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公主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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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公主惹的祸-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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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抱公主下来!”一个喜孜孜的叫声自后传来,一张好看却稍嫌流气的面孔蹦到两人之间。“在下纳真,为公主服务。”
  突厥头子扳住那位纳真的肩,“你在做什么?”
  “为公主服务,老哥。你怎么这么不懂得惜花呢?我纳真是最见不过女士受苦的,让我抱你下来。我啊,可是很温柔体贴的喔!”
  “纳真!”突厥头子低声咆哮说:“你上回闹的事还没结束,又忙着拈花是吗?你小心巴兰人捉住你,这回可是人家的公主——莫非你想当人家的驸马爷?”
  “嘻,只是小亲芳泽一下,没人会知道的。”
  纳真涎流的面孔教拉喜恶心,她顾不得自己麻酸的脚,死命的摔也要摔下马来。
  而同时她却听见突厥头子冷哼的说:“连这等姿色你也要?”
  宛如冰水一盆硬生生兜头浇下,拉喜当场僵住。
  “老哥,我们这些俗人可没有你的艳遇连连,我们就喜欢这等姿色的。来,别躲嘛,小公主,让纳真勇士我抱抱。我会疼你的!”
  “不,别碰我!”拉喜自他手中扯回自己衣袖,往马群那边躲。
  “够了!”突厥头子生了气,动怒的吼说:“立刻住手。”
  幸好那个纳真果真停手,拉喜乘机扯远与他的距离。
  “听好,公主现在是我们手中重要的俘虏,谁都不准动她。在我们回到王都前,她要跟在我身边,充当我的私人仆佣。”
  拉喜倒抽口气,他好大胆子!她可是巴兰公主!
  显然他听见她的怒气,悠哉的双眼晃到她的方向,“不满吗?公主。你不想要我的保护无所谓,你就等着温我们几位手下的床吧!”
  一时间,拉喜觉得好几双色迷迷的眼光都投射过来。“你无耻,我可是堂堂巴兰——”
  “我恨巴兰那两个字!”他冰冷的说:“事实上我现在足以牵怒到你身上,聪明的话,公主,趁我还有理智在——足以保护你,乖乖照我的话做。否则我会让纳真做他想做的。我向你保证你的巴兰头衔只会增加我报复的快感,而不是有半点的迟疑。”
  对他那布满可怕怒与恨的阴冷面孔,拉喜不觉倒退半步说:“你怎么能这么恨我们,却又答应要娶我姊姊?你不可能喜欢——”
  突厥头子令她愕然地笑了,邪恶残酷,“身为我的妻子不见得必需要用上‘喜欢’。”
  “那是真的啰?你的头位妻子是被你折腾死的?禽兽都不如的——”
  迅如闪电的,拉喜根本未曾看到他出手,自己已经被他的双手掐住颈子。“啊!”
  “谁告诉你那些事?说!”
  拉喜身子抖着,她不会让这种禽兽吓到,“坏事传千里,城内的人都在说这件事。你们突厥人暴虐成性,连自个儿妻子都不放过!”
  他十指紧缩,“暴虐成性?好,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暴虐!”
  空气迅速被阻隔在她的喉腔之外,拉喜闭上双眼——不,她要睁着眼瞪他才对!她迅速张开双眼,不认输的瞪着他。她感觉到黑暗袭上她眼前,她觉得四周景物和他暴怒的脸都逐渐的陷入昏暗中,她的肺正死命的呼息。
  她有丝意识在懊恼着,她并不真的相信那些关于他的谣传,为什么她要拿这件事来激怒他呢?现在继他可怜的前妻后,她成了第二位野人鞑子的牺牲者。谣言会怎么说?
  说她丑到引不起突厥人的兴趣,所以一怒之下杀了她吗?
  可笑的想法让拉喜突然浮上一丝笑。
  惊人的是,他放下手推开她,拉喜意外中被推到地面上。
  “你那么想死,竟还笑得出来?”他恨声中有丝不解。
  拉喜咳出她迫切需要的空气,又急急吸了几口大气,才自嘲的说:“是啊,我们这等丑容怎么能哭着死去,当然要笑着离开,否则怕不让人骂我这女子死前真不懂事,死也不死得‘好看’一点,遵守一点‘死人’人格,不是吗?”
  突厥头子噤不作声,突然问道:“你懂得医术?”
  好奇的,拉喜抬眼看他,“怎么,你腿上的伤口裂开了吗?已都三天,该渐渐黏合才对。不过,很抱歉,我没有药箱子在身边,不能服务阁下的伟大腿伤。”
  他摇着头,“真的是你。”
  拉喜起初不懂他在说的是什么,后来恍然一悟。“噢,你是说……在内监时——没错,是我替你缝的。甭客气,早知道会有今日,我该故意把针别在你腿上,好好答谢你这‘试’杀之恩。”
  “你!你何以在殿中为什么装成一副胆小的模样?”他又质问。
  莫名的瞪他一眼,拉喜拍拍裙角自地上爬起身,“我从不伪装,更别提装胆小!况且,我俩今日殿上相见,何时我又‘胆小’给你看了?”
  突厥头子生气的握紧拳头,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拉喜小心的躲开他双手势力之内,她这条小命是暂时捡回来的。哼,别想她会再让他给掐住颈子!
  “去!”他大手猛的一挥,指向马匹身上挂的囊袋,“为我准备吃食,奴才!”
  现在她又成了奴才?拉喜真想咬断他的指头,要不……咬断他颈子也不错,别小看女子尖牙的作用。但她挺直肩,朝鞍袋走了过去。来日方长,奴才就奴才吧!反正不会太久,她就会想到逃出去的法子。
  想到他把自己定义为“胆小”二字,拉喜不觉微笑,只有傻瓜才会认为她贝拉喜是胆小。她是谨慎没错,但“不冒无意义的险”若等义于“胆小”,则“从不失败”也会等于“输”,可别错把母老虎看成小猫,担保要倒大楣的。
  家中一位常惹事的姊姊经常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训练出她这泰山崩于前面都“不许”改色的妹妹。因此,拉喜的座右铭中有一条,不做则已——要做就要成功。
  她会找出解困的方式。
  先前只是一时被俘所以吓坏而已,恢复正常的贝拉喜会想出些法子拯救自己。
  ★        ★        ★
  接下来的第二天与第三天,几乎都重复着头一天的安排——以摔死人的速度赶路,以狼吞虎咽的模样充饥,以短得不能再短的睡眠补足精神。并且昼伏夜出,只在日正当中时休息几个钟头。
  拉喜第三天比第一天唯一进步的,是她不再摔下马了,她直接跌到地面上去。拜那位突厥鞑子所赐,他下马前手一微拉,她“自然”、“美丽”的跌落地上。罪魁祸首还朝她扬了扬眉,好象在说:快感谢我,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
  以他一贯的低沉冰冷语调,鞑子头说:“你喜欢坐多久就坐,万一那边的小蛇爬上你的腿可别怪我没说。”
  蛇?想吓唬她啊!没那么容易。拉喜哼一声掉过头去不理他,却正好与钻出小洞的蛇老大打了个照面,她生平首次花容失色的尖叫就这样献给了蛇兄!登的她自地上跳起,往前扑去,哪管它是马儿还是人,只要能抱她就往上抱去。
  “好了,蛇都被你叫跑了。”
  突厥头子的声音闷闷的,与她平时听的有点不同喔?
  “你要把我抱多久,奴才?”
  抱?拉喜自他的胸前跳开来,她以为她抱的是那匹马儿呢!热烫烫的害羞烧红了她双颊,心儿噗通噗通的跳起来。“抱歉,我不是故意——”
  “去准备吃的。”
  拋下这句话,突厥头子恁地转身去,与那伙手下谈起话来。拉喜呆立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又慌慌忙忙的跑去卸下鞍袋内,取出里面的干肉与面饼,外带一大壶的水。她用手把干肉与面饼撕成好几份,把水分散在每个人一份的碗中,摆到充当做桌子的石板上。
  今日他们没有破庙或废墟可躲,只有这个沙壁旁的坑洞可以避避烈日,还算阴凉的蔽荫,无怪会把蛇都引了来。
  “你还好吧?”一个低沉小声的问句,让拉喜抬起头来。
  那是张和蔼亲切的笑脸,拉喜认得他这个人,他在内监时就坐在突厥头子旁边。虽然拉喜下定决心要厌恶所有突厥人,但这个家伙人似乎不坏嘛!
  “我看见你被蛇吓到,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公主。”
  听到有人尊重她,真好。不自觉的,拉喜缓缓给他一个有史来最愉快的笑,“谢谢你的关心。”
  “我很感谢你为我们疗伤,公主。在巴兰王国时,只有你会低声安慰,告诉我别担心那些疼痛。如果不是你事先警告过,我一定会痛得像我其它弟兄哇哇叫,多谢你阻止我丢脸。若不是听到大人问话,我根本就不晓得是公主为我们疗的伤。”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拉喜惯有的礼貌说:“你的伤呢?可也好了?”
  “我——”
  “阔阔,我是否交候过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她?”冰冷的语气响起。
  04
  “大人,我只是——”
  兀尔心情恶劣的打断他的辩解,“拿走你的食物,今日的轮值由你来担任。”
  阔阔黯然的低头说:“是,大人。”
  待他离开后,兀尔才集中注意力到眼前的小女子上。
  “我还以为自古只有红颜祸水,没料到你这一介长相平凡、|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能惹事。”兀尔盘腿落坐在拉喜身边,坐走后伸出双手:“净手。”
  她倒点水揉湿丝巾,慢慢的为他把双手擦干净,小嘴紧抿,显然是跟他气上了。
  “生气?”他甩甩湿手,看着公主闷不吭声的把食盘递到他前面。拿起一块干牛肉块,兀尔嚼着说:“你不承认自己是小丫头?还是你认为自己长相不平凡?”
  公主捧着水杯在旁等候,“你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
  扬扬眉,兀尔取过水杯喝口水,又说:“你倒是个挺乖的奴才嘛!”
  “你想找我麻烦的话,省点自己力气吧。我晓得男人的手段,喜欢逗女人反抗,然后再借口要惩戒女人的不驯,使强耍狠的对待那些上当的笨女人。只因为男人喜欢展现男性雄风证明自己有多出色,就牺牲掉女人的尊严与自我。”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兀尔玻ё叛鄱⒆潘淙坏男×车埃闹邢胱抛约旱背跏窃趺幢凰砻嫔系墓运掣燮模克氲愣疾还运常喾吹模钦判∽熘型鲁龅幕翱善酪桓捎率俊1鹨晕蛔⒁猓U抛拍撬盍榱榈拇笱郏拇鄄熳牛6梢运约合钌先送反蚨模皇俏弊扒樵甘芊导噬纤敬蜃乓烟拥闹饕狻
  就让她去想吧!兀尔肯定自己不是这么简单就会被骗过的人,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留心她举动,为的就是确定在他们抵达王都城下,她依然会是他手中的俘虏。越靠近突厥境内,拉喜公主的盾牌功用也渐消失,就算此刻真让公主消失逃逸,对兀尔的损失也是有限的。但他就是不希望让她给逃了。
  其中几个原因很简单。其一,若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在沙漠中失踪,那她的小命必难保,看在她曾医治过自己腿伤的情面上,若是就这么看她于荒漠内自生自灭,不符合他体内作祟的道德感。他也可以挟持公主用来逼迫巴兰国交换几个好条约,狠狠挫挫近来黑蛟龙夏德卫的高张气焰,此其二也。至于第三嘛,他心中隐约有个细小的骚动存在,那全是公主惹的祸。
  虽然他拚命提醒自己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偶尔她靠在他胸膛柔软的小身子,一股浅浅幽香就能勾动他不觉的骚动,提醒他被囚于牢内,对小手主人的渴望。而现在小手的主人果真落入他手中,身为俘虏的她就算贵为公主,强占只能召致敌怨却不至引起其它人侧目。族人都会认为他只是藉强暴公主,来报复巴兰曾囚禁他突厥勇士之仇,根本不会怀疑他对这小东西起了什么情念。
  情念?不。他对这小东西没有情念!
  兀尔快速的扫掉心中这种不愉快的思想,他不占有公主是因为她丑得引不起他性趣!不是因为他怕一旦占有公主,会有什么更“深”的“东西”产生。譬如,孩子!他不会让个巴兰婆子生养他的孩子,她们比世上最差劲的女人还要恐怖,是一群只懂得让男人生不如死的女人。去他的小手与幽香,他只要回到王都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草草的把手上的干粮吞下去,兀尔阴霾着脸色站起身,低头俯看着她说:“你或许够聪明不来惹怒我,但那不代表你可以拥有什么尊严。或许你忘了,奴才,此刻你是我的俘虏,一个俘虏是不需尊严的。你必要永远听从每句我下的命令。”
  “直到摄政王把我赎回去为止!”她抗拒的眼神,迎上他的。
  兀尔几乎可以觉察到自己变暖的欲望,但他选择不去理会。他不会喜欢强迫这么不起眼的小东西,她不值得,他也不会那么做。
  冷笑着,兀尔摇头说:“直到我愿意放你回去。”
  公主掐紧拳头,小小的身子不住的抖动着。兀尔可不会误信那是来自与他同感的欲望,更有可能的,该是她气得发抖。
  但在兀尔心情变得愉快之际,公主转过身去,拋下一句话说:“那么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你该巴不得要摆脱我这个丑女才对吧,鞑子。”
  “你再称呼我一次鞑子,你就会后悔。”兀尔脸上的微笑消失,只有冷森森的寒气。“身为一个奴才该称呼他的主人为主子。”
  公主闷不作答,气得兀尔出手将她自地上拽起来,“说,叫我主子!”
  一双黑漆漆晶莹透出着灵气的眼瞳,映照出他怒火飞扬鼻翼贲张的脸孔,但她毫不退缩的瞠目以对,把他往神秘与未知的世界紧紧吸附,一个他发现自己正竭力不被影响的世界,如风如水如云如雾般难解的“女人”心。
  不!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根本不能算是女人。充其量只是个女孩!一个长相或许算得上可爱灵动,有双教人看不穿猜不透的眸子,双唇意外的红润丰满,却依旧还是个没长大的半女人半小孩。
  “圣贤书曾说,我们要同情那些喜欢以自身地位胁迫他人承认者,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不满,以致特别苛求于他人。你不会是那些人之一吧?”
  兀尔捏紧她细致的小腕,看到她皱起眉咬着下唇却不肯认输的凝目以对。
  “对一个认不清自身处境的傻瓜,只有语言是救不了她的。”他的怒火已渐消退,或许她的疼痛模样,让他不知觉的放轻了些捉握,“你自认是个聪明人,现在就该做件聪明的事——喊我声主子。”
  “俘虏不等于是奴隶,我任你使唤已是种大折辱,你为何非得逼得我自尊落地呢?堂堂巴兰的王女,岂是任人随意宰割的?枉费我摄政王待你们以礼,反之你却以辱相报。突厥人,我的让步是有限的。你可以做两件事,杀了我或是放了我。如果你强要我喊你这声——那是万万办不到。”
  她气呼呼的小脸上,浮现一层红艳艳的粉色,衬得她柔颊似吹弹得破般娇润。再温驯的小动物,碰到敌人攻击也会又攻又咬的反抗吗?兀尔心中好奇增添一分,他放开她的手腕改而单手握住她纤细的颈项,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就会被掐断,他可以感觉到底下的她如风中微柳,正不停的颤栗着。她在害怕。
  “你是想求得一死?”他轻柔的问着。
  出乎他想象以外的,她吞口口水说:“不,我不想死。”
  他原以为她会骄傲的假装一下,搬出那套士可杀不可辱的大道理,装模作样。“那为什么要我杀了你?明知我不可能放你走。”
  “你可以放了我。”她幽幽的说:“你们已经不需要我这块挡身牌,你们早脱离了我们巴兰国的范围,我已没有利用价值,赎金……能抵得过我带给你们的麻烦吗?少了我你们会行动更快速。”
  他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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