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伯大伯娘了,但是你下手占便宜的时候,也没见过你能想过自己长辈身份的。
但嘴上刘寡妇却是附和的说道:“是呀,他们这家人在这一点上的确是做的不到位。说起来也真是的,搬走这么点大事儿,居然村里没有几个人知道。这要不是老村长说出来,大家都还蒙在鼓里呢。”
既然已经说起这个话题,刘寡妇干脆就往自己想知道那方面引去:“哎,大姐,我怎么听说,那天在宫家院子里,还发现了你家的菜刀呢?”
一听到刘寡妇说起这个,宫健大伯娘那一刻就警惕了起来。她那天就是因为怕大家追问,自己家的菜刀怎么会跑到宫健家里去的,所以拿到菜刀之后,她早早的趁一个不注意就偷偷的跑了。
可没想到,今天上门的刘寡妇居然再次提出个这个问题。但是不管怎样,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牙说着她之前说的那个理由:“那还不是过年的时候,那时候宫家那个小丫头,也就是月儿丫头跑到我家来说是,她们家里的菜刀不够用,想要借我们家的菜刀用。
我那时候,也是一心软就把菜刀借给她了,可谁知道,这一去就不回头呢。他家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又总是没有人,我每次去敲门都是那把铁将军把门。没办法,我这才四处打听他家到底是怎么走的。就是想要,知道他家什么时候回来,想要拿回我那家那把菜刀。
这要不是你,我都不会直接说出来的。毕竟说想拿回我家那把菜刀,让人觉得那么小家子气,所以我也就没提起这件事儿。“
原本只是随意说出的那个借口,此时,宫健大伯娘再次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更是丰满了一些。只听她刚才的那一番话语,仿佛就像真的一样。但是坐在她对面的刘寡妇,却是一句话都没有相信的。
她还不了解宫健大伯娘这个人,这人从来都是眼睛只看着眼前的东西,她家的东西就是一根草,别人也别想借去。就更甭提哪家只有一把,每天都要在用的菜刀了。她怎么可能借给别人,更甭提跟,是借给她们家关系那么差的宫月了。
但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很是信服的样子,还是感同身受的说道:“可不是嘛,他们家人做这件事儿也太不地道了。哎,这可是好几个月的时间呢,大姐,这几个月时间你家都没有菜刀用,你们可是怎么做饭的呀?你咋不说,这小孩子做事就是不靠谱,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他们直接借走了不还,可谁知他家就这样一去不回了,要不是那把菜刀还留在他们家里,那大姐,你这回可就是亏大了呀。”
听刘寡妇这么一说,宫健大伯娘有些心虚,只能在旁边暗暗的胡乱的点着头。可是刘寡妇却没有想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再次开口问道:“大姐,你还真是不容易呢。你就说说这几个月,你怎么做的饭呀?哎哟,我现在想起来也是要替你发愁的。”
刘寡妇说的是真情流露,一脸的纠结,仿佛她是在开动所有的脑筋,为宫健大伯娘每天做饭的问题而苦恼着。而那边听她这样说的宫健大伯娘却是满心的忐忑。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谁家被借走了几个月的菜刀,还能相安无事,这都几个月的时间,也没闹出多大的动静。在村子里,还真没有这样的人家,即使有,也不可能是自己家里这一家人。
宫健大伯娘也明白,不能装的太过,否则,这不是现成的把柄送到别人手里吗?但她总不能把实话说出去吧,那样子的话,他们一家在村里是没法待了。
那边刘寡妇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等着自己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此时,宫健大伯娘在心里开始把刘寡妇这人,给骂了个底儿掉。这多嘴的寡妇,要不怎么说没人喜欢呢?她公婆都嫌弃的要死。到死也要拦着这寡妇再嫁,可见,早是把这人看清楚了,就不想让她再祸害其他人去。就她这张嘴,怎么就这么不饶人呢。
现在宫健大伯娘一点都不觉得,她这个好姐妹上门是来找她聊天,说闲话的,这人就是上门来找麻烦的嘛。这人怎么就抓着这件事不放了?自己家里是不是几个月来,一直没有菜刀怎么做饭,这个问题至于的她这么感兴趣吗?
可是即使宫健大伯娘几次想转话题,又都被刘寡妇三言两语挡回来,再次提出这样的疑问。宫健大伯娘也算是明白了,这刘寡妇今天是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事情,搞不清楚,她就跟自己耗上了。此时宫健大伯娘心里万分的着急,该怎么样想出个办法来,把之前的谎话圆过去呢?就在她心里十分着急之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宫健大伯娘立刻站起身来,和刘寡妇交代了一声:“哎,我得去看看我们当家的,你先等会儿啊。”说着,也不等刘寡妇说话,宫健大伯娘立刻转身就朝着里屋走去,她身后仿佛是有什么恶狗追着她一般,速度快得都没等刘寡妇答应呢,身影已经消失了。
一进屋,宫健大伯娘立刻赶到了宫殿健大伯的床边,看着自家男人,就焦急的说道:“哎呀,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呢?这多嘴的刘寡妇今天堵上门来,她非要弄清楚,这几个月的时间,咱家没菜刀可是怎么做饭的,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呀。”
但宫健大伯却没有直接理睬自己这个婆娘的问题,反而开口询问道:“我问你,最近你在村子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有没有听到其他人在谈论咱们家?”
第642章 堵心()
“议论咱们家?”宫健大伯娘一边陷入沉思,一边无意识的重复着自家男人的问话,片刻之后,她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村里人倒是没有什么人,在谈论咱们家这事啊。至少我是没有听到过。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这几天我老觉得,村里有些人看向我的目光有点怪。”
原本宫健大伯娘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只是刚才听到男人突然问起,有关村里人讨论他们家的事情,她也就没有多想,直接就把这种感觉说了出来。可说完之后,她又有些懊恼了。自己这不是小题大做了吧,不知自家男人会不会又生气,训斥自己一顿?
可让宫健大伯娘感到意外的是,宫健大伯并没有,因为她这种疑似多心的想法而生气,反而是点了点头,然后更为仔细的询问:“你说那些人的眼光有些怪,那你到仔细描述一下,他们看向你的眼神哪里怪了?”
根本没有想到自家男人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但宫健大伯娘却也只是愣一下,立刻就开始说道:“怎么怪呢,就是总觉得他们有些什么话要说,但是看到我就不说了,眼神满满的都是一种怀疑还有躲闪,反正我就这么觉得的。”
而听到她的回答,那边宫健大伯却仿佛陷入了深思。而看到自家男人不说话了,宫健大伯娘却有些着急了,“当家的,你倒是说说,外面的刘寡妇还等着我回答呢。我该怎么说她呀?哎,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应该什么也不说,拿了菜刀就走。也好过像现在这样,说出什么宫健他们家来咱家借菜刀,还几个月不还,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现在估计我再这么说,刘寡妇肯定不会相信。”
而那边宫健大伯仿佛也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他转头看着还在寻求自己帮助的婆娘,他思量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你就这样回答她,就说家里菜刀的确是几个月前就借给宫健家了,但是好在,家里因为那把旧菜刀已经豁了口了,所以原本就打算买一把新菜刀回来使用。那时候是拿把旧菜刀借给宫健他们家了,你就托你娘家的哥哥嫂子,帮你在镇上带了一把新菜刀回来用。”
没想到自己难为了这么久的问题,自家男人就这样轻松的解决了。宫健大伯娘一拍胸脯,“对呀,我就这样说。她总不能跑到厨房去翻看,咱家到底有几把菜刀吧。”说完,她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留在屋里的宫健大伯看着,自家婆娘转身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深沉。
不管怎样,宫健大伯娘一回到院子里,又坐在了刘寡妇的对面。可还不等她说话呢,刘寡妇就关心的问道:“哎呀,我说大姐当家的这是没事儿吧?怎么,几个月没见,反而病得更重了。”
你才病重了,你一家人都病重呢,哦,对了,你家人也就你一个人。宫健大伯娘虽然很不乐意听到,刘寡妇说自家男人居然又病重了这种话,但面上她也只能忍住自己的气愤。
她这才开口说:“呀,也没啥事儿。你大哥,他就是脚踝处扭伤了一下,养了这些天也差不多了。刚才,刚才那不过是他喝水呛着了,没有什么大事儿。”
“哦,原来只是喝水呛着了。我听刚才那一阵咳嗽,还很是急促,原本还有些担心呢,听你这样一说,我才放下心来。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几个月来,你家到底是怎么做饭的?这谁家要离了菜刀,可是没法儿做饭了。大姐,你可要教教我,你是怎么做的呀?”
而再次看到刘寡妇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宫健大伯娘现在却没有刚才那么忐忑的心情了,她瞟了一眼刘寡妇,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有什么的?我告诉你啊,我家那把老的菜刀原本就已经豁了三个口了,用起来本就不好使,我早就有心要把这菜刀换掉了。
当时宫月那小丫头来借的时候,我就顺手把那把旧菜刀借给她了。第二天我就给我娘家哥哥嫂子捎信,让他们给我带把新的菜刀过来。你也知道,这家里头离不开我,再加上那时候过年,哪家都很忙,所以,我这才是让娘家哥哥嫂子帮我跑了这一趟。”
刘寡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劲半天,结果听到的内部消息,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简单解释。人家借出那把菜刀之后,又买了一把新的,自然不用担心这几个月来做饭的问题。再想想,宫健大伯娘说的有理有据,新年那会儿可不是嘛,她娘家哥哥嫂子可是来他家好几次的。
再想想现在村子里,对于这一家的传闻,刘寡妇觉得有些失望。她没想到,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居然是如此简单,而又很是合理。听到这种内部消息,还不如像村子里那些人胡乱传的哪样,更吸引人呢。但不管怎么样,她也算是认可了宫健大伯娘的这个回答。
转念一想,刘寡妇有些高兴,毕竟,宫健大伯娘和她这几年来姐妹相称,关系也还算不错。她也不希望与自己脾气这么对头的人家,还做出那种事。
好了,现在她倒可以放下心来,同时还可以在外面,为他们家辩解几分,毕竟自己这也算是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刘寡妇立刻起身嘴里忙不迭的告辞:“行了,大姐,我看你家里也挺忙的,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下次有时间咱们再聊,有机会,你也去我那里坐坐。”
这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刘寡妇才不会上门呢,这么老半天了,连一杯水都没有,干在这里聊,她早就渴得不得了了,还是赶快走吧。
在那边宫健大伯娘也没有真的实诚的挽留刘寡妇,她现在还有些糊涂呢,不知这刘寡妇上门,一直非缠着自己,要问清楚宫健家借菜刀的事情。
第643章 解说()
到底是为了什么?再加上刚才自己男人,故意把自己招回屋子里,又给自己编了一套圆满的谎话,让自己糊弄其他人。这些事情她都没有闹的太懂,于是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挽留了两句,就随着刘寡妇起身一起向院外走去,把她送出了大门。
一等刘寡妇走出门,宫健大伯娘立刻返身回到屋里,一进屋她就赶快开口问道:“当家的,你刚才让我那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宫健大伯娘觉得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明白了,那么回家问问她家男人肯定能够搞得一清二楚。在这些事情上她还真是自叹不如,自家男人不管是想法,还是反应力也比自己强很多。现在她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就等着自己这位当家的给自己解惑呢。
而听到宫健大伯娘的问话,宫健大伯那边也仿佛是确定了某件事情。他也不忙回答宫健大伯娘的问话,反问了一句:“刘寡妇这是走了?”
宫健大伯娘立刻点点头,“是啊,刚刚走了。我听你的,就按你说的把那套话说完之后,她立刻拍拍屁股就走了。”
坐在床上的宫健大伯,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转头看向宫健大伯娘,这才开口说道:“你知道,这刘寡妇她今天上门来为的是什么吗?”
宫健大伯娘有些奇怪,这刘寡妇上门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跟自己聊天扯闲话来的,可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是啊,今天,这刘寡妇上门目的性很强啊,她一直抓着宫健家借着自家菜刀这件事情和自己聊,左一句右一句,就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儿,宫健大伯娘有些意识到不对了,她凑过去低声询问宫健大伯:“当家的,你是说她怀疑咱们家菜刀,怎么会在宫健家这件事情?”
看到宫健大伯娘终于反应过味儿来了,宫健大伯这才恩了一声,然后转头专注的看着宫健大伯娘,“现在你倒说说,那天你拿回菜刀的时候,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啊?”
一听自家男人这样问过,宫健大伯娘有些迟疑了,她之前跟自家男人汇报的时候,也不过是说了自己在宫健家拿回菜刀的那个借口,都没有仔细叙述周围人的反应。此时听到宫健大伯这样一问,她有些心虚了。
宫健大伯娘半低下头思考了半天,像是回忆当时的场景,片刻之后,她才缓慢的开口说道:“那,那个,当家的,其实,我拿到菜刀之后,很是着急家里的情况,毕竟你和耀祖俩人,一个个的身上都有伤,所以我没顾得上后面那些人的反应,直接就拿的菜刀,直接就回家了。”
这当然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其实宫健大伯娘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扯的那个借口漏洞百出,挡不住别人的仔细猜想,所以她拿菜刀之后,也顾不上别的,赶快就趁人不注意溜回了家里,就怕别人抓着这件事再仔细询问,到那时她也就真的编不下去了。
而由于某种原因,宫健大伯娘又心虚,害怕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家男人,所以随意编了个理由。现在,自家男人问起了当时仔细的情况,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再次找借口糊弄过去。
而等她说完那句话,半天之后也没见宫健大伯有什么反应。等半天没反应,宫健大伯娘这才抬起头,发现自家男人正在思考问题。
此时,她也有些反应过味儿来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当家的,你是说,村里有人怀疑,咱们家这把菜刀不是像我所说的那样,几个月前就借给宫健家了。那,那他们会不会猜到,咱们偷偷进了宫健家呢?”
也不怪宫健大伯娘会这样问,毕竟自家的菜刀跑到人家家里,那户人家又是好几个月根本就没有人了,任谁去仔细琢磨,也会琢磨出这里的蹊跷来。
而听了她的这一番问话,宫健大伯冷哼了一声,邪瞟了宫健大伯娘一眼,这才开口说道:“所以我才问你,最近村子里有没有关于咱们家的什么留言?你虽然说没有听到,可是你也说了,村子里有些人看你的目光有些奇怪。这就说明,村子里肯定流传着你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件事情肯定是关乎咱们家的事。”
讲到这儿,宫健大伯突然叹了一口气,“哎,这次的事情也是,咱们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谁知道结果,是那家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