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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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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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来追究你,眼下你只要和我回归本帮总舵,诸般前言,便算一笔匈销,如何?”
  那黄衫少女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别人须做不得主,你别做那美梦,我不会阻你回什么总舵的,我已经私下里把自己许配给了那个魔衣王子。你再不快走,他一会儿就来了,他杀人的本事你是见到过的。”
  向智开一听,果然有些发毛,但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魔衣王子要来的迹象。再说,这次不同于往次,他是有所依仗的。当下胆气一壮,哈哈大笑道:“什么魔衣王子,我今天倒要再会他一会,那日让他逃了,至今想起来还觉得遗憾,今日正好会他一会。只是你自己将自己许配给了他,倒是从所未见的奇事怪事,难道你爸爸的话你敢不听么?他将你许配了给我,那你便是我的人了,怎么竟自胡做非为起来了呢?”
  黄衫少女道:“那个蒙古挞子不是我爸爸,我已经将他杀了,他的话是不做数的,你再这么厚脸皮的胡说八道,待会魔衣王子到了,我让他把你斩成四块。”
  向留开自是已经听说她杀了阿古拉泰,但不料她竟然说那不是她爸爸,一时怔了一怔,但他向来脑中计谋百出,瞬即已有计较,道:“你怕担那杀父的罪名么?那也用不着这般的连爸爸也不认了。
  黄衫少女道:“我认不认爸爸,同你没干系,那个蒙古挞子却不是我爸爸,我杀了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有什么杀父不杀父、罪名不罪名的,象他那般胆小如鼠的草包爸爸,便是十个,一百个我也都杀了,你管得着么?”
  这几句话直是把那些商旅们说得冷汁直冒,那富家公子更是暗自庆幸地摸着自己那半张肿脸,好似那脸肿得极是幸运的一般。
  这时忽然从众人的头顶上传来几声大笑,接着有人叫道:“对对,还是把那些没用的草包爸爸爷爷的杀了的好,要杀得干干净净,还要一杀再杀,把他们都杀得一千二净,三干四净,七干八净的,你也就该认我这个爸爸啦!”
  众人都是吃得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棵大杨树的树梢上横了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坐得一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魔鬼的面孔,正自随着树枝一颤一颤地玩得开心。
  黄衫少女嘴一撇,一副极不情愿的神情,那些青衣帮众可是炸了窝一般的纷纷嚷着:
  “不得了啦,魔衣王子!”“是魔衣王子”‘快逃吧!”
  众人发一声减,霎时都向林外逃去。只把那向智开孤零零地扔在那里。
  那个富家公子向众位商旅扫了一眼,神色间竟是甚为骄傲,好似在说,“我没说错吧,这魔衣王子不是骑在椅子上么?”他见众人都是盯在了树梢之上的魔衣王子,谁也没有在意他的存在,又把险转向了黄衫少女,却见她脸色涨得通红,好似有什么极难为情的事情被别人撞到了一般。
  那富家公子大为奇怪。
  这时那树梢上的人说道:“喂,那穿青衣的小子,他们听了我的如雷贯耳的大名都吓得屁滚尿流地大逃特逃,你怎么不逃?
  你难道不怕我下去打得你屁滚尿流么?”
  向智开浑身一震,心下害怕之极,但听那声音又好似并非那日在擂台之侧与自己斗口最后又大开杀戒的魔衣王子,不禁心下觉得奇怪之极。但此人虽不是那魔衣王子,武功上却显然比那魔衣王子高得多了,难道江湖上又出了一个魔衣人与青衣帮做对么?
  他心下虽是害怕,终究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衣王子,听话声,倒似是个颠三倒四,讲不通道理的人,心中计较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这个是谁。但他智计过人,不同于寻常武林人物,知道越是江湖奇士、怪侠,越不能应以常道,便高声叫喊:“喂,你是谁,怎地跑到树梢上去耀武扬威?我与你说话须得仰着脖子,甚是不便,你下来不行么?”
  那人听了哈哈一阵大笑,连椅带人的一同跃了下来。 
 

 
 



  
第十四章 老顽童巧戏魔女
 
  听得向智开喊叫,那树上之人连人带椅的从树上跃了下来,落到地上只听得鸣的一声轻响,倒似是只有椅子落地的声音而没有人落地的声音一般。
  那人落下地来,连人带椅的又是一跃,便跃到了那向智开的马前,摆出了骑在马上的姿势冲向智开道:“我下来了,你为什么听见了我的如雷贯耳的大名还是不跑,快快讲来,快讲快讲众人这时方始看得明白,原来这人果然是个老头子而非英俊的少年。但见他一张娃娃脸虽是红光满面,一丝皱纹也无,但眉毛已是全都白了,使人更加无法判断他的年令。更为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周着皆白只有顶上尚是黑黑的,如同帽头扣在头上一般。
  向智开打量了他半天,也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但他定然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衣王子,那是再也明显不过了。于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用平和的口吻道:“你虽然也穿着魔衣,却不是那魔衣王子,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隙,我也就用不着怕你了。”
  这位身穿魔衣之人便是老顽童周伯通了。除了周伯通之外,天下恐怕再无第二个人能这般的武艺通神又任性胡闹的,也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身魔衣了。
  周伯通这件衣服是有琴闻樱做的,那天周伯通见思忘穿了有琴闻樱做的衣服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便硬是央着有琴闻樱给做了一身,穿到身上觉得美滋滋地甚是舒服受用,便再不肯脱下来,出得那古洞之后,周伯通便告别二人,回那百花谷去,说是去看老婆和女儿。思忘和有琴闻樱只道他定然是又要找地方玩去,也不在意,反正他功力通神,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不必为他的安危担忧,倒是他走了之后让两个少年男女觉得更是舒服自在。
  眼下周伯通见那向智开这般说,连声赞道:“好眼力,好眼力,我走遍了树上树下,大路小路,就是你小于认出我不是我徒儿,我徒儿也不是我.当真是好眼力,了不起,怪不得我女儿看不上你!”
  众人听得他这般的胡说八道,都是觉得甚为好笑。向智开见他好似并非做作,实在是一派天真,倒也愿意顺水下船,不敢得罪于他。于是说道:“前辈说我眼力好,我眼力那是不差的。我不但看出前辈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衣王子,也看出前辈的武艺通神,深不可侧。”周伯通听了又是“好眼力,了不起”地赞了一通。
  哪知向智开待他赞完了说道:“只是前辈有一件事搞错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前辈的女儿,怎的前辈说我……说你的女儿看不上我?”
  那周伯通听了,楞然了半天,随即哈哈大笑,道:“我只道你眼力好,有见识,却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又瞎又聋。我女儿看不上你,那自是很有道理,大大地有理。倘若我女儿看上你,那不是也变得又瞎又聋了么?我女儿若是又瞎又聋,我老顽童岂不是也就又瞎又聋了么?而现在我又不聋也不瞎,我女儿自然看不上你。”这番话把众人说得直是摇头。
  向智开听了这番话,也是皱紧了眉头,虽是不说,却也并不敢发作,听得这个怪异的者人自称是老顽童,心下倒是觉得这名字恰当之极。
  猛地里向智开想起了什么,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之极,向那老顽童拱手行了一礼道:“前辈便是那名场天下的五绝之首中神通么?”
  老顽童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对对,你真是好眼力,好眼力,我女儿自然看不上你。
  有理,有理,大大的有理,怎么样,我中神通是不是有些如雷贯耳,比那魔衣王子的什么臭小于贯得猛些?”
  向智开忙随声附合:“前辈果真是如雷贯耳,那魔衣王子和前辈比起来,只怕是差得远之又远了,他只会要些嘴皮子,真实的功夫却没有多少。”他这番话说完了,想那老顽童听了定是十分的高兴,不料这番话把那老顽童直是听得双手乱摇,“错错错,你这人怎么这般的糊涂透顶,不可调教之至,说话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眼力也是一会儿好些一会儿又差劲之极,那魔衣王子的武功虽是比我稍有不如……大有不如.大大的不如,却也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毫无真实本领,你这不是在骂我么?我女儿是走路不会嫁给你这么个颠三倒四,缠夹不清的糊涂虫的了。”
  向智开被他这一顿数落,脸色直是一会红一会儿自的变幻不定。
  那些商旅仍已是有人笑得出了声音。
  黄衫少女使劲瞪了向智开一眼,眼神中甚多轻蔑。
  向智开终于有些持不住了,向老顽童一拱手道:“前辈说哪里话来,在下并不想娶你的女儿,她看不看得上我,我也并不在乎。”
  老顽童惊得地看了那向智开半天,道:“你这人说起睹话来怎么脸上好象没事人儿一般,刚才还在嚷着要娶我女儿,还带了一大帮人来,说我女儿犯了杀父之罪什么的,这会儿怎么就忘了,当真是糊涂透顶。着不是我老顽童比你辈份和武功都高得太多,我早已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气急败坏不明所以了,快去叫你师父来,快去快去去,我的手已痒的受不了,再不去叫你师父,我只怕要受不了要打你啦。”说着带着那椅子在地上团园地转了起来。
  那黄衫少女使劲地一跺脚,好似要哭了出来,嘴已是撅得老高,接个油瓶足够了。
  众人都是惊悟之极地看着黄衫少女和这个老顽童,不明白何以他这么一个百多岁的老头子会有这么一个小女儿。
  那向智开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顽童说来说去的女儿便是这个黄衫少女。他向黄衫少女看去,见黄衫少女的神情倒似是这老顽童的话是真的。
  这一下向智开也搞得獭涂了,怔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那老顽童在地上转得几固,突然连人带椅的跃了起来,劈劈啪啪地打了那向智开四个耳光,然后又快捷无伦地回到了原地,转着圈子。
  那些商旅们见过些世面的,已是瞧出这老顽童打那向智开的几掌与那黄衫少女打富家公子的一掌甚为相同,已是大半倍了那少女就是这老顽童的女儿,不仅惊奇万分地来回看这父女两人。
  黄衫少女一瞥眼间,已是看清了众商旅的神情,脸涨得更加红了,脚一跺,吼道:“你们看什么,再这般的乱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睛!”商旅们立即低了头,他们当真害怕这个黄杉少女说得出做得到。
  向智开被打得眼前金星乱冒,他万万没想到这老顽童说打就打,连半点预兆也没有。
  其实就算老顽童告诉他,要打他了,他也是躲不开的。只是这样的不言不语地打他四个耳光使他觉得甚为不平面已,耳光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之不掉的,向智开脸上被打,嘴上却是仍不闲着,冲着那转着圈子的老顽童道:“喂,我说你这人可也太不讲理,你什么时候认了这个刁钻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没来由的打我,我告诉你,这个女孩儿可是惯会杀父的,你认她做女儿,可得小心着点儿.....”
  老顽童一楞,随即会意过来,骂道:“你小孩儿绕着弯儿骂人,我日你祖宗的,我日你祖宗的祖宗的,难道她有几个爸爸不成么,她要是有几个爸爸,我……我日你祖宗的祖宗的,她就我这一个爸爸,什么时候杀过我来?”说完了身子腾空跃起,劈劈啪啪地又打了那向智开四个耳光。
  这一次向智开明白他挨的四个耳光是无论如何也躲不齐的了,当下他心中委屈一扫而光,好似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可是那黄衫少女却委屈得掉下眼泪来?脚一跺,拔足便奔。
  老顽童见那少女走了,叫道:“宝贝女儿,你见了我一句话也不说便走么?”连入带椅的跃了出去,当当正正地拦在了那少女身前。
  少女似乎早就知道她走不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你非得跟着我么,你非得叫我抬不头来看人么,呜呜呜,你再这么拦着我,我便终生不再认你当爸爸啦!”
  老顽童一听,好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呆在了哪里,双手背在背后,竟自忘了那椅子,站起身来,在地上走来走去的没了主意。
  那少女对老顽童颇为了解,见老顽童弃了椅子在地上走着,便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了。
  老顽童果然便没去拦阻,仍是那般的背着手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着。
  向智开想去拦阻那黄衫少女,却终是没敢动、老顽童武功太高了。
  老顽童走了一会儿,忽然始头冲那向智开吼道:“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女儿来!”
  向智开正自不知如何回答,却听得一个声音冷冷的道:“老顽童,这个小姑娘便是你的女儿么?”
  众人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已是站得二人,一个身材瘦高的老者,身穿灰衣,手中牵着那个黄衫少女,冷冷地看着众人。
  老顽童好似并不特别好奇他的到来一般,或者说老顽童虽在来回地镀着步子,却已经知道他来了。他瞪视那瘦高老人一眼道。“你放开了我女儿,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的拉着她成什么样子。”
  那瘦高老者果然微微一笑,放开了黄杉少女。黄衫少女似早对他甚是畏惧,他一松手,便径直奔到老顽童身前,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哭道:“爸爸打他,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老顽童瞪眼向那瘦高老者道:“麻杆儿,你当真的欺负我女儿么?”
  那被称做麻杆儿的瘦高老者道:“我欺没欺负她,她不是好好地在你的怀里么,你要打架,我奉陪你就是,也用不着找这你也不会听到过。我五十年前虽然为了练一项神功当过几年的杀人魔头,江湖上却是谁也不知道,只有一个人知道,恐怕这个人已经早已做古了。”
  老顽童道:“谁知道,难道还有谁比我老顽童更加见多识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么?”
  致虚子道:“九指神丐洪七公知道”。
  老顽童一怔,哈哈笑道:“那自然只有他能够知道。他是丐帮帮主,那自是见多识广一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些,虽然比我老顽童强了少许,毕竟是强了少许,有些他知道的消息,未免我老顽童就有些不知道了。”
  致虚子道:“你说完了么?”
  老顽童亦道:“你说完了么?”
  致虚子道:“我说完了.动手罢。”老顽童亦道:“我说完了,动手罢。。
  众人见这两人说得有趣之极.猛然之间但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地都向后踉跄退了几步。更有距两个老人近些的,已是摔倒在地上。忙不迭地从地上刚爬起身,就听得震天般的一声巨响,接着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响动,两边树林中的杨树,已是倒了有六七棵。
  只有那黄衫少女和向智开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已经预先做好准备,突地退开了,并没有受到惊吓。
  那此商旅们如何见过这等惊世骇俗的功夫,只等着看那两人的招式拳脚,不料啥也没有看到,自己已是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更有两个商旅吓得爬不起来,被那致虚子衣袖一卷便挥了出去,屎尿早巳流了一裤子。
  一阵微风吹来,黄衫少女顿时皱起了眉头,把鼻子捂了,向那些吓得面如死灰的商旅们着了一眼。
  老顽童与致虚子交了一掌之后,都退开了,站在那里互相看着。
  两边被掌力震断的树还在哗哗地向下倒着。待那些被震断的树倒得没有了声息,致虚子吼了一声,直如晴天里打了个霹雷,登时把些商旅们尽皆醒得摔在了地上,接着便是一掌极缓极缓地推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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