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九娘- 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羞恼地说道:“你们觉得好笑,就笑出来好了,偷偷摸摸的,小心憋坏了心脏儿!”

定儿强忍着笑意,对乐以珍说道:“二太太可要严肃着点儿,这是正经事,玩笑不得…”说到这里,一阵笑意从心口涌上来,她赶紧咬了嘴唇忍住,再说不出话来。

乐以珍听到她们几个吃吃的笑声,伸手一扯盖头:“索性让你们笑个够,我也不戴这个劳什子了!都是相熟的人了,弄得这样正经,反而惹人发笑…”

她还没说完话,屋里两个陌生丫头的面孔只在她眼前一闪,那盖头就重新蒙到她的头上了:“二太太先忍忍吧,我们再相熟,也不能坏了规矩呀!”

乐以珍没法儿,只得顶着那块大红绣凤地绸布,一直坐到天黑。外面酒席散尽,怀远驹终于回来了。

一切都按规矩来。可是当怀远驹手执秤杆挑开盖头时,乐以珍还是笑场了。她抬头看怀远驹,乌发如云,秀眉轻挑,笑眼弯弯,一张娇俏的小圆脸儿在喜烛地红光中,晕着淡淡的绯红。

怀远驹陶醉在一种安定地幸福之中,在喜婆的引导下,与乐以珍按礼数坐床撒床,喝了合卺酒。定儿铺好了床,伺候乐以珍梳洗换了衣服,就引着几个丫头退出去了。

洞房之内,怀远驹与乐以珍对面而坐,隔着喜烛台,看烛光在对方地脸上跳跃。

“老爷…”乐以珍轻轻地唤一声。

“又叫老爷!”怀远驹不满地抗议。

“…”乐以珍实在不习惯哥呀郎呀的称呼,憋了好半天,突然灵光一闪,“我以后叫你老公吧。”

“老公?”怀远驹觉得这称呼很怪异,“什么意思?是不是差辈份了呀?”

“当然不是,在我的家乡,老公就是对丈夫的亲密称呼,以后我在人前叫你老爷,就咱们俩儿的时候,我就称呼你老公,就这么定了!”

怀远驹还在争取:“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四郎,你唤我一声四郎,我这心尖都会颤呢…”话题说到这里,怀远驹就有些激动了,他绕到乐以珍那边,将她抱了起来,目光贪恋地从她俏红的面庞一直溜到她的一双秀足之上,越看身体里的小火苗烧得越旺。

他呢喃一句:“珍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然后他俯首,探到乐以珍柔润的双唇,吻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洞房欢情

对于乐以珍来说,今天是她穿越以来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待卖的女奴到怀府的抱狗丫头,从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到怀远驹的第九房姨娘,始终没有摆脱掉一个卑微的地位。

虽然怀府长房二太太对于她这样一个现代人来说,仍然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身份,但事随境迁,好歹为人妻为人母,她得到了一个正式的承认。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曾经伤害过她,她也曾经憎恶过他,可缘份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东西,两个看似背道而驰的人,也走到了唇齿相依的这一天。

喜烛的红光摇曳,怀远驹已经激动了,半闭着双目探寻着她的双唇。她在迎上他之前的那一刻,想起了临穿越前她收到的那封情书。

世事总难尽如人意,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往往不是同一个人。

而人的一生确如在风雨中行走,谁会是那个与你共撑一把伞相伴一生的人呢?是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

她这个被冥冥之中那只掌控命运的大手丢到这里来的人,虽然选择了顺从,不过还好,如今既有她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

怀远驹见她发着怔,睁开已经迷离的双眼,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乐以珍收回跑远的心神,冲他妩媚一笑,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没什么,我在重温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怀远驹头晕晕的,思维不是很清楚。

“你说你这一辈子都会对我好。现在又加了两个人哟。你会不会嫌累?”乐以珍声音酥软。呵气如兰。落在怀远驹地耳中。如一股温泉水漫遍他地全身。舒适而微痒。令他更加地陶醉。他熏熏然地用鼻子在她地颈项之间嗅闻着:Qī。shū。ωǎng。“不会。我会一直对你们娘仨儿好。咱们是幸福地一家四口。谁也拆不开…”

乐以珍轻笑出声。随即将脖子一仰。在怀远驹地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很少这样跟怀远驹亲昵。因此她地主动让怀远驹顿时兴奋起来。一股热流从身下只蹿到他地喉咙。他难以抑制这种冲动。发出一声呻吟:“哦…”

随即他将她拦腰抄抱起来。直奔两个人地喜床而去。他心急地将她往床上一丢。正好有几颗花生和莲子就在乐以珍地身下。得她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地“哎哟”一声。

怀远驹赶紧将她又抱了起来。去清理那些撒床地干果。乐以珍却抓住他地胳膊。另一只手捉住着被角往床里一掀。那床大红绣百子图地喜被裹着一床地干果。堆到了床地内侧。露出被子下面同样大红缎子绣百子图地床褥。

然后她轻轻地解开他中衣地带。慢慢地将那件淡蓝地绸衫褪掉。当他地上身裸露在她地面前时。她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地身体。

怀远驹地年纪处在而立与不惑地正当中。是一个成熟地男人最风华地时期。他地身体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健硕。但肌肉紧致有弹性。长期地优渥生活。他地皮肤是白皙地。那白皙之中又透着一种健康地光泽。

乐以珍伸出手指,调皮地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他宠溺地握着她的手指,送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下。乐以珍皱了一下鼻子,抽出手来,细软的手心在他地胸膛之上一寸一寸地揉搓着,慢慢地揉到他的小腹上。

他感受到了她今晚的主动与热情,浑身都热了起来,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膨胀。他心中焦痒难耐,可是又期盼着她进一步地举动,于是他喘着粗气,等着…乐以珍的手在他地小腹上留连一会儿,抬头看着他一笑,伸出舌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一舔,双手就已经落到了他中裤地裤腰上。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可是他在闷哼一声之后,仍然咬牙挺着,等着她热情爆发的那一刻。

而她将头抵在他的胸前,双手在他的腰际上摩挲逡回,在扯上了他的腰带之后,轻轻地,慢条斯理地解着带子,一下一下,直到那绸裤已经遮掩不住他高涨的,她还是没有解开那条系扣并不复杂的腰带。

“小促狭鬼!”怀远驹实在是忍耐不住,爆出一声低吼之后,伸手三两下除去了乐以珍的衣衫,将她掀翻在床上之后,扯住她的亵裤一把褪了下去。

瞬间,一具年轻而娇美的就呈现在怀远驹的面前,那是他所有幸福的源头,也是他身心得以停靠休憩的港弯,他像花儿渴望阳光、鱼儿渴望清水一样,渴望着这个女人的身体,而眼下她袒裎的娇躯正慢慢地泛起红晕,对他发出羞答答的邀请。

在他眼中,全世界都在此时浓缩到这具玲珑有致的玉体之上,他怀着澎湃的激光贪婪地在她的身体上抚扫一遍。然后,他跨坐在伸手将她的双腿架起在臂弯中,只那么一低头,一汪清亮亮的春水撞入他的眼中。

“珍儿…宝贝儿…”他着火了,他乞求地轻唤了两声,也不等身前之人的回应,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伸出舌头去那甜蜜的汁液。

他双唇轻轻一,乐以珍当即发出一声轻呼,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双腿也本能地向内使力。无奈怀远驹撑着她的腿弯,她根本并不起来,反而因为这一下子紧张地收缩,在他的眼前流出更多润白的春水来。他被她的春情刺激地要发疯,感觉自己再不采取一些激烈的行动,他就会马上晕倒在她的面前。

于是他整个人挤入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握住她胸前的丰满,俯下身来将自己的舌头送入了她的口中。

四唇纠缠,有一种淡淡的体液的味道充盈在两个人的鼻端,更加刺激了二人的。他们心急如灼地在对方的身体上索求着。乐以珍就在此时,终于褪下了怀远驹那半系半解的中裤,她将双腿往他的腰上一勾,双手揽紧他的颈肩,将自己最私密而美好的幽处对准他已经膨胀的,轻轻地往下一坐,便将自己与他紧密地嵌合到了一起。

怀远驹感觉自己进入到她的身体里,浑身的毛孔都喷张开出来,在吐纳着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他含住她的胸前蓓蕾,以舌挑之,双手握抱着她的俏臀,帮助她在自己的身上起伏舞蹈着…两个人被欢爱折磨着,不一会儿就双双冒出汗珠来。他舔去她流到颈窝的汗水,在她耳边轻啄细语:“珍儿…你累了…让我来…”

他随即将她送躺在床上,看着她俏眼迷蒙,浑身香汗淋漓,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让他心中生出无限的怜爱之情来。他伏到她的身上,温柔地细细地吻着她的身体,将双手探入她的双腿之间,轻轻地摩挲着,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手指上越来越湿滑。而此时乐以珍的双手已经扣紧了他的肩背,口中呢喃着求索着:“老公…”

他深情地应了一声,捉起她的脚踝搭在肩上,再次攻入她的身体。这次他不再轻柔,她的娇呼之声,还有两具身体相撞的声音,都深重地刺激了他征服的。

他像草原上追赶猎物的一头豹子,卯起全身的劲力,拼命地冲刺着,直到她在他的身下剧烈地颤抖着,一声尖锐的呼叫冲口而出,他也爆出一声吼,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所有的热情,最后无力地趴伏到她的胸前,感受着那过后的眩晕。

良久,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看向她。她此刻虽然乌发凌乱,面颊绯红,可是目光已经清亮起来,正盈着笑意看着他。

他也笑了,凑上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爱怜地说道:“小家伙儿,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你要折磨死我了。



乐以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即红了脸,扯过被子来,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怀远驹坏笑着,也不去掀她的被子,只是将一只手探进她的双腿之间,轻轻地一揉。那刚刚被欢爱的席卷过的地方敏感无比,她当即“呀”地一声叫,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在怀远驹的肩上“啪”地一拍:“你干什么?不许再坏了!”

怀远驹“嘿嘿”坏笑两声,将她抱进怀里,扯过被子搭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她的额头使劲地亲了几下,佯装威胁地说她:“看你以后还敢撩拨我吗?我可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乐以珍埋首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心中喟叹:幸福…这也许就是幸福吧…怀远驹见她不说话,拍了拍她的裸背:“想什么呢?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吧…”

“我不累…”乐以珍将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地说道。

“真的不累?”怀远驹追问一下,乐以珍顿时警觉,以为他又要使坏,仰头问他:“你要干什么?”

怀远驹看明白她的心思,伸手一刮她的鼻子:“放心,今晚我就饶过你了,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是不累,我带去见一个人。”

他说到做到,当即起身开始穿衣服。乐以珍支起身子问他:“这么晚了,要见谁呀?”

怀远驹也不答她,穿好了自己的,又将乐以珍拖了起来,拿过她的衣服就往她身上穿。乐以珍虽然口中说不累,实际上身子仍是酥软无力,被他扶抱着穿好衣服鞋子,扯着手就往外走。

“见谁呀?”她脚下绵软,没好气地问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她是婆婆

时值冬月,天气很冷。刚刚一番折腾,身体从里到外突然就站在冷空气中,乐以珍不由地“嘶嘶”倒吸着冷气。

怀远驹很兴奋的样子,搂着乐以珍往祇勤院的方向去。虽然夜色已深,可是怀府之中刚刚结束一场婚宴,到处悬挂着大红的灯笼,一团喜气的样子,倒是给这寒冷的冬夜增添了几分暖意。

乐以珍一路上都在问他,到底带她去见谁?怀远驹笑而不答。

不到一刻钟,两个人就走到祗勤院。看门人知道老爷今晚洞房,估摸着不会到这里来了,便早早地去睡了。结果怀远敲了半天的门,院子里才有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开门。”怀远驹话音刚落,院子里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院门“吱扭”一声打开,一个老仆弯腰躬身站在门内,语气中透着惊讶:“老爷…”

怀远驹拉着乐以珍迈进院门,直奔着他的大书房而去。院子里伺候的人闻声而起,开了书房的门,掌上了灯。怀远驹将下人撵了出去,关好了门,回身来到他的书案后面,从旁边的格柜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冲乐以珍招招手。

乐以珍站在屋中央的地上,看着他做这些,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是说见人吗?难道他的书房有暗道?密室中藏匿着一个人?

她正在进行着武侠式的联想,见怀远驹冲她招手,小心地走了过去:“你…不是想把我骗进密室,然后把我暗杀掉吧?”

怀远驹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笑地说道:“胡说什么呢?关倒是可以,杀了我可舍不得。”说完,扯起她的手,转过那扇巨大的地屏,来到了内里那间小屋的门前。

他抬手欲开门,迟了一下,回头对乐以珍郑重地说道:“这间屋子,除了我,就只有怀禄进来过,虽然没有藏着什么秘密,但这里是我地忏悔之地,也是我迷茫的时候精神回归之地…我今天带你来,就是想让你更深刻地了解我,我的过去…”

说完。他将钥匙插进铜锁之中。一旋一扭。那锁栓就拔了下来。怀远驹推开门。一脸肃敬。拉着乐以珍进了屋。

还没看清屋内陈设。先有一股沉水香地气味扑鼻而来。待她定睛打量。先看到墙角地长明灯。再往里瞧。就看到了香案香炉。然后。在两帘蓝绸帏幔地半遮之下。香气徐徐萦绕之中。她看到了墙上地那幅画。

怀远驹恭敬地上前。点了两炷香。一炷给了乐以珍。另一炷他拿在手中:“白天拜高堂。那个是假地。我正经应该带你来拜地。是我地亲娘。过来…”

他拿过两个蒲团丢在地上。未等乐以珍看清墙上画图。拉着她跪在了蒲团之上。他自己先冲着那图上地人拜了三拜:“娘。我今天娶了媳妇儿。带来给你瞧瞧。你看着可中意吗?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告诉我一声。我明天就休了她。”

乐以珍随后也磕了三个头。对着那图上地人一本正经地说道:“婆婆。你可别听他地。他已经娶了一堆地媳妇了。我在那些人里还算好地。您老人家将就一下吧。”

怀远驹笑着回头驳她:“哪有一堆媳妇?那些都不算。我只带了你一个人来给娘看。”

乐以珍也不看他,继续严肃地向画中人汇报着情况:“婆婆,你听到了吧?娶了一堆,只敢带一个来给你看,他明明就是心虚。”

怀远驹被她逗乐了,抬头说道:“娘,你听听,我怎么就走了眼,娶进来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媳妇?也不用你老人家开口了,我明儿就打了她。”

乐以珍佯装害怕,抱住他的胳膊假意哀求着:“可不要啊,离了你,我可没法儿活了呀…”

怀远驹乐不可支,笑了一回,对画中人说道:“娘…你儿子没出息,活了三十几岁了,到头来竟被这个丫头片子给治了。不过她的确是个好女子,她还给我生了一双儿女呢,你孙子的名字取了好几个了,我俩儿为这名字地事也吵了好几架了,哪天我俩儿抱孙子来给你瞧,你给定一个名字,好吗?”

他说得动情动意,仿佛正上方那不是一幅画,而是他的娘亲活生生端坐在那里一般。乐以珍受他感染,又郑重地拜了,起身将香插进香炉之中。

然后她抬头,于一片缭绕的香气之中,眯起眼睛来认真地打量着那幅隐在帏幔阴影之中的画像。小的那位是夏玉芙,她不用猜也想得到。画中的夏玉芙灵动俏皮,一派纯真,对比如今那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