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明架管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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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明架管炮-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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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合格线,军官都不行,怎么能怪兵?

    他也不想想,自己就是花钱过的关,要是严格起来,别说考一场,就是考十场,朱学也过不去。这是典型的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朱学不要脸已经到了极点。

    张炎平弯弓搭箭,光是听到弓臂被拉弯的‘吱吱’声,就是知道这是一张硬弓。张炎平眼神锐利,屏息稳住,手一松,“哧”的一声,箭枝快的根本看不到,就已经插在靶子上了。

    报靶立刻叫道:“一中一。”

    张炎平根本不停,一箭接着一箭,不过十几息的功夫,十箭射完,报出的靶数是十中十。

    朱学都看呆了,以他强化过的目力,清清楚楚的看到十根箭都深深射进木靶中,而且全都在靶心,其间距极小,都放不下一根指头。

    “啪啪啪”,朱学忍不住鼓起掌来,喝彩道:“张兄好射术。”

    张炎平淡然一笑,说道:“我这算什么,我手下有一人,可以在一百步外连射五十箭,箭箭都能射中靶身。”

    朱学张大了口,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要知道大明的一百步相当于现代的一百三十至一百五十米。拿着一张硬弓可以射到一百三十米外,五十箭,箭箭中靶?

    朱学怀疑的道:“张兄,你可不能吹牛,连开五十箭,箭箭中靶?不说这准头吧,光是力气也不够啊。”

    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连开十箭就得耗掉全身力气,就比如张炎平,虽然他努力装作无事的样子,但朱学可是强化过目力的,能清楚的看到他开弓的右手在颤抖。

    张炎平一瞪眼,怒道:“我张某从来说一是一,绝不妄言,你要是亲眼见到铁牛,就知道他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力气了。”

    朱学大喜,叫道:“张兄,既然手下有如此猛将,可否将他转到兄弟帐下?不瞒张兄说,我这两日便会被升为大兴巡查,手下没有猛将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张兄可否割爱?我这里有纹银二百两,权作往日铁牛兄弟消耗之用。”

    张炎平瞪大了眼,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种事。朱学居然出二百两买铁牛?张炎平大喜过望,叫道:“兄弟当真要收留铁牛?绝不反悔?”

    朱学道:“如果当真如兄台所说,不用五十箭全中,只要能中三十箭,我绝不反悔。”

    张炎平伸出手掌,迫不及待的说道:“君子一言。”

    朱学在他手上一拍,说道:“快马一鞭。”

    张炎平哈哈大笑,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说道:“我这就写信,让铁牛来京,兄弟你到时可真不能反悔。”

    朱学看到张炎平激动的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了,张炎平就算卖人卖了二百两,也不用开心成这样吧。难道张炎平真是吹牛了?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不过已经击过掌,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朱学打定主意,如果张炎平当真是吹牛,大不了和他翻脸就是。

    张炎平倒不知道眼前看似豪爽的朱学,已经打定主意准备随时和他翻脸,而是兴致勃勃的骑上马,开始骑射。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日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十中三,今天张炎平居然马射是十中七,就连主事也难得的说了一句,‘有些本事。’

    至于朱学,那就不用说了,十中二,他刚骑上马,连弓都没有拿到手,对面报靶的就一连串的报出来,最后他合格了。

    既然通过考试,那主事也不为难,痛快的开出武功合格的票单。

    朱学和张炎平走出武选清吏司,张炎平道:“兄弟,等铁牛来京我去那寻你?”

    朱学笑道:“我这就去吏部报备,不出意外,今天兄弟就能升成大兴巡查,到时你带铁牛去大兴巡检司找我便是。”

    张炎平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祝兄弟万事顺遂,一路高升。”

    当下两人分别,朱学骑着马回到京城,前往吏部报备。

    这吏部报备,不过是走个形势,其实按照正式的程序来说,朱学已经可以升职为大兴巡查。

    但在吏部报备后,就更明正言顺一些。因为只要在吏部落了档,他就是正儿八经的正九品,可以代代传承。可要是吏部没有他的档,那就只能一辈子是个巡查,属于严格意义上的伪官。

    因此,吏部报备虽然是形势,可是必须要走。

    吏部在内城,朱学此时还没有官身,好在他有顺天府开出的票单,守内城的兵丁在查看过票单后就放他进去了。

    内城果然比起外城来,又是一种气象,至少街面上干净多了。六部都在一个地方,吏部也不难找。

    只是朱学还是傻眼了,还没有到吏部呢,只见前面排队的官员足足有四五百米,到处都是乌纱帽在不停晃动。

    放眼望去,全都是飞禽走兽,其中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黄鹂是最多的。其中居然还有数个四品的云雁在排队。

    武官也有,只是要少的多,只有百十人,朱学也懒得去仔细看,但最低一级的,也是个八品犀牛。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而且排队的全都穿着官服,自己这一身布衣,站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太tmd让人看不起了,到时有个官来让你往后排,你让还是不让?

    咦,朱学登时有了主意。无官无阶的,倒也有好处。朱学看着不停在吏部大门口奔跑传话的青衣小厮,嘿嘿一笑,便转身又出了内城。

    找到一家成衣铺,朱学花了一两三钱的银子置办了一身和青衣小厮一样的衣服,再次回到吏部门口,大摇大摆的就往吏部门里走。

    四五百米的官员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朱学进入吏部衙门,居然没有一个怀疑的。

    不光是外面排队的官员们没有怀疑,就是守着吏部大门的兵丁也没有一个察觉到一个冒牌货已经混进了吏部衙门。

第七十一章 中二太二() 
一进门,就是朱学最熟悉的太祖皇帝手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的戒石。

    朱学嘀咕一声,怎么吏部衙门和大兴县衙的设置一样,都有戒石?太祖皇帝管得真宽。这朱学就不知道了,不光是吏部,举凡是大明衙门,包括司礼监堂院中,都有这块戒石,就是为了警示天下官吏,让他们小心做事,对得起百姓供奉给他们的钱粮。

    朱学瞧瞧个个健步如飞,忙得如火如荼的吏部官役们,他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去找谁报备。

    想要找个人来问问,又怕门口人多眼杂,他混进来的事情要是被很多人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还是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抓个人,花点钱问一下比较好。

    拿定主意,朱学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可吏部虽然不小,但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凭着一身青衣,朱学在吏部各处畅通无阻,如果是来参观,倒是可以慢慢观看。可惜他不是来吏部参观的,而是要办正事。

    朱学观察一下,只有北边的人流少一点,就往北边院落去找一寂静的地,抓个人吧。

    果然越是往北,人就越少。穿过几进院子,朱学居然来到一个无人的花厅,厅门上写着“清慎勤”三个字。

    朱学摇了摇头,这什么地方?难道是存放各种册簿的地方?他在大明就是文盲,不知道这三个字在明朝官衙中是挂得最多的,通常就挂在衙门里最高长官的办公所在地。

    朱学正要回到前面去再找个人,忽然听到花厅里有人在说话,隐约听到什么‘小心肝,小宝贝’之类的话语。

    朱学大奇,伸头往里一看,只见进门就是一个屏风,屏风上绣着春夏秋冬四景,在四景之后,两个身影正搂抱在一起,一边互啃一边在身上乱摸。

    妈|蛋,朱学只觉得眼睛要瞎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让他亲眼看到两个兔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互玩。朱学只觉得自己受到一万点的爆击伤害,他忍了忍胸中的郁闷,立时缩回头,转身就要走。

    忽然听到一个女声道:“老爷,这可是官署,大白天的这样做不好吧。”

    一个男声道:“怕什么,这里没人敢来,老夫已经忍不住了,快快,把裙子撩起来。

    朱学立时停下动作,不是两个兔子?是一男一女?登时那股子恶心劲没了。朱学一下子觉得顺心通畅,连身体都轻松几分。

    听到花厅里男女激烈的喘息,他反而不走了,不但不走,反而越走越近。朱学心中的好奇已经快要爆表,居然在吏部中敢白日宣|淫,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两位是什么人。

    绕过屏风,朱学也不放慢脚步,直走到这对男女跟前,也没有被激情中的一老头一年青少妇发现。

    这老头疯狂之极,少妇穿着一身男装,下面裙摆过长,老头手短够不着,拚命的让少妇自己去撩。可少妇被他弄得发软,怎么有力气?

    少妇只是娇喘息息的眯着眼,猛然发现有个人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少妇立时尖叫,老头回身一看,也吓了一跳,一个没控制好,和少妇一齐滚倒在地上,混成一团。

    朱学笑眯眯的一拱手,说道:“打扰了两位好事,实在是对不住。只是在下有一事想要问问,等不及两位爽完,所以两位莫怪,我问完就走,你们接着来。”

    那老头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羞怒交加的表情,挡在少妇身前,遮住她身上的春光,大怒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本官官署?”

    朱学笑道:“不知你是何官位?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昼宣|淫,现在正是当值之时,,又是在官厅,就不怕被你们尚书大人知道,扒了你这身官皮?”

    老头怒道:“老夫就是吏部尚书李汝华,谁敢扒我的官身?你是何人?居然敢闯入本官的治所,还不速速滚出去?”

    本来听到这老头就是吏部尚书,朱学就心中大叫不好,正想要溜走,可这李汝华居然让他滚出去,立时朱学就不爽了。

    朱学一怒,可不管你是谁,立刻换了脸色,怒道:“死老头,吏部尚书了不起啊?敢叫我滚,信不信我出去后,把今天的事情讲给京里说书先生们听,让他们编成五段,每天十二个时辰免费说给大家听,这吏部是怎么被你变成淫窝的?”

    李汝华瞪大了眼,气得浑身直哆嗦,他身为正二品大员,是大明文官中最高品级,手中掌握天下官吏的乌纱帽,现在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厮当面侮辱,简直是不可忍,他怒从心头起,正待叫人前来将此不法之徒拿下法办。

    身后的少妇忽然拉住他,低声道:“贱妾不俱一死,只怕污了老爷一世英名。还是先把他打发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李汝华如同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他带着最爱的宠妾白日在吏部官署***的确是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传扬出去,声名扫地不说,还得被皇帝问罪。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史官会记上一笔,那可就遗臭万年了。

    一想至此,李汝华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忍气吞声的道:“你想要什么?只要老夫能办到的,尽管说。”

    朱学见唬住了李汝华,心中也是一松。这老头毕竟是尚书,要是真经他的手把老头搞臭,以后他在大明官场也就臭了,还想升官,做梦去吧。

    朱学笑嘻嘻的道:“我真就是问个路,敢问尚书大人,这大兴县巡检司巡查要在那里报备?我穿着一身青衣混进来,却找不到人问一下,只能麻烦大人您了。”说着递上顺天府发给他的票据,还有兵部武功考核合格单。

    李汝华接过单据一看,全都是真的,以他宦海几十年的阅历,也不敢相信,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报备,眼前这个不到二十的人竟然摸进来抓住他白日宣淫?

    李汝华再也忍耐不住,怒吼道:“你一个白身,居然敢混入吏部重地,就算你升任巡查,也不过一个刚入流的小官,你何来如此胆量,敢行此威胁老夫之事?”他这说法已经算是客气的,如果是现代人,‘脑残’这两个字一定会扣到朱学的头上,因为他办的事情的确太二了。

第七十二章 麻杆打狼() 
朱学也怒道:“死老头,别跟我摆架子,你身上还只穿着亵衣,居然敢对我大叫,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让大家进来看看,你这尚书大人是怎么做事的?”

    李汝华怒到极点,反而觉得好笑,喘着大粗气道:“好好,你真行,本官在官场混了近三十年,倒是当真没见过你这种人。你不是要报备吗?吏部一进门东侧,第三间房就是,去吧。”

    朱学笑嘻嘻的看着他,根本就不动。

    李汝华脸一沉,说道:“你还不去办你的事,还想做甚?”

    朱学冷笑一声,说道:“尚书大人,我胆子小。今天走了,只怕不到下午大人的报复就来了,这我怎么敢走?”

    李汝华急速得喘了几口气,怒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朱学道:“要不,大人你给写几个字,不用多,就写‘吏部尚书白日宣淫’八个字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李汝华怒道:“放屁,老夫是傻子吗?这八个字如果当真到了你手,岂不是本官要时时受你所制?不行。”

    朱学挠了挠头,这倒也是,李汝华要是真亲手书写这八个字,朱学还真能要胁他一辈子。可他又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李汝华事后报复起来,他一个小小的巡查可抗不住。

    花厅一时静了下来,朱学和李汝华都陷入两难之地。

    李汝华身后的少妇穿好了衣物,此时想到一个好办法,柔声道:“老爷,不如你就给这位写上一句座右铭,要夸赞的话,再写上这位的名字。如此一来,老爷既然赐字给这位,就绝不会再行加害的,这个法子如何?”

    朱学和李汝华同时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朱学拿着李汝华给他写的亲笔座右铭,就表示李汝华对他的认可,如果以后李汝华报复,朱学也能拿李汝华的亲笔说事,轻易李汝华也不敢自打自脸。

    李汝华忍着怒气,提笔就写下一行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这是左传里的一句话,写这句话,隐含着既为自己辩解,又为朱学开脱之意。问了朱学的名字,又在下面添了一行小字,‘与朱学共勉之’。

    阴沉着脸将纸递给朱学,李汝华就这样怒瞪着他。

    朱学识趣,干笑道:“那就不打扰两位了,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便退出花厅,往吏部大门走去。

    李汝华心中还是怒极,堂堂一个二品官,被一个小小的白身给污辱,不报复回来他也不要做人了。他心中急速的转着念头,想着要怎么报复。

    身后的少妇是他的枕边人,那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拉着李汝华的手,低声道:“老爷还是暂时先看一看。如果他不拿老爷的亲笔字到处去张扬,就说明他是可用之人,这样的人才可是难得的很,老爷不可放过。”

    李汝华怒道:“这样的泼皮、混子、三青子,是什么人才?老夫若是不扒了他的皮,难解心头之怒。”

    少妇微微笑道:“一个白身,面对二品大员的威胁居然面不改色。老爷您想想,他才不到二十,就有如此胆色,就凭着他这一副胆子,以后成就岂会有限?常言道化干戈为玉帛,方为大丈夫。老爷在朝中不结党,不营私,官场上做事也常不留余地,如果这时不考虑后路,万一老爷那天退了下来……。”

    下面的话少妇没有说,李汝华也自明白。虽然仍是愤怒,但小妾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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