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西州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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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西州制霸-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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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说道:“等将军将天州与昆州治理得如同凉州之时,三州人力物力财力处于鼎盛之时,东州自然就比西州衰败。”

    刘范又问道:“治理天州与昆州完备,又将花费多少年月?”

    郭嘉说道:“在下以为,短则三年,长则五年至十年。这全取决于将军之才,及天下之变。若将军诚可坚持不懈,矢志不渝,则只需三年;若天下有变,则不可预测。”

    刘范说道:“先生经天纬地之才,尚不能预见天下之变乎?”

    郭嘉知道,刘范这是在夸赞他。但郭嘉却没有过多的得意,而是继续推杯换盏,诚恳地说道:“天下英雄,数不胜数。若豪杰与谋天下之事,而在下未察,又何以知之?”

    刘范佩服地点点头,觉得郭嘉为人十分诚实。这才是一个大才应有的风度,若是腹中莽莽,必然会居功自傲,盛气凌人。而有才干能力的人,则是深藏不露,为人所不知。

    刘范说道:“先生以为,若天下安定,或者说关东安定,以我之才,应可在多少时日之间将天州和昆州治理好?”

    郭嘉说道:“将军忧心社稷百姓,诚为天下幸事。但将军久在中枢,更应知欲速则不达之道。西域二州,地广人众,又尝为战火所毁,欲建设之,恐非一日之功,望将军图之。”

    刘范点点头,说道:“请先生继续,无须停下,我洗耳恭听。”

    郭嘉说道:“谨命。自将军收纳流民以后,举凉州全力,用于治理西域二州上,而必无力再西进,侵入关中,攻破潼关,进击洛阳,而王天下。朝廷之羁縻将军之策,已然实现。而朝廷知将军之治理西域二州完备后,必将实力大涨,兵强马壮。若放任将军,与将军休养生息,则朝廷危矣。故而,朝廷之中,必有人建议朝廷出征将军。如今正是将军手足无措之时,若朝廷之军诚能趁机攻入凉州,则将军必败。”

    刘范叹了口气,郭嘉正说到了他的痛处上。刘范说道:“真没想到,先生未身在庙堂之上,而处于野下,竟能将时势看得如此透彻明晰,真乃张良在世,苏秦重生。”

    郭嘉说道:“将军过奖。在下只是对时事多有关注,从中看出将军之险情。至于天下大势,在下不敢言全然领会。”

    刘范说道:“先生过谦。那先生以为,朝廷之出兵西凉,趁人之危,将有多大的可能?换言之,朝廷是否会攻击朝廷?”

    郭嘉说道:“朝廷衰败久矣。然则百足大虫虽死而未僵。将军虽鹰扬关西,国富民强,然则朝廷仍是天下正统,关东人士未知将军之爱民,恐仍将心向朝廷。尤其是将军多次与士族反目成仇,必使士族凝心聚力,共抗将军。士族出身者,必心向朝廷,策动朝廷出兵西犯。朝廷之中,大臣多为士族,不恨将军者又有多少人?故在下观之,朝廷出兵必矣。”

    刘范闻言,垂头丧气。关西在他的经营下,已经将士族的影响力全数抹平,关西早已没有士族。但是,关东州郡,从来都是士族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之地。西汉时,汉武帝对士族多加杀戮,有效地抑制了士族的膨胀。但东汉的开国,是因为光武帝刘秀本身就是士族出身,且助他起兵的力量就是南阳的士族,故而东汉从未抑制士族之势力膨胀。时至今日,士族的膨胀已经历经二百年。士族在关东的地位,已经不是朝廷能撼动的。而刘范却走向了士族的对立面,伤害士族的切身利益,一定会使士族团结一起反抗他。

    朝廷之中,士族买官者居多。而且,士人多是士族出身。寒士受到士族的排挤。士人作为整个东汉的主要知识分子,上层精英,其中一定有人具备遏制他的能力,比如荀攸。曹操家因为出身,所以还不能算士族。直到曹丕继位,代表士族利益的陈群劝他实行九品中正制,曹家才真正被士族所接纳。不为别的,只因中正制符合士族利益。

第四百零二章 表露心迹() 
刘范说道:“诚如先生所言,看来此战是在所难免了。”

    郭嘉说道:“在下说过,朝廷是百足大虫虽死而未僵。若凝心聚力,并力西向,此战则是一场恶战、大战、死战。此战之规模、影响,将空前绝后、前所未有。朝廷之百年破羌,每次羌人暴动,进犯城关,却每年不过征发凉州、并州及三辅等地郡兵,唯有危急存亡之秋,才发洛阳之军。然则将军之强盛,远非羌人可比。羌人虽动乱时长,而将军之威,百倍胜于羌人。是故朝廷必以雷霆万钧之力,征伐将军。将军须做好准备,应对此次大战。以在下愚见,若将军未能胜出,则大业将付之东流,天下仍会陷入动乱之中。”

    刘范说道:“此言极是。我受困于西域之治理,若巨人之陷入泥潭。朝廷趁机攻击,势必一击必杀。如此大战,远超西域之战。以先生测算,我将胜或败?”

    郭嘉终于露出久违的微笑,一改紧绷绷的脸色,而复有得意傲意之色。虽然是经天纬地、运筹帷幄的谋士,但郭嘉也是一个未曾加冠的少年,还不如刘范年长。少年人,多狂放不羁,傲意十足,睥睨天下,快意恩仇,一如郭嘉性格。

    郭嘉又斜躺在椅子上,又端起很久未曾端起的酒杯,一仰脖子,一杯酒又下了肚。刘范看着郭嘉年少却如此嗜酒如命,想起郭嘉历史上寿命不长,年仅四十多岁就去世了。而曹操戎马一生,身上的伤数不胜数,还患有严重的头风病,但都活到了六十多岁。郭嘉之英年早逝,无疑就是因为饮酒时百无禁忌,嗜酒如命。一想到郭嘉这等千年未有的谋士会英年早逝,刘范立即就警惕起来。这等不世出的人才,怎能坐看之因嗜酒而起?刘范赶紧令侍女将酒壶取走。眼看着酒壶被拿走,郭嘉皱了眉头。郭嘉说道:“将军这是何意?”

    刘范解释道:“先生纤弱消瘦,脸色显青,明显就是气血不足,身子虚弱。而先生却嗜酒如命,略无禁止,我看此并非长远之计。先生既有大才,应知酒之伤身害心。商纣王酒池肉林,因此失掉江山。酒之害国,而更害人心。若人常饮酒,一日不饮,则酒瘾发作,不可自拔。久而久之,人无酒则不可,则人便成了酒之奴隶,为酒瘾所驱使,虽为人,而形如行尸走肉矣。”

    缘故如此,郭嘉这才意识到刘范是在为他着想。郭嘉感叹地说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将军如此厚爱?既不罪在下喧嚣于府门,又请入府中加以礼遇?”

    刘范笑道:“先生勿怪。我看先生实为人才,动了爱才之心。先生身子虚弱,却不知正恰逢其时。我麾下有天下三大名医,华佗、张机与董奉。若先生允许,我便命他们为先生开些方子,调理先生孱弱之体。他们也可配制药酒,以代替先生之所好烈酒。如此,岂不美哉!”其实,中国古代并没有所谓的烈酒。中国古代的酒,都是度数极低的米酒,而非白酒。酿造白酒的蒸馏法,到了元朝之后才随着蒙古人入主中原后出现。两汉的酒,都是些米酒,度数不过如啤酒一般,且微有甜味和苦味。在来自后世的刘范看来,东汉并没有烈酒一说。但不论度数高低,多喝酒总归是不健康的。

    郭嘉感激地说道:“若诚能如此,在下在此先谢过将军厚爱。”

    刘范说道:“以先生之才,当得起如此,更无须如此多礼。”

    郭嘉话锋一转,忽然说道:“将军可知越人歌之意乎?”

    刘范说道:“越人歌妇孺皆知,我自当识得,是儿女情长。”

    郭嘉说道:“将军知越人歌之意,为儿女情长之事。而不知在下以此,正欲表露凤凰之望梧桐之意。”

    刘范瞪大了双目,惊喜万分。刘范说道:“先生何意?”

    郭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再斜躺着无状,而是恭恭敬敬地给刘范作了一揖。郭嘉说道:“越人歌中,女子之得遇王子与之同舟,而后深慕王子。然女子出身低贱,未敢妄想与王子之爱,只可将王子念为心间,未有忘怀。此诚如在下之望将军也!将军天之骄子,为国为民,万民敬仰,敌手敬畏,诚为当世英雄,即将匡正天下。而在下不过一布衣,安敢惊扰将军?将军就如同王子,而在下只可深藏心迹,未敢表露。世人之轻视在下,在下并不在意。唯将军之意,诚为在下之重!在下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未审尊意如何?”

    终于等到这一刻,刘范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自打知道白衣少年是郭嘉开始,刘范就在想,何事能将此人收入囊中。却未曾料到,若郭嘉这般轻狂之士,却对他倾心相待,甚至早就想要归附于他的麾下。刘范欣喜若狂,立即走下来,紧紧地握着郭嘉正抱拳的消瘦得都能摸的到骨骼的双手,激动地说道:“我刘子楷何德何能,不过西州一军阀,危若累卵。竟未曾料到有幸能得郭奉孝天下智者之投效?岂不愧哉?”

    郭嘉一字一句地听完刘范声音颤抖的话,果断地跪倒在地,口称:“主公在上,请受属下郭奉孝一拜!”

    接着,刘范就听见三声沉闷的磕头声。这三声磕头声,代表郭嘉从此就是刘范的人了。刘范欣喜不已,将郭嘉扶起来,双手扶着郭嘉的肩膀,与郭嘉四目相对,眼中俱是英雄相惜、主仆情深之意。刘范看着郭嘉稚嫩又沉毅的脸,看着郭嘉漆黑又温润如玉的双眸,说道:“我之有奉孝,正如文王之得姜子牙、高祖之得张良也!”

    郭嘉看着刘范微微颤抖的身体,噙着泪的双眼,感动不已。郭嘉说道:“此后,属下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范笑道:“愿同此心,永不相负!”

    郭嘉则是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第四百零三章 新任长史() 
于是,郭嘉郭奉孝成为刘范麾下一谋士。刘范与郭嘉又分宾主落座,继续商议军国大事。刘范说道:“奉孝可有家人?”

    郭嘉说道:“属下只有老母在堂,如今也随西迁到了金城。”

    刘范点点头,说道:“奉孝真是孝子,出行在外,仍不忘高堂之恩。想必奉孝这个字,就是因此而来吧,奉母尽孝。”

    郭嘉这次又被刘范惊到了,惊讶地说道:“主公何以知之?”

    刘范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他又多嘴了。郭嘉本来还没有字,是孝顺父母,然后才取“奉孝”为字。他又不能对郭嘉解释,说我来自后世,我就知道你取名字的原因。刘范又斟酌了一下,说道:“不必知之,只需观‘奉孝’之意,便可知之。”

    郭嘉不得不叹服地说道:“主公真乃神人也!”

    刘范说道:“哪里哪里!既然奉孝的母亲都到凉州来,我这就安排有司给令堂安排住处,雇佣仆人,也好让令堂颐养天年。若令堂年事已高,身体有恙的话,奉孝可带令堂到西州医院就医。西州医院对小病收取医药费与医治费,但重疾不会收取一分一毫,奉孝可安心了。而且,我母亲在府中虽有媳妇、孙子女陪伴,但却无老人相伴。若奉孝得空,就可带令堂来府上做客,也好让两位老人作伴。”

    郭嘉点点头,说道:“主公心思缜密,安排得面面俱到,属下得空,一定奉母亲来访太夫人。”

    刘范说道:“另外,奉孝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之本钱,若身体有恙,则大业未竟,殊为可惜。奉孝年仅十七,就如此嗜酒,嗜酒如命,怎生了得?以后,奉孝必须戒酒,做到滴酒不沾。我也将派专人去监督奉孝戒酒,要是奉孝敢偷偷饮酒,我可不讲情面,定要严惩不贷!”

    郭嘉一听刘范这话,就心疼得要在地上打滚。郭嘉哀求道:“主公开恩啊!酒是属下心爱之物,要没了酒,那属下可就要死了!主公你看这样可好?属下有节制地饮酒,绝不超过半两。若超过半两,属下任凭主公处置。主公意下如何?”

    刘范不为所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郭嘉,晃了晃手指,说道:“奉孝不要再争了!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得按照我说的办!你看看瘦成什么样了,仍不思悔改?既然你下不了这个决心去戒除酒瘾,那你主公我就替你做主了!”

    郭嘉闻言,又是一顿狂躁。刘范说道:“不过,若是华佗等神医给你配制对身体有益的药酒的话,那倒可以网开一面。”

    郭嘉转了转眼珠子,立即眉开眼笑,说道:“谢主公!”

    刘范说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肯定是想,以后给华佗他们说好话,软磨硬泡,让他们偷偷给你喝酒,是吧!”

    郭嘉的心思被刘范轻易看破了,希望又破灭了,沮丧不已。刘范得意地说道:“你主公我不吃这一套!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戒酒,别老想着给我玩什么花招,那对我没用!”

    郭嘉叹了口气,说道:“唉!遵命!说到底,药酒也是酒嘛!”

    刘范哈哈大笑,说道:“奉孝有这样的想法,不就好了?”

    刘范想到了什么,又添了一句:“奉孝也可仔细想想,天下儿女之身体发肤,均是父母之珍宝。若是你嗜酒如命的话,令堂必定为奉孝之恶习忧思成疾,寝食不安。奉孝一心要尽孝高堂,又曾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若是总使令堂为奉孝忧虑不已,又如何称得上是孝呢?当然,侍奉父母,唯以恭谨,是孝,但却是小孝,不足为道。而注意己身,不敢毁损,使父母笑口常开,方才是大孝。奉孝岂能不知此理乎?”

    郭嘉听了刘范这句话,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站起来作揖说道:“属下谢主公开导之恩!主公为属下贱体,循循善诱,孜孜不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属下真不知如何报答。”

    刘范说道:“我富有三州,能要奉孝以何报答?以我之所求,不过是只要奉孝认真戒酒,保养身体,我就心满意足了。”

    郭嘉再次被刘范感动到了,鼻子一酸,说道:“属下谢恩!”

    刘范看了看日头,一看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就强拉着郭嘉在刺史府中共进晚餐。餐桌上,刘范还和郭嘉谈论了很久的军国大事,大多数是郭嘉在陈述,而刘范则是捧着碗认真地倾听,不敢漏到一句。因为刘范知道,郭嘉如此高才,讨论军机,必定是字字珠玑。果然,郭嘉与刘范相谈甚欢,每一句不是说到了刘范的心坎里,就是为刘范解除了多年以来埋藏在心中对于这个陌生的朝代的疑惑,令刘范受益匪浅。

    晚饭之后,刘范留郭嘉在府中居住,因为郭嘉除了金城书院的宿舍以外,也没有别的住处了。之后,刘范连夜下了一道命令,任命郭嘉为长史。第二天,听闻一个无名小辈一跃而起,成了长史,整个西凉官府和军队都颇为震惊。

    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在十七岁的年纪,就被刘范任为长史如此高位。要知道,长史一般是掌握军中风纪、粮饷、赏罚,并可监督将军等人,必要时还可处置之,权力很大,管的也很全。有多少人奋斗一生,都不过一个小吏?凭什么一个初来乍到的少年人,就能攀登如此高位?所以,郭嘉之任为长史,颇引来众从事、太守以及将军们的质疑。只是出于对刘范的顺从,还有对刘范多次提拔年轻人大获成功的经验颇为信服,所以才没有明着给郭嘉上眼药。

    刘范也能体察到下属们的这一心思,但也没有出手制止,也没有收回成命。刘范相信,总有一天,郭嘉一定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同时也会以实力证明他有能力身居长史。本来刘范一得到郭嘉的投效,就想着提拔郭嘉为军师。现在刘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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