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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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风云-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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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的却是一倾城美妇,每幅画都是栩栩如生,丝毫不输于名手妙笔。心想:“原来霸王蛊那晚力作便是这些个玩意,想来不过是瓦解招摇王士兵斗志之计。”遂丢下图画,回帐睡去了。

    次早醒来,盥洗已毕,来至谢雪痕帐前,只见帐帘紧闭,想是昨夜睡的晚,因此犹在酣睡,遂不忍打挠。想起昨晚霸王蛊使妖撒图,不知王君参会作何处置。行至中军帐,只见当中坐着的是王君参的贴身副将易成晚。易成晚机警聪慧,是王君参最得力的助手,他一见凤舞进来,便道:“凤公子是来找招摇王爷么?王爷受了风寒,在寝帐养病,特让末将暂主军中之事。”

    凤舞转身出来,心里明白,王君参这般安排,无非是昨晚的那些春宫图使他很是难堪,是以不好见众将,故此令贴身将领代他掌军。只听易成晚在帐中传令,但凡见有妖物传画者,立即格杀勿论;见此图者,当立即丢进火中,违者立斩;有翻看者,立斩。接着调军攻打狮吼关。众将得令出帐,整军出营。不消一个时辰,营中空了大半。

    凤舞走到谢雪痕帐边,见帐帘仍封的死死的,心疑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把她吵醒。又过了个把时辰,仍不见她起来,心里不免惊慌:“雪痕,醒了没有?”侧耳倾听,帐内寂寥无声。于是掀帘而入,只见床上铺盖整齐,但谢雪痕却不知去向。心中不由得一寒。

    正不知所措时,忽见桌上置信一封,忙启开一看,上面写着:“你我无缘,不必寻我,珍重。”虽只十字,凤舞却觉是连中十剑。连忙拔足奔出帐外,放声大喊:“雪痕,雪痕,你去哪了?”又展翅腾空,放眼细寻,茫茫雪原,只欠那一点倩影,又想:“我真是糊涂,以她那般脚程,在此般雪滑之地,又怎能如我一般行得远?”于是,只在离军二十里方圆搜寻。只见一些军士正在雪林中弯弓射猎,遂在一片山石里落了下去,进林内向他们打听谢雪痕的踪迹。

    这些军士有三四十人,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将箭放得“嗖嗖”的响,惊得山鸡,野鹿四下乱窜。只听一名军士道:“给玉将军打点好的野味,将军必定对你青眼有加。”另一人道:“将军正发怒呢,哪有心思吃这个?”前一人道:“为了昨晚的事吗?”另一人道:“能不是吗?”前一人又道:“真没想到招摇王竟然跟玉将军的夫人,又这么一腿。看玉夫人挺端庄的,没想到竟有这股骚劲,真是人不可貌相。”另一人低声道:“别胡说,你不要命啦?那不过都是图上瞎画的,怎能当真事?”前一人道:“哼,苍蝇不蜇无缝的蛋,他们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另一人发怒道:“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是?”那人不敢再作声。

    凤舞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有没有见一个青衣女子?”

    这些士兵识得凤舞是王君参帐上贵客,先前说话那人吓得脸色煞白,担忧不知他适间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了没有,若是听到了,他又会不会说给王君参。二人一听他打听之人,便知是谢雪痕,遂道:“我们早起时,见一青衣姑娘往东南方向走了。”凤舞听说,也顾不得多言,忙驾翅觅去。

    谢雪痕昨夜和凤舞散步半宿,回至帐内,竟一夜难以入寐,心中始终荡漾着凤舞的那些话,心里虽然充满着甜密,但经过女人对情感敏感的研磨,不由得又忧虑起来,心想如凤舞这般公子王孙,要么都是三妻五妾,要么今朝西,明朝东,即使才子佳人,也不过是三夜五夕,又哪能交颈到老?想当初凤舞为了萧灵儿是如何的疯狂,后来遇到了我,还不是随之丢之脑后?思及此处,遂留书作别。

    奔到马厩,点倒看守,牵出招摇王的乌烟驹,奔出营去,心想:“凤舞必料定自己向南行走,前往魔域,去寻找谢无双。”于是径直往东,然后往南,再进入大沙漠。奔行一阵,想起今日是大年三十,自己出走可真会挑日子。念头闪至此处,嘴角微微弯了弯,又将斗蓬束了束,顶着寒风,拍马向前行去。

第629章() 
这般踩着陡滑的冰雪,沿着山道昼间行走,夜宿荒野,每日行走一百多里,迤逦而行了三日。第四日天方拂晓,攀上了一座山顶,抚眉远眺,但见隔着数道山岭,出现了一片小平川,并有一座城镇,半隐半现。

    谢雪痕在深山雪林之中,多日来不曾吃上一口热饭,睡上一个好觉,陡然复现人间,不由得欣喜万分,随即驱马下山。将至午时,方始出了大山。只见十数里外,果有一座城池赫然肃于眼前。

    “驾!”谢雪痕轻喝一声,加速前赶。座下的乌烟驹也似是在深山中吃够了苦头,也期盼着早点进城,好让主人给自己上点好料,不待谢雪痕扬鞭,即撩起四蹄向前疾驰。然而奔行不及二里,一个令谢雪痕震惊的场面出现了,但见有好几群人正在互相追逐。

    谢雪痕勒马细瞧,却是几伙士卒正在围捕数群女子,这些女子个个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衫成条,隐私尽露,赤脚露腿在雪没胫的雪地上哭喊着四下奔逃。众士卒舞刀弄枪,嘻笑着哄羊般驱赶着这些个女人。有逃得慢的,他们就或刀劈,或枪搠在她们腿上,继而摁在雪地上,就地轮奸。

    谢雪痕大怒,一爪搠在马臀上,座骑飞烟也似向着众卒扑了过去。行至半程,谢雪痕晃身飞出,霎时便至近前。两卒还未瞧清来人是谁,便被谢雪痕双爪戳进了前额。

    周围二三十个士卒呐一声喊:“此人是奸细,赶紧拿下。”各挺刀枪向谢雪痕杀了过来。

    谢雪痕心头火发,怒喝着,双爪飞扬,眨眼间将这数十个士卒杀了个干净。随后招过众女详询细因,才知这些军兵乃是娇娜节度使燕飞香的部下。他们先是挨家索粮,后来便四处劫掠财物,见有美貌少妇少女一并拉走。居民稍加反抗,并酿成了目下的屠城之祸。

    谢雪痕听了,急忙跨马奔进城里,只见到处阴风惨惨,尸气阵阵。衣甲不整的军兵士卒嘻笑着在大街小巷之中四下奔窜,有的提着鼓鼓地布袋,有的左拥右抱着,脸颊淌泪身上带伤的妇女。满地皆是血浆涂地,道路两旁尸首贮积,手足相枕,其中多是婴儿苍头。

    正在这时,只见五六个士兵,押着一队妇女从街对面行来。这些妇女长绳系颈,累如贯珠,有的怀中尚抱婴儿,脚下稍慢,便被兵士刀尖攒去。驱羊也似向谢雪痕这边赶来。行至近前,五卒忽见一骑着宝驹马丽人,如获遗珍,争向抢上,向谢雪痕抓来。

    谢雪痕冷笑一声,伸出纤纤柔荑抓住了枪头,只一带便夺了过来,然后绰枪连刺,全扎在四个士卒的咽喉上。余下一人吓得大叫一声,扭头便逃。谢雪痕挥臂掷枪,将那士卒穿胸刺死。众女吓得呆倒在地。

    谢雪痕向众女喝道:“还愣在此处作甚?快逃命去吧?”众女面面相觑,目含惶惑。一女道:“到处皆是贼军,又能逃到哪里去?”正在这时,忽听靴声如雷,知有大批官兵到来。众女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谢雪痕心似油煎,暗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身负绝技,怎么什么事也办不了?每每都要靠那个人么?”霎时间三百多军兵自街对面奔了过来。

    谢雪痕向众女喝道:“反正左右都是个死,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快从地上的死人身上捡起兵刃来,如果兵刃不够,只要带铁的也行,若是提不动,就捡木棍。

    一女道:“我们个个娇弱无力,又岂能打得过他们?”

    谢雪痕慷慨激昂:“结果不了他们,还结果不了自己么?难不成甘由群贼轮奸?”群女战战兢兢,有几个有志气的,捡起了兵刃。

    谢雪痕跃下马来,当先挡杀众军,却故意抓伤一个士卒,然后撇下他,由他去杀群女,好籍此磨练群女。

    那士卒虽然瘦弱,又被谢雪痕抓伤了小腿,但他还是颇有力气,挥了几刀,砸落三女手中的兵刃。吓得那三女转身奔逃,另一女一斧斫在士卒的后背上。那士卒痛叫一声,转身反击。

    谢雪痕看的心急,从一兵手中夺过刀来,向着那士卒飞掷过来,一刀斩去那士卒抓刀的右腕。那士卒抱腕惨呼,几个手提兵刃的女子奓着胆子,挥刀乱砍,那士卒的鲜血溅了她们满身满脸。这一下终于使她们进入了状态,各自勇敢地拔刀相助谢雪痕。

    谢雪痕大喜,幽冥神爪愈加凌厉。叛军见柔弱如羊的妇女,竟如虎狼般杀起人来,心下不由得犯怯,群女则愈加奋勇,霎时间三百敌军被她们杀的只剩下了三三两两。便在此时,遽然大地震动,金铁交击之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不过片刻,但见数不清的军兵,顺着巷子街道向此涌集过来。霎时间,将她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女相顾骇然,齐向谢雪痕道:“这可怎么办?”

    谢雪痕也是万分忧心,自己脱身不难,可这些孤儿寡母可如何脱出重围?最后将银牙一咬,道:“姐妹们,咱们跟他们拼了!”

    众军忽地分开,一将跨马走上前来,向众女仔细打量了一番。未了,目光留在面前的十指滴血,美艳不可方的少女身上,道:“你是什么人?”

    谢雪痕念头一闪,道:“可听说过幽家军团么?”那将一听,果然颇为惊诧,道:“你是中土幽家的人?”谢雪痕道:“幽家教皇有一个姐姐,可听说过么?”那将惊道:“莫非便是小姐?”谢雪痕神色冷素,微一裣衽:“正是本姑娘。”

    那将心下沉吟:“幽家匪类凶残如兽,断不可随意结此梁子,但如就此罢兵而去,于我朝脸面何存?”向谢雪痕说道:“此乃是本国内政,小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谢雪痕咬牙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去跟王开疆打仗,但你们这么奸淫掳掠,本姑娘是一根筋管定了。”

第630章() 
那将发狠道:“我听说过你的厉害,但我这两千兵马难道还拿不住你们么。”扬手喝令诸军:“将这些人给我就地正法。”群兵吆喝一声,舞着明晃晃地刀枪扑了上来。那三十多个柔弱妇女哪里是这些虎狼的对手,顿时便有二十多人被砍倒在地。

    谢雪痕拼命相救,但救了这边,顾不上那边,过不多时,那些妇女婴孩全倒在了血泊之中。谢雪痕发一声喊向马上的那将领飞扑过去。那将在马上看谢雪痕如地狱冒出的索命鬼也似,只要在军兵面前一晃,便即惨呼毙命,早骇得三魂已去其二,忽见谢雪痕向自己扑来,“啊也”一声,拔马便逃。

    谢雪痕一路追赶,游目四顾,不由得暗暗惊心,但见这大街上,尸肉成丘,一些士卒野狗也似,将尸首里面年轻,体丰肉嫩的新亡尸首先行捡出,然后将其他尸首浇油焚烧,顿时秽臭刺鼻的气味,弥漫空中;而尚活着的人,俱是焦头烂额,断臂折胫,刀痕遍体,血渍成块,满面如烛泪成行,碎烂鹑衣,腥秽触鼻,人扶一杖,挟一蒲袋,正如神庙中窜狱冤鬼。

    谢雪痕停住脚步,捉住一个士卒,道:“你们选出这些尸首做甚么?”那士卒见是一绝色殊丽,“咕噜”吞下一口口水,双目流露出猥亵之色道:“小妞只要你肯陪大爷,大爷就告诉你。”伸出一只黑手,便向谢雪痕雪白的下巴上捏去,但稍差寸许,骤觉右腕如刀割般的剧痛,不由的大叫一声。

    只听这美人狠叱一声:“这样的脏手不知做了多少坏事,早就不该要了。”话犹未了,自己的一只右手便飞了出去。另有两卒本见同伴走了桃花运,也奔了过来想占便宜,及见此种情景,如冷水灌顶,忙拔刀喝道:“臭****,想造反么?”

    谢雪痕一听,心头更似加了一把柴,恨声道:“我让你们骂!”对二人砍来的刀,不闪不避直迎上去,同时双爪疾出,噗嗤一声,分别扎进了二人额下。

    那断手的兵卒眼见同伴惨死,竟未看清这女子是如何避过两个同伴劈来的刀?又如何插进了他二人的眼里?那狂喷出来的鲜血喷泉也似,却又缘何一滴也没溅在她的身上?而她的那一双细嫩如脂的玉手,竟歘地变作长近一尺老鹰般鳞质粗棱的钢爪。不消说了,此女必是当朝国师派来的妖怪无异了。还未思索明白,谢雪痕已站在他的身前,一把将他揪了起来,狠狠地道:“我问你,你挑这此尸首做什么?”

    那士卒战战兢兢地盯着谢雪痕那双黑亮生鳞的幽冥爪,道:“姑,姑娘,我知道你是鬼哭谷的妖怪,不,不是,是大仙。我若说出来,但求你能饶我一条狗命。”

    “不错,我就是鬼哭谷的妖怪,你若是敢对我说一个错字,我就生嚼了你。”谢雪痕一听他把自己认作妖怪了,便故意换上一副凶恶的面孔。那士卒慌忙道:“别,我不敢说错话,姑娘要吃,请去那边娇娜节度使的大营里,燕将军掳获了三千少女以充军粮。她们个个细皮嫩肉,味美可口,大仙若是吃了我一个臭男人,只怕会坏了大仙的味口。”

    谢雪痕只觉双目发黑,世间竟有这般惨事,虎狼尚且不食同类,而人类竟到了以同类作粮的地步。

    那士卒见谢雪痕面色铁青,又颤声道:“所以还请仙姑饶了我这条贱命。在这乱世之中,我们这些从戎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终局。我们既无家,也无亲人,末了,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人老之后,被弃之荒野。同类相飨,你以为是我们所愿么?军队是这些乱世枭雄的本钱,他们缺粮缺钱,便下令劫掠,吃人。我们又岂敢违令不遵?”

    “看你已是残疾之人,放你去吧。”谢雪痕也深深体会到他们的不幸,于是喝退了这小卒,而后问明路径,出城朝燕飞香军营行去。

    沿途所见,饿殍残尸,凝结冰雪,天地间一片阴惨惨地景像,宛若修罗炼狱。

    行至抵暮,远山下现出一片营帐。谢雪痕行上前去,渐渐传来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嚎。不由得怒火迸发,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烟,一声风响,飞进营内。

    但见营地上密密麻麻地架着上百舂米用的巨碓,下面的臼有磨盘大。一些士兵将浑身剥地精光的男女死尸体投进臼内,木架后面的士兵拉动横梁粗地杠,杠上的圆形巨石杵进臼内,登时血肉横飞,而且还不时的传出惨呼声。原来被投进臼内的人只是奄奄一息,并未完全断气。

    谢雪痕睹此惨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当即箕爪上前,杀散众兵。向臼内只瞧了一眼,便呕吐起来,臼内之人,已被砸碾成肉糜。燕飞香的大军便以此等捣作稀泥般的肉酱为食。

    众军见有刺客,举着刀枪,呼喝着向谢雪痕杀了过来。谢雪痕一晃身,亮起双爪,来回奔杀,忽听各帐内惨呼、狂笑、痛哭、呻吟不绝。杀至帐口,进去一瞧,籍着火盆内的光芒,只见帐内摆着一排排地木床,少说也有三四十张。

    床上躺着篷头****的女人,被众兵肆意蹂躏。这些女子年龄不一,大的有近五十,小的仅及金钗。不是痛哭惨叫,便是晕死过去,身下铺就的毛毡血渍凝结,后面却仍有不少军兵提着裤子排队等候。

    谢雪痕这才知晓,世间最残忍的人,不仅仅只是霸王蛊。遂箕爪杀进,渐觉双爪杀得麻了,恰有一将挥动一把青钢剑刺到,身子一侧避过来剑,顺势左爪疾探,抓住对方手腕,右手上前夺下,然后施展起在武当学过的几套剑法。

    那些剑法虽说不过尔尔,但她展起幽灵复活身法,这些剑法的威力登时大增,在众军刀枪之间,来去如风,近似无形。不觉头上钗簪脱落,乌云散开,于是披发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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