱,凉王怎会选择足下出使西川?”

    郭嘉不语。张肃回过味来,说道:“足下还说不是来游说?”

    郭嘉叹了口气,说道:“唉!既然益州如此待客,在下去矣!”说着,郭嘉一脸的失望,然后十分果断地大步流星就往门外走去,徒留益州众人瞠目结舌。贾龙等人都以为郭嘉是来作说客无疑,但郭嘉却连游说都还没开始就已经飘然而去,这让贾龙等人开始深思熟虑起来。

    就在郭嘉准备走到庭中一假山之前,贾龙立即大声叫喊,拦住了郭嘉:“足下慢着!再商议未迟!”

    郭嘉这才慢慢地走了回来,说道:“益州召回在下,何意?”郭嘉知道,贾龙其实已经开始有些被她的话所动摇了。毕竟,万一他真的是来救贾龙的话,贾龙绝不会放他走。不仅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人心中对未知的危险最为恐惧,也是最为好奇,如果有机会知晓,一定会问个究竟。

    贾龙半信半疑地说道:“足下当真是来挽救本州的?”

    郭嘉说道:“当然。现在益州大难将至,大难临头,而不自知,故而在下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给益州提个醒,救益州!”

    “那依足下之见,本州之大难,又是什么呢?到底是何等大难,值得足下从凉州千里跋涉而来,就提个醒?”

第四百二十九章 贾龙惶惶() 
郭嘉突然表现出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像看着个傻子一样地从头到尾地把贾龙打量一遍,好似觉得贾龙之话令他十分吃惊一般,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贾龙被郭嘉这么看着,十分地不快,但又觉得郭嘉这是暗藏玄机。

    郭嘉吃惊地说道:“益州果然对将至之难,毫无察觉吗?”

    这句话让贾龙更为不解,黄权说道:“足下但知何事,尽管讲出来便是。为何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是戏弄我主乎?”

    郭嘉说道:“没想到不仅是明公如此见识短浅,连明公手下的谋臣,理应为明公排忧解难之人,都如此鼠目寸光。”

    贾龙说道:“足下到底是意思?”

    郭嘉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明公想知道,而且明公等人已经蒙在鼓里如此之久,要是在下再不说,那就是太过失礼了,也会使明公陷入危难之中,有违在下救明公之心。在下实言相告,其实是朝廷意欲致明公于死地啊!明公蒙在鼓里,还听从朝廷之命令,何其糊涂,何其失策啊!”

    贾龙一听,先是一惊,然后不屑一顾。但底下始终不发一言的张松和法正,听到郭嘉如此说之后,却相视而笑。贾龙吐出来一口气,如释重负,说道:“本州还以为足下说的是你主凉王将要来袭我之益州,原来足下之意,竟是朝廷。真乃荒谬至极!本州乃当今陛下之臣子,誓与刘范不共戴天,遵从朝廷钧命,绞杀国贼。朝廷又怎会害我?足下不过是想离间我与朝廷之间,这等拙劣之计策,怎能蒙混?来人啊!”

    贾龙一声暴喝,门外立刻闪出两名刀斧手。贾龙指着仍是一脸淡定的郭嘉,说道:“给我将此人打将出去!”

    刀斧手听完,这就要来赶走郭嘉。但正欲靠近郭嘉时,郭嘉忽然又是大笑。贾龙奇怪不已,挥挥手示意刀斧手退下。贾龙说道:“足下发笑,又是何意?”

    郭嘉笑道:“在下笑明公已经为朝廷所觊觎,而明公却仍乐在其中!虽明公今日尚在,明日成冢中枯骨矣!哈哈!”

    贾龙听了郭嘉这番话,不敢再有所轻视,立即端正态度,严肃地说道:“朝廷欲如何害我?还请足下示下?”

    郭嘉看贾龙麾下人都坐着,说道:“既要示下,何不坐下?”

    贾龙挥挥手,立即有人给郭嘉搬来了一把太师椅。郭嘉看了看这太师椅,觉得还凑合,便坐下。郭嘉说道:“在开始回答这个问题前,明公先回答个问题:明公以为朝廷如何?”

    贾龙想了想,说道:“我乃朝廷之臣,不可非议。”

    郭嘉说道:“恐怕明公将陛下视为君主,而陛下及其公卿大臣却并非视明公为忠臣吧!难道,明公暗地里割据益州,和我王行径一般无二,朝廷容不下我王,能容得下明公?”

    贾龙本想反唇相讥,但又将话憋了下去。贾龙清楚地知道,郭嘉说的一点都没错。郭嘉说道:“本朝祖制,为官者不准在家乡为官,如县令不准在本县为令,郡守不准在本郡为守,州刺史不准在本州为史。这等祖制,连我王都无法抵抗。而明公身为益州豪强,却在益州为刺史。这一条祖制,就是为了防止割据军阀之隐患。而明公却在击败马相之后,趁朝廷陷入黄巾之乱,趁机索取刺史一职,而且还是益州刺史。朝廷当时不想生事,所以才下诏封明公为刺史,这一点,恐怕明公心里是清楚的。当然,朝廷更为清楚。”

    郭嘉说中了贾龙的痛处。贾龙就是因为朝廷无力,所以才能打破祖制,成为益州刺史。贾龙一直害怕朝廷有一天会回过神来,而收回对他官职的赐予。于是,为了保住已经到手的权力,贾龙疯狂地迫害益州的豪族,又疯狂地扩军。贾龙以为,只要有了一支强军,朝廷就会冷静下来,三思而后行。

    郭嘉说道:“而且,明公在任,肆意残杀同州士族,又违抗法律大举扩军。昔日我王任征北将军时,不过统兵两万五千人。而明公不过一刺史,却私自扩军到二十万之众。朝廷之所以能命令明公出兵十五万,就是已经大概清楚益州军之总数,绝不会低于十五万之众。如此明显的痕迹,不仅明公没有察觉到,就连明公手下的谋士,也是个个充耳不闻。故而在下才敢说明公失策,谋士愚笨。”

    听到郭嘉说贾龙残杀豪族,张松就不忍地攥紧了双拳。而张松看了看他兄长张肃,对此却置若罔闻,充耳不闻。张松清楚,张肃已经心甘情愿地为贾龙卖命,一心只想着走上仕途,连家族遭遇贾龙的迫害也不管。张松怒意更浓。

    而王累和黄权,对郭嘉的话感触却是一样的。两人是贾龙最为得力的谋士。但他们的才能不在谋略上,而是在治理国家上。贾龙听着郭嘉的话,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郭嘉说道:“明公可知,昔日之隗嚣与公孙述乎?”

    贾龙从沉思中惊醒,说道:“两人是光武之敌,自然知道。”

    郭嘉说道:“那为何朝廷要命明公出兵西凉,明公可知乎?”

    贾龙这时再也不敢对郭嘉有所轻视了,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实不知。还请足下示下。”

    郭嘉说道:“这只不过是朝廷之试探与利用罢了。如若朝廷之命传来,明公拒绝出兵,或者在行军途中稍有怠慢,朝廷自然认为明公是故意抗命不遵。违抗朝廷,下场就是如我王一般,必然要遭受到朝廷最疯狂之攻势。”

    贾龙一听这话急了,急切地说道:“可我已经出兵了啊!”

    郭嘉淡定地摇摇头,说道:“明公错了,出兵也是没用的。”

    贾龙急得满头大汗,说道:“足下为何如此说?为何啊?”

    郭嘉云淡风轻地说道:“因为明公趁机索要刺史,又私自扩军,朝廷早就把明公视为我王一般,同样是朝廷眼中的反贼。明公之殷勤配合朝廷之命出兵,在朝廷看来,不过是明公胆怯于朝廷之攻势,不敢不发兵。”

    贾龙说道:“那,那我既已出兵,朝廷已经无借口再来征伐益州。这样一来,朝廷又岂会进击我?”

    郭嘉说道:“明公又错了。就算明公以出兵之形式给朝廷递上投名状,未曾坐实明公反贼之罪。但朝廷仍然会对益州军二十万之众深感忧虑。而明公出兵十五万,正好可使朝廷差遣去抵抗我王之西凉军。如此一来,两个反贼之间龙争虎斗,各自的实力都会被削弱大半。而朝廷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将我王与明公统统打压,日后好再征伐益州。”

    听到郭嘉如此分析,局势已经完整地摆在了益州的肉食者面前。严峻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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