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明架管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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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明架管炮-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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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知县笑了笑,说道:“不可能,他虽然告得有凭,但毕竟是惊了驾,没有闹出大事情来,发配三千里正合适。”

    就在这时,骆养性也凑过来,朱学也不再说话,王知县和锦衣卫不和,根本不正眼看骆养性,只是拍拍朱学的手臂便自顾自回去了。

    骆养性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对他这样一个二世祖来说,爷爷死了,爹来告孙子不孝,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别说还如此离奇的告状方式,穿着锦衣卫的衣服,从京城混到大兴,在大兴状告孙子不孝。

    朱学低声笑道:“骆公子这次回去不用担心,令尊绝不会打的太狠,最多是让你十天去不了花楼而已。”

    骆养性瞪着眼,怒道:“你别幸灾乐祸,我告诉你,今个你要不给我出个主意免除我的板子,回去我就把李复上大刑,全家都上大刑。”

    朱学呵呵一笑,说道:“李复不过是世叔而已,而且锦衣卫的规矩我们都懂,凡是被抓进去十五天后才会动刑。这十五天就是让家属筹钱的时间,锦衣卫会让你坏了规矩,断了财路?骆公子,你要真敢挟私报复,只怕到时就不是挨一顿板子那么简单了。”

    骆养性见唬不住朱学,登时开始耍光棍,怒道:“朱学,你要是想让我天天跟在你后面找你的茬,你就看着不管,否则的话,你还是快快动动脑子,帮我想个办法。”

    朱学奇道:“你手下那么多,为什么找我想办法?”

    骆养性‘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本事早就传遍了,一日之内将孙家这个钦赐太子太保都能掀翻了,帮我过个小关有什么难的。快点出主意,否则我和你没完。”

    朱学心中暗喜,心想哥果然是牛b,这都声名在外了,不会还有个什么‘小诸葛’之类的绰号吧。

    朱学低声道:“你让我帮你出主意,有什么好处?”

    骆养性怒道:“你还要好处?朋友之间互相帮忙还要好处,你当真是个捕快,小里小气的。”

    一个锦衣卫之子和一个捕快是朋友?‘嗤……’朱学冷笑不屑的斜视着骆养性。

    骆养性白了白脸,终究还是没办法再胡扯下去。他和朱学当然不会是朋友,他的身份高贵着呢,朱学现在不过是个贱民,刚才顺口一说,并没有冲昏朱学的头脑,以为自己和身份高贵的人交朋友,立刻便会两胁插刀什么的。

    骆养性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也别拿样,这样吧,你帮我出个主意,再给我一万两银子,我把李复给你从诏狱里弄出来。”

    朱学摇了摇头,说道:“五千两,我只出五千两,而且李世叔出来后还要官复原职,否则你回去领板子吧。”

    骆养性怒道:“五千两?你也真敢砍价,不行,最少也得七千两,还有,官复原职不可能,锦衣卫办过的案子,能让他官复原职,岂不是说我们锦衣卫办错了吗?只能放出来,不能官复原职。”

    朱学转过脸去,摆明了不答应他的条件就免谈。

    骆养性怒极,却又不敢真对朱学怎么样,他是知道朱学的本事的,比一般人都清楚,锦衣卫已经对朱学在孙案前后所有行为进行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朱学绝对不要轻易招惹,只要招惹必须要雷霆一击,将其致死,否则光是朱学报复,就够可怕的。

    想了半天,骆养性才狠狠心,他这顿板子实在是不想挨,挨了之后并不是受点皮肉苦那么简单,以后只怕要在父亲心目中打了一个大折扣,失宠对于他来说,是最最可怕的。更何况昨夜追查李德嫔的把柄一事上他失了手,正愁不知道如何跟贵人交待,现在又在他的严密保护下让太子惊了驾。

    可以想像此事一旦传出去,朝臣们定然是蜂拥上奏,质疑锦衣卫的能力,而万历皇帝也会对此大怒。

    到时虽然有父亲出面,最多他只挨一顿板子,但可以想见的是,以后想接父亲的锦衣卫指挥使职务是千难万难,就这一个污点,足以让他被踢出局。

    因此只能自己吃亏了,帮朱学补足赎银,把李复捞出来。一想到这,骆养性就有拔刀想捅了朱学的心思。

    这tm的都什么事,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之子,在自家管的诏狱里,还要帮朱学花钱将自家诏狱关的犯人捞出来,如果传出去,那他也不要做人了,只有跳河一死了之。

    骆养性一把揪过朱学的衣服,恶狠狠的道:“行,你出五千两,剩下的银子我出,帮你捞出李复,保证他官复原职,你有什么点子,现在可以说了。”

    朱学一手拂掉他的手,拍拍被揪得有些变形的捕快服,嗤笑道:“看来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在自家的诏狱里放人,也要交足银两。啧啧啧,你混得也太差了。”

    骆养性一脸的鄙视,说道:“你懂个屁,锦衣卫诏狱是大家赚钱的工具,又不是我家自有的。就是我爹从诏狱里想捞人,也得交五折的银子,我能有七折已经不错了。别废话,快点说你的法子。”

    朱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锦衣卫也有锦衣卫的难处,既然骆养性答应了他,而且还是自掏银子补足七千两,朱学也就愿意帮这个忙。

    他拍拍骆养性的肩,冷笑道:“不要着急,你先派个人,去把我大兴的捕快们都引到堂下等着,一会看太子如何裁定,到时自然有法子帮你。”

    骆养性一怔,虽然不明白,但立刻派一名锦衣卫让他去把捕快们找来。然后注意听太子说话。

    只见堂下跪着的那位李姓锦衣卫的父亲,正伏在地上呜呜痛哭。堂上太子神采飞扬,说道:“……,忠君不可无孝,无孝之人岂会忠心侍君?你这个状虽然是越级上告,但本宫身为储君,岂能见有逆人伦之事而不闻不问?骆养性何在?”

    骆养性听到太子唤他,连忙从角落里急步走到正堂前,恭谨的跪下磕头。

    “臣在。”

第六十一章 顺水推舟() 
太子朱常洛温文尔雅的说道:“本宫想代这位慈父求个情,放他儿子回去给祖爷守孝,你可同意?”这话问的,孝之一道在大明那是最要紧的,上至皇帝,下至小民,都要在孝道上表现出品德来。骆养性敢不同意?

    骆养性伏地道:“但凭殿下裁决。”

    朱常洛微微一笑,对李父道:“如此,你可满意?”

    李父也伏地呜咽道:“多谢殿下,殿下的恩德,就是小民九泉之下的父亲也会感激涕零。”说着连连磕头不已。

    太子连忙虚手相扶,说道:“不必如此,快快起来。本宫只是念你一片至孝,才会如此破例求情。对了,骆养性,念及李父尽孝心切,就把他的擅闯之罪也免了如何?”

    太子是带着笑说的,料定在如此氛围之下,骆养性定然顺水推舟,成全这一段佳话。

    岂料骆养性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启禀殿下,这里是大兴县的治下,免不免李父的罪,臣说了不算了。”

    太子一怔,随即明白闹了个大笑话。的确如此,明律有规定,在大兴县内所有事情皆由知县一言而决。随即他也就明白,自己刚才代王知县传人审案太心急了些。

    只是事情已经做了大半,不把事情做完岂不更显得虎头蛇尾?太子勉强笑道:“王知县,那本宫就得问问你了。”

    王知县倒是对太子擅自夺了他的权不以为意。他是忠君之人,权力都是皇帝给的,***他做主虽然有错却无大碍,此时刚要上前应了此事,朱学在身后低声道:“大人,你得要升堂问案,如按照太子的意思办,大人来日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王知县心中一凛,登时就改了主意。他现在对朱学的信任度还是百分之百,朱学说什么他岂有不信之理。

    王知县立刻踏上一步,朗声道:“臣在,殿下有何问题,臣尽力回答。”

    太子笑道:“还是刚才本宫问骆养性的那句话,免了李父擅闯之罪如何?”

    王知县跪倒在地,朗声道:“臣万死,臣不敢奉太子口谕。”

    太子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勉强,虽然还是微笑,但已经明显变形。

    太子淡淡的道:“为什么?”

    王知县虽是跪在地上,但却如同站在山上,大声道:“李父惊驾加上越级上告,虽其情可悯,但罪在不赦,今日别说是太子说情,便是圣上在此,也求不情面。有大明律法在上,有祖宗成法在上。如果人人都拿一个‘孝’字做文章,就可以无视律法,就可以随意惊驾,那要律法何用?律法又何以震摄民心?所以,臣不敢奉诏,请太子收回口谕。”

    如果是清朝,太子发了话求情,谁还敢讲什么律法,立刻唯唯诺诺的照办就是。

    可在大明,这行不通。如果大臣们拿出律法和皇帝对抗,就连皇帝也没办法。万历皇帝为什么在宫里躲了几十年不上朝,就是他说的话发的圣旨,只要是不合律法的,大臣们一律不听他的并封还圣旨。

    连万历皇帝都拿这些大臣没办法,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王知县怕他个屁。因此朱学刚才一说,王知县连想都不想,立刻把太子的求情话给顶了。

    太子脸色铁青,他没有想到,这种顺水人情王知县都不给他面子。有心要拍案而起,但王知县句句扣中礼法律法,他还能怎么说?

    一眼瞥见旁边的李长庚,太子运了运气,对李长庚道:“李爱卿,大兴是你的治下,你的话应该比本宫管用,念及李父尽孝心切,请李爱卿决断如何?”

    李长庚这才慢吞吞的出来,他已经看了好一会的大戏,此时见该他上场,也是不紧不慢。走出来拱手道:“臣也不敢奉诏,臣是大兴县的上官不错,如果大兴县在律法期限内不上奏,臣才有资格过问。现在事情刚刚发生,按律大兴县没有审结此案之前,臣是无法干涉的。”

    他老奸巨滑,一句话就把太子给挡了回去。

    太子朱常洛气得浑身发抖,本来是想成一段佳话,可偏偏两个地方官都不买他的帐,这可真是在他意料之外。太子不知道,这其中坏他好事的,就是在一旁心中冷笑的朱学。

    看着下面跪着的王知县,太子语气都不对了,“王知县,你这就开堂审案如何,本宫要听听,你是如何判此案的。”

    这个要求王知县无法拒绝,打眼一瞥朱学,朱学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升堂”。王知县一下就明白过来,站起身来直视太子,大声道:“既然太子如此说,那臣就升堂问案。”

    说着迈步就往堂上走,太子见状,只能从大堂上退下,让出案板。

    此时朱学已经让排堂的皂役们等着,王知县站在书案后,对着太子和李长庚一拱,说道:“今日本县升堂,有太子和府尊听堂,因律法所定,本县须居此尊位。来啊,给太子和府尊设座。”

    朱学一挥手,立刻便有衙役上前在王知县两边设好旁听之案。左为尊,王知县请太子在左侧落座,李府尹在右侧落座。

    王知县这才坐下,一拍惊堂木,大叫一声:“升堂。”

    皂班捕快立刻从堂下分成两排,跑上堂来。堂上原本守卫的锦衣卫都往两边让开,两边衙役们站定,手中风火棍往地上一顿,“碰”的一声齐响,立刻叫起堂威“威武……”

    衙役们每天都升堂,这种事情是做惯了的,此时又有太子在旁,因此个个精神抖擞,硬是将堂威喊得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太子脸色发白,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可笑,没有堂威和规矩,就随意问案,与律法不合。而刚才王知县升堂才是一县的威风,自己的表现,连个差强人意都算不上。

    一直跪在堂中央的李父早已经不是刚才那么镇定自若,而是从刚才那一声堂威起,就吓得四肢发颤,汗如雨下。

    王知县再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将越级上告、蓄意惊驾之人带上堂来。”

    朱学从堂侧出来,将李父一把推倒在地,让其趴在地上,朗声道:“犯人已经带上堂来,请大人验明正身。”

    王知县又是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堂下之人,可是告子不孝的李父?”这不是明知故问,而是必须的程序。

第六十二章 罪在不赦() 
李父被朱学一推,伏在地上不敢起来,颤声道:“小民正是锦衣卫李单的父亲,状告儿子不孝。”

    王知县冷哼一声,说道:“好,本县已经验明正身。堂下李父,本县且问你,尔是何方人氏?”

    李父伏地道:“小民世居京城,在柳条胡同居住。”

    王知县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既然是京城人氏,为何不在京中告状,反而来我大兴告到太子殿下面前?”

    李父颤声道:“小民听说太子殿下仁慈,因此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前来大兴。”

    王知县大怒,叫道:“将李父所穿锦衣卫服呈上来。”

    朱学立刻将李父按倒在地,将他身上的锦衣卫服当堂剥下,然后送到堂上。

    王知县将手中锦衣卫服当堂一展,问骆养性道:“骆大人,此可是锦衣卫正服?”

    骆养性点点头,说道:“正是我锦衣卫正服,李父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混进来的。”他看的清楚,这一切虽然是王知县在台上表演,但后面是朱学在暗中推动,因此也不藏着,实话实说。

    王知县冷笑连连,将锦衣卫服丢到堂下,怒道:“尔被猪油蒙了心,却又是谁教你穿着锦衣卫服混入卫队,你是想告状,还是想行刺?如实招来?”说完猛拍一声惊堂木。

    朱学一做手势,衙役们立刻开始用风火棍齐声顿地,大声喝道:“招、招、招。”

    行刺?一听到这个词,李父已经要吓死了,再听到衙役们齐声喝道:“招、招、招。”三个招字,字字摧残着他的精神,他翻了翻白眼,立刻晕倒在地。

    太子朱常洛怒极,本来好好的一场人伦佳话,硬是让王知县扣上了‘行刺’的帽子,眼看李父被吓昏在堂上,太子正要说话,想说就审到这里吧,朱学已经接过一盆水,全泼在李父的脸上。

    李父被泼醒后居然傻兮兮的笑起来,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朱学心中冷笑,这时候才想起装傻,晚了。

    朱学对王知县使了个眼色,无声的道:“上交。”

    王知县看不懂他的口型,微微摇头,朱学就走上两步,低声道:“把李父上交。”

    王知县这次听到了,立刻明白过来,的确不能再审了,犯人装傻,审到什么时候?而且这个案子就是个爆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当然是上交最好。

    当下一拍惊堂木,喝道:“犯人李父,所犯罪名重大,共有惊驾、行刺太子等非本县可以审理的案件,本县决意,将此案上交刑部,达知圣上,退堂。”

    堂下衙役立刻喊起堂威退堂,自有人将李父立刻收监。

    王知县这才对太子和李府尹拱手道:“案情重大,太子和府尊也在此做证,本县无法审理超出职限之事,因此将此案上交刑部,还请府尊等会出押。”所谓出押就是同意上交刑部,正是李府尹的份内之事。

    李长庚点点头,说道:“你能按律行事,本府岂有不准之理,等本府回京,就带犯人一起至刑部交付,并亲自具折给天子。”

    太子此时脸色不是发青,而是发黑了。他颤抖着说道:“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一点情理也不讲?李父只是为儿子不尊孝道而状告其子,何曾有过行刺的念头?把他交付刑部,还上奏父皇?一下变成诏狱,这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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