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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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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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周伯通料错了,那长眉老人并没有缩手,周伯通一抓住他的腕脉才发觉他的手臂居然炽热异常,惊慌之间不及细想,那长眉老人的双脚已是当胸踢来。周伯通急忙松手,伸两掌护在胸前,身子亦是本能地向下一蹲,忽觉头顶一疼,那长盾老人已是大笑跃开。
  周伯通一时之间怔在那里。
  长眉老人落地站稳了,大笑着将从周伯通头顶拨下来的一缮黑发举了起来。张口一吹,那缮黑发竟被他吹得寸寸断绝,向老顽童飘了过来。
  老顽童猛然之间发觉自己定然是上了长眉老人的当,若是自己不在那一瞬之间将抓住长眉老人腕脉的手松开,此时受辱的定然不会是我老顽童了。
  那些被长眉老人内力切断的发丝好似被看不见的物体托着,直飘到老顽童的脸上来。老顽童亦是心下恼怒异常.猛然之间,竟然也是一声大吼,双掌发出排山倒海的内力,向长眉老人推了过去。
  长眉老人想也没想,亦是运力双掌迎了上来。只听得波的一声,两人的四只手掌对在一起便再也分不开了。
  思忘一见,吃了一惊,不禁脸上变色。
  殷天正亦是登时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场内的两个老人。
  杨执和周暮渝脸上亦是没有了笑容,关切地看着场内的两个老人。
  周伯通那发泄愤怒全力击出的一掌,长眉老人本可以躲开,但他返回中原以来从来没有碰到比自己内力强的对手,因此想也没想便挥掌迎了上去,就如同山中的老虎见到了其他动物会自然而然地跃起来扑上去的一般。
  但两人的掌力一胶在了一起,长眉老人便有些后悔了。
  老顽童的内力推山倒海般的涌了过来,让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运足了内力与之相抗。这一来,两人便是在比拼内力了。
  比拼内力,便意味着性命相搏。
  青年们因此脸上都现出紧张之极的神色来。
  思忘更是焦急,他在心中巳然对长眉者人生出许多的好感也来。而周伯通又是他的师父,虽然没有行过拜师之礼,他的功夫可是大半是周伯通传授的。这两个无论是谁在比拆内力之际已伤或者被对方的掌力震死,他都会觉得万分难过。
  但见两人已成了骑虎难下之势,都是运上了十足的内力在撑持着。
  思忘见两人的手掌已然微微有些抖动,显然都是已然出了全力。他想大声喊叫,让两人不要这般的性命相拼,但他知道那也只是徒劳。显然两人谁也无法把自己的内力撤下一分一毫,那是凶险万分之事。
  长眉老人原较周伯通的内力为强,但也只是略强一些而已,武功内力练到高层境界,便想提高一分也难,因此象长眉老人和周伯通这样的高手.高出一丝一毫也是相当了不起的。
  这一丝一毫有时穷其一生也难以追上去。但周伯通得有奇遇,同思忘及有琴闻樱堕入千魔古洞之中,因祸得福。得以服食珍贵之极的红鲤鱼不说,更得那间歇瀑布相助。内力居然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和长眉老人相比肩不说,沉雄悠长之处,好似更有胜处。
  当下周伯通鼓起内力,一阵紧似一阵地向长眉老人通过去,只想着将对方震毙于双掌之下。
  周伯通心思简单之极。一生贪玩嗜武成癣,虽不把人间荣尽放在眼内,在功夫胜败上却是半分也不愿含糊。只因他的一心想胜,却并没有想到现下在比拼内力,他的胜利即是意味着一代武学宗师要因他而死。
  长眉老人现下已是竭尽了全力。初时见对方的掌力不绝地涌来,他也是催动掌力与对方对攻。但只攻得片刻,他终于发觉自己内力运行好似微有阻碍,猛然之间醒了起来,他在硬接那黑人的掌力之时,受了那黑人的掌力震动,一直没有运力疏通,现下想要疏通,却哪里有甚间隙。周伯通的掌力如排山倒海似地涌来,他勉力撑持尚且困难,哪有时间去疏通自己被阻的经络。
  老顽童催动了几次掌力都被对方抗住了,又加了几次力也还是不能取胜,不自禁地心下开始后悔起来,想这样的拼斗下去,终是个两败俱伤之局,那可就大大地不合算了。他长眉老人孤身一人,死就死了.我老顽童却是有老婆又有女儿,这般地和他拼个两败俱伤,却是便宜了他些。
  思忘看看两人的头顶都冒出了蒸腾白气,心下一动,不再犹疑,迈步向场中相拼的两个老人走了过去。
  杨执和周暮渝见了,都是惊呼出声。 
 

 
 



  
第二十章 腥风起巨魔现身
 
  思忘见长眉老人和老顽童周伯通内力相拼已到了紧要关头,不再犹疑,向场中走去。
  杨执和周暮渝见了.齐都惊呼出声。她仍看出思忘是想去化开两个老人的决斗,但这实在是切险万分之事。稍一不慎,不但思忘会被两个绝顶高手的内力所伤,而且两个老人势必也非受极重的内伤不可。
  思忘回头看了杨执一眼,向她点了点头,又看了周暮渝一眼,向她微微一笑。
  周暮渝朴了过来,抱住了思忘。
  思忘向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轻声说道:“你放心好啦,不会有事的。”
  殷天正叫了声,“琴兄弟!”
  周暮渝一愣,不知般天正这一句琴兄弟叫的是谁。
  思忘向殷天正望了一眼,他知道殷天正是在替自己担忧,但也希望自己成功,他们两人是金兰兄弟,而他们两人的师父却在生死相拼。他们的心思是相同的,什么也不用多说,只要相互看一眼就可以了。
  思忘轻轻地推开了周暮渝,见她脸上已经满是泪光,轻轻地伸手替她擦去了。
  他向场中的两个老人走去,不再回头。
  站在两个老人中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本应待自己看见腹中的两颗明珠再行伸手,但长眉老人已有些晃动,周伯通亦是有些颤抖,若再迟延,只怕将要遗恨终生了。
  他轻轻地伸手,握住了两个老人胶在一起的四只手,两个老人都是微微一动,但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旁边看着的周暮渝,杨执和殷天正都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脸上现出更为紧张的神色来。
  第一步成功了,给了思忘以更大的勇气,他一面默默地运功;将两个老人的内力都接了过来,一面轻轻地分开那胶在一起的四只手掌。内力到处。胶在一起的手掌缓缓地分开了。
  思忘盘腰坐了下来,继续运内力将那四只手掌分开。他的力必须用得恰到好处,不能比两个老人的内力强,那样两个老人非受重伤不可。也不能比两个老人的内力弱,那样不但他自己受伤致命,更会使那两位老人同样的受到极重的内力反击以致受到致命的伤害。
  两位老人的四只手掌已然被分开,他伸左手接下了长眉老人的内力,伸右手接下了周伯通的内力,运用分心二用之术,将两个老人的内力逼住了,不使他们的内力发出来。然后运内力护住心脉,慢慢地收了一分内力,左边长眉老人的内力亦是相应地收了一分,而右边周伯通的内力却直撞过来。登时思忘浑身一震,忙运内力又将周伯通的内力逼住了。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试着又收了一分右手的内力。周伯通亦是小心翼翼地收了一分,思忘心下大喜,忙又收了一分,周伯通的内力没有收。但也没有涌过来。
  思忘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师父于内力已然到了登蜂造极,收发自如的程度。过了一会儿,局伯通的内力亦是收了一分。
  思忘心下一宽,左右同时收了一分,长眉老人和周伯通和内力亦是跟着收一分。
  如此这般地,一分一分地慢慢将内力收了回来。看看快要收完了,思忘心下一宽,便将内力收得快了一些。
  没料到他略微一快,腹中的两颗气血双珠猛然之间亮了起来。接着,一般巨大无比的内力从体内反击出来,眼看就要从掌心中涌出去,将两个老人同时毙于掌下,思忘心中一急,忙猛力向回一收,那两股内力立时倒撞回来。
  思忘但觉胸间剧震,好似五脏六腑尽皆被那两股内力震碎了一般。一张口间,一股血箭从口中射了出来。接着但觉脸上一热,脑中嗡地一响,便晕了过去。
  猛觉得胸间剧痛,思忘醒了过来。
  他看到长眉老人正在自己胸上接摩,他的手掌炽热之极。内力到处,胸间的痛疼立时减轻了许多。旁边是老顽童关切之极的面孔。见他睁开眼来,高声叫道:“徒儿,你醒过来了,你这一觉睡得好长,你看看谁来啦?”
  老顽童说着将身子闪在了一旁,募然之间思忘猛然坐了起来,但胸间一阵巨剧痛,又躺倒了。
  在老顽童身旁含泪而立的,竟然是有琴闻樱!
  有琴闻樱见思忘看着自己,向前走了两步道:“忘儿,你的伤很痛,是么?”
  思忘的泪水顺着跟角流了下来,半晌方道:“闻樱姐姐,真的是你么?你怎么把我抛下一个人走啦,这些日子来我一刻也不停地想着你,你这些日子以来是怎么过的?”
  他这一连串的话阿了出来,有琴闻樱一时难以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忘儿,你好好地养伤,你伤得不轻呢,等你的伤好了,我再慢慢地跟你说,好么?
  思忘一见了有琴闻樱,心中的郁闷顿然一扫而光,她跟他说什么,他自是答应什么。此时听她让自己好好养伤,便道:“我听你的话,好好地养伤,只是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更不要不辞而别,好么?我求你啦,闻樱姐姐!”
  有琴闻樱听他说完了,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我答应你,在你伤好之前我不再走了,但你也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思忘道:“我答应你,闻樱姐姐,你说吧,甚么事?”
  有琴闻樱道:“就是这件事了,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准叫我闻樱姐姐啦。
  思忘一惊,问道:“为甚么?”
  在场所有的人也都是一惊,齐把目光投向了有琴闻樱。
  扬执和局暮渝一直听着他们两人说话,心中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滋味,此时亦是惊奇万分地看那有琴闻樱。
  有琴闻樱浑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又是缓缓地说道:“忘儿,你好好地养伤,等你养好了伤,我自会告诉你。”
  思忘与有琴闻樱朝夕相处了五年余,。对她甚是了解,知道再问她也不会说,便点了点头道:我所你的不过等我养好了伤,我问你什么,你可都得告诉我。”
  有琴闻樱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思忘这时才发现自己躺在殷天正的那闯茅屋之中,便问老顽童道:“师父,我殷大哥在哪里,他的掌伤怎么样了?”
  老顽童道:“这个你问他师父,他师父自然知道徒弟怎么样啦。”说完了转头向长眉老人一笑。
  思忘见了老顽童的表情,知道两位寿星老儿的梁子已然解开了,禁不住心下欢喜之极。
  长眉老人道:“孩儿,你不用担忧,三天已然过去了、今天是第五天,他能熬过了五天,那定然是已死不了的,这全靠了那个小姑娘啦。”
  思忘一惊,问道:“今天已然是殷兄受伤的第五天了么?”
  长眉老人道:“是第五天了,明天就是仲秋节了。你受了内伤,伤得着实不轻,我与你师父这五天一直守着你,总算你命大,活了过来。
  思忘一听之下,心下顿然对这两个老人生出一股感激之情。
  他想起自己受伤,被绿衣双使携到了六合谷中之时,有琴闻樱曾守了自己三日三夜,那已然令自己极为感动了,想不到这两个老人居然守了自己五天五夜。
  这样一想思忘又问道:“有琴闻樱是何时来的,怎么找到这谷中谷的?”
  长眉老人想了一下道:“她何时来的我知道,怎么找到这谷中谷的,我却不知道了,她来这谷中谷是在半个月之前了。”
  思忘更奇,问道:“半个月之前:怎地我们都不知道?
  长眉老人道:“确是在半个月之前,怎么,我徒儿没跟你说么?”
  思忘一愣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殷天正曾同自己说起过有琴闻樱。猛然之间,他想起殷天正曾经说过对面茅舍中住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杨执曾经猜想她定然长得非常好看,而且自己和扬执要过去见她,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思忘已然明白有琴闻樱就是对面住着的年轻女子。想起造物弄人,五天之前他要求见她居然被她拒绝,他真的不敢根信,因此仍是问那长眉者人道:“她是住在对面的茅舍之中的么?
  长眉老人点了点头:“是呀,她本来不要见任何人的,后来听到你师父大声说话,便从茅舍中走了出来,原来你师父你认得她,这当真是巧了,后来她看见你被伤成这个样子,就一直哭哭啼啼地眼泪都没有断过,”
  思忘听了这番话,不禁思潮起伏,牵动内息,又是一阵剧痛,长眉老人忙运内力替他止疼疗伤。
  本来老顽童的内力与恩忘的内力都是来自九阴真经。但不知为何,只要老顽童伸掌替他疗伤,他的伤反而不见起色。而长眉老人的内力却好似颇为灵验。每当他受伤的胸间烦恶难当,长眉老人内力到处,定然会使他的伤痛减轻。
  这时外面脚步声响,有琴闻樱扶殷天正走了进来,殷天正一见思忘,顿然热泪盈眶,道:“琴兄弟,你可算活转来啦!”
  他这一声琴兄弟把在场的人都叫得一悟,杨执知道他姓琴,还不算太吃惊,长眉老人以前也不知他姓什么,自然现在也不会很吃惊。周暮渝、老顽童和有琴闻樱都是一怔,随即有琴闻樱向旁边别转了脸。老顽童则边回忆似地边点了点头,只有用暮渝仍是不解地看着思忘。
  思忘道:“殷大哥,你的伤怎么样啦?”
  殷天正看了看旁边的有琴闻樱道:“多亏了她,不然只怕咱们兄弟再也见不着了!”
  思忘看有琴闻樱时,见她并没有否认的意思。猛然之间想起来,她母亲是圣毒教的教主。圣毒教于天下各种奇毒都有涉及,想必那紫风蛇毒他们亦是知道的。既知解毒之方,医治殷天正的伤自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此思忘在谷中谷的茅屋内养伤。
  周伯通又与长眉老人在旁边盖了三间茅舍,两个姑娘一间,两个老人一间,那另外的一间则给了殷天正。
  自有琴闻樱出现后,周暮渝不再那么看不上杨执了,她们俩人的关系日益密切起来。
  老顽童与长眉者人也因那次比拼内力,都到了生死的边缘,现在忽然之间都是那般的惜起命来。
  老顽童生性好奇,在谷中谷里居住,有这许多人相伴,热闹之极不说;更是每日价只盼着那天快点黑下来,因为只要天一黑,他与那长眉老人便可进入他们两个寿星老儿的茅舍,在茅舍之中听长眉老人的各种海外见闻,奇谈怪论。
  两个老人都是有些留恋生命晚景,又都是一样的个性怪异,好赌好斗,讲起话来,一个爱讲,一个爱听,这般的相处,最后竟至有些难舍难离。
  有琴闻樱每日里前来看望思忘,但始终言语不多,说的也都是让他好好养伤,宽心治病之类的话,于两个之间从前建立起来的感情却绝口不提。
  思忘见她如此,心下甚感难过,但由于答应她在伤愈之后才问她,因此只盼着自己的伤快些好,那时却可以问她了,眼下只好在心中强自忍着那份孤苦。
  殷天正得有琴闻樱医治,掌伤日见好转,每日也是三番五次地来看思忘,神情之间却隐有优色。
  思忘亦发见了他神色间的忧虑,问过他两次,他都岔开了话题,思忘只好作罢。
  匆匆而过,将近月余,思忘的伤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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