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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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人喝酒不好。”酒吧的服务生对刚刚给莫莫要了一杯啤酒的阿达说：“给她来杯果汁吧。”
“唉，唉，小姑娘你被鄙视了。”阿达做着鬼脸，拍了拍莫莫的肩膀。
莫莫的肩膀抽动着，似乎想要躲闪阿达的大手，但是终于还是没有躲开。她嘟着嘴，喝了一口果汁，看上去就像是个挨了欺负却毫无办法的普通小姑娘。
许克的心，不知不觉地又放松了下来。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内向，但也简单到了极点。
应该没有什么阴谋，是我想太多了。
许克喝了一口啤酒，转头将眼光投到另一侧。在感知中，有一个人，一直在观察他。
一个女人。
一个成熟的女人，有身材，有脸蛋，从各个方面都与莫莫相反。
她看人看世界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倦意，只有在与许克的眼神交汇时，才会露出一点兴奋的亮光。
二人眼神交错，许克脸上露出神秘微笑。这个微笑是他多年练就，最能让女人神魂颠倒。
女人低下眼睛，慢悠悠喝了一口酒，嘴角方才隐约露出一丝笑意。
很有味道的女人。
如果不是顾忌身边的莫莫和身负的任务，许克说什么也要上去和她勾搭一下。
唉，许克失望地叹了口气。他看着女人的眼睛，头冲着身旁的阿达和莫莫点了点，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女人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俏皮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不搭理他了。
够水平！许克心中大赞，连白眼都能翻出可爱的感觉来，这女人真是够水平！
罢了，且先顾正事，回头看看能不能要到电话号码。
阿达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不正经水准，吹牛，各种恶趣味笑话，还不时对着莫莫做个鬼脸。刚刚那个伤感的拥抱似乎只是错觉，根本不曾发生过。
杰夫也在稍后来到酒吧，他坚持要为今晚所有的消费买单，还很真诚地为了下午的比赛向许克致歉。
“没事，比赛吗，总要分个输赢。不过下次你碰到我，就要小心了。我可是个小心眼的人。”许克开着玩笑，让杰夫的表情终于自然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关系，酒吧里的人反而比平常时候多，气氛也很high。几个人都聊得非常开心，嗯，也许莫莫例外。许克眉飞色舞地喝酒吹牛，时不时和坐在一角的那个漂亮女人眉目传情一下。阿达因为明天不会有比赛，喝酒也比平常豪放许多，混把医嘱抛在了脑后。
等到几个人离开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空中能够看到依稀的星光。
阿达差不多喝的烂醉如泥。
许克对杰夫说：“你先走吧，我来送他。”
看着杰夫走远，许克担着阿达，走进了一条无人小巷。
“这里可以了吧？”许克问。
莫莫没有说话，对着阿达伸出手。一点温润的白光从她的手心跃出，越变越大。差不多乒乓球大小的时候，轻轻飞起，落在阿达的脸上。
许克全程开着自然力感知，但是依旧什么都感知不到。
“好了吗？”许克问。
莫莫点了点头。
“那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个大家伙送回去。”
莫莫点头，转身离开。从开始到现在，她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让许克越发确信她是一个自闭儿童。
送完阿达，回到旅馆，许克刚要走进自己的房间，身体却违背他的意愿，自动的拐了个弯。
怎么了，许克心中一惊，随后反应过来是体内的傀儡丝在作怪。
走过两个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迎面的是阿欣灿烂的笑脸。
锁好门，阿欣一下跳入许克的怀抱，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怎么才回来？”阿欣在他的脖子旁轻咬一口，小声问道。
这种小房间不是很隔音，所以许克也用很小的声音向阿欣解释了如何把阿达灌醉，又如何把他送回住处的过程。
顺便，他也提到了莫莫将衣服蒸干的事情。
阿欣表现的很诧异，：“真的啊！”
“是真的。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莫莫战斗，她一直只负责治疗。”
“也许，这是她新兑换的能力？”阿欣刚刚说完，随即摇头将自己的猜想否决了。“不对，空间的兑换那么贵，她不可能兑换的起。”
希望是她新近获得的能力吧，许克想。
不过很快，他的脑子里面就什么都不想了，因为他的嘴里多了一条舌头。
阿欣的身体很香，是沐浴露的香气。她一定刚刚洗过澡。
许克将手探入阿欣的浴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他的手可以非常方便地到达任何一个地方，到处都光滑，充满弹性。
“啊……”阿欣在他的抚弄下，发出了迷醉般的呻吟。
“小声！”许克在她的耳边说道。
阿欣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用洁白的牙齿咬住嘴唇，颤抖着发出急促的鼻息。
许克的下面也硬了起来，他迅速脱掉衣服，蓄势待发地打算进入。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许克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莎莎紧紧夹着的双腿，还有脊椎那无法形容的剧痛。那悲剧的一幕，如同一个缠绕不散的阴魂，一直不肯放过他。
我靠！许克低头一看，哭的心都有了。
胯下那本来雄赳赳的攻坚战士，一下子软软地缩成一小团，活像只恶心的鼻涕虫一样。
“啊……”阿欣的呻吟还在继续，她在等待，在邀请。
如果这个时候说不行，估计会被她活宰了吧……再说也太丢人了！
好在，男人不一定要靠武器才能够战斗。
……
当阿欣终于在极度的满足中睡去的时候，许克带着麻木的舌头，还有累到抽了筋的手指头，轻轻离开，没带走什么云彩。
回到自己的房间，许克闭上眼睛，争取尽快睡去。明天还要上擂台，需要把身体调整好，休息好。
劳累的一天，终于结束。新的一天，还在等待开始。
第十八章 突破重围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是45天以后。
一个表情阴骘的中年男子，走进公园。他的胳膊上裹着厚厚的石膏，看起来像是骨折。公园里不论大人小孩，多是兴高采烈的，可是一旦看到他，都不由自主地收敛起笑容，绕道走路。
也是，哪里会有人来公园玩，还带着一张死人脸的？这个人很麻烦，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这样的念头立刻成为周围人们的共识，于是这个男人愈发的与周围人群格格不入了。
见鬼！他心中暗暗咒骂，人在哪里？
中年男子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打开手机，立刻开始破口大骂：“混蛋！你们玩够了没有！从早晨开始，又是地铁，又是公交车，又是出租车，你们把我溜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又让我回到开始的起点，你们是想怎么样！？”
电话的另一头，阿欣将电话从耳朵旁边移开，放在了桌子上。
“这家伙的火气还挺大！”她说。
等了足足5分钟，另一面终于停止了大吼大叫。阿欣又等了一分钟，才拿起电话。
“请您少安毋躁，现在坐到四号自动照相室里，拍摄10张照片。”在说话前她打开了戴着的变声器，说起话来赫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想要干什么？”男人问道。
“照我说的做，我们会让您的心愿达成。”说完，阿欣迅速挂断了通话。
在电话的另一边，手上带伤的中年男子对着手机骂骂咧咧，不情愿地走进了四号自动照相室。投入硬币，开始照相，闪光灯啪嚓啪嚓不停的闪起。在急剧变化的光线中，一团温暖的白光，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还没等照片出来，他的电话又响了。
“喂！”他的声音里还是满含怒气。
“请您在这里稍等五分钟，我们需要对您的伤势进行检查。”传来的依旧是阿欣伪装过的声音。
在两个人通电话的时候，隔壁三号室的门帘被拉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走了出来，戴着压得低低的鸭舌帽，脸上有墨镜和口罩，整张脸捂的够严实。
在很远的一处，一个男子放下望远镜，举起对讲机说道：“目标已经出现，正在向公园南门走去。”
说完，他再次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那个离开的身影。
过了五分钟，四号室里的中年男子匆匆走出来，离开了。
又过了两分钟，拿着望远镜的观察者正准备跟着离开的时候，从五号室里又走出了一个人，同样用鸭舌帽墨镜和口罩武装得严严实实。
好家伙，差点让你跑掉！观察者兴奋地想着，再次打开了对讲机。
“请注意，南门那边的很可能是疑兵！很可能是疑兵！目标刚刚从五号室走出，现在前进的方向是公园的北门！请立刻到北门堵截！”
【文】由于心情兴奋，观察者的语速和语调，都有很明显的提高。
【人】说完，他再次举起望远镜，开始追踪后一个出来的人。
【书】在望远镜的注视下，从五号室出来的蒙面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屋】电话接通了，另一方却是奇怪的沉默不语，连一声“喂”也欠奉。
蒙面人也不意外，只说了一句：“路已清。”接着便挂掉电话，疾步前行。
突然加快的速度，让所有跟踪者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他可能发现我们了。跟紧他！”
“现在就抓住他！”
在蒙面人前进的方向，一个站在路中间派发传单的可爱女孩，还有两个正在路边拥抱着呢喃的情侣，都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他靠近。
就在几个人要挤到一起的时候，蒙面人突然加速奔跑，从几个人的中间穿了过去。
“抓住他！”手拿望远镜的男子在对讲机里大喊。
七八个男子应声冒了出来，堵截住蒙面人可能继续逃跑的各个方向。
面对这种全方位的堵截，或者可以说是包围，蒙面人面临的是无路可逃的境地。
他猛地站住。
后方的一男二女追了上来，奔跑着向他身上扑去。
只要揪住他的衣服，或是抱住他的腿，纠缠上片刻，其他的人就会一拥而上，将他抓住。
有着同样的想法，三个人的行动也颇为默契。男子冲在最前方，高高跃起，想要将蒙面人扑倒；他的伴侣紧随其后，重心伏低，目标是蒙面人的双腿；发传单女孩则跟在男子另一侧，双臂张开，随时准备阻击蒙面人的闪躲。
每个人都以为这个蒙面人已经跑不掉了，然而所有人都错了。
蒙面人没有回头，但是却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他身体下蹲，拉出一个弓箭步的姿势，恰好躲过了身后男子的扑击，伸出的腿绊倒了男子的女伴。女伴在摔倒的时候，撞在男子腾空的身体上，将男子推到发传单的女孩身上。
三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蒙面人反身加速，向来时的方向逃跑了。
“追！”负责拦截的几个男子，跳着躲过还躺在地上三人的阻挡，拼命追了起来。有两个人还一边跑，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了手枪。
“别开枪，抓活的！”望远镜男继续在对讲机里大喊。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逃跑的身影，浑然没有注意从身后不远的一号自动摄影室里走出来的那个穿着浅蓝底小白花连衣裙的小萝莉。
小女孩长得很是不起眼，小鼻子，小眼睛，小脸盘，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怀里还抱着一个绒布玩具熊。
“人家只是长得小，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她一边走一边愤愤嘟囔着，一只手一直在不停地拧着玩具熊的耳朵。
可怜的玩具熊，成了某人的替代品，惨遭蹂躏。
在小女孩一步步走入人群，最后消失不见的同时，蒙面男正在众人的拦截中左冲右突。他的绝对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一直没有突出包围圈。可是每次快要被人抓住的时候，他总能够如同事先预知一般，非常神奇地从旁人看来绝对无法躲开的围堵中找到唯一的空隙，进而脱离。
终于，他逃进了公园中心山坡地上的树林里面。
进入树林的蒙面男速度突然加快，几个拐弯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包围树林！”拿着望远镜的男子在对讲机里气急败坏地喊着，“包围树林，我就不信他能在树林里呆一辈子！”
第十九章 另一面
“包围树林！”拿着望远镜的男子在对讲机里气急败坏地喊着，“包围树林，我就不信他能够在树林里呆一辈子！”
树林不算很大，不过也不小。利用人海战术形成的包围圈最后也没有找到那个蒙面的男子。
在南门那里抓到的男子，被认出是附近的小混混，只是被人雇来走上一圈。
倒是有包围的人信誓旦旦的宣称自己在树林里看到了狼。
开什么玩笑？他的话立刻遭到了所有人的嘲笑。这里是公园，又不是深山里，怎么会有狼呢？多半是把家养的狗当做狼了。
就在这个人面红耳赤的辩白自己真的看到狼的时候，许克轻松地走出公园，在翻过来穿的双面外套里面口袋里，放着墨镜、口罩，还有揉成一团的帽子。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阿欣的号码。
“喂，我已经从公园出来了。”
“嗯”电话那头传来阿欣的声音。“钱已经到账了。不过这一次真是来了不少人哪。”
“是啊。”许克叹气，“这买卖是不能做了。”
利用莫莫的治疗魔法来赚钱，是许克第二天早上被狂喜的阿达敲醒之后的想法。
在擂台上的选手们，非常容易受伤。虽然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非常发达，可是像骨折一类的伤势，仍然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将养。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选手当然是无法参加比赛的，不但没有收入，还要为了治疗支付医疗费。
而天空竞技场严苛的升降级制度，让那些受伤的选手不得不在养好伤以后从第一层重新开始。这不仅是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会让选手损失很多金钱。
在100层以上的比赛，获胜者最低的奖金也在100万戒尼以上。可是到了50层，就只有5万左右。同样是比赛，奖金却差了如此之多。更别提在100层以上还会得到免费住房的待遇。
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选手，特别是100层以上的选手，都不希望因为伤势休养而降级。如果有一个可以立刻治好伤的机会，他们无疑会愿意为此支付大价钱。
从中发现了商机的许克，立刻在第二天的例会上提出这一想法，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成。出于不想在这个世界引起风波的审慎考虑，从计划开始实施，吕环幻就要求所有人在行动时都要隐匿自己的真实相貌和名字。每一次的治疗，参与者都分为三组：引导组负责接洽和引路，掩护组负责保卫，莫莫负责治疗。
现在看来这种审慎想法是非常英明的。在一开始虽然没有什么，可是随着“秘术医生”的传言在天空竞技场的格斗家中广为流传，许克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好，最高峰的时候，一天的收入达到3000万戒尼。
巨大的利益开始吸引到当地黑帮的注意。为了能够在这笔生意中插上一脚，各种各样的试探和追踪开始出现，并且越演越烈，终于发展到今天的动手抓人。这笔买卖的风险越来越大，花费的时间和心思也越来越多，已经成了鸡肋一般的存在了。
虽然一次治疗的收费高达200万戒尼，可是七个冒险者里等级最低的许克也已经升到100层，一次比赛的奖金也有一百多万。而一次治疗，至少要出动三个人，占用的时间，这一次更是达到了整整三个小时。
果然是到了该收手的时候了。许克想着，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返回竞技场。
就在许克坐进出租车的同时，莎莎跪坐在卫生间的地面上，双手掩面，发出了一声沮丧的叹息。面前的马桶盖上放着一条细细的试纸，上面有紫红色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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